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酒精激起皮肤的颤栗,琴酒摆弄这些冷冰冰的医用器具时真的很像是一位医生,这么说来的话,其实他真的很擅长枪伤外科吧?
穿孔钳被仔细消毒后,小心而精准的夹住了细小的乳头。
他很期待,但还是不太敢看锋利的针尖,不会怕,只是看着针尖会觉得心理不适,东云昭突然有点恍惚,原来这么久过去,有些印记仍然在他身上,不曾改变。
“主人……”
他低声忍耐的呼唤。
锐利的针尖慢慢穿过血肉,很轻微的、冰冷的、电流一样从心口穿过。
镶着蓝宝石的铂金乳环被戴在左边的乳头上,上面有隐约的翅膀图案,仔细看,是一只展翅的乌鸦,另一边是同样材质的乳钉,只不过上面没有宝石。
他慢半拍的看向琴酒手上的蓝宝石戒指。
?!
“主人?!”
所以,这个是?
“蠢货!”
银发的男人冷笑着骂他,却稍微移开了视线,怎么也不愿意清楚明了的说出来那几个字。
是的,这是特别的婚戒。
只不过琴酒手上的做成了扳指,上面也有乌鸦的纹样,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权力象征之类的中二物件,结果居然是和胸口上的乳环是同样的设计!
蓝宝石的乳环设计很特别,上面的蓝宝石和琴酒手上的蓝宝石取自同一块原矿,是一颗全切面的圆珠,被金属细丝缠绕固定,戴在胸口上能从侧面看见蓝宝石,取下来戴在手指上也和正常的戒指没有区别。
狗狗看起来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琴酒不自觉的转头,眼神放空。
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其实很难自如的说出口,但是,这就是他能给出的,最直白的承诺。
他不会说爱,却固执的把人圈禁在自己的领地中。
鲜血顺着金属环慢慢滑落,从宝石上慢慢坠落,就像是这颗钴致色的明亮的蓝色尖晶石在哭泣。
白色的纱布慢慢拭去血液,用喷剂处理伤口,再用大张的医用创口贴保护好胸口,避免感染。
东云昭不舍的看着戒环被挡住,眼神又转向琴酒的那一枚扳指,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来。
“主人。”
“主人!”
他抱着琴酒的腰,很用力的去蹭他的主人,银色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琴酒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到笨狗光裸的脊背上,轻轻拍了拍。
这就算是答应了吧?
我们彼此纠缠的无尽时光里,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当然,后悔无用。
前杀手把人打横抱起来,丢到床上。
他用指尖挑开衬衫的扣子,慢条斯理的让两个人都赤身裸体。
漂亮的肌肉紧贴在一起,湿润的唇舌覆盖在东云昭的脖颈上,温热湿润。
尖利的牙齿轻轻划过脆弱的喉结,他不禁颤抖,轻微的恐惧和浓烈的兴奋勾动着欲望,他回抱住自己的主人,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打开身体,发出邀请的讯号。
粗大的性器蛮横的挤开松软的穴肉,那一点微不可察的疼被铺天盖地的快感盖过,仿佛整个肠道里都布满了敏感点,被阴茎反复摩擦碾压,肠肉被狠狠训斥,怯怯的展开,露出更加脆弱敏感的腺体。
“呜啊!”
好爽!
肠肉描摹着主人的形状,那里被有节奏的肏干着。
他嗅着鼻尖琴酒身上浅淡的气味,呼吸急促心如擂鼓。
那是他完全无法拒绝的快感,来自主人的赐予,勃起的阴茎高高扬起,抵着琴酒的小腹,把粘腻的液体毫无章法的涂抹上去,顺滑的摩擦感折磨着龟头,主人的双臂避开胸口,从肋下绕到背后,扣住肩头,每一次往下按,都是全根没入的可怕快感。
骚点被狠狠地肏干碾压过去,他听见自己的啜泣声,更用力的抱紧主人,琴酒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稳定的律动着,也安抚着狗狗的心。
这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
他在主人的怀里,被爱着。
即使琴酒没有说,他也知道,他是爱着他的。
也许他展现爱的方式并不想普通人一样甜蜜直接,但是他们有自己的浪漫。
用血和牙,身体上遍布的伤痕,每一次抚摸和训诫,他把他锁进笼子里,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两只手重叠在一起,扣动扳机,教会他如何杀人,拳峰击打在胸腹,他磨砺他的肉体,漆黑的禁闭室,用干渴和饥饿锻炼他的灵魂。
也从不吝啬的赐予快感,用皮鞭,也用那双杀人的手,又或是现在,调教、享用他的肉体,也给他带来无边无际的极乐。
“主人……给我……”
他忍着想要高潮的欲望,向他的主人索取亲吻,牙齿轻轻地叩击,软而无骨的唇舌纠缠吮吸,发出暧昧的声响。
缠绵的银丝拉来,落在他的脖颈上。
银发的男人俯身,锐利的犬齿撕开锁骨上的皮肤,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
“你真的想好了么?g,做下这个决定……”
金发的女人站在阳台上,与人通话,眼睛却看着另一边厨房里踮着脚尖努力做饭的小女孩。
她真的不擅长照顾人呢,结果居然是自己被天使眷顾着么?
“这不是什么很难的决定。”
对面是年轻男人斩钉截铁,又漫不经心的话语。
“真是没想到,到最后,终结这个罪恶的组织的,居然是曾经组织里最锋利的那把刀。”
她感叹命运的奇妙,轻松且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的话,我没有什么意见,之后……我就带着兰去美国好了。”
“不,我还有一点事情要交给你,可能需要你逗留几天。”
男人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那双翠绿的眼睛和明灭的烟头一起,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他身后,是一个熟睡的少年光裸的脊背。
“好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多久,就按你说的计划来吧。”
“嘟~嘟~”
通话结束,他打开邮箱,把早已准备好的那封邮件发了出去。
收件人是一个熟悉的名字——降谷零。
这份滔天的功劳,就便宜你了。
他又编辑了一条邮件。
【你自由了,苏格兰,不,诸伏先生。】
一阵轻微的电流声,诸伏景光心里一慌,他看着洛杉矶机场密集的人流,大脑空白了一瞬。
几秒钟后,他颤抖着手摸出手机,看到一条出乎意料的邮件。
“发生了什么?!”
他转身就去了柜台,查询最近一班返回日本的飞机。
乌鸦样的黑衣组织终究覆灭?
等到诸伏景光回到日本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只不过是区区一封匿名举报信件,那个高深莫测的可怕组织,就在日本公安的打击下,灰飞烟灭。
活像是一个儿戏。
站在东京街头,诸伏景光觉得上天给自己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出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zero,是我。”
“……你在开玩笑么?你到底是谁?!”
降谷零颤抖着手,大声质问,眼睛里却滑落了一滴泪水。
“zero,是hrio哦。”
对面那个带着笑意的声音是那么熟悉。
“……你在哪里?你去哪里了?!”
他不顾部下那奇怪惊诧的眼神,从办公室里飞奔出去。
……
“g你他妈!法克!”
贝尔摩德破口大骂,说好的放弃组织大家各奔东西,去过隐居生活呢?!
这就是你说的隐居?!
