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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隐形战甲(1 / 1)

“孩子……其实‘空手入白刃’这招绝技,练成后绝对可以保命克敌!只要我们能捕捉有形剑刃的影子,就可以找出剑招轨迹;然后你再利用近身搏击的方式,设法创造出对手回剑格档的阻滞性,进而形成防守漏洞的时机。这个关键时刻,就是你制胜的契机……”

师父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可是一旦用在实战上,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出现在我眼前的有形剑招,还催吐着无形剑气,更增加了距离判断上的难度。

我好几次成功地抢进她的防守范围,但她无形剑气收放间,又马上打乱了我的出手距离,令我赖以克敌保命的长风拳,差点就变成只剩半截手臂的无掌拳。

值得庆幸的是,纵然我的长风拳无法伤她半毫,可是她的无形剑气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即使无形剑气能伤人于无形,但在流水天幕的保护下,无论她如何劈、砍、扫、刺、挑,我都能利用它柔韧的弹性,化解无形的致命杀招。

经过十几分钟剧烈打斗,两人表面上看来势均力敌,谁也伤不了谁;但实际上,我已经开始叫苦连天。

原因无他,只因为我体内的魔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反观她仍气息悠长,脸上毫无疲态,看样子……她似乎还可以继续战斗下去。

单就这点来判断,其实胜负早已注定,端看谁先开口投降而己!

只不过,纵使我有心开这个口,但一看到艾美那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怒容,我已经提到嗓子眼的讨饶言语,不得不又全数吞回肚里,继续和她在这片幽暗阴森的密林里缠斗。

结果这次不到五分钟,已达魔力停损点的我,再也抵挡不住这波攻势!

无形剑气狠狠撕裂了薄弱的流水天幕,瞬间发出“啵”的轻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四周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

细不可闻的声响传入耳中,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就在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冰冷的剑尖送进我温热的胸口,了结我十九岁的年轻生命时,身旁蓦地传来‘嗖’的破空声响!

弹指间,我马上又听到叮的金铁交鸣撞击声,然后我的胸口仿佛被一把大锤槌中般,整个人立即倒飞出去,撞在身后两公尺的结实树干,瞬间发出“碰!”

的闷响!

“噗!咳咳咳!”我捂着胸口,发出剧烈的呕咳,嘴角立即流出一丝鲜红。

惊魂甫定,还来不及睁开眼,耳边就听到艾美的惊呼:“学姐!你!”

等到我可以好好喘口气,勉强张开无力的眼皮,就看到郝莲娜挽着一把,约有前臂长的短弓,从深幽晦暗的密林走出;而站在我面前的艾美,则是紧握手中的半截断剑,露出不可置信的惊疑表情。

“为什么?”艾美红润的樱桃小嘴翕了翕,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质问。

“艾美·葛玛!”郝莲娜仍挂着泪痕的红肿眼眶里,倏地迸出两道森冷的目光道:“你难道忘了我们的任务吗?”

“可是他……”艾美忿忿不平地用半截断剑指着我。

郝莲娜脸上罩了一层寒霜道:“你别再说了!请你记住一件事:完成任务是我们最重要的工作!在这前提之下,所有一切都可以牺牲,包括你我的生命!”

说到最后,她那双凌厉的目光突然射向我,让我马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我定了定神,抹去嘴角的鲜血,然后靠着树干勉强站了起来,默默看着她们不发一语。

刚才艾美刺向我的最后一剑,虽然没有将我刺个肚烂肠穿,不过断剑强大的余劲,仍把我轻易轰飞。

我捂着似乎断了几根肋骨的凹陷胸口,暗自把艾美的家族成员,从上到下全部咒骂一遍。

“雪特!这个贱女人,我只不过帮你敬爱的学姐消火而己,你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就痛下杀手吗?我要诅咒你全家……”

我们三人各怀心事,就这么默然无语地对峙着;直到远处传来清晰树倒枝折的轰隆巨响,才打破这份尴尬沉闷的气氛。

“啊!不好了!”艾美突然大声叫道。

“怎么啦?”郝莲娜疑惑道。

“刚才我就想和你说,苏里亚帝国的蓝鹰军团三小分队,和艾尔特城的驻军打起来了!”

“咦?不对呀!为什么城里的居民说,是一群武力强大的盗匪打劫?”我马上提出心中的疑问。

艾美不但不回答我,就连正眼也没瞧过我。

“学姐,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她直接向郝莲娜说道。

郝莲娜轻点头道:“嗯,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当她们并肩而行时,我仍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九五二七!再怎么说,你好歹也是欧格里皇朝的一份子吧?现在艾尔特城有难,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帮忙,还杵在那儿干嘛!”郝莲娜忽然转过头,声色俱厉地对我训斥着。

“咳……咳……可是我……”我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神情。

郝莲娜露出鄙夷的目光,从鼻孔发出轻蔑的冷哼道:“哼!你的‘自我治愈术’呢?这么基本的求生技能,如果你在学院这么久还没学会的话,那干脆死在这里算了!”

