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有小肚腩的怪人。
——如果不看脸跟背影的话,是这样没错。
“有什么别的打算吗?”席穆例行公事地问,“你对钟表这东西很有兴趣?”
“今天之后,大概不会再来了。”伊罗卡叹了口气。
店主年纪大了,原本就是守着一个老店面,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这么一闹,估计今晚都睡不好了。如果店里的东西损坏了,那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眼睁睁看着瑰宝一样的物件变成废铁。每块表,每座古老的钟都有它自己的历史,它走过的每一秒都是岁月的流沙。
“如果你们愿意去首都,那边有适合的工作。”席穆对葛霖说,“包括你的,只要岗位考试通过,在电视台找一个位置不难。”
葛霖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开玩笑地说:“现在我跟嘉弗艾是同盟军,每天都担心有情敌冒出来把我的宝藏抢走。说真话,这个宝藏真是太难守了。”
“没有人能够打败我的宝藏守护者。”伊罗卡认真说,怀里的嘉弗艾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晕乎乎地瞄了一声,就像在附和。
葛霖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秀恩爱,他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嘉弗艾是神级,我连自己家的猫都不如,每天还要打工赚钱买猫粮,简直是我们家花钱最多的祖宗。首都那个地方,我怕连饭都吃不起。”
说话间,他们已经出了小巷。
席穆让葛霖再考虑考虑,首都更安全,也有更多的发展机遇。
等到席穆走后,两人走在路灯下面,葛霖往伊罗卡身边靠了靠,希望可以帮忙挡住一点。
自从离开青省军事基地之后,他们就住进了一栋安排好的房子,伊德跟他们是邻居。小区里面基本是军人家属,安全是很有保障的,只是不能阻挡阿菲曼。
“我确实要辞职了,总不能给博物馆带去麻烦。”葛霖捏了捏鼻梁。
一双手伸过来,不轻不重地给葛霖揉着额头与太阳穴。
“……你又在网上学了什么?”葛霖嘴角抽搐地问。
“我觉得有趣的东西。”
葛霖忍不住揭短:“上次你在家里用电脑放了一周的钢琴古典乐,我做梦都能听到钢琴的声音。”
“然后就梦见自己是钢琴家,随便乱按,把嘉弗艾按得跳起来了。”伊罗卡没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大半夜地被生生撩起了火气。
这可不容易,战神两千年的单身日子都过了,偏偏遇到了葛霖。
葛霖瞪了情人一眼,咕哝道:“都是你,我第二天上班差点迟到,你知道早高峰的时候赶车有多么不容易吗?”
“我去学开车?”
“那还是去首都吧,一般驾校我可不敢让你去。”葛霖苦着脸说。
好几次路人拍到了伊罗卡的照片,差点引起网络轰动。
早有准备的国家舆情监督人员,第一时间限制了这些微博的流量,帖子该删的删除,该锁的锁掉。导致某些网站传出了一个谣言,认为这个黑发碧眼的外国人很有背景。
对葛霖来说,他无法享受跟情人逛街的乐趣。
现在街上的人还少,稍微一多,就会有人故意跟踪他们。
还会有人跑过来递名片,问某人想不想做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