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劣捋了捋他凌乱的额前发,看着他颈间的红痕,眸色暗了暗,抬着下巴又凑过去吻了一下那红痕,然后把手中的那瓶牛奶放到他手中。
牛奶是冰的,水渍一下糊了掌心,于浊仅蓦地拉住对方收回去的手。
姜劣柔笑,揽过他的腰来了一个深吻。
围观者被打得措手不及。
郝哥也已经捂着肚子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晃,队友上前搀扶,看向于浊仅的眼神很复杂。
深吻没有持续多久,姜劣顺势搂着于浊仅,让他背对郝哥,“郝堵也,这次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没有柔笑,有的只是绝对的掌控。
围观者噤声。
郝哥没有回答,但在发颤。
于浊仅不知道该怎么劝阻。
他已经知道上次自己被使用“明星特供”药物的事,只是没有和郝哥挑明,姜劣上次放过他大概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但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了。而且从他的反应来看,那个男粉丝和郝哥有牵连,目标是自己。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出手打人已经过了,再暴力恐怕得去警局走一遭,“姜劣……”
姜劣搂着他,啄了一下他的耳廓,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亲爱的,这次我说了算。”
他是为自己好,于浊仅一时哑然。
最后焦灼氛围是被姜劣那个同行人化解的,他悠闲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水,揶揄道:“姜大少爷让我跑腿买完牛奶又去买水就算了,可自己在这抱得美人归就过分了吧?”
姜劣嗤笑,对郝堵也说,“无价,天来。以后老实点。”
天来是他女儿续命的医院。
郝堵也错愕了一下,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于浊仅,离开了。
粉丝们的镜头这时就全向着姜劣和于浊仅了。
“还要水吗?”同行人问姜劣
姜劣伸出手,“谢了。”
很轻快的音,这是于浊仅第一次听见姜劣对一个人这么放松警惕——醋意直冲上脑门,隔开一点就朝着唇去了,姜劣笑着回应他。
同行人看了一眼两人,转身朝吃瓜群众说,“各位如果是外来者的话请回吧,门禁时间即将到来。”
粉丝们咔嚓拍了一下这位帅哥,恹恹地走了。
同行人朝姜劣说了声,“晚上国际贸易课,别迟到了。”
说完不等回答就走了。
姜劣笑着隔开,“浊仅吃醋了吗?”
于浊仅抬手摸了摸他的发带,“嗯,想把你藏起来,只有我能看。”
姜劣凑近压低声音说,“那现在去我的宿舍,什么都不穿,只给你一个人看。”
洪瑞斯都的宿舍是单人公寓,奢华至极。
那天姜劣不只兑现了诺言,还上头了,同行人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喘得有些缓不过来。
“姜劣,你特么该不会在……?”
姜劣冷声,“帮我跟教授请个假。”
“理由呢?说你床上运动三个小时了还在继续?”
“随便扯一个。”
把电话挂了,继续去吮颈侧的白,散出一股牛奶香,“宝贝,还喝吗?”
“呃不……”
于浊仅贴着落地窗,眼尾潮红。
几个狠劲后,姜劣咬着他的后颈说,“浊仅,和他保持距离,不然我保不准会做些什么。”
于浊仅还没缓过来,散乱的视线看着身前的一滩牛奶,等要回答时,内里又胀大。
过往一幕幕,于浊仅一时反应不过来现在这个陌生的姜劣,但又是熟悉的。
他控制了郝哥,决定是否继续《花热烈》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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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花热烈》04
于浊仅松手起身,突然想起什么般抓住姜劣的左手腕,“你的手绳呢?”
竟然不在了,紫色手绳竟然不在了。
这些年来,姜劣没有摘下过。
于浊仅近乎崩溃,“手绳呢?姜劣。”
姜劣揽着他的腰起身,“戴着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舒服,我摘了。”
瞥一眼于浊仅的右手腕,“原来是你送的?怎么私生行为这么合格?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告你窃取我的隐私了。”
他说得随意,于浊仅却听得落寞,“我们交往过姜劣,我也没有跟踪谁的癖好。不过鉴于你脱离我的掌控范围,我或许该考虑在你身上放个监控器。”
姜劣笑,像很久以前在天台上把他推下去一样的阴谋得逞,“那于大明星可得做好身败名裂的觉悟。”
于浊仅放开他的手,“明明已经入秋,我却仍然分不清你是假装忘了我,还是在培养谁为坏人了。应该还是我吧?这里就我一个人能供你消遣。这次你想怎么样?还是把我带到拿个屋顶推下去?”
目光移到房间门口,眸色黯淡下去,“还是说,我已经勾不起你的兴趣,没有再变坏的可能?”
姜劣也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人。
来人样貌英俊,浅笑着越过于浊仅对姜劣说,“牛奶买来了。”
于浊仅怔了一下,再次打量男人,才想起是上次见面会和姜劣的同行人,眼神警惕起来。
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曲奇远,过来蹭吃蹭喝几天,希望不会打扰到于明星。”
“什么意思?”于浊仅错愕。
姜劣收回揽腰的手,却被于浊仅抓住手不放,也就随他,“协议上说我可以随身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