如此恶毒犀利的言词,代表她此刻对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并急欲将我碎尸万段的浓烈怨念!

我脑袋瓜一转,随即明白她如此恨我的原因。

但问题是,肉体的贞操真有这么重要吗?

假如保持圣洁的处女之身,可以学习到神级的光明魔法,那么守着那块软肉不让其他人玷污,这点我还可以理解;可是我和她们相处这几天下来,发现郝莲娜只是一名女系单属性的五阶魔法师,并没有光明系属性。换句话说,她根本无法修炼光明系魔法。

既然不能修炼,那么她为什么把它看得这么重?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症结所在!

就在我一边紧跟在两女后面,一边用自我治愈术,压下胸口窒闷的疼痛没多久,郝莲娜和艾美忽然同时停下脚步,并转过头对我打了个就地找掩护的手势,然后她们立刻嗖地一声朝两旁迅速散开,找地方将自己的身形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

虽然我在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就读时,尽我所能地使出打混摸鱼的能事,想办法留在那里混饭口吃,可是再怎么混,一些基本军事技能,早就在年复一年单调、枯燥的重覆操练下,成为身体自然反应的一部份。

也因此,当我看到她的手势后随即往旁边翻滚,将自己的身形小心翼翼地,潜藏在一颗大石头后方。

但是过大的肢体动作,却牵动了尚未治愈的伤口,令我痛得忍不住发出闷哼。

“唔……好痛呀!”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发出声响,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闭气凝息、侧耳聆听前方动静。

静谧的密林过了大约两分钟,前方突然响起拔山倒树的轰隆巨响,令地面顿时产生剧烈地摇晃。

等到地面的巨震平息下来,我才从半人高的岩石后慢慢冒出头,察看前方的状况。

只见前方原本被交错幽暗的密林,遭到外力的破坏下变得一片光秃,让天上的微弱星光,可以毫无阻碍地洒落下来,使得我眼前的空地,倏然变得光亮许多;就连郝莲娜窈窕美丽的身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两件式的贴身战斗服,展现她曼妙的曲线;尤其是纤细腰肢下,那对不久前才被我轻薄过的美臀,在两旁开高岔的银灰色短裙包覆下,显得特别浑圆挺翘,令我看了之后,不自觉对她再次产生淫邪的欲念。

“如果能够让我从后面再来一次,不知该有多好?”

可是当我的视线,不经意移到躲在她右侧十公尺处的艾美时,我刚从脑海里冒出的淫念,却在瞬间转为熊熊怒火。

“可恶的贱人!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这么惨!如果今晚能平安度过,我一定会找机会,让你‘享受’比郝莲娜更难忘的快感。”

我脑海里正在算计着教训艾美的方案时,郝莲娜正前方大约二十公尺处,忽然发生诡异变化。

震天价响的杀伐声由远而近,其中还惨杂痛苦恐惧的呐喊、哀号,令我听到之后,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随着晚风吹拂,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骤然窜入鼻孔,令我当下感到一阵恶心,以至于肚子也跟着猛然绞动,差点跪在地上狂呕起来。

好不容易强压下干呕的反应,我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贴着岩石缓缓抬起头,随即看到怵目惊心的恐怖场面。

无数的断肢残体散落一地,鲜红温热的血雾,恣意飞溅在半空中,形成一片凄厉的腥红,简直是惨不忍赌。

藉着微弱的星光,看着地上碎尸的暗红残甲,我才发现全都属于艾尔特城守军所有。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血腥狂屠!

只不过如此惨无人道的凄惨画面,又透露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照理来说,就算对方再怎么厉害,双方绝对有所损伤;但从眼前的惨状来判断,敌人似乎毫发无伤,就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更绝的是,密林幽暗的深处,除了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嚎叫外,我居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敌军的身影。

“奇怪,敌人呢?”

内心大感纳闷的同时,我就看见郝莲娜好几次从树干后闪出,迅速拉起了那把魔法短弓,却不知怎么地,箭镞还没射出就缩回树干后方,还频频向艾美打出撤退的手势。

可是艾美不知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或者太专注于前方的动静,竟对郝莲娜发出的暗示视若无赌。

尽管她忽略了这些细微的动作,但不表示没人注意到!

既然长官都已经下达了清楚的指令,那么我只好服从命令啰!谁叫我是个遵守纪律的前“优秀军人”呢?