她看着桌子上那瓶红白两色的胶囊,还有眼前这群熟悉的人。
年轻版本的基安蒂正在照镜子,她抚摸着自己的蝴蝶纹身,看起来对自己的皮肤状态满意的不得了。
年轻版本的科恩仍然抱着枪一言不发。
年轻版本的伏特加比之前瘦了一点,但还是非常壮硕。
年轻版本的琴酒和他年轻版本的狗正在擦枪。
门外还有一大批眼熟的代号成员正在修整。
贝尔摩德的指尖都在哆嗦,她一时无语凝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些被你丢给公安杀的人算什么?”
贝尔摩德用力按了按眉心。
“都是卧底和叛徒。”
“你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
那些全都是卧底。
在boss的机密文件里,他发现了这些卧底的信息,他们来自世界各地,身份人种各不相同,通过各种渠道在组织的各个位置上活动,每天进行着数不清的情报活动,组织根本就是漏成筛子了。
抛去随便用用的外围成员,重要岗位上的人筛选之后,根本不剩下多少个自己人,如果这些“大人物”真的还记得自己派出了多少人手,一旦撤回这些卧底,组织原地散架。
因为一些信息交换,boss那个老东西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任由他们这些组织成员相互厮杀,他根本不在乎。
也是,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药物而已。
或者说所有和boss合作的大人物眼里,也只有这个药而已。
至于底层的那些纷争,根本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甚至于,一些人本来就是上层有意放进组织里给乌丸干活的。
太多秉承着正义的卧底就是这样无谓的消耗了自己,即使不是同一立场,琴酒也对那些家伙的傲慢感到不爽。
抛去那些卧底,和被迫加入组织的二五仔,组织真正忠诚的代号成员并不多,从各国召回之后加起来也就外面那几十号人而已。
大概,乌丸莲耶也是打算在得到成品的药物之后,就金蝉脱壳,把这个组织丢弃,然后回到他的乌丸集团,改头换面继续作威作福吧?
贝尔摩德快速的翻看文件,直到看见波本莱伊苏格兰的详细信息,才终于不得不接受现实。
“所以,现在你打算干什么?”
青年露出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冷笑。
“杀光他们。”
杀光那些和乌丸莲耶达成共识的幕后黑手们,即使明面上组织已经消亡,但是那些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在没有拿到他们想要的全套的研发资料之前,即使是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也就是说,组织根本就不是被剿灭。”
这根本就是精简人员之后准备大干一场吧?!
“不,组织确实是就此消失了,我们是乌丸集团旗下新成立的安保公司成员,仅此而已。”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贝尔摩德面无表情的看着琴酒。
“这是完成版本的药,可以让一个人永远维持巅峰状态,吃了它,然后去美国开分公司。”
“这就是你说的,有一点事情?”
贝尔摩德拿起药吞下,不久之后,带着一身汗水,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气冲冲的离开了这个隐蔽的基地。
琴酒把外面的代号成员,和一些忠心的外围成员一一叫进来,然后把去开设分公司的任务交代出去,就把这些人全部遣散了。
组织还有大量的安全屋没有暴露,近期任务是开公司和打钱,还有一些人需要突击语言,学会计什么的。
只有新任白兰地,和新任朗姆留了下来,他们其实是前boss乌丸莲耶挑选出来的,背景干净,能力一流,当然,经过琴酒的审查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g。”
他们坐在琴酒面前,等候吩咐。
“白兰地,组建新的青训营,在世界各地招收人手,就以招聘安保成员的名义,注意辨别,背景不干净的就留到明面上让他们去当保安。”
“朗姆,建立新的情报关系网,人手都给你们了,别让我失望。”
还是那身熟悉的黑衣,琴酒带着自己的作战小组融入了漆黑的夜色。
……
次日,一个杀人案被悄然按下。
“什么?!宫本议员和三浦议员被杀了?!”
正在为诸伏景光的审查工作焦头烂额的降谷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有些疑心这是不是琴酒的报复行为。
虽说抓捕杀死了大量的组织成员,但是他最熟悉的那几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不光贝尔摩德那个神秘的女人,琴酒那个小组里的人,一个都没有被捕。
而他,在抓捕行动中全程带着面罩,身份应该并没有暴露才对,但是却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联系“波本”。
他原本还能安慰一下自己,也许是死在爆炸中了,但是转头就死了两个重要的议员,还是支持这次剿灭行动的议员,这就由不得他不多想。
只可惜,这案件除非板上钉钉确认是组织漏网成员做的,不然是不会移交到零组手里的。
而他现在也是分身乏术。
不光有新的调查任务,还有hrio的身份问题。
诸伏景光消失了那么久,里面很多事情都无法对上面交代,hrio正在面临审查,而他,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实在没有把握保下hrio。
餐厅的长桌上,东云昭有些不安的躺在上面,薄薄的桌布并不能完全隔绝石质桌面的冰冷。
因为今天主人说,要他作为“餐具”,所以乳环也被摘了下来。
日本盛行人体盛,他并不是不知道,但是眼睛被蒙住,还被灌洗了很多次的狗狗真的很难不紧张。
主人要怎么使用“餐具”呢?
凉凉的软状膏体被涂抹到胸口,是什么?奶油还是别的酱料?
一些细碎的东西被撒下来,他闻到了香甜的气息,是糖霜吗?主人打算吃蛋糕?
更多分辨不出是什么的食物被摆放到胸腹上,大多数是凉的,只有一个,是有些烫的,根据形状和温度,他判断这应该是牛排。
下体的锁被打开,被体温捂到发烫的尿道棒被抽出来,随即插入的,是材质熟悉的软管。
会被灌入什么呢?
冰凉的液体带来极大的刺激感,鼻尖微弱的气味……是红酒啊
冰凉的液体一股脑的灌入膀胱,腹部的肌肉颤抖着,不敢随意晃动。
要……全部都灌进去吗?
他有些茫然,液体被体温捂热,逐渐填满了膀胱,但是还没有结束,更多的液体还在涌进去。
但是,呜,好像吃不下了……
难受的酸胀感折磨着他,便意汹涌。
等到全部灌进去之后,黑布下,狗狗的眼神有些散落迷离。
他艰难的夹了夹双腿,腹部紧绷着凸起,那只温热的大手抚摸着他的肚子。
“放松。”
主人这样命令着,他也努力的服从命令,把肌肉放松之后,这才好受了一点。
琴酒把瓶底那一点红酒忽视掉,终究没有强迫狗狗全部容纳进去。
他拿取一些新鲜水果,不论是什么水果,都被切割成了相同大小的方块,除了葡萄之类的,一一塞进那个松软的穴口。
略显锋利的边角刺激着肛口,让他忍不住想要收缩穴口,但是主人的手指不容拒绝的撑开着,把水果一个一个塞进去,中间还夹杂着几个冰块。
“呜!”
每一个冰块都有着被掌心融化出来的圆润边角,但是太过冰冷的刺激感仍然让狗狗呜咽出声。
等到所有的水果和冰块都被塞入雪中,浓稠的酸奶沿着块状物的缝隙缓慢的流淌进去,艰难的灌满了肠道。
好厉害……哈啊……
他极力放松身体不敢随意用力,被液体塞满的肛口并没有得到一个合适的肛塞,他的主人转头就把这里“忘掉了”似的,所以,一不小心就会把主人的“甜点”搞得一团乱遭呢!
