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傲的公主,困在宫墙之中那么多年,只会以自我为中心,怎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
云瓷央叹了口气,他不能再这样躲避下去,得尽快同凤巧颜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才行。
天刚蒙蒙亮时,云府的小型演武场上便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手中的剑犹如白蛇吐信,身姿时而轻如踏枝,衣袂翩跹;时而骤如闪电,狂扫落叶。剑光闪闪,嘶嘶破风,手腕轻轻旋转之时,那剑也如闪电般快速闪动。
“唰”的一声,手中长剑直指小厮咽喉,周遭方才被卷起的落叶在此刻也纷纷掉落,如同断了翅的蝴蝶,轻飘飘落地。
云瓷央将剑在手中转了几下,收于鞘中,接过他递来的汗巾擦了擦额角上的汗道:“怎的了?”平日里他练武,小厮一般都是在外头等着的,今儿怎么大着胆子跑到他跟前来了?
“文茵郡主身旁的姑娘前来,说找公子有重要的事情。”小厮的手还有些抖,方才他眼瞧着那剑尖对着自己,若不是自己心态过硬,怕是早便吓昏过去了。
“找我?”云瓷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实在是猜不出这般早会有什么事情。将剑扔给小厮,云瓷央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云少将军,郡主……郡主出事了!”丫鬟跑的急,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见着云瓷央便抓住他的衣袖,几乎是带着哭腔道。
方出来的云瓷央,如同被一道雷击中一般,站在原地怎么也动弹不得。
叶晔、云瓷宁和淳熙三人到达永宁时正巧是清晨,昨日云瓷宁非要休息一下,叶晔却任她如何说都不为所动。若是搁在平日里,偷懒一会儿也便罢了,可现在,他们在回来的途中都能看见尸体,万一夜里住进什么不知名的地方,正好遇见了那幕后之人当如何?
他们在明,那人在暗,说不定人家早已把他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而在明处的他们却对于那人一点儿都不了解。
所以即便是熬夜,叶晔也要逼着云瓷宁深夜赶路。
这样做的结果便是,到达永宁时,骑在马上的云瓷宁一直耷拉着脑袋,有一种随时可能会从马上掉下来的感觉,即便是周围早点的香味在此刻对她也没有了一点点吸引力。
云瓷宁双眼之下一片青影,她现在只想趴在床上睡一觉,睡到地老天荒,若不是淳熙在身旁时刻盯着,恐怕她早便丢了缰绳,躺倒在地了。
清晨热闹的街市将云瓷宁的瞌睡虫暂时驱散,抬起头的云瓷宁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咂了咂嘴问道:“这是哪儿啊?”
“永宁,你怎么到了哪儿都不知道啊?”叶晔一个白眼过来,虽然他同自己一样一夜未眠,可现在看起来神采奕奕,像是睡了十天半个月一样精神。
“小黄鸡,我们这是到哪了?”
“永宁,你居然连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不还有你么,你知道从哪里走就行了。”
骑在马上的云瓷宁如着了梦靥般浑身一抖,原先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呆愣愣地瞧着街上过往的行人。
心里是什么滋味,说不透。
即便她从前喜欢写一些东西,也无法描述出这种奇特的感觉。当他在你身旁时,没有觉得多了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