于是我强忍胸口的刺痛,慢慢俯下身,尽量不动声色地手脚并用往后趴退,就怕动作太大引起敌人注意,结果惹来莫名地杀身之祸。

眼看我即将躲进,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墨黑密林时,前方忽然响起清脆的娇吒声,让我龟缩的行径不由得停下来。

“咦?”我好奇地站起来,闪身到旁边的大树干后,确定自己处于安全状态,才小心翼翼地把头探出去察看。

前方还算明亮的空地上,艾美这傻妞居然拿着半截断剑,朝着空无一人的空地乱挥乱砍;而和我一样躲在树干后方掩蔽的郝莲娜,终于拉起手中的短弓,瞄准了艾美。

当她拉紧箭弦,弦丝陡然泛起土黄色的光芒;葱白的玉指一扣一放,一枝充满魔法能量的箭矢倏地凭空出现,随即脱弦而出,直取艾美的后脑勺!

“不会吧!郝莲娜疯了吗?”我张大嘴巴几乎要大喊出来,可是一想到差点让我丢了性命的贱人,一些警告言语就硬生生地卡在喉头,最后又全数吞回肚里。

“哼哼!艾美·葛玛……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得到现世报了!我原本就在计划,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教训你?现在可好了,根本不用我动手,你最敬爱的学姐已经忍不住先发难!呵呵呵,谁叫你没事撞见我们的好事呢?嘿嘿嘿……今晚月黑风高,加上环境清幽,果然是放冷箭,痛下杀手的好地方呀!”

眼看那枝疾射而出的魔法箭镞,即将穿入艾美的后脑之际,蓦地改变行进路线,向上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绕过她褐红色直顺长发后,突然加速往下坠落!

在此同时,艾美宛如后脑长了眼睛般,不待箭矢没入地面,立刻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转折身法,向后倒飞至我刚才藏身的岩石,就以最快的速度蹲下。

出奇地,那枝会转弯的箭矢并没有如我预料地没入地面,而是在半空中就撞上一堵无形的障壁般,爆炸后迸出耀眼的金光,并隐约现出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人形物体!

看到如此诡异的景象,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我的脑海。

“难道它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隐形战甲?”

仿佛印证我的想法似地,当金色逐渐暗淡下来时,一道道媲美三阶风系魔法师发出的中型风刃,忽然从空地上无预警喷出,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横扫而来。

风刃所经之处除了树倒枝折外,还卷起散落在地上的碎尸块,让下一波的风刃再次绞杀成细小的肉屑;以至于飞散在空中的碎屑,根本分不清它究竟是土石还是骨肉?

如此惊人的杀伤力,令郝莲娜权做掩蔽的树干,根本不堪这么猛烈的砍扫,很快就而应声倒下!

就连艾美所藏身的岩石前方,也被强大伤杀力的风刃,刮下了无数片碎岩。

只见郝莲娜迅速跳离树干,寻找附近可供躲藏的掩体,手中的魔法短弓也不停地扯放,绽放出一道道土黄色的光芒,尽数射向前方看不见的敌人。

中型风刃与魔法箭矢相撞,迸出惊人的魔法能量;漫无目标的乱射,偶有击中敌人的地方,爆出耀眼的金光,比节庆时绽放在天上的烟火还好看。

昙花一现的炫丽烟火,带给人们的是欢笑与和乐;可是前方爆出的金芒,却笼罩着压抑的恐惧。

原因无他,只因为郝莲娜手中的魔法短弓!

此弓名为“瑞狮咆哮”,弓身长七十公分,重六百五十三公克,由特殊乌金混入使用者的魔法属性,量身炼制而成。它平时可折叠放置于战斗背包内携带,属于欧格里皇朝陆军的加强配备。这项特殊装备,只有魔法实力达到六阶十级以上的校级军官,才够资格配置,但皇朝禁卫军不在此限!

只要通过禁卫军特战队测试认可后,就算只是一名官阶低微的士官,都能拥有这项梦幻级的加强配备。

况且,单就郝莲娜刚才一箭破气断刃,解救我利剑穿心的力量,据我推测,她的实力应该达到了,土系魔法六阶七级的水准。

而她射向隐形战甲的法地朝敌人猛打狠踹,急欲挣脱那只强而有力的臂膀。

但是软弱无力的拳头打在黑影上,除了响起“乓乓”的敲击声外,似乎对它产生不了作用。

对着它的手臂拳打脚踢好一会儿,喉头逐渐紧箍的强劲力道,让我再也使不上一丁点气力,最后不得不放弃垂死挣扎,闭上眼睛静待死神驾临,收割我这条年轻的生命。

或许此刻正值衰神当班,所以连死神也不敢直攫其锋吧?正当我半眯着眼,绝望地静候死神莅临之际,一枝拖曳着土黄色光芒的箭矢,从黑影背部疾射而至,倏地在它背后约一个手臂长的地方,爆出一团耀眼金光。

猝不及防遭受魔法攻击,令那只紧掐着我脖子的手臂骤然张开,让我终于得到喘气的机会!