但是,膀胱和肠道的压力互相挤压着,笨狗完全无法平衡,更难受了,难受到眼角的黑布都微微洇上湿痕。
主人很温柔的抚摸他的额头,丝带慢慢装点着他的四肢。
终于,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来,他仰望着琴酒,男人的银发被小心的束好,他把黑布丢在一边,好笑的看着笨狗红红的眼尾,用指腹轻轻揉了揉。
一杯橙红色的液体被灌入口中,琴酒俯身去舔舐他的嘴唇,慢慢吮吸着甜蜜的酒液。
这是餐前开胃酒,甜的,混合着梅子味的淡淡酸甜,琴酒只啜饮了一小口,他们分食了这杯甜蜜的醇酿。
然后是的文件整理好,躬身告退。
琴酒不耐烦的起身离开,与降谷零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停了一下脚步,侧头说:“欢迎回来,波本。”
降谷零直直的矗立在那里,一双拳头攥得发白,他闭了闭眼睛,向诸伏景光走过去。
这一刻,光影变换,明暗交错。
对与错,哪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事情啊?
曾将并肩站在阳光下的友人,轮番陷入泥沼,无路可退。
银发的英俊男人坐进那辆保时捷,这一次,开车的是伏特加。
他们似乎还是和当年一样,但谁都知道,一切都已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曾经黑白分明的时候了。
名为乌丸阵的男人摸索着,随意按下了一个按键,期待着,打开房间时将会得到怎样的美景。
“呃!呜呜!”
在剧烈搅弄的假阳具带来的可怕快感中苦苦支撑的男人猛地弓起了腰身,然后缓慢的向下滑落。
“呃啊!”
尖锐的那一条棱边深深的陷入了双腿之间,东云昭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拉起自己的身体。
可怕的电流顺着尿液在膀胱之中流窜,金属材质的尿道棒连接着一根细细的黑色电线,一刻不停的释放着电流,连前列腺也不放过。
主人……
“呜!”
胸口的吮吸着乳头的真空吸头里,探出一根闪烁着电火花的钢针,精准的扎进了一对红肿勃起的乳头,发出令人惊惧的电流声。
要死掉了……主人……
笔直修长的双腿踢蹬了几下,无力的垂落下来,任凭刀锋一样的金属棱边在脆弱的双腿之间带来撕裂一般的痛楚。
他高潮了。
淫水沿着肠道里插着的假阳具一股一股的流淌出来,那根仍被电击折磨的阴茎跳动了两下,沿着尿道棒的边缘溢出了少许乳白色的浆液,更多的浓精却被残忍地封堵回去,甚至逆流进膀胱。
“吱——”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面前,抬手挑起了狗狗的下巴。
“玩得开心吗?”
那个逆着光的银发身影是那么的惑人,他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指尖按在脑后,琴酒解开了那个阻氧面罩,慢慢的从东云昭嘴里抽了出来。
是的,这个特制的面罩后面,是一根并不算大的假阴茎。
但是只要东云昭想要呼吸,就不得不努力的吮吸着鸡吧,汲取那一点可贵的氧气。
扣得过紧的面罩在鼻梁中间划过脸颊的弧线上留下可疑的红色痕迹,浓稠的口水在口塞和唇舌之间连接着几根粘稠的银丝,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朦胧的金色光芒。
琴酒用指尖揉捏着狗狗湿润的嘴唇,用两根手指夹着那条笨拙的舌头玩弄,他在狗狗的腹肌上擦拭手指,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男人稍微离开了一下,回来时,那双白皙修长的大手上,端着一只烛台。
飘忽不定的烛火被点燃,深红色的蜡液流动着……
“啪嗒、啪嗒……”
“哈啊……”
狗狗吐着舌尖,用力挺起腰腹,甚至尖锐的痛楚更加撕裂着会阴,也要晃动着腰肢,艰难地追寻着主人手上滴落下来的滚烫蜡液。
并非是低温蜡那么仁慈的东西,琴酒手上是正常的香薰蜡烛,暗红色的蜡液像是红酒一样在漂亮的胸腹间绽开一朵朵玫瑰一样的红色瘢痕。
蜡滴一路蔓延,直到滴落在勃起的阴茎上,勾勒着隆起的青筋,慢慢凝固。
“主人……好烫……嗯啊~”
狗狗嘴里说着烫,迷醉的脸庞上却写满了欢愉,阴茎抖了抖,又溢出几滴淫液。
“喜欢么?”
“喜欢,主人给的……呃都喜欢……”
厚厚的蜡液在胸腹凝结成一层硬壳,琴酒摸了摸最中央的厚度,挑选了一根细长的金属棍,“啪”的一声,重重抽在蜡壳上。
“呜啊!”
最中心的蜡壳被敲出一个小坑,泛白的裂纹围绕着受力点,却并没有碎裂开来。
“啪!”
接连敲了好几下,中心较厚的蜡壳接连脱落,露出被烫到发红的皮肤。
琴酒换了一根皮鞭,沿着蜡块碎裂的边缘抽打,猩红的碎片四散飞溅。
“啪……”
一声清脆的鞭打声突兀的响起。
他用皮鞭把狗狗胸前那两个刑具一样的东西抽飞出去。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平平无奇的乳夹。
干净简约连铃铛都没有的乳夹,看上去毫无威胁,直到挂上一串沉重的砝码。
砝码被鞭子打的剧烈晃动,残酷的重量把乳头拽出很长很长。
“呃啊~好舒服……主人,求主人打另一边~”
他挺起胸膛,砝码的重量叠加起来,不光乳头被折磨,连会阴的痛苦都因为重量增加而更加剧烈了。
而主人却不打算满足狗狗,他的手腕一转,下一鞭,
“咻——”
“啪!”
狗狗瞪大了眼睛,他的双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被鞭子抽起一条红棱的阴茎跳动着,猛地喷出一股浓稠的精液,闪着电光的尿道棒和精液一起飞出去,摔在地上,还在“嗡嗡”的震动着。
东云昭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空茫的眼神落在琴酒脸上,逐渐聚焦。
“主人……”
狗狗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主人,抽噎了一下,挺起胯部。
“请主人惩罚……”
琴酒挑了挑眉,看着那根射过之后都不见疲软的阴茎,抬手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呜啊啊啊!”
狗狗弓下腰,阴茎上两道鞭痕交错,却被抽打的更加坚硬了。
“呵,贱狗。”
琴酒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看着再一次挺胯的狗狗,更用力的抽了下去。
梆硬的鸡吧被抽打到在半空甩动,淫水飞溅到狗狗的唇边,也弄脏了主人的鞋尖。
“啪!”
又是一鞭子抽下去,东云昭的小腹抽动了几下,阴茎像是坏掉了一样,开始流淌出白色的精液,排到最后甚至混合着尿液失禁了。
“就这么舒服么?”
