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开了房门一看,见马老爷正急冲冲的带着几个家仆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老远见到石榴就擦着脸上的汗珠急忙问道,“石榴姑娘,明远剑师没事吧?怎的有家仆说早上在池塘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什么?”石榴听了心下一惊,急忙就推开了隔壁明远的房门。
只见明远正坐在床边准备穿鞋子呢。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那么吵?”明远问向石榴道。
石榴松了口气,走过去抱住明远的脑袋带着哭腔道,“你可不能有事。”
一听到明远有事,她这心里就跟有人揪着似的。
要是明远真的有了什么事,她怕她这颗心都会被揪掉死了。
“石榴,你怎么了呀?”明远穿好鞋子站起来关切的问着。
石榴望着明远清澈的眼眸,嘴巴一瘪委屈道,“有人说你死了。”
“哎呀搞错了搞错了,”这时跑进房里的马老爷气喘吁吁道,“都怪那家仆没说清楚!”
马老爷喘口气说道,“死的是一个穿着明远剑师衣裳的小厮,不是明远剑师!”
马老爷掏出手绢擦擦额上的汗。
可把他给吓坏了。
皇上和王爷派来查案的专员,要是死在了他马府,那罪过岂不是大了去了。
“穿明远衣裳的小厮?”
石榴和明远相视一眼,两人心里一沉,他死了?
“对对对,正是一个小厮。”马老爷说着,一挥手招呼家仆道,“来,给明远剑师说说情况。”
“那小厮名叫小文,是专门负责打捞池塘里的绿藻的。今早起来,有家仆在打扫院子的时候瞧着池塘边趴着一个人,由于慌乱未看清脸便去通报了,所以导致老爷和公子受惊了。”一个家仆毕恭毕敬的解释道。
“感觉那个小文挺老实的啊,怎么会死了呢?”石榴惋惜道。
“姑娘说的不错,”家仆解释道,“小文性格内向脾气温和,话也不多。有时候其他家仆戏弄他,跟他开些过分的玩笑,他也从不生气。这次他突然死了真是让人意外,小的怀疑,这恐怕跟之前的家仆被杀案脱不了干系。”
“为何这样说?”明远问道。
“小的也只是猜测而已,”那家仆道,“之前案子出现的时候,老爷特地请仵作来看过。那些被杀的家仆,都没有明显的破口外伤,而是内脏脑颅受损,像是活活被人打死的。这次小文的死也是如此,脑袋肿起了几个大包,恐怕也是脑颅震裂而死的。”
马老爷在一旁连连摇头,“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府上连出人命案子,搁谁也受不了。
沉吟了一会儿,明远道,“我想去看看尸体。”
尸体已经被放进了柴房准备晚上埋了。
明远掀开尸体上的白布,石榴看着摇了摇头。
果然就是那日池塘边的那个小厮。
只见他安安静静的躺在草席子上,身上穿着明远的粗布衣裳,看起来甚是可怜。
明远轻轻翻起他的脑袋,果然后面肿起了几个大包。
明远将小厮的头发散开,见后脑勺处有一个鲜明的条状淤红印记。
明远双手合十默默超度了他一番,和石榴一起离了柴房。
“明远明远,我觉得很多地方都不太对劲。”回了房里石榴皱着眉说道。
“刘老爷的女儿不想嫁给马公子,刘老爷本人好像也不想。”石榴将这几日得到的情况串起来琢磨道,“这马府开始死人,又正好是在与刘府的婚期敲定之后。然后过了没多久,马公子就死了。”
她摸摸下巴,“你拿了令牌说要来查这案子,然后就有穿着你衣裳的小厮从背后被人打死了。”
石榴心里一惊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