迅速呼吸一口呛烈的空气后,我拼着最后一丝力量,双脚朝着黑影的脸部奋力踢出,然后借着反弹力量向后跌飞。

如此帅气的攻势纵然好看,不过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土地上,又喷出一蓬血雾的狼狈姿态,却令人不忍悴睹。

无暇查探自己的伤势,我立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只想了解刚才奋力一搏的成效。

只见那团黑影向后“蹬!蹬!蹬!”退了三步站定后,就举起右手朝我放出一颗大约直径三寸的火球。

火球尚在半空飞舞,它立刻转过去朝箭矢发射的方向,发出了数十道大约二阶七级威力的小型风刃。

能够连续施放不同属性的四阶火球和二阶风刃,而且不用吟唱咒语……我内心不禁产生一个疑问:“它究竟是人还是神?”

不管答案是什么,我望着迅速逼近的灼热火球,认为还是先躲过眼前的劫难才是当务之急。

可是我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都使不上力,更遑论要移动我结实的身躯!

就在我无计可施,坦然接受火球临身时,一道迅捷的黑影倏地将我从地上抄起,迅速向旁边跃去,飞掠到一棵粗壮结实的树干旁。

黑影还没把我放下,耳边已经传来轰隆巨响。我转过头循声望去,马上看到刚才躺着的地方,竟然被火球炸开一个直径约三公尺的大坑。

藉由火光映照下,看清了帮助我跳脱“火坑”的人后,我不禁讶然惊呼道:“艾美,你!”

只见她苍白的脸颊上,泛起微醺的酡红色;紧抿的性感红唇,似乎压抑着内心深处即将爆发的情感。但她这时却故意以冰冷语气道:“你在这里躲好,我和学姐想办法引开那个怪物。”

“哦,那你们别太拼命了。”

此话一出,艾美居然瞪了我一眼道:“哼!没用的家伙!”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提着半柄断剑冲向黑影身旁,狠狠地朝它背后砍去。

一阵金铁交鸣声后,艾美忽然向后倒飞,轻点四周的树干借力使力,再历经几个转折后又回到我身旁。

“走!”

“去哪里?”我纳闷地问道。

“找地方做ài!”

她的回答简单明了,但我却难以置信。

“为什么?”我马上提出心中的疑问。

“啪!”的巴掌声响起,我原本已经肿胀的脸颊,刹时多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你这只会欺负女生的废柴!要不是为了发挥百分之百的功力,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汗毛!”

尽管她说得咬牙切齿,但脸上动情的春潮,仍难掩潜藏在恶言底下,那份积压已久的欲望。

对于长相俏丽的美少女,提出如此露骨的性要求,只要是身心正常的男人,通常不太可能严词拒绝。

假如以我往常的作风来说,若真的如此幸运碰到这等美事,我绝对马上找个隐密的地方,和她来一场欢畅淋漓的“友谊交流”;让彼此藉由最深入的沟通与了解,达到灵肉合一的最高境界。

只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体,加上生死关头的处境,我根本没有兴奋的欲望,怎么可能帮她泄出积压在体内的欲火呢?

不知道这小妮子是没知识,或者已经被敌人打乱了方寸,她居然硬把我拖到离战场约二十公尺的大石后方;接着三两下飞快脱下我的裤子,再迫不及待地除去自己的内裤后,竟落落大方地抓着我萎靡不振的龙枪,往她淌着蜜液的洞口强行塞入。

对于她如此粗暴的行径,我不禁摇头叹道:“艾美,你这样做完全没有用啦!”

“你给我闭嘴!”她依旧我行我素,对我的劝说之语,采取充耳不闻的态度。

“大小姐,你再怎么饥渴,也要先把它弄硬才能插啦!?!我看你也和郝莲娜一样,都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吧?”

“你、你这个恶魔!你如果不想办法把它弄硬,我就直接给它一剑!哼!要死大家一起死!”

看她提剑欲挥的狠样,我裸露在外软瘫的龙枪,几乎被她吓得缩回肚里。

“喂喂喂,有话好说嘛。”我试图安抚她烦躁的情绪道:“男女之间做这种事,也要讲究气氛以及双方的生理状况。你现在的样子这么凶,我们又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我……我怎么可能硬得起来?”

“雪特!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没用的废柴!既然学姐曾说过,废柴的作用只能拿来当柴火,那么你就燃烧自己帮助我们吧……”

还搞不清她话中含意,我的后颈就被拎了起来,朝敌人的方向奋力掷去。

“该死的艾美!你、你……我诅咒你在欲火的煎熬下,让千万人轮奸后带着淫荡的微笑死去吧!”我伤重虚弱的身躯飞向的半空中时,忍不住对她发出愤怒的咆哮。

可是她对我的毒誓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将我轻松丢出去同时,她的娇躯也朝着刚才魔法箭矢发射的方向掠去。

照这状况看来,她大概早已计划好,预备牺牲我以换取郝莲娜的安全。

如此恶毒的损招,若是以战术的角度来判断,她的做法的确合乎时宜;而我绝对不能拿世俗的道德标准,来批判她如此不人道的行为。可是她此刻要牺牲的人是我,那我当然无法苟同!