深深陷入极乐的狗狗无法回应什么。
银发男人那双翠绿的眼眸像是狼一样看着东云昭,浓烈的欲望催促他,要把眼前的人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那只大手掐住东云昭的脖子,解开绳索,把他从刑具上拽下来,捆到另一个十字形的刑架上。
皮肤上残留的红色蜡块斑斑点点,琴酒捉住东云昭的脚踝,把他的脚腕和手腕捆在一起,狗狗的下半身几乎对折起来,把屁股送到了琴酒眼前。
东云昭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淫荡至极画面。
琴酒把刑架调低,让那口淫穴正正对准他的腰胯。
男人伸手抚摸着他绷紧的大腿根部,抚摸揉捏着那条从囊带中间一路延伸到肛门的红痕,从紧缩的肛门里强硬的抽出那根颜色恶俗的假阳具,电量即将耗尽的玩具被丢到地上,最后扭动了几下,就彻底停摆。
而那口好不容易被拔出了塞子的淫穴,正大口的吐出粘稠滚烫的肠液。
主人的阴茎摆脱了长裤的束缚,抽打在狗狗的穴口上,发出带着水声的拍击声,原本干燥的阴茎只是在那湿漉漉的臀缝里拍打了几下,就被淫水打湿了个彻底。
“主人……”
好痒……好像被肏……
东云昭喘息着,眼神里全是渴望,那根粗大的阳具在他的股缝里似有似无的磨蹭着,把淫性和痒意全都勾了出来,让他恨不得立刻就被琴酒肏进屁眼里,把淫乱的肠肉干烂为止。
银发的男人冷笑着,终于插入了一个龟头,却不再继续插入,他俯视那张遍布红晕的脸,玩味的命令:“求我。”
眼睁睁看着那根大鸡巴慢慢的往外抽出,龟头最粗的地方带出一圈外翻的肠肉,狗狗终于大声乞求主人。
“呜……主人,求主人肏我!求主人肏骚狗的屁眼!呜啊~”
他大叫着,淫靡的骚穴被粗大的阴茎填满,那根遍布鞭痕的鸡吧立刻就被肏硬了,肿着龟头竖起来。
琴酒一边肏干那口被调教了很久,变得格外炙热粘腻的紧致穴口,一边握住东云昭肿胀的阴茎撸动着,表皮上带着几道浅红色伤痕的睾丸向上一提,又在琴酒手上喷出了一股稀薄的精液。
“骚狗!”
他皱着眉骂了一句,眼睛微微眯着,把手指插进东云昭的嘴里,让他舔舐干净。
后穴里的性器,粗暴的同时,也有技巧的肏干着他的敏感点,对于这具身体,琴酒是名副其实的主人,远比东云昭自己更了解他的那些敏感点。
他用龟头碾压着东云昭的前列腺,然后从裤袋里摸出那个遥控器,打开了狗狗身上最后一个道具,那是深深埋到直乙交界处的一个跳蛋,疯狂的震感不止让东云昭勾起了脚尖,同时也刺激着琴酒的龟头。
英俊的银发男人额头绷起一根青筋,他死死咬着牙,更加凶狠的肏干起来。
“噫呀啊!啊啊啊~”
骚狗的阴茎喷出最后一点稀薄的精液,高热的肠肉剧烈蠕动着,让琴酒的抽插都变得艰难起来。
粗大的阴茎顶着穴肉的吮吸挤压,“噗嗤噗嗤”的大力肏干着,把溢出的少许淫水打的粘稠泛白。
他抬手,扯下东云昭胸口上的乳夹,狠狠揪扯着那一对红肿到尾指粗细的乳头,感受着穴肉和手上的动作几乎同频的夹吸,琴酒再次调高了跳蛋的震动频次。
长发随着俯身的动作拂过东云昭的眼尾,他最后用力肏干十来下,一股浓稠温热的精液打在肠壁上,顺着肠道蜿蜒的褶皱往下流淌,经过那块红肿的淫肉时,狗狗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哆嗦了一下。
发泄后依然坚挺的阴茎缓缓抽出来,浓白的液体在龟头和穴口之间拉出一道白色的丝线,垂落了很长才断开。
琴酒意味不明的审视着面前箱子里的东西。
黑色的乳胶衣折叠着摆放在最中间,周围是一些用途不明的配件,还有一大瓶润滑液。
把东西送来的人已经被沉入了东京湾,连同泄露二人关系的那些人一起。
但是这件特殊的道具却留了下来。
促使琴酒留下这东西的原因,是随道具送来的一张卡片。
彻底掌控……
这样的词汇在撩拨琴酒心中的控制欲。
最终,他合上箱子,提进了那间暗室。
……
透明的油液淋在脊背上,东云昭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狗狗趴跪在地上,那双手掌按在他的皮肤上,把油涂抹均匀。
掌心的热度和微凉的皮肤摩擦着,把两个人的身体都点燃了。
当主人的双手带着润滑油,从大腿一路下滑,一直涂抹到连脚尖指缝都不放过的时候,狗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紧张的动了动手脚,那具油亮的肉体略微起伏着,呼吸都因为期待而变得略微急促起来。
琴酒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扭曲的兴奋,他拉开那个箱子,把里面那件堪称残忍的乳胶衣放在狗狗面前,期待着东云昭的反应。
狗狗稍微睁大了眼睛,惊讶之余,是一点期待。
“要试试么?”
他的主人毫无诚意的询问着。
就算狗狗不想尝试,恐怕也逃不过这件可怕的“刑具”,或许,一定程度上的抗拒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控制欲。
东云昭的眼睛亮了亮,毫不犹豫的说:“要!”
他听说过这种玩法,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只不过,光是把胶衣穿上,这一个步骤就险些磨光了两个人的耐心。
琴酒不耐烦的撕扯着手中的胶衣,即使东云昭浑身上下都涂满了油,可是由于密封性太好,里面不时就会鼓起一块空气,很难完全贴合肉体。
这件胶衣又是非常精细的高级货,连脚趾都被仔细的勾勒出来,穿起来当然麻烦的要死。
两条手臂前端,外面看似只是一个狗爪的小球,里面竟然也安置好了手指的位置,被固定好了握拳的形态,格外的难以安放。
他的主人辅助着,周身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在把手指放好的一刹那,东云昭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接下的操作就简单了不少,把狗狗的阴茎放进胶衣“枪弹分离”的乳胶套里
,这个部位同样只留了一个小孔用于排尿,肛门处也预留了一个直径五厘米的孔洞,略硬的磁吸圈紧紧的嵌入臀缝中央。
隐蔽的拉链从尾椎一路拉到后颈,这条拉链不能拉得太快,不然会残留一些空气,使胶衣不能完全与皮肤贴合。
而脖颈上的那一圈,紧紧的勒着东云昭的喉咙,完全拉死的那一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主人的指尖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上面涂抹上薄薄的一层油,然后把那只带有和杜宾犬一样立耳的头套拿起来,翻开,让狗狗咬住嘴唇部位的口塞,从鼻尖处一点一点贴着脸颊覆合。
这张面罩连嘴唇的位置都没有开口,只在鼻孔处留有两个细小的呼吸孔,眼睛的部位贴心的叠加了两块柔软的海绵,双耳被特殊的耳机完全封死,除了耳机里的声音,他将听不见其余一切。
但是,琴酒抚摸着乳胶的眼窝位置,嘴角微微下垂。
拉链将面罩和连体胶衣连接在一起,琴酒凝视着这个被彻底剥夺了视觉听觉触觉,只能依赖他的黑色体块,却并不觉得开心。
为什么?
