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格局设施，宽阔明朗，主色调为灰色。
凌莫凡坐在单人沙发上，膝盖上是几份文件，桌上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正前方是偌大的落地窗。
“凌先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朝他走过去，半蹲下，抬眸，很是担心他的身体。
他只是稍稍抬起眼皮，淡淡扫了我一眼，遂又看向了文件，“我会注意的。”他言语间，没有任何起伏。
而我也习惯了这样的他。
“我可以帮忙的，有哪些我可以帮到你吗，我以前学的是市场营销学，经济学管理学都有涉及，我谈不来恋爱，但是专业的东西，我还是懂一些的。”我说到最后，自己先脸红低下了头。
凌莫凡抬手在我头顶上，扫了扫，动作十分轻柔，“我桌上有两份万宝集团跟我们的合作方案，你可以帮忙看下，如果可行，下午我会派人过去跟他们公司负责人当面谈。”
“好。”我站起身。
说是两份合作方案，足有两本练习册那么厚。
万宝集团是做红酒贸易的，一直做进出口生意，今年年初，联合数家酒厂，研发了新的啤酒，目前打算跟新尼合作推广。
我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看完两份方案。
“我仔细看过了。”我拿起文件，翻到其中一页。
“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对于他们产品的描述，包括预期估算，还有整个市场评估，我觉得都很有亮点，他们对于跟新尼合作的诚意也显而易见，但是只是有一点，希望新尼参股，为什么？”
办公室开了空调，温度直逼20度，凌莫凡穿着而易见黑色衬衫，胸口与手臂缠绕的纱布，若隐若现。
他没发表任何言论。
我只好继续：“我查了万宝集团，好像征信不太行，而且，他们公司内部的股权构架也挺乱。”
“继续。”凌莫凡望着我。
“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不缺推广的渠道，万宝应该是资金周转出问题了，所以想要新尼入股。”
我其实说的有些没有底气，主要是我对面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商业大亨，我估计我这番青涩的话，肯定漏洞百出。
“合作需要慎重考虑，短时间来看，或许有不错的收益，但是长时间的话，肯定不利于新尼。”
“好，你跟赵秘书说，让市场部的经理跟对方说一声，新尼不会参与任何万宝集团任何项目。”凌莫凡低头自顾自处理文件。
啊，这就行了？
我纳闷，我对自己专业水平有信心，那也仅仅只是停留在理论知识啊，真刀实弹的话，我可从来没有过。
凌莫凡也太草率了吧。
“凌总，这……”
凌莫凡抬起下巴，勾着唇角，“那份合作方案我早上就看了，没看十分钟，就被我否决了，你刚才说的，也恰好是我考虑的点。”
“是……是吗？”我舒了一口气，但是脸却不自觉的开始发热。
我又不太敢跟凌莫凡直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