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罗:……
“啊啊啊啊啊!”皮特罗把羽毛笔一扔,双手揪着头发开始在公共休息室里愤怒地跑酷,他的声音呈立体环绕状响彻了整个空间:“旺达!你看看你!我的作业啊!明天就要教的!你想让斯内普罚我去地下教室劳动吗吗吗!”
公共休息室中的其他斯莱特林们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毕竟这熟悉的情景每隔几天都要上演一次,如果是德拉科闯的祸,皮特罗就会抄起德拉科来一场“让他晕到呕吐”的霍格沃茨全环境跑酷,把德拉科吓得直求饶;如果是旺达闯的祸,皮特罗就会这样满屋乱窜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谁让他是妹控呢,看着旺达的脸蛋根本发不出火来。
如果是平时碰到这样的情况,旺达会翻着大白眼释放混沌魔法把皮特罗捆回来,但今天她并没有这样做。被惊醒的旺达还保持着一脸懵逼的表情,她目光放空,呆呆地盯着楼梯口,一言不发。
在楼上听到了动静的德拉科下楼查看情况——其实他是害怕有新来的不知道旺达厉害的宝宝们不长眼,惹了旺达被暴打,得赶紧在旺达把人揍死之前将其解救出来——转过弯,德拉科的视线正好和旺达茫然的目光对上。
德拉科心中一动,他缓缓皱起眉头:“旺达?你怎么了?”
这时皮特罗也发现了妹妹的不对劲儿,他停止了跑酷,踏过满地凌乱的羊皮纸走到旺达面前摸了摸她的头:“旺达?”
“我……我梦到姐姐了,”旺达一把握住了皮特罗的胳膊,脸上浮现出了少有的惶恐,她结结巴巴地说:“我看见姐姐……消失了。”
皮特罗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德拉科清了清嗓子,耐心地俯下身和旺达对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说看呗?”
开始旺达只是想打个盹休息一下,毕竟斯内普的魔药课作业太多了,规定必须写满十张羊皮纸,否则就不给分。
十张纸!旺达表示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看得她头都晕了,更别说认认真真地写出来。
结果稍微眯瞪了一会儿,旺达就睡着了。
梦中旺达穿越过了一片迷茫的大雾,等雾气散开后,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奇怪的宫殿里。宫殿的结构是四棱锥形的,抬头望去,越往上看空间越小。宫殿的正中央是一座高大的祭台,台上放了一樽制作成人形的彩绘棺木。
旺达顺着阶梯走上了祭台,她发现棺材没有盖紧,而是露出了一小条缝隙,怀着好奇的心情,旺达推开了棺盖。
棺材里躺着一具头带狼头面具、除了脸之外全身都包裹在白色绸布中的尸体,尸体的身材曲线流畅,凹凸有致,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位女性。
鬼使神差般的,旺达伸出手去,摘下了尸体脸上的狼头面具。
然后旺达被吓住了,因为面具之下,露出了西莉娅安静的睡颜。
“呃……这就是一个梦啦,没什么,别担心,”德拉科拍了拍旺达的肩膀:“人们都说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在梦境中举行了葬礼,那在现实里就是……结婚?”
话音一落,德拉科自己都觉得很不靠谱,没等皮特罗和旺达怒视他,他就很自觉地低下头捂住了嘴。
“你不懂,”旺达烦躁地一挥手:“像我们这种变种人,有些时候梦到的事情都不能单纯地当成梦境去看,很可能就是某种上天赐予的提示……”
德拉科听得两眼冒蚊香,心想你等变种人果然是高深莫测,令人望而生畏。
“况且我姐姐的变种能力就是梦境操控,”旺达在皮特罗龇牙咧嘴满面痛苦的注视之下,随手抓过来一张柔软的羊皮纸,放在掌心里揉皱成一小团:“我真的很难不担心……”
皮特罗泪眼朦胧地出门跑圈去了。
“他到底怎么了?”旺达皱着眉头问德拉科:“我话还没说完,他跑什么?”
德拉科默默地指了指旺达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