他用束带把狗狗的前爪对折,捆绑在肩头,后腿也捆好。
这样的姿态,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腰腹力量,是绝对不可能平稳的“站”好的。
琴酒缓缓松开扶着狗狗的手,他,或是它,稍微晃动了一下,平稳的“站”好了,通过紧贴腹部的胶衣,隐约可以看出发力的肌肉轮廓。
配套的狗尾肛塞被塞入后穴,底座刚好与磁吸圈严丝合缝的对齐,漂亮的尾巴会随着肠肉的蠕动轻微摇摆,就像是真正的狗狗一样。
“阿拉斯加。”
他拿起那个耳麦,声音通过电流转化,传递到东云昭的耳朵里。
狗狗轻轻晃了晃脑袋。
他听到了。
但是狗狗感知不到主人的存在……
琴酒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他走近了一些,原本对他的脚步声非常敏感的狗狗像是一个玩具一样,毫无反应。
手掌落到乳胶的头顶。
狗狗艰难的呼吸着,很激动的用力去蹭他的掌心,这种反应让琴酒的心情好了一点,但是手中乳胶的触感却让他更加烦躁。
这里面的,真的是东云昭吗?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是他亲手把他锁进了乳胶衣里,为什么会觉得里面的不是东云昭呢?
“阿拉斯加。”
“哼唔……”
很低很低的声音。
几乎分辨不出里面发声的是谁。
“往前走。”
每一个指令它都完成的非常好,但是这并不能安抚琴酒。
他的眼神越来越暴躁不安,右手指尖反复摩挲着腿侧一个坚硬的物件。
琴酒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他随身带的短匕首。
黑色的乳胶完全控制了奴隶,却也隔绝了他的目光、触碰,和亲吻。
前任杀手的脸色阴沉了下去,他走到几乎全无所觉的狗狗面前,抽出匕首。
刀光在指尖翻飞,从下颌滑到眉心。
贴着脊骨撕开那层双向的枷锁,掠起几道断断续续的浅浅血痕。
黑色的阴影裂开,因窒息而遍布红晕的脸颊挣脱了模糊的虚假,像是飞鸟的羽翼撕开气流,让琴酒得到了真实不虚的东云昭。
不是那个被阴影笼罩,随时会消散的模糊体块,而是切实存在的,鲜血沿着刀锋划开的皮肤蜿蜒流淌的、有血有肉的东云昭。
撕扯开四肢上的乳胶残片,肛塞被粗暴的拔出来,他暴躁的踩碎了耳机,这样一具造价高昂的乳胶衣就被随手毁去。
他抱着意识模糊的笨狗,指尖在他的发丝间穿梭,亲吻他的眉心,舌尖舔舐吮吸着那殷红的血迹,清晰的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
对,就是这样。
只有这些,痛苦、血液、视线、服从……
这些才是琴酒能够感知的真实。
他扼住东云昭的脖颈,感受着掌心里激烈的脉搏,皮肤的热度,还有那双逐渐失焦的眼睛。
铁钳一般的大手松开,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激起剧烈的咳嗽,东云昭茫然的看向他的主人,眼神温驯乖顺,极大地安抚了琴酒暴虐的情绪。
他要看着他的眼睛。
掐着奴隶的后颈,琴酒把人拖进浴室,洗去那一身糟糕的油腻触感。
没有绳索,没有镣铐,他就这么把东云昭丢在房间中央。
钢丝编制的重鞭被他提在手中。
挥动的那一刻撕裂空气,发出可怕的呼啸声。
“砰!”
这不能算是抽打,更接近于砸。
青年没来得及跪稳的身体被砸的重重一偏,背上的皮肤被擦得血肉模糊。
钢鞭更重的、接连不断的砸下去,就算是东云昭习惯了深度的疼痛,也被打到惨叫出声。
他咬着唇,不曾求饶。
最重的一鞭拦腰抽了下去,却在最后一刻偏转了些许,擦着东云昭的腰,砸碎了坚硬的地板。
碎裂的砖块飞溅,他清楚的看见,狗狗哆嗦着,却硬是不闪不避。
“怎么不躲……”
琴酒的声音低不可闻。
这甚至算不上一个问句。
他当然知道这条笨狗为什么不躲。
因为他信任他,愿意为他赴死。
巨大的满足感再一次填满了这个因为不懂得爱而日益空虚的灵魂,琴酒不知疲倦的向东云昭索求这种满足感,要他用命证明自己绝对的服从,要他给他安全感。
是的,琴酒是一个多么敏感多疑的人啊,他总是不安的,接受不了任何不确定的东西。
他反复索求一个肯定的回答,他知道答案是什么,可听不到就决不罢休,他不信任东云昭,或者说,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琴酒也能得到一个不离不弃的、爱他的灵魂。
那种倨傲的不屑,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卑呢?
“主人?”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凑近,看见的就是琴酒带着痛苦的眼睛。
“主人,好疼……”
肋骨断了三根,也许还有内伤?
东云昭不顾折断的肋骨在体内翻转,他伸手抱住琴酒,血液顺着皮肤的纹理流淌。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琴酒的神经,他把人抱起来,带出这间狼藉的暗室,呼叫医生。
杀手脸色阴沉,双手交叠着挡住下半张脸,银发遮掩着绿眸,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组织叫来的医生战战兢兢的处理着东云昭身上的伤口,药味浓烈,医生缝合伤口涂抹药膏的手却越来越抖,深怕喜怒不定的琴酒掏出那柄伯莱塔。
厚厚的绷带和石膏固定伤处,那些破损的皮肤长好之后也会留下大片的狰狞的疤痕。
那是他刻下的印痕。
他失控了。
琴酒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他最好是杀了东云昭,彻底了断,赶在陷得更深之前,但是……
你属于我,所以,别离开我……
他看着陷入昏迷的东云昭,眼神执拗得可怕。
“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轻慢的声音从电脑中传出来。
“我听说,你差点把你家阿拉斯加打死?他惹怒你了?”
贝尔摩德是真的很好奇,琴酒那条狗那么听话,连她都有几分嫉妒,出了什么事,让琴酒发这么大的火?
“与你无关。”
琴酒收起签好字的文件,眼神冰冷不耐。
“啊呀,在这方面,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辈吧?说说看?也许我能给你一点意见?”
杀手的眼睛动了动,垂眸。
“哈?!”
贝尔摩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是说,觉得阿拉斯加随时会离开你?!”
凭什么?
他只有琴酒了啊!
