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买束花送给姐姐吧!”
步行街里绝不乏这些手捧着鲜花,为花店打零工的小姑娘。年龄大多在十三四岁,瞅准了机会,便会提着花篮凑上前去。通常情况下,要点面子的男人,都架不住小姑娘那‘楚楚可怜’的眼神。
特别是对于那些刚刚恋爱,还未有什么实质性发展的年轻情侣,杀伤力极大!男人怎么着都要在女方面前表现一番。
不过当红隼,听到凑上前的这位卖花女这番话后,一脸懵逼的怔在了那里。望着她那‘乞望’的眼神,缓缓蹲下身子的红隼,在从兜里掏出钞票的同时,不忘询问道:“你叫我叔叔,你叫她姐姐?姑娘,差着辈呢。乱.伦吗?”
听到红隼的胡言乱语,站在那里的关怡云,用腿弯抵了他一下。
“花我买,但你得重新称呼我!喊我‘弟弟’……”这一次连卖花的小姑娘,都忍俊不住的笑出了声,更不用说红隼身后的关怡云了。
有时候关怡云很难看透眼前这个男人,他可以对于社会低层人士和颜悦色,但也会对那些所谓的权贵,强势的让那个人发指。
想想现如今孙刘两家的处境,便能看得出他的‘不留余地’。
简单的来讲,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性格分明的汉子。喜欢就是喜欢,绝不会为了谁而放弃内心的真实感受。痛恨就是痛恨,也不会因为那些外在因素、客观条件,来改变自己的初衷。
这样的男人,在社会上处于绝对‘两极分化’的层面。要么是有真本事,处于金字塔顶层的那一撮人,要么就是身处社会底层‘郁郁不得志’的那类。
跟小姑娘聊的很开心,本来至掏出零钱的红隼,最后直接换成了百元大钞。十块钱一朵的玫瑰花,小姑娘给他打了折扣,买了十一朵。寓意是‘一心一意’。
手捧着鲜花,望着小姑娘欢快的离开。侧过身的红隼,转手把鲜花送给了旁边的关怡云!
“虽然是‘月季花’,但你就当是玫瑰吧!”不少花店都用价格低廉的月季,经过加工后‘以次充好’的当玫瑰花卖。特别是在这条流动大、开放性的步行街上,更是售卖这些假玫瑰的主要区域。
“你知道是月季充当玫瑰在贩卖,还一次性买这么多?”话虽如此,但手捧鲜花的关怡云,脸上还是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手上有冻疮留下来的黑印。你见过在滇省又被冻伤过的吗?她不是本地人,现在又该是上学的时间……”待到红隼说完这话时,捧着鲜花的关怡云笑容凝固在了那里。顺着他的目光缓缓望向小姑娘消失的方向,内心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不是圣母玛利亚,做不到恩惠世民。我只希望在碰到这些事后,能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援助。别用这么崇拜的眼神望着我,我怕你真的会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深深吸引。”
原本还一本正经的红隼,突转话锋的一番话,着实让关怡云媚眼如丝的瞥了这厮一眼。
两人漫无目的行走在拥挤的步行街,有点走马观花的味道。红隼也陪关怡云进了几个店,但大多是‘无功而返’。
逛了半个下午,小吃没少吃。可衣服之类的什么都没有买!这让手持‘巨额’经费的红隼,很是懊恼!好不容易拿着领导的钱,出来装一次逼,怎么能两手空空呢?
步行街位于西双版纳的市中心,由东至西经过地产商的数次‘开发’,囊空了城区的几条主要辅街区。更是与市区主干道人民路南北衔接!
横穿了整条步行街,步入人民路的关怡云,望向了街对面的万达广场。数面广告牌伴随着夜幕降临,已经开启了霓虹灯。其中位于五楼的‘影院’字样最为明显。
“你请我看电影吧?”
“你不会是想趁着关灯的时候,对我做点什么吧?”
面对红隼的质问,这一次关怡云佯装嗔怒的回答道:“是啊是啊,我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了。这下满意了吧?”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我坐在那里不动,你随便怎么折腾。”说这话时红隼顺势扯住了关怡云的左手,身子微微有所颤抖的关怡云,就这般机械的仍由眼前这个男人拉扯着往前走。
一起站在人行道前等待着红灯,微风撩拨着关怡云的青丝秀发。感受着旁边旁边这个男人手心的温暖、更能感受到他手底的汗液。
红灯变绿灯,两人随同人群一起走向对面。这是一处开阔的十字路口,游人、市民很多,也很拥挤。一直尽心呵护着关怡云的红隼,显得很是小心翼翼。在行至斑马线正中间时,关怡云突然任性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关怡云的反常,使得红隼下意识扭头询问道。
面带笑容的这妮子,轻声说道:“你曾说过:城市太大、生活太苦,所有就有了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可怜孩子。阿甲,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迷路了、迷失在了十字路口,你会回来找我吗?”
“会,那时候你就站在原地等我。”温柔一笑的红隼,轻声细语的回答着。
而眼眶内泛着泪花的关怡云,紧紧的握住了红隼右手,仿佛是不愿松开似得。
“我又不想看电影了。”在说这话时,红隼亦能感受到她手上的用力。
纠集、彷徨、紧张……
“别闹,还真去开房间啊?即使不去看电影,咱也可以去广场里逛逛吗。”说完这话,浑然没有在意到什么的红隼,拉着关怡云继续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