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站在曼哈顿的公寓门口,无奈地看着趴在自己背上的妹妹,“罗雅,听话,放手。”
“不要。”罗雅斩钉截铁地拒绝,她紧紧搂着罗聿的腰,无比幽怨地问道,“又是哪个小狐狸精把哥哥的魂勾走了?”
她年纪比塞德里克还小四岁,就读于布莱丽女子高中,全美国最着名的私立女子高中之一,录取率比哈佛还低,但她完全不把自己的学业当回事似的——实际上在听说二哥罗聿要来看她之后,她毫不犹豫地请了两个星期的假,相比之下同在纽约的大哥罗炀在她眼里就是个透明人。
小姑娘强势的性格深得其父真传,刁蛮又不讲道理,一会作势去摘罗聿的眼镜一会死死扒着他往回拖,还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敢从这个门槛走出去一步我就开枪了!”她校服裙子底下的大腿上真的绑了把手枪。
“我过几天才回香港,今天不走,好吗?”罗聿试图和她解释,“我只是去找罗炀商量点事情,下午就回来,你正好可以用上午的时间把作业写完……”
“作业什么的去死!”罗雅把小巧精致的脸深深埋进罗聿的大衣里,说话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你怎么刚来又要走啊……你多陪陪我嘛!”
罗聿刚要换个法子搪塞她,罗雅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主意似的,使劲晃着罗聿的肩膀,非常激动地说:“要不你带我回香港吧!人家刚刚拿到全美25米小口径手枪青少年射击比赛的金牌,绝对能帮上你的忙的!”
少女的眼睛饱含期待闪闪发光,罗聿无奈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家里这摊浑水不是你能淌的了的知道吗?”
“可是哥哥会保护我的对吧?”罗雅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靠谱,兴冲冲地跳到罗聿背上抱着他的脖子,一脸神往地说,“他们都说在香港是’地上皇帝,地下太子’,daddy是‘皇帝’哥哥是’太子’,整个香港所有黑帮的枪支弹药全都归你管,你随便给我两只枪我就能……”
“你就能把自己送进少管所。黑帮火拼不是射击打靶。”罗聿毫不留情地打断少女天真的美好幻想,他真的赶时间。
“什么!”罗雅如遭雷击,难以置信一向儒雅斯文又温柔体贴的二哥会这么夹枪带棍地跟她说话,眼泪汪汪地快要哭出来了,“怎么这样……是不是你有了那个叫塞德里克的狐狸精就不爱我了?”
罗聿正要跟她说“男朋友和妹妹完全是两码事”,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他一边试图把自己的袖子从罗雅手里解救出来一边接起电话:“喂?”
“你丫还来不来了,老子一会还要开会你知道吗?”罗炀不耐烦的声音从话筒那一头传来,“刚才罗雪麟给我打电话说让我管好自己的嘴,是不是你他妈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哦。”罗聿了然道,“没什么,只是我查出你们搞的那个研究所具体在什么地方了而已。”
“什么?艹,罗聿我警告你,这件事谁都不准告诉……”
“警告无效。”罗聿嘴角微微上扬,“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我真服了你了,”罗炀的声音听起来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什么忙?”
罗雅好奇地凑上来听,罗聿一手把她的脑袋往外推一手举着手机,“罗雅,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凑热闹……罗炀你手上有格拉夫顿庄园当年那个案子的原始资料对吧?发给我。”
“什么庄园?案子?什么案子?”罗炀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无辜。
“少装蒜,我还不知道你?”罗聿挑起一边眉毛,“你曾经找人黑进过罗雪麟的电脑偷出过一个加密视频,想拿来当作哪一天被罗雪麟灭口的时候保命用的筹码,可惜你找了无数专家试图破译都解不开那个密码,我说的没错吧?”
罗炀沉默了一阵,罗聿在他再次出口成脏之前好心地解答了他的疑惑:“以防你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找人黑进过你的电脑而已。”
“罗聿,”罗炀咬牙切齿道,“你真的太他妈欠揍了。”
“彼此彼此。”罗聿谦虚道,“顺便借你公司的档案室一用,我查点东西。”
黑色保时捷早早就等在楼下,多米尼克替他打开车门,上车后罗聿说:“去查一下罗海晨早年的经历。”
多米尼克点点头,然后试探性地问道:“西敏寺……塞德里克还好吗?”
