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有见到她不瘦是什么样子。
“你不在。”如蜜唇角弯弯,“食不下咽,夜不成寐。”
“这样我倒高兴了。”王女上前揽住一握不足的杨柳腰,“真的没事?”
楼苍死了。
为了避讳,女官长在楼苍咽气之前打发人带出宫去了,如蜜不能随行。
“你还高兴?”如蜜捏住王女耳朵,“还不好生哄我多吃些东西?若我真变成排骨,定要你做木乃伊陪着。”
“木乃伊?”是什么东西?拯救出自己的耳朵,王女反手一带,抱如蜜入怀,唇擦上光洁的额头。
“一种干枯至面目全非,却自此不朽的……”考虑一下,“人。”
“那可不成,”王女倾城一笑,“注重外表如你,连我促眉都嫌破坏了美感,我怎可为了那种歪门邪道的不朽,干枯了涓涓爱意变的面目全非呢?”
如蜜依入怀中,毫无挣扎,身心依托,“巧言令色。”评价,“可是很受用。”
王女低头再一吻在眉目,“受用便好,真的无碍?”
怎么可能无碍。
但,你可以为了我杀无辜的人,我又何必把不相干的人看的比你重要?
“喂我下午茶,然后陪我午睡。”如蜜主动要求,若是再不吃不睡下去,恐怕面目全非的不朽就是自己了,这脸蛋无甚绝色可言,却依然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天下唯一。
可是,没有那么大条的神经,要做到这些,真的不容易。
长长的吸气,然后缓慢的呼气,王女收紧手臂:“当然。”
她不肯在自己面前哭出,可是因为怕自己担心?
还是。
她尚无法完全依赖自己?
“楼苍说了什么?”王太子宫,典蒙步步紧逼。
沧楼铁青着脸色,瑟瑟的跪在下面。
“到底说了什么!”典蒙就一句话已经问了不下五遍,再好的耐性也被耗磨干净,所以,直接喝了出来。
“没。”打个哆嗦,沧楼低头埋首入地,“她说的,奴婢一句也没有,没,听清楚。”
重重的一掌拍下。
“沧楼,楼苍为了什么原因死亡,你应当知道,那你还是瞒什么呢?”典蒙觉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法不适用在沧楼身上。
低着头的沧楼一句也没有再说,只是不久后,地面就出现了一滩小水洼。
“听闻那楼苍是你朋友。”上座的人做总结性发言,“你回去吧。”
沧楼愣了会儿神,没有推委,行了礼就离开。
“殿下。”典蒙看着沧楼不见人影,转头看王太子。
“弥留的人是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的,你还不如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女官身上,毕竟平时什么都无所谓的她,今次为什么怎么执着于要救一个普通宫女,却是值得考究。”
典蒙一愣,“要,”他请教,“要把如蜜,叫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