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自打你结婚开始,你就不再是禁欲系的首席代表,早早退位,心安理得的当起好丈夫。”
少年坐到席钰面前,他们之间隔了一张实木桌。
强大的压迫感,少年不得不佩服席钰,虽然没有可夸赞的异能,但他仍能让人臣服。
“羡慕的话,我给你找个女朋友。前些日子,母亲捡了一条白狐回来。我瞧她那样子,好像马上就能修炼成人。狐族的女人一般长得都美,你不考虑一下。”席钰热心的牵线搭桥。
“如果你不想知道李小棠的下落,你今晚就可以把她送到我的床上。”少年风轻云淡地说,毫不把席钰的建议放在心上,毕竟现在谁才是最着急的那个人。
席钰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一脸无辜的少年,他低头说:“一个玩笑,不必当真。”
“还是李小棠有用,我一说,你就认错了。不愧是妻管严的家伙。”不知少年怎么动作的,人凭空消失,瞬间在席钰身后现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查出李小棠的落脚之地。”
“你怎么不早说……”席钰一把拍掉少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悦地瞪了一眼少年。
少年故作害怕状,右手抚了抚胸口,淡定地说:“你没问我她在哪里啊!”
“我没问……”席钰差点被少年的话气吐血,自己问了他好多遍李小棠在这里吗?转念一想,他好像是没问李小棠在哪里。差一句话的事情,少年竟然玩起了文字游戏,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抓起来扔进学校继续学习。
“快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去了之后,说不定就不想回来了。”少年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没等席钰应一声,便拉着席钰卷出了罗家。
恰好罗太太做了饮品,正想去请席钰尝尝自己的手艺,没料到,在花园里撞了脸,一闪身,席钰便出门去了。
罗太太不敢置信地转头,望着席钰渐去渐远的背影,呐呐地说:“我的儿子,这是要去哪儿?”
“太太,少爷出门都会跟您报备的。今天不打招呼就走,是第一次。”年轻的仆人替席钰说好话,免得这位太太因儿子对她的不理不睬而伤心。
罗太太似乎想起了过去,喃喃地说:“不,不是第一次。”
“要我叫人把少爷带回来吗?”仆人跟罗太太相处久了,自然清楚席钰可是她的心头肉,做母亲的一刻没看见儿子,心便发慌,许是从前的事,落下的后遗症。可怜天下父母心,罗太太才四十多岁,却一夜白发,不得不靠染发剂支撑着。
“孩子大了,留在身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爱干嘛就去干嘛。只要心里有我这个母亲,去远游记得给我捎个平安信,我就知足了。”罗太太叹了口气,经历了一些人和事,似乎想明白了,罗煜过的好,是她的福气。
“有您这样的母亲,少爷是不会忘记您的恩养。”仆人极懂得察言观色,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能从短短三个月,坐到现在的位置,罗太太的贴身女仆,足可见她的手段。
罗太太素来爱听关于席钰的好话,在她心里,说席钰好,就是夸她把儿子养得好。
“但愿如此。”罗太太笑了笑,抬手理了理散落下来的碎发,道,“你去跟他们说一声,跟紧小煜,千万不要出差池。把小煜照顾好了,重重有赏。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小煜会是罗家的下一任家主,你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尽忠职守,坚守本分,是我们入职时的第一条规训。”
“这就好。”没儿子在跟前,她的眼里就能看见别人了,此时,她细细的打量自己雇来的仆人,道,“挺会说话的。说的话都是我爱听的,你在我身边,我舒心多了。”
“谢太太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