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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明白!”
马光远等众在寒风中等待了一会儿,便看到耿仲明带着数十亲卫也走下了城墙,大摇大摆的向东城门走去。
随后耿仲明等人便被那些满州镶黄旗的巴牙喇兵拦住,马光远等人听不到那边说了些什么,只是紧张的盯着。
突然,耿仲明拔刀发难,数十名顶盔掼甲的亲卫也纷纷出手,那二十几个巴牙喇兵虽然强悍,但是猝不及防之下,瞬间就倒下了七、八个人,剩下的巴牙喇兵纷纷向城门洞内撤退,其中一人直接吹响了警报的号角。
“坏了!”
马光远大怒,气得骂道:“耿仲明这个砸碎,这点事都办不好!”
随后马光远直接跳了起来,大声说道:“随我冲啊,击杀拜音图!”
“杀!”
八百汉军镶黄旗精锐冲了上去,马光远此时也是孤注一掷,咬着牙冲向前面的民房,却看到大队的满州镶黄旗兵丁从各处院落冲了出来。
虽然那些满洲兵也是惊慌失措,不过满人对于汉军旗长期以来的压迫,让马光远等人的心中还是先怯了三分,八百人的汉军旗精锐在气势上就先输了一阵。
“马光远!你个奴才要造反啊!”
夜色中,拜音图竟然赤膊上身冲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把钢刀,胸口上还有一丝血迹,应该是某个女人的。
此时拜音图一眼就看到率部冲杀过来的马光远,看向城门附近,还能看到耿仲明所部正在夺取城门,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当即对身边的部下说道:“立即调兵,向郑亲王、饶余贝勒通报,平乱!”
“嗻!”
随后拜音图大吼一声:“杀光汉军旗叛逆!”
这些满洲兵被刘衍部一路击败,以至于损兵折将,心中不知道积压着多少怨气,就连看着汉军旗的人都是满心的仇恨,现在有了机会,这些满洲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几乎是发疯一般扑向了马光远所部。
“杀!”
马光远知道事情暴露,也只能拼死一战,奋力接下一个马甲劈砍下来的战刀,然后猛地一撞,将其撞飞了出去,然后大吼道:“吹号!招呼兄弟们,反正了!”
“呜~呜!”
一时间,汉军两黄旗、满州镶黄旗的号角不断争鸣,各旗兵丁不断朝着东城门一带聚集,所有人都在黑夜中慌不择路,然后聚集在最近的一杆战旗下,与白天还在一起奋战的同伴拼死搏杀,城中顿时大乱起来。
此时耿仲明气急败坏的看着前面的十来个巴牙喇兵,这些满州人战力非常强悍,十来个人就挡住了自己四十多个亲卫的进攻,始终无法打开城门。
“弓箭手!弓箭手在哪!”
耿仲明大吼着,好不容易派人从城头上调来三十多个弓箭手,正要射死前面守门的巴牙喇兵,却惊恐的看到大队的满州正蓝旗铁骑已经杀到了。
刚刚在不远处集结起来的汉军正黄旗两百多人,瞬间就被大队的满州正蓝旗铁骑冲散,死伤惨重。
“奉郑亲王令:剿灭汉军两黄旗叛逆,击杀耿仲明、马光远!”
“杀耿仲明!”
“杀马光远!”
此时耿仲明听到城中到处都是喊叫着要杀自己的声音,顿时汗如雨下,心中悔恨交加,猛地怒吼道:“既然不让老子活,那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说完,耿仲明几乎是亢奋的举刀冲锋,率领身边数十亲卫杀向城门口,将那十来个巴牙喇兵团团包围。
双方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全都不躲不闪,完全没有什么招式,就是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枪,大家以命搏命的打法。
片刻之后,十来个巴牙喇兵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耿仲明身边的数十亲卫也倒下了十八人,就连耿仲明也被砍了一刀,虽然不重,但是也弄得身上鲜血淋漓。
“打开城门!打开城门!”
耿仲明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几个汉军旗兵马奋力举起沉重的门栓,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突然射来一阵箭雨,那几个开门的汉军旗兵丁全部被钉死在城门上。
耿仲明大叫着,就要亲自上去开门,却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回头看去,只见大批的满州镶黄旗射手正拉弓搭箭,对着自己这边就是一阵齐射。
“啊!”
耿仲明和剩下的亲卫转眼之间就被射成了刺猬,城门洞内再无一个活人。
同一时间,马光远和一百多个部下也被团团包围,众人被围困在一处民房院子里,这处的主人一家是六口百姓,此时全都瑟瑟发抖的躲在一间厢房内。
“主子,怎么办啊?”
一个牛录章京带着哭腔问着,其余部下也是满脸的绝望。
马光远怒声说道:“为什么,汉军两黄旗一、两万人,为何不来支援?为何不来!”
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密密麻麻的火箭从外面射了进来,随即将这处院子点燃。
冬日的夜风很大,北方的冬季又非常干燥,院子内外瞬间就化作火海,马光远和一百多部下大惊,纷纷冲向院门,想要逃出去,随即便被更为密集的箭雨射了回来,二十多人直接被射死在院门口。
马光远绝望的丢下了战刀,然后用尽全力吼道:“老子在地下等着你们,你们都得死,全都得死!”
火焰炙热,将严冬的寒意全部驱散,马光远和一百多个部下,以及这处民房的六口百姓,全部葬身火海。
院子外面,济尔哈朗、拜音图、阿巴泰三人脸色严峻的看着一片火海,已经有不少清兵在四周灭火,防止火势蔓延。
“汉军两黄旗剩下的兵丁怎么处置?”
济尔哈朗没有说话,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杀气。
阿巴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杀了吧,如今我大清横遭重创,这些汉军旗人毕竟都是汉人出身,在他们的心中,从来都不是与咱们一条心的,在这个时候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能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