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骤然一惊,直觉是要快点儿逃跑,危险,可是,没等她溜下床,手腕就已经被他紧紧握住,他掌心的温度很高,贴在她的手腕上,就如放了熨斗般,烫的她血液都要沸腾了。
“你干什么?”江梨落颤着音,这时候是真的害怕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此可怕过,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力大无穷,充满恐怖感。
男人仿佛没听到似的,回应她的是粗鲁的揪扯,她像货物一般被直接拽起来,狠狠抛到床上,重重落下,若不是床垫富有弹性,她的脑袋恐怕会被摔成脑震荡。
“不要......”江梨落眼泪流下来,看着俯身压下来的男人,目带祈求。
男人停了停,眼中出现一丝迷茫,又很快不见,接下来的动作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如果说之前的日子里,他的动作是粗鲁的话,现在就可以用残暴来形容了,他像野兽一样,疯狂的啃咬她脸上每一寸娇嫩的肌肤,将自己的凶器像锯齿一般,撕扯摩擦着她的柔软,这般娇嫩的她正被他以一种惨绝人寰的方式蹂躏着。
“不......疼......啊......”江梨落一直是坚强的,就算疼痛也总会咬紧牙关忍着,可是这次,已经痛到了极点,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
她不停的喊着,哭泣着,求饶着,没有得到男人一丝一毫的怜惜,她在狂风暴雨中颠簸着,痛不欲生。
这样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她都想狠心咬断舌头,自杀了算了,可是,如果没有要彻底,那就会落得舌头没了也死不了的下场。
嫣红柔嫩的唇瓣被她咬得血肉模糊,双手的指甲抓到男人背上,有几枚指甲掐的生生断裂,她用力的挠抓着男人的后背,实在疼的受不了时,也会反咬过去,在他身上撕扯一气。
她的头脑一直清醒着,煎熬着过了后半夜,直到清晨阳光撒入的时候,男人才如没有灵魂的木偶般,软软的倒在旁边。
江梨落已经动不了了,浑身岂止似乎被碾压过的疼,简直就像被凌迟了一样,整个人都不是她的了。
可是,尽管动不了,她依然恨这个男人,恨不得他立即去死,男人躺在那里,像一座山一样,一动不动。
江梨落酝酿了半天力气,横下心,终于将他推了一把,他从她身上滚下去,没有停住,“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依旧没有动静看,不知是死了还是仍旧活着。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江梨落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仿佛已经不会思考了一般,只那么僵直的躺着,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彻底清醒过来,发现有人正在往她身上淋水,她努力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浴缸里,浴缸旁边站着两位中年妇女,正一边掬着水给她清洗,一边叹息着。
“作孽啊,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女人说的是英语,另一名也迎合着点头。
“是啊,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看她睁开眼,一名面容和蔼的女人立刻凑过来说:“小姐,刚才我们已经替你清洗过了,现在要抱你出来,给你上药,你那里,如果不上药的话,恐怕会感染。”
江梨落浑身都是疼的,哪里都动不了,只好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换来了两位中年女人的又一阵叹息。
她被两个女人抬起来,裹上浴巾,抬到床上,然后又用棉签什么的蘸了药涂抹那里,这种感觉是耻辱的,可是她无能为力,只能被动的承受,一动也不能动。
床上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踪影,他不在才好,江梨落怕自己见到他会恨不得掐死他,虽然她没有这个力气。
之后的几天,她都过得很平静,每天仍旧不能动,两名女人可能是那个男人的手下派来照顾她的,每天都很尽心尽力,给她洗澡,换药,换衣服,喂饭,如此这般的过了一周。
她的伤终于开始结痂,下面也没有那么疼了,走路也正常了,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了,就在某一天,那两名女人消失了,再也没来过她的房间,她的床头上放着一小包,打开包,里面满满塞着的都是美元。
她捧着那些美元,神经质的又笑又哭,她就是贱啊,就用一些钞票就可以买去她的尊严,就算痛彻心扉也不能吭声。
她多想将这些钱解气的甩到那个男人的脸上,告诉他,老娘不稀罕,可事实上,她真的稀罕,在这异国他乡里,如果想继续活下去,她真的需要钱,大量的钱。
她穿戴整齐的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眶深陷,双目无神,生生瘦了一圈,原本就单薄的身体现在更加如一片纸一样,被风一吹,恐怕都会飞掉。
她的手里捏着那个小包,第一次走出这家宾馆,来到前台接待的地方,问那位接待小姐一些事,结果不出意料,都是一问三不知,宾馆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基本信息,又或者即便是知道,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走出宾馆,江梨落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直接招手打了个出租车,说了秦峥定的那家宾馆的名字,不一会儿,的车便停到了那家宾馆的门口。
她从的车上下来,走进宾馆大厅,问前台接待小姐:“520房房费到期了吗?”520房就是秦峥定的房,我爱你,多么美好的寓意,刚刚入住这里时,她还满心欢喜,现在却成了莫大的讽刺。
“没有,小姐,秦先生一共付了十天的房费,现在已经过去九天,再有一天,房子就到期了。”接待员小姐礼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