“如果你问的是他的身体状况,我想他暂时没事,前提是你明天之前能把资料整理出来发给我。”罗聿点开手机邮箱里来自罗炀的最新邮件,视频需要在播放之前输入16位密码,目前可以肯定和罗海晨这个人有关系,知道关于他的事越多破译的可能性越大,“如果你问的是塞德里克的精神状态,我怀疑他现在应该正在生我的气。”
多米尼克:“……啊?”
“我之前对他……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至少他可能不会喜欢我这么做。”罗聿点开手机加密相册输入塞德里克的生日,几天前拍摄的上百张香艳床照和视频展现在屏幕上——等会到档案室后可能要面临强度相当大的枯燥工作,所以他现在需要一点精神上的振奋,“……说实话是好几件。他可能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
司机的手下意识一抖,车身突兀地歪了一下,多米尼克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们心照不宣地用沉默表示什么都没听见。
三个小时的连续之后,罗聿终于在档案室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k-ura”的本意为“心灵控制”,是美国中情局在20世纪50年代进行的一项人类思想控制实验,因为反人道在1973年就正式被叫停了。主要研究对象是麦角酸二乙酰胺,简称lsd,一种强烈的半人工致幻剂和精神兴奋剂,没有成瘾性。罗聿找到了罗雪麟就读剑桥化学系时的博士论文,主要的研究对象就是lsd和k-ura计划,很明显他在剑桥的化学实验室里做过相当多有关的实验,以他的能力有可能成功合成过远比lsd强大的新型化学物质。
罗聿知道自己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一直被注射什么东西,在母亲戴梵那个神秘的研究所里。她毕竟是个顶尖的生物学家,在当年试管婴儿技术刚刚问世、还很不成熟的时候就能成功培育出罗炀和他,对于为世人所不容的各种实验和技术都有着非凡的好奇心,她做出拿自己的孩子当道:“毕竟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说完之后罗聿没有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不顾那些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求知若渴的追问直接坐电梯回了办公室,不出所料三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冷酷的声音从话筒那一头传来:“谁说要和你订婚了?”
罗聿听出了某种被强行压下去的暴躁,据此判断塞德里克真正想说的应该是“谁他妈说要和你订婚了”,只是碍于家教没骂出口而已。
“你现在在哪?”罗聿假装没领会到,“需要我去接你吗?”
“别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订婚了?”塞德里克完全没上当。
罗聿能听见那边有车喇叭的声音和风声,推测他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一会到了记得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侧门接你,现在正门走不了了。”
“罗、聿。”
“别生气,你之前体力消耗太大了,需要静养。”罗聿笑着又补了一句,“亲爱的。”
他听见塞德里克深吸一口气,说了句“你给我等着”,然后电话里只剩下一片忙音。罗聿气定神闲地把手机在办公桌上放下,对多米尼克道:“三分钟之内让人把我办公室收拾干净,他有洁癖。”
多米尼克:“……好。”
罗聿点开社交媒体,热搜前三分别是“罗氏二公子高调承认未婚夫”“罗氏董事长携夫人否认最新丑闻”“神秘美少年嫁入全港第一豪门”,一口气直接把“蓝颜祸水父子相争”那条挤出了热搜榜。
现在罗炀应该正捶胸顿足以头抢地,罗雅估计已经气的在家里乱开枪了……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塞德里克现在的处境本质上并没有改变。
不出所料的话,罗雪麟会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以防他离开香港,即使塞德里克回到他身边也无法摆脱无处不在的眼线,毕竟罗雪麟在香港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但至少人回来了。
过了一会,电话再一次响了,“我到了,下来接我。”
“好。”罗聿举着手机走出办公室,多米尼克替他按下电梯键,“没遇到什么阻拦吧?”