因为我又不是那种,随时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宗教狂热份子。

可惜现在命不由我,在艾美强劲的力道下,我宛如一枝“人肉重箭”,在半空中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很快地就与半隐形的敌人撞在一起。

“碰!”的沉闷撞击声在耳边响起,我的脾胃同时传来纠结的痛楚。结果肉体的疼痛,同时也唤醒了我强烈的求生念头,只不过……

“呕!”我挂在敌人的头上,忍不住呕吐起来。

“啊!”没想到在我下方的隐形战甲里,忽然发出尖锐的惊叫!

听到古怪的尖啸,我嘴角挂着呕吐后的秽物残渍咕哝道:“奇怪了?难道敌人有洁癖,怕人家把东西吐在它身上?”

内心的疑问尚未得到解答,顶着我肚子的头颅忽然用力甩动起来。

尽管肚子感到疼痛不堪,但为了增加活命机会,我不得不紧扣着敌人的后颈,避免被它甩到地上,当成恶心的虫兽一脚踩死。

“啊!变态色魔!救命呀!”

尖锐的声响再度从战甲内传出,我隐约听出藏在里面的敌人,似乎是个女人!

如果真如我猜想那样,那么她对于恶心的呕吐物,有强烈惊恐的排斥感,我就完全理解了。但问题是,我只不过把东西吐在她身上而己,有必要把我叫成“变态色魔”吗?

内心的疑问直到她四处乱窜,头部乱甩带起的凉风,不断吹在我翘俏的俊臀上,而且胯下的龙枪,也跟着感受到金属的冰冷触感时,我终于恍然大悟!

原本刚才艾美把我丢出去时,居然没有先帮我穿上裤子,于是我就顺理成章,真正当了一回“空中遛鸟侠”。

不仅如此,艾美过大的力道,让我撞上黑影时却恰好挂在敌人头上,而且还让她看到了我那根软趴趴,尚未发威的龙枪……

一连串的巧合,看似夸张不合理,却让我真切地掌握了敌人部份资讯。因为只要“它”是个活生生的人,那就一定有弱点!

既然我已经找到敌人的弱点,那么我要对付她的话,就不得不请出,随我征战瓦兹城大小风月场所多年的忠心小弟!

这种感觉虽然有点奇怪,但倘若露个鸟就能让敌人知难而退……纵然我有可能成为禁卫军的笑柄,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大胆露出!

“变态色魔,你快下来!恶心死了!”战甲内持续传出惊恐的尖锐叫声。

“你这杀人如麻的恶魔!为了欧格里皇朝无数条宝贵性命着想,我绝不下来!”我死命地扣抓着它的脖子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随着话落,我马上感受到两股强大的力道,分别从我左右两侧袭来。刹那间,我在身体自然反应下,整个人顺势往黑影背后下滑时,双手也不忘扣着她的后颈用力往下拽。

于是静谧的密林里,骤然传出“碰!”的轰然巨响,并扬起一阵漫天尘土,许久之后才逐渐散去。

可是我的视线,并没有随着尘土散去而恢复过来,反而因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变得愈来愈模糊,逐渐与密林的漆黑夜色交融在一起,我的意识也跟着一点一滴地消逝。

而且当我意识恍惚之际,我仿佛看到一张黑发紫瞳的绝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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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痛死我了!

这时我恢复知觉时的反应。

此刻我感觉身体被人用一把厚重的大刀,在身上乱砍一通;就连身上的骨头也感觉被人用铁锤,一寸一分狠狠打断似的瘫软在地上。我此刻除了感到全身无力外,还得承受这种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让我有种干脆一死以求解脱的渴望。

就在我想要强行睁开时,却感觉双眼宛如被千百只针同时扎进了眼珠,那种火辣辣的灼痛,令我不得不立刻放弃,这个正常人视而不见的恩赐。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一道和煦的光芒,轻柔地洒落在我身上,令我当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而原本身体每一寸剧烈的痛楚,似乎在这道光芒的抚慰下一扫而空,令我顿时感到轻松无比。

等到我张开眼睛,映入我眼帘的竟是一张陌生的清秀脸孔。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却发现我居然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你终于醒啦!先喝点水再说话吧。”陌生女孩温柔地对我说道。

温热但不烫口的白开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后,我才开口问道:“请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孩轻启红唇,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说道:“这里是‘马利诺纪念医院’艾尔特分院。嗯……我叫米希亚·坎拉德,目前是你的专属责任看护。”

“哦,这么说来,我还没死啰?”我的脑袋还有点昏沉。

“呵呵呵……凡赛斯先生,虽然你的伤势非常严重,但在本院医疗团队全力救治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本院再观察几天,确定恢复状况良好,你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等、等一下……出院?我在这里躺很久了吗?”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还好啦,你在这里住了五天而己。普通人受了像你这么重的伤,没有躺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会醒来。嗯……你的体质算不错啦。”

听到自己昏迷了那么久,我焦急地追问道:“啊!那……是谁送我来医院?