作为前卧底,毫不留情的背叛了公安,在组织中也得不到知情者的信任,唯有琴酒。
作为前辈和主人,琴酒为他付出了太多。
这样的关系,阿拉斯加一直以来也对琴酒的命令绝对服从,在情况不明的时候也毫不犹豫的杀死了朗姆,随后留在危险的地方一副要与琴酒同生共死的架势。
无论如何,他们两个人都应该是能够彼此交付信任的一对恋人才对。
可是,这其中的秘密,琴酒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贝尔摩德的,关于东云昭异世来客的身份,还有更多的解释不清的东西。
“你们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会觉得他随时能离开你?除了死……”
金发的女人住了口。
“阿拉斯加也不像是那么不惜命的人啊……”
她低声嘀咕,怎么也想不明白,有什么情况能让阿拉斯加不惜死亡也要离开琴酒。
a药的效果只是长生,不是不死。
也就是说,如果他厌倦了这漫长的生命,仍然可以随时自杀。
这就是琴酒不愿意放过雪莉,想要得到真正“不死”的药物的缘故。
他确实惜命,可要是死亡对于他而言不是死亡呢?
他只是从“梦境”回归“真实”而已。
这就是琴酒和东云昭之间最大的裂痕。
这条裂痕隐蔽,而难以消弭。
“你确定没有搞错?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家蠢狗的事情,害怕被他发现?”
魔女思路开阔,有着一股不符合以往人设的八卦劲头。
琴酒脸色一黑,就要挂断视讯。
“g!”
她提高声音拦了一下。
她说:“无论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把你担心的事情告诉他,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不过,你这次把人打得这么惨,他可还真未必愿意继续跟着你呢?”
银发的杀手猛地挂断了视讯,脸色黑如锅底。
……
“温亚德阿姨,你又在干些什么啊?”
“欸?!”
贝尔摩德合上笔记本电脑,有些讨好的笑着看向毛利兰。
“怎么了嘛,anl?”
听到这个“爱称”,小兰可疑的红了红脸颊,但是转而又理直气壮挺了挺腰。
“我在叫你吃饭啊,你都没有理我。”
只顾着在哪里发出奇奇怪怪的笑声。
不会是因为最近一直和园子视讯,被传染了什么奇怪的爱好吧?
虽然……欸?
是谁,一直说园子是个八婆来着?
组织最近研发的定向催眠药物,真的很好用啊。
贝尔摩德路过眼神茫然的小兰,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g,如果真的留不住,你是打算让他忘掉那件事情的吧?
记得感谢我啊,阿拉斯加,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可是给你争取了难得的时间呢!
……
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么?
他是知道答案是什么的。
那蠢狗一定……
不,他真的,一定会承诺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承认吧,你一直以来不愿意正面寻求答案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你恐惧他的回避么?
他捂住眼睛,电脑屏幕上的冷光闪烁着,让银发的男人显得格外冷硬。
“主人!”
东云昭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他不能活动,但又实在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因为趴着看东西伤眼,琴酒连一份报纸都不留给他,只是给他放放音乐和新闻。
午饭时间,琴酒端着午餐一进来就听见他的呼唤,转头一看,床上趴着的根本就是摇着尾巴的大狗狗嘛!
琴酒嫌弃的眯了眯眼,但是绿眸里却带着一丝笑意。
他放下餐盘,用勺子挖着米饭,一口一口的喂给狗狗吃。
“啊~呜!”
狗子忍着疼痛吞咽,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笑意。
“谢谢主人~”
他眯着眼睛笑,傻乎乎的样子果然更像是哈士奇。
记吃不记打这一点也很像。
被打得那么惨,几乎去了半条命,现在还是会没心没肺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驯服和信任。
他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废了他。
“不害怕么?”
“不怕。”
狗子摇头,用额头去顶琴酒的手心。
“为什么?”
琴酒的眼神晦暗下来。
“是因为,你不会真的死掉吗?”
东云昭惊讶的抬头看向他的主人,眼神茫然又惊讶。
“为什么主人会这么想?”
这个时候的东云昭似乎不再是那个蠢兮兮不动脑子的阿拉斯加,他的眼睛,是李轻尘。
“是吗?”
"不是。"
他这样回答,却神情严肃的追问:“您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琴酒沉默了。
“您不信任我吗?”
“我相信你。”
“但是,您还是在担忧这个问题。为什么?”
那双温顺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担忧,执着的看着琴酒。
因为,我自认为无法得到一份真挚的爱。
“主人很好,您值得。”
那双清透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一样,窥见了冷酷无情的杀手心底深藏的自卑。
“你想要回去吗?”
“如果,您能和我一起的话。”
有些风景,想和你一起去看。
否则,就没必要回去了。
他没有继续说,琴酒却领会了他的意思。
“您会想要和我一起,去我的世界吗?”
“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颗漂浮不定的心就这么安定下来,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那我们就在这个世界生活啊~”
狗狗的声音自然而温暖,他把脸颊放进琴酒的掌心,有些疲倦的睡了过去。
琴酒看着东云昭,满心觉得奇怪。
真奇怪,他怎么就信了呢?
这种毫无效力的保证。
杀手眯了眯眼,最终放空了大脑,在温暖的日光里,俯身和他的狗狗挨在一起,睡了过去。
李轻尘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我好像忘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很重要的,一定要想起来的事情。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门前的小院里。
青年甩了甩脑袋,他最近几天经常陷入这种恍惚的状态中。
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明明生活当中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啊。
一切正常,还能回想起更早之前吃的黄油面包,中间的记忆连贯顺畅,没什么不对劲的。
算了,他翻了翻冰箱,决定先不去想这些,该给冰箱补充物资了。
李轻尘的父母处于薛定谔状态中,很难说到底有还是没有,他倒是宁可这一对人渣死个干净,奈何……
欸?不对,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杀掉算了也不是很麻烦的……本能?
嘶!
他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是变态了,如果真的克制不住的话,大概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从超市出来,李轻尘提着很重的两个大号购物袋,慢慢往回走,他住的地方很偏,难免遇到一些让人败兴的玩意儿。
几个混混站在巷口的垃圾桶旁边,李轻尘打赌,在他出门往超市走的时候这几个垃圾就已经在巷子更里面的位置了,他们不敢在别人两手空空的时候挑衅,无论路过的是谁,他们只会在别人手里有东西的时候发出古怪的声音。
是的,他们不敢做出什么很出格的事情,前提是,路过的人是一个男人。
李轻尘不理解他们的行为,但是,今天他心情很糟糕,而且,一种古怪的感觉促使他,松开了双手中的袋子。
几个大跨步,他比这些四体不勤的小混混快得多。
几乎是一拳一个,伸手抓住最后一个站着的,抬腿轻轻一踢,手中一沉,这家伙就已经软着双腿要往地上跪了。
他丢开在手里哀嚎的那个混混,看着几个人连滚带爬的逃掉。
又往巷子里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打了。
大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呢。
一缕银光抓住了视线,他看向那个高大的男人,呼吸一滞。
银发男人有着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此时因为怒气,压抑翻涌成了墨绿色。
“滚过来!”
他冷冰冰的盯着李轻尘,浑身上下杀气四溢。
感受到男人压抑的怒气,李轻尘只觉得后颈的寒毛都炸开了。
他条件反射的快步走过去,干脆利落的就跪在了男人脚边。
跪下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尽管还是懵懵的,那双瞪大了的狗眼里的神韵和东云昭如出一辙。
他不记得我。
琴酒有些烦躁,但是看到那个熟悉而温驯的跪姿,又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他不记得又怎样?
