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肖战身边的刘家老二很机械的‘夺’过了他手中的黄纸。横眉冷对,各个义愤填膺!
仍旧面带微笑的肖大官人,同样夺过了被他捏在手中的证件。塞进了自己胸兜里,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刘海及刘老大。
在与两人擦肩而过之际,肖战突然停下脚步道:“要怪只能怪你们兄弟两人贪得无厌。是你们把刘家推到了悬崖边。怨不得别人……”
说这话时,肖战从文件包里抽出了一份资料,直接甩给了他们兄弟二人。随后大步流星的朝着庭院内走去。
刚刚‘复杂’的情绪,瞬间释怀了很多。结果就在眼前,真相还会远吗?
肖战递过去的那份资料里,详细记录了刘家兄弟,怎么利用关系‘威逼利诱’拿下晋省的矿产,又是如何偷.税漏.税,短短几年里赚得盆满钵满的。
几家风投公司,又涉及了几起洗黑钱的案件……
这一条条、一列列详详细细的呈现在刘家人面前。面无血色的刘老大,双手颤抖的捏着那份资料。而直接夺过来的刘老二,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后,直接摔在了刘海脸上。
“完了,刘家全完了!”当刘老大说出这话之际,其家属及刘燕哭啼的声音越发响亮。
而领着肖战步入书房的刘老,在听到屋外那‘哭丧’般的声响时,微微停下了脚步。轻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遭了那么多的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说完这话,刘老微笑的朝着肖战说道:“让你见笑了。”
刘福生给予肖战的感觉很特别,绝不是刘家兄弟所表现出的那般‘市井’。反而隐隐中,让他觉得老人的背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相较于整栋别墅的奢华,刘福生的书房只能用简陋来形容。除了一张上了年份的书桌以及书柜外,整间书房最为扎眼的要数那套茶具了。
茶具很新,但却有些年头了。率先落座的刘老,示意肖战在对面坐下。‘谢谢……’一句话后,肖战缓缓坐下!
当老人拎起茶壶,底部的小篆映入肖战眼帘时,他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
刘老沏茶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了手中的茶具。无比熟悉的铁观音茶香扑面而来。微挑着眉梢的肖战,抬眸望向身前一丝不苟的老人。轻声道:“刘老,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听到肖战这话的刘福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在把茶壶放回原位后,做了一个请字。微微点了点头的肖大官人,双手端杯,先闻、再品,最后一饮而尽。
“好茶……”
“怎么个好法?”突然发问的刘老,微笑的望向肖战。
“茶条卷曲,肥壮圆结,红芽歪尾桃均匀,色泽砂绿,整体形状似蜻蜓头。冲泡后汤色金黄浓艳似琥珀,有天然馥郁的兰花香,滋味淳厚甘鲜,回甘悠久,俗称有‘音韵’。”
当肖战说完这些,微微点了点头的刘老这才端起茶杯,细嗅几分,品了一口随即一饮而尽。
“我不喜欢喝乌龙茶,就像你说的太过于淳厚。我还是觉得猴魁好清香淡雅,不过一个人一个口味。这杯茶是专门招待你的!”
“刘老,我们……”
当肖战第二次询问这个问题时,刘福生直接打断道:“不是!你满月的时候我回去过,你抓周的时候,我是为数不多在场的。”
望着肖战那瞪大的眼睛,再次为肖战斟满一杯茶的刘老,继续说道:“是不是很诧异?或者说你一直都在揣测着,老村长为什么会把你派到京都来处理这起事件?”
稍作停滞的肖大官人,大脑有些短路的机械点了点头。
“不,刘老!我真心的想知道,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咧开嘴角的刘老,轻声道:“双簧,脱口的双簧!随意发挥的双簧,直至我跟老村长,都达到彼此的目标。”
“你的目标是什么?”肖战小心翼翼询问道。
“矿产国有化,稳定煤等不可再生资源的价格及出土量。咱不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最少不该让后代们来戳我们的脊梁骨。岛国十几年前便意识到这个问题,本国‘矿产’一律不准开采,通过‘外贸’从其他国度大批量的购置。”
“你知道他们填海拓展领土,埋在海底的都是什么吗?矿资源……未雨绸缪,一来是利于子孙后代,二来一旦爆发战争,他们不需要看别人眼色,是不是这个理?”
说到这,刘老停顿些许继续说道:“而我们呢?矿资源成为了一批人‘发家致富’的根本。无节制的开采,无节制的换取着所谓的政绩、gdp……结果如何,地踏了,楼倒了,真正惠及到了老百姓了吗?而得到这些‘实惠’的富人呢?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享受着阳光、海滩!”
“等等……刘老,貌似刘家也是靠这发家致富的吧,而且现在还是国内拥有私有矿最多的家族。嗯?”突然想到什么的肖战,又诧异的‘嗯’了一声。
而端起茶杯的刘老,笑着说道:“如果刘家倒了呢?”
说完这话抿了一口茶水的刘老,继续说道:“十几年前大环境不允许,无论是国内经济,还是国际时局,都不允许我们有太激进的动作。另外那时的矿资源掌握在多数人手中,这个‘多数’,就成为了‘改制’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