你有没有看到两位漂亮的女孩子?她们没事吧?“米希亚抿嘴笑道:“你是指郝莲娜·奥迪上尉,与艾美·葛玛少尉两位军官吧?当初就是她们合力将你送来这里。”

我尽量以平缓的语气问道:“那她们现在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了,她们前天才一起来看过你,但探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嗯,以你目前的状况,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米希亚依旧保持亲切的微笑,将我扶躺在床上后,才拖曳着白色连身长袍飘然离去。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我的脑海忽然闪过那张陌生的靓丽俏脸。

“她会是藏在战甲里的敌人吗?如果是的话,不晓得那个女人最后……有没有落在郝莲娜手里?也不知道她是否得到那件隐形战甲?”

就在我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骤然打断我的思绪。

望着两道美丽的身影迅速闪入病房,我的嘴角不禁漾起开心的笑容。

“两位长官好呀。怎么样,身体还好吧?”我挥挥手笑道。

“古奇·凡赛斯,你终于醒了!”穿着禁卫军制服的郝莲娜率先开口,不过语气却异常冷淡。

老实说,这句不带关怀的语词,听在耳里的确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在她们把我救回来的份上,我也就不和她们计较了。

“请问两位长官找我有事吗?”

“我们来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艾美也穿着禁卫军笔挺干净的制服,可是她肩膀上的官阶,似乎不太对。

不但是她,当我再仔细望向郝莲娜的肩膀,才发现她的官阶也改变了。

于是我忍不住以揶揄的口吻说道:“哟!原来两位高升啦!哈哈哈……恭喜你们啰……郝莲娜·奥迪少校、艾美·葛玛中尉。”

“古奇·凡赛斯,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脸,也不必以嘲弄的语气和我们说话。

我们今天来,除了代表禁卫军特勤组探视你表达慰问之意,另外就是想问你…“她忽然凑到我耳边悄声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出院,帮我们解决‘那个’问题?“我故意装傻大声道:“什么问题?”

“你、你这变态恶魔!学姐,我们干脆一刀杀了他算了!大不了我们陪他一起死!”艾美说到最后,涨红的脸色,竟带着一丝悲凄;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眶,也逐渐布上一层晶莹的水雾。

“艾美·葛玛,你这是有事相求的态度吗?更何况,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一笔账还没算清呀?”想到她狠心地把我当成肉靶丢向敌人,我内心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气。

“谁叫你这么没用!既不能打又不能摔,连放个二阶魔法都这么烂!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惨遭你那双‘恶魔之手’戕害。你知道我们这几天,活得有多痛苦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握紧拳头大叫道:“要不是我和敌人拼死拼活,你们有可能升官吗?现在可好了,你们两个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可是我呢,我在你战术运用下,不但差一点莫名其妙地死在沙场上,还得不到任何物质与精神上的安慰!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我开心地对两位长官说,谢谢你们让我能牺牲小我,幸不辱命地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呸!告诉你们,我──古奇·凡赛斯,没有那么高尚的素养!”

看到我们怒目相向的凶狠模样,郝莲娜连忙出声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古奇,我知道你是这次‘破甲行动’最大的功臣!其实我已经向上级努力争取,请他们授予你正式的官阶,任命你为‘皇朝禁卫军特战队特勤组’的少尉军官。我认为等上级开会决定后,你很快就能成为正式队员。”

“真的吗?”我脸上难掩惊喜的神色。

郝莲娜对着我点点头。

我神情轻松地躺回床上,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道:“既然长官如此器重我,那么我也该做点什么,回报长官的恩德啰?”

“你很不要脸呐!”艾美忿忿不平地叫嚷着:“你这哪叫回报!摆明就是占我们便宜嘛。哼!我们根本不需要你这种回报好吗?”

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摆出无所谓的姿态道:“随便你啦,反正我也没有义务慰藉你们空虚寂寞的芳心。唉……就不知道长夜漫漫,你熬不熬得住啰?”

说到最后,我特地挑了挑眉,以眼角斜睨了她一眼。

“艾美,你别再说了,说不定以后大家都是工作伙伴,你就别再跟他吵了,可以吗?”

