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半闲置,每每夜间到如蜜这里报道,却见那女子,那清冷的女子青衣薄褂依在椅中,若有所思,而瘦弱的手臂垂着,捏着一只空杯。
如蜜抬头,却不说想你,径自笑下,飘忽的惹人怜惜。
放杯子上几,下地迎了几步,扑到王女怀里。
王女满意的看着侧头依在自己肩上的如蜜露出纤细的颈子,当然,满意的是颈子上比自己身上多了许多的红色斑点。
如蜜皮肤敏感,稍有碰撞就会青一大片,而王女恶意制造的,当然愈发经久不衰。
依了一会儿的如蜜觉察出不寻常的视线,抬头于王女对望,却望见了最不可能在王女脸上出现的表情。
“你要干什么?”有过往经验佐证,足够被害意识和防范意识的如蜜警惕的呵问。
“你说呢?”王女抿抿嘴,笑的美艳艳。
如蜜翻个白眼,不回答,怎么回答都能掉进她的陷阱,不如扯远话题,“假期放到什么时候?”眼见明日就是上元节了,该理的朝政不是早就应该堆成山了吗?怎么不见千兰王着急?而今日王太子也没什么动静,闾侠尚景也安静本分,让如蜜整日无聊。
“明日宴会完后,就正式开朝了。”王女乖乖的回答。
明天吗?上元节是否适合与中元节一般的庆祝?
如蜜挑起唇,眼睛微微眯着,却藏面孔在王女肩膀,不让任何人发现现在的诡异。
一年之计在于春。
刚起头,有的是机会,有的是希望。
“如蜜又不参加?”被婉拒了几次的千兰王这回语气不是很好,想他堂堂一国之君,邀请她那么多次,却总被她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原因拒绝,感觉面子被驳的千兰王这次直接询问女儿。
王女显然不知道父亲心里怎么算计,实话实说的告知,“如蜜身体不适,已经几日了。”
身体不适?千兰王冷哼,“是身体不适吗?为父还以为她是因为你宫中那个小宫女的死赌气呢。”
到这里,王女听出端倪,而坐在千兰王另一边的王太子也觉察出不对劲。
王女宫那宫女虽然不是死在天牢,却还是因为在天牢伤重不治。而令少杰只说她投毒,投的什么毒,毒了什么人,却没有名列,甚至可以说是不清不白,而令少杰暗里,却是大家都知道的,是他王太子的部属。
或许,他应该说点什么了,毕竟若是由得那小女官这样闹下去,在千兰王心里种了太深刻的印象,对谁都没有好处。
“孩儿从御医那里得知,如蜜是真的身体不适,早在正天庆典前,就已微恙,御医也没有找出好的治疗方法,”这些,都是王太子真的了解到的,莫要小看他,对这王宫中发生的事情,他若是想知道,那必定有渠道知道,“所以这么些日子一直没有痊愈。”
哦?千兰王第一次从自己儿子口中听到如蜜的信息,却这么详尽,反到是那与如蜜同住一宫的王女,每每都是敷衍。
王女心里很不愉快,但是表情上却没有任何泄露,(感慨啊,曾经纯洁的小王女已经被如蜜带坏咯。)还很赞同其皇兄的话,大力的点头。
好吧,千兰王姑且接受这种说法,但是,“什么毛病病这么久,御医还没有治疗的办法?”他花钱养的这群医生可都是真正的精英啊,为什么每每遇到如蜜就不行?先是普通感冒发烧治的几近棺木,再是中了他们解不了的毒,现在更好了,是什么原因的病都查不出来了。
王女微微拧眉,欲言又止。
千兰王与王太子看的都清明,所以,千兰王继续无视众多朝臣,询问自家女儿,“御医治不了的毛病,不普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