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因为酒精而迟缓。他得意地看着苦笑的方旭睿,恶狠狠地掰着手指:“嫌我当年没把你揍够是不是?嗯?”
随即他又看左言,用瞪的。
“我说过我反悔了。”左言咧着嘴对他眨眨眼,生怕他不信似的又举起双手:“……两分钟前。”
“什么意思,不想3p了?”
左言看看表:“快11点了,我明天还有事,3p有点浪费时间。”
司寂吹了声口哨,跳下桌子绕到他那边,俯下身,冒着汗的鼻尖差一点点就要碰到眼前的嘴唇:“嗯。这次不打野战了。开房,刷牙,再干。”
左言在他脸上轻啄一下:“听你的。”
然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起身,离开。司寂像只小猴子似的蹦在前面,左言则不紧不慢,紧随其后。
沈洛深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的背影:“野战?我操这么刺激竟然不告诉我!禽兽!”而后又看着沉默的方旭睿:“哈哈哈,你这表情跟那年我们揍完你时一模一样!”
半边脸肿起来的前校草:“……”
第17章
空山斜对面蹲着一辆警车,几个交警正盘问一个刚从车上下来的中年人。他喝得醉醺醺的,表情惶恐地握着其中一个小年轻的手,说今天老父亲八十大寿太激动,非得让他喝一小杯。年纪大了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真的就只喝了一小杯。
年轻交警看了看他手臂上的青色纹身,又打量一圈周围响声震天的夜店,毫不客气地拿过酒精测试仪:“吹了再说吧。”
左言摇着车钥匙,边乐边问司寂怎么办。司寂皱着脸摇头:“死也不打的。”完了他指指自己鼓起的腮帮子:“……我会吐。”
两人步行在临近午夜的街。周末,人多,满街都是迈着大步风风火火的年轻人。他们身上挂着新鲜的汗珠,笑得无怨无愁。司寂也一路走一路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磕了药。
左言从后面搭住他,弹弹他的耳垂:“高兴什么呢?”
司寂斜瞥他一眼:“喝多了有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你别看我在笑,其实我心里正烦着。”
说着他极力想要皱眉以表示自己很严肃,但嘴角却总是不自觉地往上翘。愣住,他使劲揉着脸,揉完之后还捂住了几秒才放开,然后眼巴巴瞅着左言:“我还在笑没?”只是还没等左言回答他就自暴自弃了:“……算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我还在傻乐。”
“没事,傻得还挺可爱的。”左言安慰道。
司寂嘿嘿一笑,大力拍着他的肩,一副“我懂”的模样:“就是不耐操,对不对?”
左言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其实还好,江边上那次好多了。唔,以后还会更好。”
菊花下意识一紧,司寂加快步子又走到了前头。偷瞄到左言正看向别处,他飞快抬手打了打自己的嘴。好在他害臊一向超不过五秒,很快便又重新陷入焦虑中。不为别的,就为了如何能在夜不归宿的时候毫无痕迹地对老司扯谎。
真是个恒久远的难题。
估计在嫁出去之前是没法逃避了。
左言看他一直顶着笑脸长吁短叹,好心地提醒:“你手机响了好几遍了。”顿了顿,他道:“……听,又响了。”
幽幽瞟他一眼,司寂咬着牙接听。老司的语气倒是淡定得很:“又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