“呵呵呵……还是我淫荡的骚老婆说的话最动听。”我忍不住调侃郝莲娜。

“古奇·凡赛斯!”没想到她忽然脸罩寒霜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今天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如果你敢把我们之间的事传出去,那么我……“随着话落,她手中已经多了那把杀伤力强大的”瑞狮咆哮“。

“唉唉唉,你该不会想在这里谋杀亲夫吧?亲、爱、的……”我表现出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

“学姐,你看这个无赖恶魔啦!我求你别再阻拦我,让我一剑挑了他那丑陋的坏东西!哼!我就不相信,没人能解开‘恶魔之手’的秘密。”艾美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半出鞘的利剑!

“算了,艾美,我们别再逞口舌之能!这几天我们不是已经找过大祭司了?

连他八阶光系治疗魔法都束手无策,我们还能怎么办?“郝莲娜顿了顿,又看着我道:”古奇,你明天可以下床吗?““呃……应该可以吧。”我回答得模棱两可,不敢把话说满。

“那明天晚上,你帮我们解决问题好吗?”她这时已经少了刚才高高在上的倨傲。

既然两个貌似美神的美女,又是高高在上的女军官,已经尽量和颜悦色央求我,就算我身体再怎么不适,也得想尽办法抚慰她们抚慰她们饥渴已久的芳心嘛。

“嗯,好吧。”尽管内心感到狂喜,我脸上却努力挤出勉为其难的神色。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之后,她们居然直接掉头就走!仿佛刚才低声下气的请求,只为了达成这项交易,令人不免感到心寒。

回头想想,这笔交易我其实也不算吃亏。毕竟在欧格里皇朝境内,没有几个人敢动禁卫军的脑筋,尤其又是拥有不凡身手的特战队的队员;而且这些人呢,可说是整个军队系统里面,万中挑一的精英份子。

现在我有这个荣幸,能够一次和两个精英中的精英,在床上切磋武术以及魔法,说不定还可以和她们展开一场心灵交流……这件事若被皇家军事学院的其他学员听到,他们肯定认为我在说一则,不可思议的“大话神谭”。

正当她们连袂踏出病房门口时,我忽然想到某件事。

于是我连忙叫住她们道:“两位长官等一下,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们一件事?”

艾美立即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道:“拜托!你又有什么事?”

“呃……我只是想问……那件隐形战甲……”

“嘘!”郝莲娜神色紧张地,转过头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郝莲娜走到我床前,以严厉的语气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可别到处乱说!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我们三个都要倒大楣,你知不知道?”

“有那么严重吗?”我不以为然道。

“哼!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不过我们可不想被你拖下水!”郝莲娜声色俱厉地冷哼道。

“呃……看样子事情真的很严重。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问了。”

尽管我已表明不再过问,不过强烈的好奇心在我脸上仍然表露无遗。

郝莲娜盯着我好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道:“唉,看在你立大功的份上,我就透露一点讯息吧。”

她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在我耳边悄声道:“我们并没有取得隐形战甲!”

吐气若兰的芬芳,瞬间窜入我的鼻息,我的内心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但是从她口中吐出的字句,又立刻浇息我那股原始冲动。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话刚说出口,我马上捂住自己的大嘴巴。

郝莲娜刻意压低声音道:“因为它,嗯……被我不小心毁了。”

我呆若木鸡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嗯,学姐没说错,所以你别再提起这件事。”艾美在一旁帮腔道。

“怎么可能?你们该不会私扣下来吧?”我对她们所说的话,持半信半疑的保留态度。

经由前些日子,我和它惨烈的对战经验得知,这件隐形战甲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物。但前提是,它真如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即使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都能毫不费力操纵这件,具有恐怖杀伤力的战甲。

单靠一具隐形战甲,就能轻易摧毁艾尔特城的部份守军;假如我有幸遇上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绝对会想尽办法得到它。

站在同理心的观点,她们会把这件宝物中饱私囊根本不足为奇。可是话说回来,并不是每个人的思维模式都一样;至少我面前的两个美女军官,她们的想法就和我迥然不同。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清白,郝莲娜忽然从上衣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约手心大小,呈现银白色泽的金属片,偷偷地递到我手里。

熟悉的冰冷触感入手时,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没错!就是它!

我的手、腹,和当时呈现软趴趴的龙枪,就被它的成品折磨得凄惨无比,甚至还差点因此而丢了性命。

我轻轻闭上眼睛,仿佛抚摸爱人滑嫩的肌肤般,用我敏感的指尖,仔细感受这块金属片的每一个细微部份,体会它经过千锤百炼,所淬炼出来的精致工艺。

“喂!古奇,你在干什么?”艾美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缓缓睁开眼睛道:“奥迪长官不是说过,虽然金属和布料的构成方式不同,但两者基本上,还是有某种相同的轨迹……”

“所以呢?”