“当然没有,”一远一近两道声音渐渐重合,“畅行无阻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梯显示到达三十层,“叮”的一声门慢慢开启,一个身影出现在电梯正中央。罗聿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一记干脆利落的上勾拳将他掀翻在地,多米尼克甚至连上去阻拦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塞德里克就直接跨坐在了罗聿身上。
罗聿仿佛听到了自己左臂骨头再次裂开的声音,忍痛挤出一个微笑,用右手抚摸上塞德里克的大腿,“……虽然我很喜欢你主动,但是骑乘位对于一个伤患来说多少有点太刺激了吧。”
多米尼克:“……”不是,为什么我每次都在啊?
塞德里克危险地眯起眼睛,单手拎起罗聿的领口,另一只手紧握成拳高高举起,“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亲、爱、的。”
“你太抢手了,所以我不得不早点预订上。”罗聿笑着抬起双手作投降状,“一纸婚约多少有点单薄,戒指我之后会补上的,这样可以吗?”
塞德里克冷静地想了想,觉得一左一右两块纱布太丑了,还是只揍左边吧。
几分钟后罗聿撕开被血粘住的纱布,对着镜子看自己脸上新伤叠旧伤,惋惜地叹了口气:“你怎么下得去这么狠的手的?”
塞德里克枕着手臂仰躺在罗聿的真皮旋转椅上刷手机,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这时手机显示来电,塞德里克接起来,“听我说,奥古斯特,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现在在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罗聿凑过去贴着话筒说道:“菲兹洛伊先生,他在我公司的大楼,暂时安全,不用担心。”
“嗯,”奥古斯特言简意赅道,“我反对你大学毕业之前结婚,不要走你妈妈的老路。”
塞德里克最讨厌他用命令的语气说话:“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
“不是什么?”
“我爸爸……他……”塞德里克低下头去,声音越来越艰涩,“我见到他了,他不认识我。”
奥古斯特沉默了片刻,才说:“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
塞德里克没再多说什么,向他描述了到香港后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之后罗聿补充道:“我在罗炀公司的档案室里查到,当年让罗雪麟在香港商界一战成名的那次企业兼并中交易的不只有流动资产,其实还有股份,也就是说罗雪麟迄今为止十多年间一直是收购他创立的医药品牌那家英国巨头的股东,我猜他对k-ura的研究也是和那家公司合作的。”
“,画室’的水非常深,甚至涉及到很多政府以国家安全为由封存的未解密档案,我现在也没法确定那个药业巨头是不是罗雪麟给‘画室’提供k-ura的中间商。”奥古斯特说,“这么多年来我们之所以一直对当年‘画室’真正的幕后组织者们束手无策,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所有的证据链都不完整。”
塞德里克的手在桌子上一点点握紧,罗聿轻轻把自己的手包裹在上面,对他说:“在好望角时,我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亡命天涯,你当时回答我你不愿意。”
“我现在依然会这么回答你。”塞德里克说,“你还记得格拉夫顿庄园的那个鬼故事吗?”
——“如果您在午夜直视她的眼睛并看到她流下血泪,说明您已经被附身,您的灵魂会被永远困在画里,而她会用您的身体去杀死仇人。”
“那是真的,我就是那个被附身的人。”他说,“只不过被困在画里的鬼魂,从来都只有我一个而已。”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罗聿发的他和塞德里克合照那条推特下面已经有十几万条评论了。
“英国贵族家庭,19岁的lse校草,13岁继承家里的庄园,16岁坐拥‘伦敦富豪们最爱的五星级酒店之一’,祖传艺术品价值不可估量,目前身价成谜……认真的吗?”
“菲兹洛伊?是那个前保守党党魁的‘菲兹洛伊’吗?差一点就当上首相的那个??”
“没错就是那个政治世家,所以将来从政的可能性很大,前途无量……果然阶级跨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本以为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竟然是暴发户高攀的老钱。”
“笑死,怪不得罗家二公子那么着急订婚,再过几年可能真搞不到手了。”
“为什么都在扒身世背景啊,这个神颜我先来吹一波,猫系美少年真的又纯又欲啊……我去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楼上的鼻血滴下来了,递纸,顺便我自己也擦擦。这位真的是上帝毕设的程度,听说菲兹洛伊家祖上有德国血统,所以是混血?”
