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姜劣,我知道。”别逞强。
姜劣还是不放手,咬着蜂蜜罗宋往他唇上凑。
于浊仅知道他有时候很任性,说抱就非抱不可,无奈,只好咬住他递过来的面包一角。
拳头大小的面包热度恰到好处,每咬下一口,两人就相近一分,于浊仅只觉耳廓热意不停上涨。
姜劣不是性急的人,相反,每每撩拨他总能做到勾人心魄,好看的眉宇,只专注对方的眼神。
于浊仅总会落败在这样的他身上。
鼻尖相碰,只剩最后一口,热意上涌过多,于浊仅有些却步。正想松口后撤,就被姜劣笑着往前一口,唇触碰到一起。
姜劣满意撤开,腮帮子因为塞了最后一口面包而有些微鼓,还边嚼边吮走于浊仅沾在嘴边的面包屑。
于浊仅被他弄得有些眩晕。
姜劣这才说,“可是抱着你痛就会减少。”
于浊仅知道他任性起来十头牛都劝不住,“那感到很疼就把我放下。”
姜劣满意:“嗯。”
见于浊仅的眼眶还残留哭过的红,姜劣把牛奶放一旁,覆上他的手背轻按在自己的腹部红痕上。
搂着他说:“浊仅,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疼。所以,以后你不能让自己受伤。”
于浊仅话语狠厉:“你威胁我?”
竟敢用喜欢相要挟。
姜劣偏脸亲啄他的耳廓,“这样的威胁,何乐而不为?而且我知道你会效仿,我们都不亏。”
于浊仅抬头看了他几秒,怒意已经下去,“还有一个面包。”
知道他妥协,姜劣嘴角上扬。
浓郁奶香从蜂蜜罗宋面包溢出,外皮酥脆,内部柔软,嚼劲十足而至热牛奶见底的嘬声,还有铁皮屋上雪落的声音,终是抵不过情不自禁的呼吸相融声。
面包全入口那一刹,姜劣已经单手后撑半倒的身子,回应着身上人的需索。
于浊仅很小心,他知道姜劣受伤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疼着。他想疼疼那些地方,手还没没入衣摆就被抓住手腕,整个人被带翻在下。
灯光下姜劣的浅灰发漾着,嘴里发出魅惑:“我好好穿衣服了你还咬。”
于浊仅愣了一下,瞥见了他颈侧被自己咬出的红,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唇,“那回去穿高领毛衣。”
姜劣低头凑近,吐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先惩罚。”
于浊仅惶恐,“什……什么惩罚?”
姜劣吻住他的唇,间隙说:“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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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
“我就回去收个衣服,你小子就又搞失踪!!老徐说晚自习推迟你还真就踩点,得亏上课铃声怜爱你!”落座课桌那一瞬,申溯的刀子嘴就不停。
于浊仅拿出理科综合卷,“所以,你也怜爱我一点,闭嘴,一会儿被老徐逮着严惩。”
在第一题上选了一个c。
申溯的视线一下子就被他手中的钢笔吸引:“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脑子总是一抽一抽的?”
于浊仅又把第二题选了,何以见得?
“高考不能用钢笔的吧?而且,还威迪文隽雅系列,还纯白白夹,你这纨绔败类。”
于浊仅不置可否,但也要讽一句:“你那全球限量的球鞋也没少让你纨绔吧?贵得离谱丑得不行。”
于浊仅说的是大实话,申溯真买了一双奇丑无比的球鞋,奈何他钟爱。
教室鸦雀无声,申溯压低声音,“还不是为了咱班篮球能夺冠?明天就拿隔壁那几个开刀。”
听到隔壁班,于浊仅看自己的卷子。
申溯也察觉到于浊仅的微妙变化,正色:“你刚刚是不是和姜劣在一起?”
手中的笔顿了一下,淡淡答一句:“没有。”
申溯拿过《高中文言文大全》打掩护,“有人看到你们从笃行楼出来。”
完全胡说八道,他和姜劣分明前后隔着十分钟离开的笃行楼,根本不会被逮着同框。
于浊仅:“看到我正脸了?”
“你没来时就这么传的。得亏你还好端端的。”
于浊仅抓重点:“你也说了是传的,我现在坐在这就已经证明是谣言,为什么你还都信?”
“不能不信啊,那可是姜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你出事,那我破碎的心该往哪放?最近我的耳朵总会条件反射捕捉关于你俩的话题,真的走哪都能听到议论,不知道有没有传到年级组的耳朵里,老徐会不会查,又会怎么彻查?”
“没什么好查的。”于浊仅翻页继续答题,“不管大家怎么想,我和姜劣都没什么。”
“我真得叫你一声爷了,你当然能想得开,毕竟你一天的时间安排就够紧凑的了,完全没时间在这种事上多放心思。可姜劣不一样啊,霸凌者都很闲的,就算没时间他也能创造时间。再说了,他身上的标签都带两年了,你以为说摘就能摘?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摘。”
申溯见于浊仅笔停了一下,接着好言相劝,“你不知道吧?他背后有人。”
于浊仅偏头看他,脸色阴沉。
申溯被看得发毛,每每于浊仅露出这种表情,他就会产生自己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错觉,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还是选择在稿纸上写出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二十五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