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淮按照书里的说法开始一板一眼的扣字。
“双性人,天性淫荡,无法自控,十三年细心照料后,方可用此书参考治疗。”
“非治疗者切勿沾上此药。”
他懵了一下,所以这前十三年孩子应该怎么养?
沈应淮摇了摇头,先看了再说,反正孩子十三岁以后都要用到。
沈既安还沉溺在睡眠中,还不知道他的这个不靠谱的继父,未来会让他变得如何荒淫。
他看见“双性人,体弱,须娇养之”后,仔细想了一下,师兄将这地给他时说过此地是他所见过的最隐蔽温和宜居的地方,松了一口气。
“肤嫩,须每三日药浴一次,着云锦最适,若红疹不消,裸即可。”
“堵不如疏,阴阳调和,以药日夜涂抹,乳房发育,开乳孔,以玉珠堵。”
“玉茎发育不全,以玉势堵之,时刻塞药棍调养。开发女性尿孔,若排尿依然不正常,则与玉茎同样对待。”
“外阴须时刻佩戴滚珠,露出骚蒂,骚蒂应每日涂药两次,用杖责罚。”
“……”
沈应淮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可他是莲花化形,生来就赋有万年修为,不懂人情,不知常识,只会修炼,还欣喜着以为找到了治疗乖宝的方法,虽然总感觉怪怪的。
他看着这本书里面所要用到的东西,愁的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师兄留给他的银子够不够,养个小孩真废钱啊。
而且这才看了不到一半,后面还得用到多少东西,花多少钱啊?
殊不知他的师兄有多么宠他这个小师弟,放他隐居时,送他的十几个戒子里的银子都满的塞不下了,更何况他还几乎都没花过。
沈应淮一边担忧自己的银子够不够养沈既安,一边继续读“书”。
“双性人天性淫荡,不能省自身,不加以管控,有交合至死的可能。”
沈应淮大喘了口气,他捡回来的乖宝可不能死,天地法则,他还要历劫变强呢!
“以下管控措施,红字标注处必须照书所做,不得遗漏,未用红字标注处,需看情况斟酌而行。”
斟酌?沈应淮秉着做了总比不做好的想法,毅然决定乖宝十三岁后都必须做到。
仔细完书里所有的内容后,沈应淮立马开始改造住处和准备药材,为养好宝宝做出行动。
他还忍不住担忧着:那些控制的玉器应该怎么做啊?他不擅雕刻怎么办?照着样式买应该不会买到劣质品吧?
可是,十三岁之前的孩子怎么养啊!怎么这书里不写啊!!!
沈应淮愁的头发都要白了,突然想起了当时和老大夫说话的那人,既然对方也要这本书,说明他们家也有和他家乖宝身体一样的孩子!
他仔细的回忆了那人的衣着和样貌,想着要找到对方请教一下。
但是屋内响起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沈应淮冲进屋内,看见宝宝一个人吃着小手开心流口水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抱起孩子,结果被对方具有口水的小手拍了一脸。沈应淮委屈的撅了噘嘴,最后努力说服自己不能生气。
他哄睡沈既安后,急急忙忙的又返回凡间。
正当沈应淮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时,忽然看见了一个腿残的小公子轮椅被卡住了,不能动弹。
沈应淮热心的上前帮助对方,小公子好像身体很弱,但温柔的对他道了谢。
就在对方准备离开时,沈应淮突然注意到对方微鼓的胸脯。
他的脑子难得的动了一次,试探着出声询问:“你是双性人吗?”
只见对方脸庞顿时泛起粉色,小公子支支吾吾的半天不出声,最后点了点头。
沈应淮得知答案后嘴角差点就敛到耳根了,他兴奋的询问:“像你这样的可爱宝宝十三岁之前都要怎么养啊?”
小公子奇怪的看了看他,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仍然认真回答,“和寻常小孩家一样,悉心照料即可。”
沈应淮又想:怪不得那本书不说十三岁之前的双性宝宝怎么养,原来和所有宝宝都一样啊。
他看着眼前的小公子也愈发喜爱,和他聊了很多,浑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眼底发暗的帝王。
沈应淮聊够了正要离开,突然记起来自己的乖宝不太对劲的地方,问:“那你们如厕都是一点一点往出尿的吗?”
小公子羞红了脸,想着这东西是能光天化日之下说的吗?幸亏周围没人!
沈应淮看对方半天没有应答,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对方何名,只能伸手戳了戳小公子的脸颊,试图唤回对方的注意力。
小公子回神,正想说其实可以用玉器做成细棍再配上导尿管就可以,又记起来对方的孩子还是一个不满一岁的宝宝。他思来想去,越想越羞,最后告诉沈应淮先看着,如果不行再用这个办法。
而这幅模样落进皇帝眼里就变了味道,他攥紧了拳头,而沈应淮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院前的老树,木叶落了又一落,倦鸟来来回回好几年,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已经长成了青葱少年。
这十年沈既安一直和沈应淮住在这里,沈应淮教他的孩子生活和修炼。
沈既安几个月大时就差点丢了性命,身体虚弱,沈应淮就动用功法救了他的乖宝一次又一次。但是他的根骨却奇好,是难得一见的变异冰灵根。
父子二人也没有具体的修炼功法,就这么摸索着一点点强大起来。
“爹爹?爹爹!”沈既安手里抓着一朵从内发着妖冶紫光的花,直直的扑在沈应淮的怀里,将花插在爹爹的耳后。
沈应淮表面笑着抱抱亲亲举高高,内心差点就崩溃了,你说你瞎摘什么花啊,我看了三年才培养好的给你治病的药材啊。
可是他不能生气,书里说了“双性要娇养”的。
看着乖宝灿烂的笑容,沈应淮很快就不郁闷了,他用头抵住沈既安的头,故意用力将对方顶到在地上。
沈既安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抓着爹爹的耳朵笑,反应过来后嘴一扁就要哭。
沈应淮赶紧抱起乖宝,用手在后背轻轻拍着,手忙脚乱的道歉:“爹爹错了。”
僻静的居所,自此多了很多欢声笑语,父子二人生活惬意。
屋外清风阵阵,竹叶顺剑而行,一挥,便倒了一片竹林。
沈既安高兴的大声叫着“爹爹,你看,你看!安安厉不厉害?”
在躺椅上晒太阳的沈应淮懒懒的睁眼,看见眼前的少年,勾了勾唇,笑着夸了这个破坏了自己养了几十年竹林的臭小子。
几年过去,沈应淮长得愈发俊美,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仿佛要勾走人的魂魄。而沈既安则愈发娇美,这些年他的爹爹将他养的极好,生性单纯善良。
沈应淮望着眼前已经满十二岁的笑的开心的孩子。
一些记忆浮在脑里,那是乖宝出生的十一月零七天,他刚查清沈既安的身世,为他报仇后匆匆赶回家。明明一身恶心的血污,乖宝却跌跌撞撞的学会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走向了他,扑在他的怀里,软软糯糯的叫他爹爹。
他涣散着瞳孔想:马上就十三了啊。那些事是不是应该给乖宝说了。
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安安他的身体状况。
沈既安从小到大没什么毛病,就是一直漏尿,要经常补水才行。
可是父子二人都单纯的可怕,什么也不懂,偏偏很乐观。
沈既安刚开始听的时候还很紧张,低头不停数草的数目。但是又听到可以治疗后就什么也不怕了。
沈应淮迟疑着说:“安安真的没有难过吗?”
沈既安摇了摇头:“我相信爹爹可以治好我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沈应淮看着一点也不担心的安安,惴惴不安的心反而踏实了不少。
“治疗”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