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店里的可能性不大,除非绑匪就是开店的老板。如果没有被藏在店里,就这么巴掌大个地方,会在哪里?
白羽是早上七点被绑出酒店,酒店到这里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早市八点闭市。就是说绑匪带着白羽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人山人海的。
人太多,就很难引起他人的怀疑。但白羽那人一看就跟这里的气场不符。他白白净净,清清秀秀,一双眼睛总是那么淡然,却又让你怎么看都看不够。虽然他看似冷淡,但对朋友却是一等一的好。特别是他对你表示关心的时候,总带着一点点不好意思的尴尬。
卧槽,等一下!刚才分析到哪了?怎么想着想着就跑偏了?
为了唤醒自己的专注力,褚铮蹲在地上抓了一把黑乎乎的、还没融化的雪,在手心里使劲搓了搓。这时候,他发现脚边的井盖非常干净,本该覆盖在上面,被行人踩脏的雪竟然半点痕迹没有。
所以,反常即为妖?
褚铮拉起井盖,从下水道反上来的气味险些冲了他一个跟头。他不敢叫喊,打开手机电筒功能,咬在嘴里,慢慢地爬了下去。
还没爬到底,脚下好像踩着了有些发软的东西。腾出一只手来拿着电话,朝下面一照。
“白羽!”褚铮又惊又喜地叫了起来。
秦白羽被绑在梯子上,嘴里塞着一大团破布。他知道有人下来了,但是抬不起头,不知道对方是谁。乍一听褚铮的声音,急得直挣扎。
“别动别动。”褚铮连忙说,“没事的,我来了。你别乱动。”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污水里。
充满难闻气味的污水瞬间没了他的腰部。褚铮顾不得这些,先把秦白羽嘴里的布掏出来。
“恶心死我了!”这是秦白羽安全后说得第一句话。
褚铮忙着给秦白羽解开手上、脖子上的绳子。因为太过寒冷,他的手几乎打了颤。绳子不但没解开,反而越来越紧。
本该是最焦躁的秦白羽反而冷静,“别着急,你上去找个剪子吧。这么着肯定解不开。”
褚铮抬起眼,看着近在咫尺,冷的牙齿打颤的秦白羽。干脆脱下外衣,给秦白羽盖在身上,随后将电话从嘴里拿出来,塞进上衣口袋里,为他照明。腾出来的双手捧住秦白羽的脸,“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回来。”
秦白羽被冻的很难用表情抒发此刻的内心感受,看着褚铮手脚并用,爬到了头顶。
褚铮并没有离开井口,上半身探出去,大声喊人找剪子。剪子找不到来把刀也行。很快,十来把剪子齐齐朝他脑袋飞来……
终于剪开了秦白羽身上的绳子,褚铮紧紧抱着他,将他挤在梯子和自己中间,还拖着他的腰,担心地问:“能爬上去吗?”
“我,我试试。”秦白羽的手哆哆嗦嗦,制图抓牢梯子。但是,他吸入的化学药物以及被冻了六七个小时,哪里还有体力?
褚铮咬咬牙,往下爬了几个梯阶,握住秦白羽的脚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你使劲,我托你上去。”
秦白羽的喉咙一紧,使出浑身的力气,踩着褚铮爬上了第一个梯阶。
上面的人见秦白羽露出了脑袋,赶紧伸手去拉。他安全落地,没等喘口气,手哆哆嗦嗦地往回伸,“褚、褚铮……”
一只大手,稳而有力地握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