多年以来的调教训诫,早就把琴酒立下的规矩刻进了灵魂深处,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还是会听他的话,喊一声就屁颠屁颠的跪过来,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
“衣服脱光。”
阴暗的小巷里,一个清瘦的青年人跪在银发的男人脚边,毫不犹豫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白皙柔软,没有丝毫训练痕迹的肉肉。
啊,又是这样。
身体先大脑一步就服从了。
李轻尘有些迷茫。
他再怎么样,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给人跪下啊,偏生心里没有一丝勉强的意味,就好像给这个人跪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被要求在外面脱光衣服这种事情,就算是平常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子里,他也应该抗拒不安才是,可心里仍然没有半分忐忑不安,就好像笃定这人不会让他身败名裂。
他凭什么再这样相信一个人呢?
赤裸的肉体温驯的展开,琴酒一伸手,他就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腰带送到了这人手里。
这是要打我对吧?
是这样没错。
但是根本不想跑,还有点期待……
其实也不是有点期待……
是很期待……
他觉得自己绝对是坏掉了。
男人把皮带对折,他就很自觉的转了个身,趴下,把屁股撅高了送到男人面前。
“啪!”
皮带横着抽下去,把李轻尘打的差点没跪稳。
他盯着无人的巷口,的档案上,却是一个他不认识,又万分熟悉的人。
他凝视着那张照片上沉默坚毅的面孔,指尖猛然攥皱了那张轻薄的纸,看着旁边那个完全不曾听说过的名字。
【东云昭,化名森川苍介,已殉职。】
说不清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荒诞的心情,降谷零往下翻看东云昭的档案。
在看到他们把东云昭的作为卧底的全部信息送给另一个组织的高层,只为了换取一份“有价值”的情报时,降谷零终于惨笑一声,认了命。
他继续往下翻看着,一个又一个东云昭和诸伏景光的前辈们,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潜入组织,潜入黑道,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情报交换,大多数只是一无所知的被坑杀致死而已。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正义吗?
拿出那个封存已久的手机,开机,本以为会填满未读邮件的邮箱却是空荡荡一片。
他无动于衷的扫了一眼,输入一个熟悉的邮箱地址。
编辑,发送,发送失败,更换下一个……
看着一连串的发送失败,降谷零看了看档案,那上面有一个废弃已久的邮箱,也许……
这一次,发送成功。
东云昭其实一直没有忘记那个邮箱,他偶尔会通过组织的特殊设备登录查看一眼,只不过没想到,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封邮件。
他扫了一眼发件人,最终把这封邮件转发给了琴酒。
【好久不见,波本。】
【帮我一个忙。】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所有。】
【见面谈吧。】
这就是他们短暂的交谈,剩下的……
降谷零从回忆当中抽离出来,看着眼前这两个位高权重的“领导”,他们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让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
“那些不过是一些无用的消耗品罢了……”
“为了这个国家,一切牺牲都是必要的。”
“你不一样,降谷,你是真正优秀的人才,是值得我们倾力培养的王牌……”
“降谷,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回来吧。”
“降谷零,不要堕落。”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必要的,消耗品?为了这个国家?”
看着降谷零似乎有所松动的表情,黑田兵卫和诸伏景光的上司立刻加码,许出种种诺言。
“你现在收手还来的及,我为你担保……”
“降谷,不要一错再错!”
心里却想着,只要稳住这一时,只要让他放下枪,马上就处理掉这个失控的混账!
那人在心中骂骂咧咧的想,不过是死了一个幼驯染罢了,发的什么疯啊?
也许,降谷零真的听见了他的心声,略微下垂的枪口猛然抬起,对准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砰”的一声枪响,他就满脸堆笑地躺在了血泊里。
黑田兵卫的眼角抽了抽,温热的血液溅了他满身,他却不敢有所动作。
“真的是,为了这个国家吗?”
金发的男人笑着,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哭泣,他仍旧举着枪,刚才的动摇,就像是组织里那个名为波本的恶魔,和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黑田站在他面前,举着双手,沉默不语。
他最终只是说:“我希望如此。”
“希望如此……哼,哈哈哈!哈哈!希望如此!好一个希望如此!”
“砰!”
降谷零站在窗户旁边,他看着下面那些发出巨大嗡鸣的警车,聚拢而来身着警服的、曾经的同事们,听着办公室门外,不远处,走廊里突进的声音。
轻轻的,把散发着硝烟,还有一些温热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下颌上。
堕落的,究竟是谁呢?
“砰!”
……
“走吧。”
琴酒站在一栋大楼的天台上,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东云昭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垂着头的金发身影,心中有些许惋惜。
翌日,不知名的宣传海报上印满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像是雪花一样,铺天盖地的散布在整个日本,实体尚且无力收缴,网上流传出去的,更是毫无阻拦之法。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抗议,游行,最终又陷入一潭死水之中。
或许,埋下了几颗种子?
这一切都与琴酒无关,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赤井秀一躺在一片寂静的实验室里。
他的身体变小了。
已经变小了很久。
在这个冰冷的实验室里,只有一张带有金属镣铐的实验台。
终日亮着冷白的灯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不确定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
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来回走动,用针筒、手术刀等各种器材,从他的身体上取样。
头发、血液、皮肤、脂肪、肌肉组织、尿液、精液……
他前所未有的虚弱,血液的抽取量最大,几乎达到了死亡的临界点。
赤井秀一偶尔会听到研究员争夺血液的配额。
长生不老,这是多么诱人的事情啊。
而他,就是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
这个fbi从不是轻易言弃的人,只不过他没有找到丝毫机会。
光是他能看到的地方就有四五个摄像头,24小时无死角的监控着他的动向。
更何况,不光他的手脚被冰冷的铁铐固定在实验台上,就连头颈也被死死扣住,无法转动,他只能仰望着天花板上面的灯光。
所能接触的范围之内——手脚有限活动的实验台面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武器。
那些研究员不会留下任何一把刀片,一只镊子,他们把这珍贵的实验材料看的比性命还重。
他非常明白,在实验成功之后,在他们彻底掌握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之后,他就会变成毫无价值的遗留物,进行无害化处理。
这一天不会太远。
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实验室外有些遥远的欢呼声,每一次听到,都意味着他们又向成功迈进了一步,也意味着赤井秀一向死亡更进一步。
他想了想,锋利的犬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大量温热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赤井秀一一边吐血,一边伪装成血液呛入气管,即将窒息的模样。
“实验体自杀了!”
他听见一声惊慌的呼喊,身体抽搐着,眼神却越发冰冷锐利。
只要有一把刀,就算现在只是小孩子的身体,就算还虚弱着,这些研究人员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只要把这里搅得一团乱,幼小的身体反而更容易脱身。
但一切并没有那么顺利。
只进来两个人,他们合力掰开他的嘴,就这么让他维持仰躺在实验台上的姿势,用机器抽吸血液,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但是,在缝合伤口的时候,着急忙慌的研究员还是让他得到了一个机会。
小小的手掌极力伸展,摸到了一把锋利的剪刀。
“啊!”
