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从未找到过这个意识的本体。
那么我请问使者大人，这个意识体到底应该存在于何处？换个方法来问，承载这个意识体的大脑在哪？”
思旭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微光，仿佛循着这个微弱的光芒就能找到答案一般。
他迅速的在数据库中将曾经的勘探任务的所有报告以及采集到的数据提取了出来。
并借助强大的计算力在对每一组数据进行重新核对。
“我无法知道这个所谓的大脑在何处。因为当时我部属了大量的无人探测器进行地毯式搜索也没能找到。”
“不！使者大人，这个意识体的本体一直就在我们眼前。”
说着福尔将一个模拟动画趁现在了思旭的眼前。一颗行星的透视图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网络。
思旭一样就看出来了整个网络存在的特殊含义，因为这正是思旭开发超流态神经元网络计算机时的那种神经元结构。
并且思旭发现，整个网络的先进程度要远超过自己的计算核心。
“你的意思是，整个地衣就是意识的本体？”
“是的！这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地衣失去意识的协调，它对能量的渴求以及释放，完全就是依照生物的本能。
但是由于生长到一定体积以后，神经网络两端存在巨大的延迟，各区域对能量分配进入到不平衡的状态，以至于到最后整个系统都随之崩溃。”
虚拟影像开始按照福尔说的那样进行推演。他人为的切断了几个重要的神经网络。很快模拟系统就展现出了地衣开始进入到崩溃状态并迅速枯萎消解。
思旭审视着福尔最新提交上来的报告，现在需要他来拿一个主意了。是继续当前的研究努力下去，还是否定之前数年的全部努力进行推翻重来。
“二号怎么说？”
福尔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说：“我还没来得及送到二号大人那里，刚刚完成了所有数据以后就直接来到了您这里。”
思旭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下一刻二号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两人的身旁。
“使者大人，福尔。”二号对两个人打了一个招呼。
“福尔这个家伙在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里，凭借自己一个人将我们之前的努力全部推到重来了一遍。
这是最新提交的数据和报告，你看一下。”
二号的手在空中一比划了一下，一个数据窗口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简明扼要的翻阅了一下研究的方向以及思路，很快的原本严肃的面容上就展颜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干的好福尔，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看来之前跟我在一起时被我误导了研究方向啊。”
二号十分坦然了承担了整个科研项目失利的责任。
“如果研究方向错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成功，我建议推到重来。我认为福尔的计划具有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