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看着那数都数不清的桧木盒,姜穹音又一次喃喃出声“还有,我平常根本不穿,他为什么还做这么多?”
听到姜穹音的自语喃喃,四周的女侍虽都顶着那张不动声色的脸,一个个却在心底叹息,而彼此眼神交会间,满是爱怜与无奈。
哎,都当夫妻多久了,主公他能不知道主母您的尺寸吗?
而主公之所以做这么多,当然是希望主母您哪天想起来、开窍了,会穿给他看啊!
真是的,她们那傻主公,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吗?非得用这么隐讳的方法来暗示她们这天生少根筋的主母
“自主母您到来后,主公每月都会吩咐裁缝给您做几件新衣,只是主公看您似是没兴趣,就一直没提。”
自姜穹音来后什么事都看在眼底的巧姊,毫不客气地利用着这个机会,巧妙地将一些秘密全泄漏给她。
“那我以后有空得多穿穿,要不浪费了”
而当听到姜穹音又一回的自语喃喃,满屋子的女侍几乎都热泪盈眶了。
干得好啊!巧姊。
主母总算明白主公的心意啦!小主子的出现指日而待啦。
“主母,请您看看这样您是否习惯。”
在一阵极有效率的梳妆过后,望着姜穹音的模样,巧姊满意地点点头,吩咐女侍推过一面铜镜至她眼前。
老实说,站在铜镜前的姜穹音着实有些紧张,因为她真的不知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但当望清镜中人时,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因为镜中的她,真的像个女人了!
一条横编的辫子,像花冠似的横在她的头顶上,前侧的刘海柔顺中带点凌乱的分开并垂至两颊旁,原本及腰的长发如今松松的向内圆绾在颈后,令她原本俊秀的脸庞变得那样小巧柔媚。
她的上半身,穿着一件包裹不住她她丰盈双乳上缘,更露出她纤纤柳腰的淡红色弧型绣花抹胸,外头则轻罩一袭高领,但前襟只微开至她的锁骨,却整个衬出她完美饱满胸型的及腰短襦。
她的下半身,则是一袭同样以金红两色丝线绣边的雪白长裙,长裙裙摆前后高高低低的分为六片,让她穿着长靴,却依然露出的腿际白皙肌肤在裙下若隐若现,而红底黑花绣成的宽腰带,更让她原就纤细的柳腰更不禁一握。
她没有戴任何多余的首饰,除了当初蒙赫图成婚那日给她的一条镶着小黑坠的银链,便只有左耳上垂着的三条流苏状耳坠,而脸上,胭脂更只是淡淡轻点,仅在她的朱唇上上了点淡蜜
“主母,这妆发有问题吗?”早明白姜穹音会因自己如今的模样发傻,但当望见她眉间不自觉出现的浅折时,巧姊思索了一会儿后问道。
“衣裳没问题,妆似是淡了些,跟她们的不一样。”望着镜中人,姜穹音喃喃说道。
“敢问主母口中的‘她们’是指?”
听到“她们”二字,巧姊目光一闪,而一旁的女侍们则一边在心底为巧姊喝彩,一遍张大了耳朵想明白姜穹音口中的“她们”是谁。
“这些日子在府里进出的姑娘家们”
原来是那群打小就对蒙赫图有意,肖想成为巨兽族主母的梦碎后,改以“妾”为目标的他族公主们。
一听到姜穹音的回答,四周女侍心底全乐开了花,搞了半天,她们英姿焕发却少根筋的主母还是知晓的,也介意着的啊!
会介意,就表示虽然她自己都没发现,但其实她心底一直在意着主公的哪!
但从未踏入宴会厅一步的主母一定不知晓,主公看似夜夜笙歌,可那些姑娘家们在表演、大献殷勤时,主公从头到尾就心不在焉,而眼神,却永远只朝向着她的寝宫哪!
“自是不同的。”巧姊虽还是淡淡答道,但眼底已出现一抹怜爱目光了。
“再浓些吧,这样他会认出我来的”
浓,浓什么浓啊?
凭她们主母的天姿国色,就算只是淡扫蛾眉便已足够艳惊四座,那些庸脂俗粉画得再浓,也比不上她一根眉毛啊!
“主母不想让主公认出您?”
巧姊不愧是巧姊哪,问得好,快继续往下问哪。
“我以前并不知晓他与我成婚后,便再不能拥抱他人,但他觉得我有些无趣,又不能拥抱他人,长久禁欲下去,身子终归会受不了的,不是吗?”姜穹音有些惆怅又有些纳闷地望向巧姊,不太明白向来伶俐聪慧的巧姊为何会不知晓这个道理。
“您无趣?”
听及姜穹音这么说,一旁原本看似正经工作着的女侍们再也忍不住放下手边事,缓缓聚拢到她身旁,毕竟现在不是装镇静的时候了啊,她们的主母竟懂得谈这事儿了啊,若她们不在这时用力推一把,她们的主公何时才能得到幸福哪
“我除了他外,从不曾与其他男子行过周公之礼,所以对他来说,自会无趣些,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