正在收拾纱布的研究员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只差一点就软倒在地。
“打、开。”
赤井秀一忍着疼痛要求这人打开实验台上的枷锁,研究员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没……不、我没有……权限……”
“嗤~”
一股刺鼻的气味在实验室里扩散开来。
意识逐渐模糊的那一瞬间,赤井秀一想着:果然,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根本毫无机会。
再次醒来的时候,金属材质的口枷撑开了他的牙齿,浑身无力到连睁眼都困难。
这是注射了肌松剂。
似乎是实验有了突破性进展,又或是察觉到他的不稳定,这些人采取了更加激进的方式拆解观察他的身体。
甚至抽取了大量的骨髓。
赤井秀一听到,有一个声音提到克隆。
也对,这种级别的实验室掌握了克隆技术也是正常的。
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终于……”
雪莉满脸疲倦的把手里的试管放下,里面金红色的液体像是火一样涌动,似乎这东西拥有生命。
不过也对,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种独特的生命。
“通知琴酒,让他过来接收成果。”
她打了一个哈欠,声音疲惫又轻快。
他看见一缕熟悉的银发。
那个印象深刻的声音说:“处理干净。”
冰冷的刀子切断了气管,这一次,他是真的要被血液呛死了。
那个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锋利的刀片从后颈切入进去,深深的切断了他的脊髓,来不及感到疼痛,刀子向上一捅,这个曾被组织命名为“银色子弹”的男人,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弥留之际,他听见谁说:
“送去焚化炉。”
“是,阿拉斯加大人。”
关于色诱琴酒这件事情,赤井秀一是有深入思考过的。
他可以付出代价,但不能一开始就倾尽所有。
要怎么做呢?
他不擅长horap,唯一的经验就是……假装被宫野明美的车撞到,利用她的善良,最后登堂入室。
换成琴酒……
赤井秀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概第一步就会被质疑能力问题,就算受伤,最多也只是让人把他丢进组织的医院/诊所,还要被斥责耽误任务。
不过没关系,他没有好的方案,但是已经成功的人必定有一个可行方案。
从某不记名论坛上检索到的帖子让他若有所思。
不谋而合的,降谷零也想到了这一条,复刻前人成功的道路总是比自己摸索更有效果。
也因此,两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脸色都臭的厉害。
在组织的训练基地门口相遇的那一刻他们还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但是当他们一前一后走进这个训练场的时候,无疑,他们这是难得的思路一致了。
然后,琴酒出于节省时间的考虑,把他俩放到了一个时间点。
自己想要使用horap,和被死对头发现自己使用horap,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莱伊感觉还好,波本的脸色则又黑了一个度。
不过不论如何,今天他们两个当中,必然有一个要成为另一个的踏脚石。
琴酒带着阿拉斯加进来的时候,这两个人的脸色又凝重了一点。
对于琴酒来说,只要波本和莱伊是自己小组的成员,在他们还没有改换门庭/暴露身份之前,这种寻求指导的事情,他多数情况下不会拒绝。
事实上,琴酒麾下所属的小队,在没有任务的时候,经常会聚集在某个训练基地进行集训。
“抓紧时间,莱伊你先来。”
“好。”
赤井秀一选择了跪姿狙击,他以往几乎不使用这个姿势,但这个姿势也最能展现他的身材优势。
只不过,他的姿势实在算不上标准。
琴酒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有一天需要从最基础的持枪姿势开始教。
他沉默了片刻,意识到莱伊的目的好像并不单纯。
再扫一眼东云昭,那副双目喷火的样子,赤井秀一……这是在勾引他?
有趣……
不过也是,毕竟是用horap接近宫野明美加入组织的人啊,这么无下限反而是正常的?
真是有种奇妙的倒错感。
“你是在消遣我吗?莱伊。”
赤井秀一略微一僵。
他完全是参照了琴酒和阿拉斯加第一次在训练场上训练的情况,琴酒喜欢的不就是这种……故作笨拙?
只可惜,那时候东云昭已经坦白了一切,他从没碰过枪械的笨拙是真的,再加上已经被琴酒彻底划归麾下,这才得到了琴酒的耐心教学,而赤井秀一,他是装的。
“如果你再浪费我的时间,就从这里滚出去。”
眼见马上就要弄巧成拙,fbi这才认真起来,这对他来说倒是不亏,因为琴酒的狙击能力确实要胜过“莱伊”,所以两个狙击大师的交流之中,他还是受益良多。
琴酒和他交流了一会儿,就示意培训时间结束,换人。
在旁边围观的波本险些笑出声。
他和赤井秀一的观点不一样,波本通过自己的好人缘,拿到了当时的一小段监控,由此认为,东云昭真正吸引琴酒的,是有更多肢体接触的格斗训练,于是,他就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
指点狙击没办法动手打人,格斗倒是名正言顺的让琴酒发泄了一下心中的郁闷。
相看两厌的两个卧底从基地中走出的时候,谁也不愿意看谁一眼。
不过,和差不多已经完全放弃的赤井秀一不同,降谷零还有点不太死心。
……
“波本?你怎么在这里?”
组织的酒吧里,琴酒看着穿着调酒师制服的降谷零,眉头皱的很紧。
降谷零一看就知道他起了疑心,一边暗自腹诽这个疑心病无药可救的杀手,一边笑眯眯的解释道:“呐,别这样,g,我只不过是在这里兼职打工而已。”
“看来任务还是太轻松了,一杯琴酒。”
琴酒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没有深究,硬要说,组织的酒吧可请不起代号成员作为调酒师。
他自顾自的在高脚凳上坐下,打开手机,毫不手软的分派了十来个任务给波本。
正当等到不耐烦的时候,
波本从台面上推过来一杯酒,威士忌加柠檬杜松子,调配的只是性爱。
“尝尝看?”
男人暧昧的笑着,俯身用手肘撑在吧台上。
修身的制服似乎过于轻薄了,隐约透露出肌肉的轮廓,袖口挽到手肘下面一点,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胸前的扣子解到第三颗,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色泽惑人。
他的指尖在酒杯的边缘轻轻拂过,试探性的伸向琴酒的指尖。
这是一个相当明显的暗示。
要和我试试吗?
这就是波本的意思。
“一杯琴酒。”
这是杀手的拒绝,他的眉眼间杀气腾腾。
波本嘴角的笑容一僵,他悻悻的收回那杯酒,不敢太过纠缠,从吧台后面端出一杯加了冰块的琴酒。
什么嘛,亏他还以为阿拉斯加不在,正是个好机会呢。
见鬼!琴酒他到底是不是?他绝对是啊!
降谷零罕见的对自己的姿色产生了怀疑,尽管他的肤色和发色特殊,但容貌并不差,难道说,琴酒不喜欢他这个类型?
琴酒心,海底针,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琴酒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卧底身份,不过就算他们不是卧底,也确实不是琴酒喜欢的类型。
他喜欢的类型,是那条蠢狗。
东云昭在给任务收尾,保时捷被伏特加开去检修,琴酒完全是一时兴起才到了离任务地点不远的酒吧据点打算喝一杯放松一下,遇到波本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的任务消息被泄露,进了日本公安的圈套……
扫兴。
等到琴酒离开之后,降谷零打开组织的手机,看到上面那一连串的琐碎任务,还有几乎要跑遍日本的分布范围,彻底黑了脸,最后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