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夕阳透过木叶隐村的树叶缝隙,斑驳地照在鸣人的脸上。
但今天,即便是阳光也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鸣人走在村中的街道上,四周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些与自来也一起修行的日子。
但现在,一切都成了过去。鸣人感到自己的心像被利刃割裂,痛得无法呼吸。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恶劣的玩笑,多么希望下一秒就能听到自来也那熟悉的声音,告诉他这只是一个修行,一个考验他意志的修行。
但现实是残酷的,没有奇迹发生。
自来也对他慈祥笑容再也不会在这个世上出现,那些温暖的记忆变成了折磨人心的疼痛。
鸣人双目空洞的走在了木叶的街道上,漫无目的行走着,一阵微风吹起,带着无数树叶朝着天际飞去。
在木叶的街道上,许多的地方,都有他和自来也曾经的回忆,他总是对着自己笑,虽然喜欢偷看女澡堂,平常也没个正经,但自来也在鸣人心中依旧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忍者。
然而,这一刻,他回忆中的那个慈祥笑容已经永远定格在了过去。
鸣人坐在了曾经自己站着的那个电线杆上,看着火影岩,他的心很空虚。
自己最好的朋友花音叛逃了木叶,自己拼命追寻的佐助也毫无消息。
现在又得知了师父自来也的死讯,而在最后时刻,他还知道了自来也死在了花音的面前。
这种无力且悲痛的空虚感交织在了鸣人的身旁,他静静思考了很久,全都是这几年的回忆。
他望着自己的衣服,又回想起了自来也亲自带自己去买衣服的回忆。
“这个衣服真的好帅啊!”
自来也拍了拍鸣人的后背:“哦?这就是所谓的人靠衣装吗?!”
鸣人跳下了电线杆,将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再次拉了上去。
“呦,鸣人!”伊鲁卡的声音传来。
鸣人看着伊鲁卡笑容,他一点都笑不起来。
“你似乎在任务中也大显身手了啊,要不要久违地说说话啊!”
“要去吃一乐拉面吗?”伊鲁卡笑着邀请道。
鸣人低着头,只说了一句:“算了...”
伊鲁卡面色担忧的看向了鸣人与自己擦身而过。
......
火影办公室。
纲手将暗号的任务交给鹿丸和小樱之后,也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这个坚强的女人走在长廊上,脑中全是和自来也的点点滴滴。
终于,这个坚强的女人,身为五代目火影,传说中三忍的纲手瘫靠在了墙上,他的泪水不停的从脸颊流下。
与自来也的赌约,她赢了,逢赌必输的她,在最不想赢的赌局中,她真的赌赢了。
纲手咬着牙,感受着自己的泪水。
“混蛋...”
“你怎么...”
她的身躯从靠在墙上,终于是瘫坐在地了,纲手从未感觉有这么无力过,现在的她身为火影,已经不能再像年轻时期,得知断和绳树的死讯一样撕心裂肺的哭了。
鸣人家中,那已经泡烂的杯面一口未动,他坐在床上,低着头,无力的瘫坐着,感受着时钟的滴答声,他终于了解这种丧失重要之人的痛苦。
花音也在和自己一样,承受着这份足以推倒一个人的痛苦。
自来也可是死在了花音的面前,她一定在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吧,就和现在的自己一样。
鸣人这么想着,也是打开了门,离开了家。
他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之中,买了一份曾经和自来也还有花音一同吃过的冰棍。
公园的夜晚被路灯温柔地照亮,每一个灯罩下都有飞蛾在翩翩起舞。
它们围绕着光源,不顾一切地扑向那温暖的光,仿佛在追求某种遥不可及的梦想。
鸣人坐在一张长椅上,手中拿着一根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棍,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鸣人的泪水夺眶而出,在他手中的冰棒,再也没有人能替他掰开了。
鸣人的脸庞在夜色中显得异常苍白,他的眼中映着路灯的光芒和飞蛾的影子,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孤独和无助。
落泪,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已经变得粘稠的冰棍。
他没有哭泣的声音,没有抽泣的动作,只有眼泪不停地流淌,显露出他内心深处的痛苦。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这些声音在鸣人耳边回荡,却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的心被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和空虚所填满,那种感觉像是被遗忘在这灯火阑珊的夜晚。
就在此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鸣人...”伊鲁卡走了过来,坐在了鸣人的旁边。
“自来也大人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已经将近一天未说话的鸣人,终于开口了:“我希望,他能够一直看着我...”
“我明明想要让他看见我成为火影的时刻。”
“总不能让好色仙人一直看到我丢脸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