番心思的。王显给关在刑部大狱防守最严密的诏狱之内。并在里里外外外明里暗里又架设夺命机关、潜伏精兵强将。可以说除非大队人马正面强攻,潜摸进去劫狱的话绝对是有去无回。傅晏剑走偏锋,想出伪装成向大成,直接进去带走人这么一计。说起来简单,然其中实有万千精密安排,错一步便前功尽弃。所以这两日忙的,竟无暇顾及虞家,只见玄十二不来,只以为一切安好。
又过了两日,虞楠裳已经是听到敲门声就心烦意乱。
这向大将军无时无刻不出现:下了早朝回府途中要顺路过来看一看,参加宴会途中要顺路过来看一看,出城跑马途中要顺路过来看一看,处理军务途中要过来顺路看一看.....也不知道他哪里有那么多顺路!
大将军权倾朝野,他这般做派自然传遍整个京城,于是又有各色人等借着各色名头想看一看虞楠裳。尽管虞楠裳已把大门紧闭,然而还是有些人挡不住的。
譬如说她祖母虞老太。
“我的乖乖啊,你怎生这般命苦!”这天下午,虞老太见了虞楠裳,便是搂着大哭。与她同来的二夫人也装模作样地跟着抹眼泪。
虽是之前被成碧辉那码子事恶心了一番,然而到底觉着虞老太是给蒙骗的,又体谅她人老糊涂,所以虞楠裳并不记恨她祖母。现今见虞老太这般为她伤心难过,紧绷了许久的心就有点受不住,便也搂着她祖母,默默地红了红眼眶,还保持着坚强安慰她祖母:“祖母,我没事儿的,向大将军并不敢把我怎样......”
然不成想着虞老太一开口就是一个惊雷:“都成人家外室了,还没怎样!”
虞楠裳不得不按按心口才能压下那想吐血的*:“祖母,外边传的乱七八糟的话你不要信。”
“你就不用嘴硬了!我原也是不信的,你虽然早早没了娘,又让你那不成器的爹教的没有姑娘家的样子,可怎也不能那般没羞耻地去给人家当外室啊!”虞老太铿锵道。
“对啊,好歹你二叔也是个官儿,你得顾及他的颜面不是!”被无视的二太太忙插话。
虞老太啰啰嗦嗦又道:“可今儿个人大将军夫人找着了我,我才知道,原来,原来那大将军当真看上了你,嗐,你也不必害臊,既是大将军这般的贵人,那你哪里能够违抗,祖母也不怪你。”
“对对,现如今,除了皇上,就是大将军最大,咱们这小胳膊如何拗的过这大腿!这并不能说丢人!”二太太也道。
“什、什么?!”虞楠裳觉着,每次和自己祖母说话,都得做好坚强的心理准备。
“好在人将军夫人是个贤良的。”虞老太抚着她背道:“夫人说了,她不计较你些什么,只是要伺候好将军是最要紧的。你这置在外面呢,终究不成样子,怕是有损将军清誉。便找个好日子,这就抬你进府去!”
“虽说是妾,但做这大将军的妾,别个能比吗?委实是你的福气!”二夫人美滋滋地道:“再看将军对你这宠,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啦!囡囡,以前二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且担待,以后你二叔还要靠你提携!哦,碧辉你看看,将军府里正好得用,你让将军提携他做个心腹,日后对你也是好的......”
虞楠裳扶着额头,委实不想说话。
缓了好半天她才缓过来。“这位夫人即如此贤良,”这婆媳俩还在一唱一和喋喋不休,虞楠裳咬着牙打断道:“我不领她的好意岂不是不知好歹。这样吧,祖母二婶,你们这就带我前去面见夫人,让我拜谢于她。”
“哎哎好好!这才是懂礼的孩子!”“你就放心吧,夫人真是我见过最和善最大方的夫人!”虞老太和虞二太太见这般轻易便说服了虞楠裳,心中欢喜,忙一边一个搀了虞楠裳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