“我当然在研究它嘛!”我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

“是吗?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你在研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诡异。嗯……

好像是……啊,我想到了!就像一个恋物癖的变态色魔,拿到女人穿过的衣物时,不自觉流露出猥亵的淫笑。没错,就是那种表情!“艾美正经八百地说着,可是身为当事人的我听到后,却感觉格外刺耳;不仅如此,就连郝莲娜听完学妹的形容后,居然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艾美,你……你形容还真贴切呀……太好笑了……哈哈……”

听到她们嘲讽的笑声,我不禁恼羞成怒道:“喂!你们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我这么认真研究,你们不但不鼓励我,还故意笑得这么大声……我认真的表情,真有那么好笑吗?“两女先是看了我一眼,接着又互相看着对方,随即爆出更夸张的尖锐笑声。

“算了,你们要笑就尽量笑吧!反正这次任务已经达成,至于后续作业该怎么做,我认为都不关我的事。嗯……假如没有其他的事,就请你们离开吧,我要休息睡觉了。”说完这句话,我随即把手上的金属残片放回郝莲娜手上,然后就拉起被单罩在头上,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达成任务?拜托!凡赛斯先生,你也太天真了吧?”郝莲娜语带嘲讽道。

我拉下被单,故意垮着一张臭脸道:“两位伟大英明的特战队长官,你们不是已经拿到上级交待的东西吗?如果这样不算达成任务,那究竟要怎么做到哪种程度才算?”

艾美听了之后,立刻以揶揄的口吻嘲讽道:“凡赛斯先生,你以为随便拿块破铜烂铁,硬要把它说成隐形战甲交差,你认为上级长官会相信吗?”

我不以为然道:“我们不是有武器研发部门吗,你们把它交给这个部门不就得了?”

郝莲娜听了之后,忽然叹了口气道:“唉……事情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听她说这句话的语气,似乎另有隐情。虽然我很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件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毕竟这类攸关身家性命的大事,知道得愈多对自己愈不利。所以这个时候,“装疯卖傻、宁死不屈概论”里的某些理论,倒是可以拿来灵活运用。

“嗯,两位美丽的军官,以我目前的权限,应该没必要了解这么重要的机密,所以你们还是别告诉我,省得我不小心说溜嘴,招来莫名的杀身之祸。”

郝莲娜看了我一眼,再次叹了口气道:“唉,凡赛斯先生,你别想轻易置身事外。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自从你打败隐形战甲后,你已经成为苏里亚帝国‘反间组’亟欲歼灭的头号目标。”

“喂!郝莲娜·奥迪少校,你少用这种言语恐吓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信不信由你。艾美,我们走。”郝莲娜撂下这句话后转头就走。

“唉!奥迪少校,你先别急着走嘛,我又没说我不信。”我急忙叫住她。

等到她再次转过身,我两手一摊,神情无奈地对她道:“说吧,我现在该怎么做?”

郝莲娜看了看艾美,又死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首先呢,你要先帮我们两个解除身上的‘禁制’,然后再想办法弄出一套隐形战甲出来。”

第一项任务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甚至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美妙差事;但是另一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长官,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要我上哪儿生一套隐形战甲?更何况,那套战甲又不是我?损的,为什么叫我弄出来?”我对她的要求,提出强烈质疑。

想不到她却耸耸肩道:“没办法!因为我在报告上说,你为了解救艾尔特城的广大百姓,竟然以自己肉体做武器,冒着生命危险奋勇杀敌,最后不但有惊无险地击退敌人,甚至还缴获了苏里亚帝国的秘密武器,也是本次机密任务目标──隐形战甲。”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惊呼道:“啊!你怎么可以写这种报告!”

郝莲娜不以为然地驳斥道:“废话!我不这么写,大家怎么升官呀!”

“不对呀!”我忽然想到最关键的问题。

“既然你报告上写缴获战甲,就表示当时还是完好如初啰?那你是什么时候弄坏的?”

“这……这……”郝莲娜忽然面有难色,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唉……学姐,还是我来说吧!”艾美定了定神道:“呃……其实那套隐形战甲呢,早在你扳倒它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

听到艾美的惊人之语,我当下露出瞠目结舌的夸张表情。

等到我回过神来,不禁一脸讶然地期期艾艾道:“你……你的意思是说……

你们虚报战功啰?“两女不约而同地点头。

“天呀!你们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我紧握着拳头,对她们大声咆哮着。

据我所知,一旦被查到有虚报战功情事,绝对不是记过、降级或调职,上下做做表面功夫,随便虚应一下就算了,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大罪呀!假设被查出犯罪情节严重的话,军事法庭的法官,甚至可以判处罪犯死刑!

等到我冷静下来,也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大叹:“雪特!这下事情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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