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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内休息,朱慈烺和刘盛心中都有些失落,这次北洋舰队之行跟二人想象的根本不一样,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宿舍里面也只有二人,显得能居住十几人的屋子里面非常的空旷。
“哥,你说咱们在这里受训几个月,能干什么?都见不到战舰成行的景象。”
朱慈烺叹息一声,说道:“至少也能泛舟出海吧,毕竟咱们之前也没见过大海,更没出过海。”
“唉!”
二人同时叹息一声,当晚便再没有别的话语了。
次日一早,千总郑云聪便早早的来到基地宿舍区,他指挥的蓟州号虽然是新船,人员也都是新招募、训练的,但其实跟在主力战舰后面开火出战,也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没听说琉球国还有什么战舰、海军之类的。
可是因为太子朱慈烺和长公子刘盛的到来,郑云聪的这艘战舰就被勒令留在基地,作为“训练舰”使用了,让郑云聪很是郁闷。哪怕总兵官施琅已经许诺,会给郑云聪留一个三等功,虽然不能凭借此功劳升官,但也能换取一些赏赐,但郑云聪依然有些失落。
如今按照国防部和海军部下发的《军功审核条例》,所有明军将士的军功都分为三等九级。
具体为一等功上、中、下三级,二等功上、中、下三级,三等功上、中、下三级。
其中陆军的军功是以首级为评判标准,所有将士在内,斩首一颗首级,算是最低等的三等功下级,随后每增加一颗首级,便晋升一级,如果在一战之内可以斩首九颗首级,便是一等功上级。
当然,如此叙功有一个大的前提,就是战斗必须取胜,并且斩首数要超过该部兵力的三成,自身伤亡人数必须少于斩首数才可以,否则便会认为战功不成立。
海军的军功是以击沉敌军战舰数量为平叛标准,击伤一艘为三等功下级,每增加击伤一艘敌舰便晋升一级。击沉敌舰一艘等同于击伤三艘。
海军叙功的大前提是,战斗必须取胜,击沉、击伤敌舰数量必须超过该部舰队战舰数量的三成,自身毁伤战舰数量必须少于敌军毁伤战舰数量,否则战功便不成立。
而不管是陆军还是海军,三等功只能换取赏赐钱财,二等功只可以升一级,其中上级、中级、下级的区别只是赏赐钱财的数额多少。一等功则可至少升一级,其中每一级可以升一级,一等功上级可以升官三级。
这边,当郑云聪抵达朱慈烺、刘盛的宿舍外面时,基地内也已经响起了起床号。郑云聪并没有等候太久,二人便已经整理好内务,穿戴齐全的开门出来了。
“属下见过千总!”
此时朱慈烺和刘盛都是郑云聪手下的“实习兵”,所以便纷纷自称属下。
郑云聪正色说道:“今日咱们便要上船了,不知道二位是否会游泳?”
“额?”
朱慈烺和刘盛顿时愣在当场。
基地港口的三号栈桥上,朱慈烺和刘盛第一次见到了此时大明的新式战舰,也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此时在蓟州号上已经有不少水手和随船将士在准备出海事宜,各种物资和物品正在被运送到战舰上,众人都很忙碌。
郑云聪随即带着二人上船,当朱慈烺和刘盛走上搭在船舷的木板上时,看着脚下战舰与栈桥的缝隙下面,海水正在不断拍打着栈桥的柱子,二人的心中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上到了战舰上,郑云聪一边带着二人在战舰上四处看着,一边给二人介绍起来。
“这是主桅杆,那边是尾杆,”
“咱们在最上面便是炮甲板了,两侧各部署有火炮五门,另外在舰首还部署了两架投石器,用来投掷火罐和震天雷。”
“战舰下面还有两层,最下面一层是水密隔舱,用来装些压舱石,上面一层是所有将士居住的地方。”
这时,郑云聪停下来,问道:“对了,你们知道什么叫水密隔舱吗?”
朱慈烺开始摇头,而刘盛则是点头。
“嗯?那你说说看。”
“水密隔舱就是将船下面全部隔开,变成一个一个的小格子。如果战斗中被敌军战舰击中,也只会有部分格子破损,战舰不至于直接沉没。”
“嗯,就是这样。”
郑云聪点了点头,继续带着二人四处查看。
“战舰每天都要打扫两次,早晚各一次。战舰上面的所有物品都要整齐摆放,所有人必须遵守上下尊卑,战舰一旦出海,任何人不得质疑上官命令,否则杀无赦!”
随后郑云聪开始给二人宣布战舰上的各种规矩,并且递给二人一本小册子,说道:“这是所有的军令条例,你们要在两天之内背熟,两天之后我会对你们进行考核,不合格的话,会受到惩罚。”
“是。”
朱慈烺问道:“千总,那我们在船上负责什么?”
这也是郑云聪最为头痛的,负责船帆是不可能的,那太危险了,负责火炮也不可能,不但危险,这样的重体力活朱慈烺、刘盛也吃不消。
思来想去,郑云聪便给他们二人定下了一个位置:“你们二人在船上负责物资发放和等级,一会儿你们到下面船舱里找记录兵做好交接。”
朱慈烺和刘盛对视一眼,这个工作显然也与二人预想的不一样,不过既然到了这里,便必须要服从命令,于是纷纷领命。
随后朱慈烺和刘盛便来到下面一层船舱,找到了记录员开始做交接。那记录员是一名老兵,虽然将一部分的卷宗交给了朱慈烺和刘盛,但也没有完全放手,而是带着二人一起做着。
忽然,二人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号令:“扬帆起航,海上航行训练开始!”
没过多久,朱慈烺和刘盛便感觉到战舰晃动了起来,随后便能够感到战舰正在移动着。
这种感觉,不管是朱慈烺还是刘盛都没感受过,脚下的甲板不但在移动着,而且在移动中还起伏不断,让二人感觉非常的难受。
头晕、发疼、恶心、胸闷,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朱慈烺和刘盛顿时慌了手脚,那记录员讲解的各种数据,此时二人都已经记不下来,只是抓住身边一切可以固定身体的东西,想要稳住下令,以便让自己好受一些。
那记录员见状微微一叹,说道:“你们现在就到上面去吹风,尽量让自己吐出来,会好受一些。”
朱慈烺和刘盛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登上梯子,到了上面的炮甲板之后,海风吹拂在脸上,果然舒服了一些,不过随后二人便纷纷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千总郑云聪便收到了记录员的禀报,走过来看到了二人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