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恩用了力气,踢到徐幸止的小腿骨,钻心的痛意让徐幸止不由得弯下腰。
看着余恩恩扬长而去的背影,徐幸止笑骂道:“死丫头,给你惯得一身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余恩恩听到了,她站在楼梯上扭过来看他,冷哼一声,“你都把我关在这里了还想让我对你和颜悦色?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是那句话,你最好早点放我离开,不然我......我......我天天踢死你!”
余恩恩似乎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威胁徐幸止的办法。
气得她隔空对徐幸止打了套组合拳,随后怒气冲冲地上楼。
徐幸止今天晚上没有离开。
半夜的时候溜进了余恩恩的房间。
余恩恩没有被惊醒,因为她此刻也在翻来覆去的根本没有睡着。
听到徐幸止进来,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所以她躺在床上,都没看徐幸止一眼。
直到感受到身侧的床塌陷下去一点,随后他的双手就搂住自己的腰身,把她带进了一个灼热的怀抱中。
已经到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是徒劳,所以余恩恩也没有挣扎。
随后,就感受到徐幸止的下巴轻轻放在余恩恩的肩膀,薄唇吻着她的耳垂,低声说:“在想什么?”
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余恩恩一时间不太适应,她想要掰开徐幸止揽着自己腰身的手臂,但是发现力量太悬殊,她都费了老大的劲儿,但徐幸止仍然纹丝不动。
遂放弃。
余恩恩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应道:“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滚,别再烦我。”
耳边一阵轻笑,“那你可要失望了,余恩恩,你注定要跟我纠缠一辈子的。”
“徐幸止!”余恩恩没忍住扭过头看他,房间没有开灯,但是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仍然可以看清彼此的眉眼。
她拧眉道:“你是真感受不到你很贱吗?我以前喜欢你的时候,对你死缠烂打你都不看我一眼,你还骂我下贱,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却要对我百般纠缠,你是天生受虐体质是吗?”
“感受到了!”
徐幸止很真诚的说:“我也觉得我就是贱。”
余恩恩:“......”
可是徐幸止温软的唇又轻轻贴在余恩恩的额头,又低声道:“但是恩恩,以前不是不愿意,是不敢......”
“你又要说什么酸话?”
徐幸止紧紧的把人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心跳声,他很浅的勾着唇,“恩恩,你大概不会知道,当初把你带回老宅的时候,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需要你。”
“你在说什么......”
又提起了以前的事情。
从她跟徐幸止闹分手的这段时间以来,都快要让她忘记当初她是如何依赖徐幸止,如何将他视为心尖儿珍宝的。
忽然觉得愧疚。
虽然她只是不想让徐幸止因为她而放弃他努力这么久才守住的家族基业,可是她用的手段太极端,仍然没少让他受伤。
一时间,余恩恩心里堵塞的厉害。
却听到徐幸止又说,“你应该了解徐家的,在外人眼里,它家大业大,风光无限,可是内里的明争暗斗早已腐朽,尤其是父亲去世以后,那几年兄弟反目,手足相残,说出去都是会被嗤笑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