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是他,是谁?
他骗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算起来也到应该谢他,若不是他把那笛子送回如蜜手中,如蜜现在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闾侠尚景笑着摇头,心中对如蜜的反应不知是欣赏还是失落,“我怎么会想除掉你?相反,我有极大的可能为了你去除掉其他什么人。”
“有必要再做戏吗?如蜜冷笑,“就算是你现在动我也不会对王女产生什么影响,再装做对我情有独衷的样子,不会显得太矫情了吗?”
“为什么你还是不信?”闾侠尚景保持了风度翩翩的笑容,眼中却似冒了火,他抓住如蜜动弹不得的柔荑,抓的很紧。
“我执意要谋国的原因,从见到你那一刻,就与你有关了。我的计划也变更了,王太子和王女我一个也不想留了,没有了愚蠢的正位继承人,一个国家要挑选的,自然是贤能的可以支撑它的人。我要你做我的王后,站在我身边的人。”
是突然的告白,如蜜消化了却不能吸收,闾侠尚景他,对她?
真的假的啊,怎么会这样?上帝觉得她的生活还不够精彩纷呈吗?
屋外似乎有人,偷听到现在,却忽然气息不稳了。
“别碰我,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如蜜没费事挣扎,反正也挣扎不了,索性省着力气,试着和这个指天誓日说对自己誓在必得的人交流看看。
“你不喜欢人碰你,稍微调查的就可以知道,但,为什么她可以?”一刹那就变成了嫉妒的一张脸,愣是把那般温雅沉稳变成了鬼。
“从我口中得到答案更容易打击到你不是吗?你喜欢受虐?为什么总是自讨苦吃?”如蜜眨眨眼睛看着他,已经认清闾侠尚景向她告白的事实,但事实归事实,认清和接受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因为我是和你一样的人。”闾侠尚景伏下身,唇触及如蜜的耳廓。
“为什么她可以。”他又问一遍。
是啊,为什么?“在我开始觉得寂寞,希望有人陪在身边的时候,身边只有她。”而她,也恰好伸出了手。如蜜昂着头看国宰,依然没有瞒他的必要,突然之间只觉得这个人很可怜,和自己一样的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不定,他们,真的是一样的人。
那便注定同性相斥。
“如果我可以和你保持距离相敬如宾,你可不可以不再讨厌我?恨我入骨?”他知道王女与如蜜一开始是用什么样的方式相处的,虽然很伤人,但,不妨拿来一用。
那一刹那,如蜜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意气风发的一国之宰,火力强大到弹指就可以操控人生死的人,居然问的如此委曲求全。
“可以一试,”如蜜说,“从现在开始,我所有讲给你听的好听话,都是假的。”因为寂寞,就玩一个游戏,没有定数的游戏,不是她残忍,前提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