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川南某不知名小镇的民居里,一身休闲装的林山在把‘炮沉底’后,大声对对面的邬朝夕吆喝了一声。
“哈哈,这把输得心服口服了吧?”不忘得瑟一句的林山,一脸欠挨的贱样。而对面的‘臭棋篓子’,又准备悔棋的把林山的红炮挪回原位。
“不算,我心里想事情呢,没看到这一步棋。”典型的邬朝夕‘风格’,甩锅的能耐跟他一身本事有得一比。
斜着眼盯着自己的这个老兄弟,林山就用这‘温柔’的眼神,抹杀了后者想‘悔棋’的冲动。
深咽一口吐沫的邬朝夕,最终还是抵不住基友的‘温柔一刀’。随手把捏起的‘炮’子又放回了远处。
“算了,看在你最近‘欲求不满’的份上,这次我就不悔棋了。但我跟你说,我是真的……”
“邬朝夕,你有点出息可好?不就是一盘棋吗,赌约不就是你一年的俸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哦对了,这是我的卡号,晚点把钱打给我。”边说,林山边掏出纸笔‘沙沙’的写下了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
看到这的邬朝夕,一脸的生无可恋。自己处的都是什么人啊!
“滇北那边没问题?你确定虎子能看透你的布局?”准备把林山递过来的纸条当‘厕纸’的邬朝夕,轻声反问道。
“我跟你说,别看你比他大两轮还要多。一起出门,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那小子‘猴精、猴精’的。有些东西说多了,只会适得其反。本色演出吗,他顿悟的越慢,我在滇北的布局,才会越发‘合情合理’。再来一把?给你翻盘的机会!”
“好!这次我赌十年俸禄的。”赌徒心态的邬朝夕,一直都不信邪理。那是因为林山,在陪他下棋时总会故意把棋局下成‘焦灼’的局面。让自己的这位老友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最终又无尽的失望。
多少年了……如果邬朝夕的欠条没有被当‘厕纸’的话,累积起来估摸着娶个媳妇都是他林山的!
就在两人摆开棋局准备再次‘厮杀’之际,林山的副手,那名曾被肖战差点扔下直升机的副官,快步的凑到了林山身边。
轻声向其汇报道:“汪队长来报,脸谱已经接盘。”
“看吧朝夕,我怎么说来着?跟聪明人打交道,哪需要那么多口舌。”说完这话,林山执子先走。即便林山没有再吩咐什么,副官也悄然退出了庭院。
“真准备一坑到底?”走马的邬朝夕,笑着询问道。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是大非面前,脸谱深知进退。鸡毛蒜皮之间,虎子得理不饶人。”
林山用‘脸谱’和‘虎子’这两个别名,分别代表了肖战的两种状态。在公言公,在私讲私,这就是肖战的性子。
“有时候我真看不透你们这些人,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听到这话的林山,多愁善感道:“我们也想活的真实一点,可现实总在鞭策着我们,还是虚伪点吧。”
……
事发突然,为了‘延续’塞琳娜的生命,从安全屋出来后就近便找了一家公立医院,进行紧急抢救。
表现的极为慌张的肖大官人,一路小跑的推着担架车。在进入手术室前时,戴着口罩的孙若涵扭头对肖战说道:“你们就不要进去了。”
有些‘为难’的肖大官人,最终还是摆了摆手。而看到这一切的孙若涵长出一口气的把塞琳娜推进了抢救室。
伴随着红灯亮起,站在抢救室外的肖大官人,‘呼’了一声扭头望向身后的耗子。朝其微微点了点头,后者迅速消失在了走廊边缘。
抢救室内,孙若涵第一时间抽出一支注射剂,通过塞琳娜的静脉注射到其体内。仅仅一分钟,原本疼痛难忍的塞琳娜趋于平静!
但也被折腾了一路子了的她,脸上仍显得苍白。不曾摘掉口罩的孙若涵,指挥着医护人员迅速有序的把担架车往手术室另一端推去。
而此时,两名早已在此守候的中年男子,快速的窜了出去。架起了还显疲惫的塞琳娜!
“走吧,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待在了医院了,我会利用手术为噱头为你们争取时间,往北走出境,别回头!”
露出明亮双眸的孙若涵,轻声对已经起身的塞琳娜叮嘱道。
“你不走?你已经暴露了!”颇为吃惊的塞琳娜,下意识反问道。
“我不是你们的人!我是华夏人……”
“那你为什么……”
不等塞琳娜说完,孙若涵直接回答道:“当年如果没有‘贺妈妈’,就没有我的今天。是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敬重她、感激她。但我是华夏人,我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么,我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赫拉当年来华,入乡随俗的为自己起了一个华夏名。就是用的自己名字翻译成华夏文后的谐音‘贺菈’。所以,她曾经资助过的这些人都亲切的喊她为‘贺妈妈’。
“你留下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以肖战那头畜生的脾性,他一定会杀了你的。”说这话时,萨琳娜费力的去拉扯孙若涵的右手,但却被她下意识的躲开。
塞琳娜不是不懂得大局的人,如果真是留下来策应她的人员,她一定不会这般啰嗦。可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母亲的‘养女’,这对于塞琳娜来讲,是绝不能抛弃的。
“妹妹,我是华夏人!这里是我的家,走吧。”在说完这话后,孙若涵毅然决然的转过了身。而那两名负责接应塞琳娜的男子,也通过事先准备好的路线,强行搀扶着塞琳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