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楚心然如此说，即便是神识体的姜峰也不禁身体一颤。
“我是说如果你有了我大姐之后，还会不会爱我？”楚心然从姜峰怀里抬起头看向姜峰神识之体的双目。
这一刻，姜峰脸色霎时变得认真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将一些事都想通了，比如为何楚心然会突然醒来，又比如楚卿然今晚的状态，还有楚心然此时的问题。
姜峰碰了下楚心然的头，轻声道：“当然爱，我会一直爱着你。”
他没有回避也没有敷衍，更没有说什么“怎么会有了你大姐”之类的话。
这一刻，他的回答相当于他默认了他和楚卿然的一切，默认了他还爱着楚卿然。
顿了顿，姜峰抬起头微微后仰，他看着楚心然的魂体眼睛，正色道：“心然，你和卿然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你都知道了？”楚心然惊讶道，“是大姐告诉你的吗？”
姜峰这回答她可以听出真心实意，但从姜峰的话语与语气中也听出了姜峰似乎将她们的“小计划”都看透了。
“不是，我猜的。”姜峰摇了摇头，笑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
楚心然看着姜峰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扬起魂力手臂捏住姜峰的胳膊就是一扭，“你得意个什么劲儿，是不是知道你可以享齐人之福后兴奋的？”
“我哪得意了？”姜峰摇了摇头，道：“说吧，你是怎么把我给卖？”
“我你以为你是稀罕东西，还卖你？”楚心然撇了撇嘴。
随后，她有些黯然道：“我和大姐几十次灵魂交融，我又怎么不知道她的想法，她太苦了，一直在等着你，这些年她还一直带着安安，太累了。”
“就算她外在再怎么坚强，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女人是用来疼、用来爱的，她等了你十几年，这份坚持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我太懂大姐的内心了，太苦了，你们俩分手，你倒是好找到了我，可我姐呢，一直未曾忘记，我都无法想象换做是我，我是否有勇气坚持下去。”
“所以，本来你回来那天我就想让大姐和你摊牌的，但她不同意。”
“她说要等你将我的彻底复活后再和你说。”
“但是你既然都归来，我也不忍心再让她孤苦下去，所以我们两人就各退一步，只要你寻到我的一缕残魂回归，她就必须和你摊牌。”
楚心然瞪大眼，看向姜峰，出声道：“我姐和你说了，怎么和你说的？”
“.........”
姜峰面色有些尴尬，道：“你姐什么都没说，就是看着我，而且........”
“而且什么？”楚心然好奇。
“而且，她把衣服脱了.......”姜峰即便脸皮再厚，此时也是尴尬不已，若非他现在非肉身状态，绝对脸颊已经变得通红了。
这些楚心然将来肯定会知道，他也没打算瞒她。
“我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出乎姜峰意料，楚心然竟然笑了，而且还是很开心的笑了：“我姐一直想要个孩子，快去吧，这是我欠她的。”
“心然.......”姜峰怔然。
“快去，别婆婆妈妈的。”楚心然直接回到神器蕴灵床前侧身躺了下来，“我要休息了，你快去，别让我姐失望！”
“.......”
姜峰苦笑了一声，走到楚心然侧着的另一面，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对不起。”此时此刻，只有这个三个字能传达他内心对楚心然的愧疚。
没有会想把自己的恋人推给别人，即便是自己的姐妹也不行。
但楚卿然和楚心然是特殊的，她们俩先后和姜峰交往，而后又灵魂通达，记忆共享，几乎可以看做是一个人。
而且因为姜峰和安安她们俩早已建立起了不可分割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