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灼也抱着一堆柴火回来了,放下柴火,就坐到林至清身旁。
“你睡下吧,我看着。”
林至清拍了拍他脑袋:“灼灼还是这般会心疼人。我同你一起守着吧。”
因为耽搁了一早,日落前也没能赶到前边的城镇,只能先在这林中休息一晚。
林至清终究抵不过浓浓的困意,靠着赫连灼的肩沉沉睡去。赫连灼用手中的长棍扒了一下火堆,火苗又往上窜了窜,照红了他冷冷的面庞。
林长松看到林至清醒了,赶忙将今早去溪边装回来的水递给他。林至清笑着跟他道了谢,接过来进行一番洗漱。都收拾好之后,他们又继续向东行。
林至清之前的两年行医之所以选择去西边,就是因为那里的中原人和异邦人各半,帮派较少,不用刻意隐藏踪迹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而东边……
他们到达花炎城已是傍晚,刚入花炎城,就有人迎上来。既然踪迹在梅城已经被万家的人知道了,那么在花炎城想必也传得差不多了。
“请问公子是否是林家林至清小公子。”
问者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
“正是至清,老人家多礼了。”
“哈哈哈,小少爷果然是英雄年少,翩翩少年啊。”
“老人家谬赞,至清当之有愧。”
“老朽林治,林家花炎城医馆管事,小少爷唤我林治便可。”
“治爷爷,至清有礼了,您唤我至清即可。”
“哈哈哈,好,好,真是个乖娃。你们这一天也累了,赶紧跟爷爷回家去!”
林治的住处比林福的大了许多,每人都能分到一间客房,可他们习惯了,故依旧只用了两间客房。
他们用完晚饭,又闲聊了一会儿家常,知道了那位中年男子是林治的小儿子林决岷,是唯一一个跟他学医的。大儿子去行商,二儿子去习武,女儿们都嫁出去了,也没有一个是学医的。
林长松又吵着要出门。
天色早已黑了,今日也只是个一般的日子,但花炎城还如白昼般明亮,灯火通明,比拉古镇的傀儡节时更甚。
茶馆,饭馆,店铺都没有打烊,江上还有商船、客船在行走。街道上的行人也不少,甚至有垂髫的孩子在打闹,不过他们还快就被追过来的父母揪了回去。
在他们的右手边不远处,有一座挂满大红灯笼的小楼最是喧嚣明亮,不少形形□□的行人都是满脸欢笑地走了进去。
林长松和赫连灼甚是好奇,抬脚就想往小楼里走。沐白右手迅速抓住林长松的后领,左手握着剑横在赫连灼身前。
林长松和赫连灼一愣,转过头来满是疑惑地望着沐白。沐白抬眼再看了眼匾额:醉心楼,面无表情地说:“花楼。”
林长松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过来沐白说的是什么,瞬间羞赧得脸色通红,赫连灼也不自在地抬起步子往一旁走去。
“至清呢?”
听到赫连灼这一声问,林长松也回了魂:“咦?他不是一直跟在你身旁,你自己怎么没注意?”
赫连灼被林长松这么一说,顿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赶忙向前走了几步,四处张望。
“长松,别废话,赶紧找人!”
“是是,小鹿的功夫最差了,要是被坏蛋盯上了,还不够打两下的!”
“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
“嘿,你小子,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