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眸中掠过一抹赞赏,顿了一会儿才说:“梨落,你真的很聪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荀梨落这会儿心情不好,脱口而出:“那是你被猪油蒙了脑子,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了。”
本以为秦远会愤怒,没想到,他只是微微呆了一下,就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荀梨落目瞪口呆,见过找骂的,没见过主动接受的。
秦远一直笑吟吟的,仿佛真的是宠溺着她,就连她蹬鼻子上脸,直接骂他都无所谓。
荀梨落一转身,往那座城堡里走去:“秦远,我知道你肯定是有目的的,刚才带我去地下看敖万娇,不过是借着她的惨样吓唬我一下,然后从我身上得到一些东西罢了,你想要什么,不如直说,我知道的,可以告诉你的,就告诉你,不知道的,你就是再吓唬我也白搭。”
秦远跟在她身后,把距离保持在一步远,听到她这么说,便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荀梨落不知道秦远是怎么回事,但可以确定,她暂时是安全的,顺着原路往回走,秦远一直没有出声,默默的把她送回原来的房间,关上门退了出去。
之后两天,除了吃饭的时候秦远会送饭过来外,其余时间荀梨落都没有看到过秦远。
她一直担心他们会在饭菜里动手脚,每次送来饭菜时,都要小心翼翼的检查一番。
给一个人下毒有很多种方法,有些毒就算是下到饭菜里,也不会有一点儿气味,荀梨落就是担心这个,在第一天时,吃的喝的都没敢动,肚子里有两个需要营养的小家伙,少吃一口都不行,这么坚持了一天后,她被饿的前胸贴后背,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秦远送饭菜过来的时候,看到上一顿的饭菜包括饮用水一点儿都没有动,俊脸就有了明显的焦虑。
他把饭菜放下,冷冷的说:“江梨落,我不要你的命,这一点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吗?这些饭菜都没有毒,也没有任何问题,我已经说过了,不会伤害你,只要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以后你会知道,现在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荀梨落淡淡的抬了下眼皮,有气无力的说:“纠正一下,我现在叫荀梨落,江胜那个混蛋不是我父亲,荀家是什么背景恐怕你比我还清楚,我在荀子邱心里是什么地位你也应该清楚,和荀家对上,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所以,我奉劝你,放我走,你想要的东西,只要我能给你,就一定给你。”
秦远的表情痛苦而纠结,听了荀梨落的话,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能放你走,如果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当初我就不会将你带到这里来,实话告诉你,如果换了其他人去带你过来,过程不会这么温柔,是我主动提出去将你带来的,荀梨落,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身不由己。”
荀梨落在和秦远重逢后,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出这么无奈的话,他一直有苦衷,却身不由己。
“梨落,就算我们曾经是一对怨侣,就算你嫁给了我的兄长秦峥,就算你婚内出轨,我也不恨你,要恨也只会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些看到你的好,非要等到事情无法挽回,你我没有了回头之路,才后悔。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你腹中的两个宝宝着想,吃点儿东西吧,你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的。”
“你还知道我肚子里有两个宝宝?”荀梨落十分惊讶,这件事只有荀家内部人才知道,秦远居然知道,这说明什么?荀家内部有奸细?
怪不得举行婚礼时,秦远在荀家的重重保护下,能够从礼堂的休息室里将她弄晕带出来,没有惊动一个人,或许,那些有可能被惊动的人,早已被采取了措施,或者已经被迷倒了,或者已经叛变了。
秦远点点头说:“我知道很多事,荀家内部并不是密不透风的,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容易将你带出来。”
这一点,和荀梨落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点点头,扫了眼他送来的饭菜,只提了一个要求:“在这里,我只相信你,能不能,我每天的饭菜只经过你的手?哪怕,每天只吃白水煮面条也行,我不能冒险,我自己还无所谓,再加上两个孩子,我赌不起。”
秦远有些动容,荀梨落这么说,其实是在表达她的信任,只信任经过他手的饭菜,他重重的点点头:“好,这个,我能办到,这段时间,我已经不是过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学会了做很多事,比如做饭,虽然味道不一定合你的口味,但总算还能入口。”
荀梨落不再说话了,把他送来的饭菜端到自己面前,先是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反复品味,没有发觉异常,然后才开始吃起来。
秦远把一碗汤送过来:“小心点儿,昨天你饿了一天,不要一下子吃的太饱,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先吃七分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