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刺耳的枪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原本就稍显混乱的先锋路,也因这一枪声,让人陷入恐慌之中。
应声倒地的肖战,单手捂着自己的肩膀。对方能在自己快速移动之际,差点一枪命中,这枪法是何等的了得。
本准备是活捉这三人,毕竟他们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特工’及‘隐忍’,施展些手段的话,说不定能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自信整个区域都已经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存有‘瓮中捉鳖’思想的肖战,打起了头阵与眼前这名降头师助手打得火热朝天。可殊不知,就是在自己对背后最没有防备之际,敌方的狙击枪如同一条毒蛇般放了黑枪。
好在肖战还在快速移动中,更好在对方距离自己的位置超过八百米。逆风下的子弹,会受到一定的阻力。可这么多有利的外在原因,还是让肖大官人倒在了血泊中……
“信合大厦顶层。”已经有人发现枪鸣地,霎那间,镇守外围的c组,快速朝着先锋路外的信合大厦窜去。
快速物色到一处掩体的肖大官人,蹒跚的站起身。望着场中那三名还在负隅顽抗的敌手,一脸犯狠的肖大官人,竭斯底里的嘶吼道:“要么缴械,要么死。狙击手给我锁定目标人物。”
肖战中弹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医院。原本还在让人清理现场的坦克,顿时坐不住了。本准备亲自驱车赶赴现场,但却被告知,他已经在折回的路上了。
焦急的在急诊室前等待着,此时的军区省立医院已经处于半戒严状态。敌手的余孽,看似都已经清楚干净。可谁又敢保证不会出现第二个狙击手呢?
军车直抵急诊室前,肖战是乘着担架被人抬下来的。左肩处的血孔,已经溢出来不少鲜血。早已在次等待的外科医师们,第一时间推着肖战便往手术室内走去。
“头,你……”随从担架车一同小跑的坦克,在这个时候对肖战说道。后者用右手做出了一个‘嘘’的姿势,脸色苍白的他,仍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只不过这份笑,落在坦克眼中,是那般的绞心。
坦克等闲杂人员被挡在了手术室外,刚刚得到消息的杨军才,在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降头师的毙命,也预示着红菱的‘婴降’得以根治,此时阿婆正在房间内为她摒除最后的‘污物’。
“怎么样了?”匆匆赶到这里的杨军才,也是一脸急切的表情。
“刚推进去,希望子弹没有打到骨头。”挠着自己寸发的坦克,一屁股坐在手术室前的凳面上。而并没有随其一同坐下的杨军才,则转身询问着自己的警卫兵。
“狙击手抓到了吗?”
“没有,不过已经调取了大厦监控,锁定了嫌疑人的样貌。全网通缉……”微微点了点头的杨军才,凑到了坦克身旁,单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都露出会心且又不情愿的笑容!
‘铛铛……’手术室里,麻醉师在为肖战注射麻醉剂时,护士们则紧张忙碌的准备着手术器具。局部麻醉,并未让肖战失去意识。但也因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憔悴,并显得昏昏沉沉。
被人推向了手术台,平躺在那里的肖战,模糊的望着眼前医生们,在自己的左肩上‘作业’着。空气中弥漫着苏打水的气息,可能是整个手术室里唯一没有戴口罩的存在,继而肖战觉得特别刺鼻。
作为一名打小便接触这些的‘老中医’,说实话肖战不喜欢这个味道。特别是在进了部队之后,每一次接触这股味道,不是自己受伤,便是队友负伤。
渐渐的肖战,对于这股气味显得很敏感。敏感到,会让其不自觉的有呕吐的迹象。
然而今天,这股苏打水味道里却多一股让肖战更为作呕的气息。说不出来的敏感,让他的心跳、血压持续走高。
“病人的情绪有波动,心跳在加速、血压急速升高。”负责看守仪器的护士,连忙提醒着主刀医师。而此时的肖战,只能眯着眼睛,就连张嘴都显得困难。
此时,一名副手附在了肖战的耳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很是被上面重视,继而这个医师轻喊了他一声:“首长,你放轻松。如果您再这样的话,我们只能给你全身麻醉了。”
对方的话,肖战听得到。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已经判断出了这股夹杂在苏打水气味中的味道是什么了——腐尸。他曾在军院的地下一层闻到过这样的气息。
“是丧尸,一名与蛊主失去了关联的丧尸!他就在周围,甚至就在手术室里。”
越想到这,肖战的情绪波动愈发明显。这一情况使得主刀医师,很难完成这台手术。
“给他全身麻醉。”
听到这话的肖大官人,想要呼喊并发出了呻.吟声,但他的这一番表现,在旁人眼中是因为情绪不稳定而造成的。
腐尸的气味越发浓郁,他近了,就在挡布之外的其他手术台。目光努力的下调,想要寻觅到这具‘丧尸’的踪迹,但现在的肖战已经被药物吞噬,半个身子的麻木,只能让他竭力的用右手撑起身体。
“你干什么?赶紧给他注射镇定剂,补药,补全身麻醉剂。”
“补你妈嘞戈壁……”
手术室外,杨军才坐在坦克旁边陪同其一起等待着结果。不管怎么说,今晚两人为了红菱的‘病’可谓是竭尽所能。特别是这个肖战,忙前忙后更为此中弹,怎么说他都要待在这里。
而就在此时,他的那名警卫兵快步的凑到了杨军才身边,轻声对其说道:“我们已经查到了,潜入医院的匪徒,先是以救护车为掩护,随后一起去的就是急诊室的手术台。共有五人出现在镜头里,全部已经击毙。”
听到这话的杨军才‘哦’的一声点了点头,此时他的心思全在这台手术上。
“不过,他们抬了一具看似‘重伤的患者’,现在还没找到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