“要混几国才能这么好看啊,两国真的够吗?呜呜呜好纯正的金色眼睛好想亲眼看看,什么时候结婚婚礼可以买票进场吗?我的家底放在这里了都拿走都拿走!”
“前男友实名留念。虽然分手了但真的念念不忘,颜值家世学历都不用我多说,相处的感觉很像在养猫?分手是他提的,不过因为一直觉得有距离感不可能更进一步所以答应了,应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这里再跟一个前女友。男女通吃但是不花,非常有绅士风度,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感觉像在天堂,如果天使都是这样的那信女愿一生吃素。”
“怎么没人说二公子?越看越绝配啊啊啊哪怕是豪门都少见这么养眼的uple,二公子完全就是人间理想国民老公,年轻有为帅气多金行走的衣架子而且看起来就很行的样子嘶哈嘶哈……”
“99999999”
“99999999”
“99999999”
“……”
塞德里克和罗聿上床之前都很有先见之明地把手机静了音放在隔壁房间里,不出所料做完之后两个手机都已经被电话和短信轰炸到没电了。
此刻两人挤在一个浴缸里,塞德里克坐在罗聿腿上,后者正在给他洗头发。他选了几个有必要回的电话回了,和埃德蒙说的是“对我暂时不回lse但是我选课了记得帮我签到”,对管家查尔斯说的是“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酒店正常营业但在官网上声明一下我暂时不回去”,对玛莎——她打了八十多次电话——说的是“没错应该暂时不会分手所以请帮我转告一下所有问这个问题的人”。
他挂掉电话之后把手机丢到一边,罗聿一边轻轻揉着他的长发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我看到评论区有你的前男友。”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手法很舒服,塞德里克有点犯困,整个人向后靠进罗聿怀里打了个哈欠。
罗聿把他头上的泡沫顺着发尾捋下来,一边用手指梳一边用花洒冲淋着,“睡过吗?”
“嗯。”
手劲不自觉地大了一点,塞德里克不满地抬起头来盯着他,罗聿在他后脑勺上顺了顺,让他又把头埋回颈窝里,“技术如何?”
“不记得了。”塞德里克闭上眼睛懒得搭理他。
罗聿循循善诱道:“比起我呢?”
他看见塞德里克笑了,金色的眼睛睁开一点斜睨着他,罗聿不知怎的就一阵无名火起,拿花洒在他现在格外红肿的乳尖上用冷水冲了一下。
塞德里克狠狠一激灵,罗聿抬起他的下巴,逼他向后仰头和自己对视,“说。”
“你在吃醋吗?”塞德里克歪了歪头,头发蹭在罗聿喉结上,“我以为你不会在意的,毕竟你一个多月前还要和我分手来着。”
罗聿心头好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眼神黯了黯,声音干涩喑哑,“你知道你这么撩拨我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塞德里克伸手戳了一下罗聿左臂上的石膏,“这个没两周左右摘不掉吧?”
