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炎阳市同性恋很多吗?”
老师傅愣了一下,发现于浊仅眸色平静。
“多不多,有条件就上外|网看看吧。”
于浊仅知道,但没使用过。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着。
下车来到炎阳医院附近,于浊仅买了两份自热营养午餐和热牛奶。
来到五楼病房前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姜劣的声音。
咔哒——
于浊仅一眼就看见正坐靠床头看书的姜劣,握着门把手的右手犹豫了一下松开,反带上门时力道很轻 ,门没有关实。
姜劣放下书看他,头发有些撩人的凌乱。
于浊仅眸色一沉,在把餐盒放到一旁的同时,单手扯了扯校服窄领带随手一扔,屈膝上去压倒人。
“浊仅?”姜劣错愕地看着他。
“闭嘴!”伸手去解他的病号服纽扣。
姜劣不明就里,单手握住他的手腕制止,“怎么了?”
于浊仅凑近鼻尖相抵,低吼,“我让你闭嘴!”
然后侵城掠地般闯入唇间,姜劣生怕牙齿咬到他,极力配合着,身体被带着往下,直到后脑勺落到枕头上。
“……浊仅?”姜劣没料到这次身上的人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安抚。
“你不想吗?”于浊仅隔开,神色冷峻。
姜劣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衣物被扔到地上,于浊仅俯身捏住姜劣的下巴冷声,“回答我!”
“浊仅?”姜劣神色哀伤地看着他,像是替他伤心,抬手抚摸他的侧脸柔声问,“怎么了?”
于浊仅只是咬着牙看他,怒气却消了大半。
姜劣揽过他的后脑勺拉近,左手搂住他的背,轻声说:“先把衣服穿上,会感冒的。”
然而耳侧却传来于浊仅冰冷的声线,“为什么不想?为什么……为什么?!”
话音收尾时已经是震怒。
他挣开姜劣,“我不在乎她们,我只在乎你!那你呢,你在乎过我吗?你真的可以摆脱她完完全全只喜欢我吗?你说啊,你说啊!”
姜劣似乎听懂了什么,脸色惨白。
于浊仅看到他的脸色变化,意会了,所以更加生气,“为什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吗?!”
他抓住一旁的书包甩掉,包里仅有的几张姜劣的月考卷散了出来,上面的分数高得离谱……
“年级第一回答这个问题很难吗?!”于浊仅边吼边扯他的衣服,直到扔到地上。
“嘶……”姜劣承受着颈侧被啃咬的疼痛,手却安抚失控者的后背。
“浊仅,如果可以的话你咬深一点……”
有事实证明,这种行为可能致死。
于浊仅捏着他的下巴堵住声音,“闭嘴!”另一只手往下直到掌控。
姜劣置于他后背的手蓦地攥成拳。
这时门处传来轻微嘎吱声,姜劣偏头看去,在这一瞬间,他笃定那是于浊仅故意留的门。
在看到门处出现鞋的尖端刹那,姜劣猛地搂紧身上的人翻身占据上方,另一只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彼此身上,然后禁锢亲吻,掌控彼此。
被反客为主,于浊仅睁大了眼反抗,但神经在刺|激下混乱,喉间冲出暧昧不清的音。
时瑾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白色被子拱起的微小幅度下,露出紧攥浅灰发的手指,以及从侧面看到的那不饶人的深吻……
他知道正在发生什么,眼睑下垂回身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关紧实。
关门声传来,姜劣由狠厉转为温情。
他吻着于浊仅的鼻尖,清新的气息混着迫切的低沉:“我想,我怎么可能不想要你!”
紧接着,唇角碰到对方眼角流出的泪。
姜劣隔开些距离,单手撑在一侧隔开俯视,于浊仅的眼泪掉不停,他在愤怒,也在委屈……
“不哭,不哭了。”
“对不起……”
姜劣抚着他的眼角,却怎么也止不住。
于浊仅频近失控,一声声叫着他。
“我在,我在浊仅,我就在这里。”
………
不久同时释放,两人急喘着相拥,姜劣时不时偏头亲啄他的耳廓。
他们都镇定下来。
他们都心有灵犀地再一次把问题的矛盾点遗忘,然后重归于好。
姜劣问:“周末要来我家吗?”
于浊仅又搂紧了一些,“想去。”
放在平日他肯定会拒绝,但是,他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姜劣隐瞒他的部分,所以宁愿破格揭开隐私。
姜劣脚趾轻轻勾着他的,像是得了趣,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于浊仅昂首吻了吻那笑。
不久后下床到衣柜拿了一套睡衣,是姜劣的尺寸,姜劣187,他181,穿起来还是有些长,但他不介意,因为上面有专属姜劣的清新味。
他喜欢姜劣在他身边的感觉,无论以何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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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见
换好睡衣后于浊仅盘腿坐在姜劣对面,两人之间是病床饭桌。幸好营养午餐饭盒带有保温功能,否则能不能吃上热乎的真不好说。
姜劣吃着问:“下午不去公司吗?”
“我请假了。从没请过假,所以心理还算平衡,不会觉得欠缺什么。”他语气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