浴室里弥漫着男士洗发水的白麝香气息,夹杂着沐浴露的雪松香味,被温暖的水汽蒸腾着混合在一起,就像是从塞德里克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罗聿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突然单手把他按倒在浴缸边缘,紧接着抬起他的右腿搭上自己肩膀,早就硬起来的阴茎危险地抵在还十分柔软的穴口上。
塞德里克的腰被坚硬的陶瓷浴缸硌得生疼,不得不顺着浴缸壁往下滑了一点让整个身体侧过来,手还没来得及扶稳,罗聿就已经把整个龟头都送了进去。
“等一下……”塞德里克不得不抬手去推他的肩膀,罗聿突然重重一顶,借助着水和刚才还未清理干净的体液的润滑一下子进去了大半。
“呜!慢点……哈啊……”再松软的穴肉也经不起这么粗暴的对待,塞德里克险些被撞的滑倒在浴缸里,一边赶紧用手臂撑住上半身一边用另一只手继续推他,“我不做了……你出去……”
这其实是个相当不错的姿势,既不会碰到受伤的左臂,进的也格外深,就是塞德里克的大腿和腰过一会可能会疼,但罗聿还是说:“这种事是说不做就不做了的吗?你刚才不是什么都敢说完全不计后果的吗?”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往里顶,这个姿势塞德里克使不上力,怎么也推不开他,只能一边试图翻身让他从后面进来一边服软道:“我……用手或者用腿……”
“也不是不可以,”罗聿把他的腿从自己肩膀上放下来,就着这个深度没抽出来,生生把他翻了过去,狰狞的性器磨着敏感的内壁转了一圈,塞德里克难受地“嗯”了一声,被握着腰推在浴缸壁上。罗聿伏在他耳边用气音继续说,“……但要等我先给不长记性的小朋友一点教训。”
塞德里克下意识想要爬出去,被罗聿单手握着腰一把拖回来,余力直接把只进了一半的阴茎一捅到底,分毫不差地重重撞在敏感点上,然后毫不留情地大力肏干起来。
塞德里克艰难地支撑着平衡,不得不双手并用扶在浴缸壁上,罗聿以往都会分神用手照顾一下他前面,但现在只顾着用右手死死掐着他的腰窝急风骤雨似的抽插,“我想射,帮我……”
“不行,亲爱的,”罗聿恶劣地在敏感点上故意又用力碾了一下,塞德里克的阴茎已经难耐地翘起来顶在浴缸壁上了,“我左手上的石膏‘没两周左右摘不掉的’。”
“你……”
塞德里克被他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饮鸩止渴似的用前端去磨湿滑的浴缸壁好减轻一点射不出来的折磨,然而隔靴搔痒反而让那种燥热像点了火似的在五脏六腑里烧起来。他刚准备自暴自弃地腾出一只扶着浴缸的手去抚慰自己,罗聿就抓准时机格外重地肏进去,直到最后快感堆积到顶峰,他再也受不了地哭着射出来,罗聿才又把那个体贴情人的面具戴回去,温柔地吻走他眼角的泪花。
塞德里克虚脱地撑起身子来准备出去,罗聿再一次把他握着腰往回拖,“怎么,往哪跑?”
他这才想起来罗聿根本就没射,慢慢转过头去看他们相连的地方,甚至能感觉到本就硕大的性器又在他身体里膨胀了一圈。
罗聿被他无措的眼神极大地取悦到了,再这么做下去明天塞德里克恐怕真的下不了床,“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就改成用腿?”
塞德里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一横,点了点头。
“第一个问题,”罗聿一边问一边慢慢把阴茎抽出来一点,“技术?”
塞德里克转过头去不看他,羞耻感把他的脸烧的通红,“都……不如你……”
“乖。”罗聿满意地把阴茎抽出来一半,“总共有过几个男朋友?”
“真的记不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抽出来的时候又蹭了一下那个让人受不了的点,“应该……不超过八个吧……”
“女朋友呢?”
“可能有……四五个?”塞德里克身体里已经开始疼了,难耐地催促道,“你快点出去……”
“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我,你知道我有办法查出来的。”
塞德里克只能如实回答道:“男的……九个,女朋友六个,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些了。”
罗聿似笑非笑道:“换得真够勤的,你是不是就没单身过?”
“就只有……你到伦敦之前那个周……”塞德里克决定尽可能捡他爱听的说,“然后就是……你。”
内心像是有温热的水流淌过,不知怎么的就狠不下心再欺负他了,罗聿颇守信用地把还硬挺着的性器抽了出来,抵在塞德里克双腿之间。
塞德里克做好了大腿可能会被磨破皮的心理准备,罗聿突然又问:“还准不准备换了?”
“你……别得寸进尺!”
“嗯?”
“等等!不……”
“大点声,听不清楚就重新插回去了?”
塞德里克实在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地摇了摇头。罗聿心满意足地把他屈辱的神情尽收眼底,终于大发慈悲地在他腿间抽插起来。
“记着,你不是一个人,”意乱情迷间,塞德里克听见他说,“我也不会再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