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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钱庄篇(1)【老鸨生产】(1 / 1)

“爷,探子传来消息,西北来的信使,怕是折在了师府。”一身黑衣蒙面的侍卫跪着回禀。

“不奇怪,这位相父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吩咐下去,师府继续看严了,东西也继续找。”

“是。”

躺在床榻上的人在怀里搂着孕夫的肚子上拍了两下,满身香汗的孕夫娇喘着捏紧了床单,“雷儿嗯别折腾乳父了”上身却又往男人怀里挤了挤,身上绯红色纱衣滑下肩头,双腿叉开拱起,肚皮露出来,下身赤裸,看得人面红耳赤,

“乳父这些年也在这玲珑巷里学出了本事”,男人摸着孕夫的大肚,捏着他的下巴调笑。

城东的玲珑巷里除了卖身的男人和女人,就是来喝花酒的男人和女人,走完了玲珑巷,就是罗衣巷,那是达官贵人养着外室的位置。

玲珑巷里花楼众多,最出名的便是芙蓉楼,原因无他,五年前花魁大赛一炮而红,且芙蓉楼内还做着最出名的孕夫生意,男身孕子天生的敏感动情,烟花之地的玩法更是数不胜数,芙蓉楼外楼做的普通人生意,内楼全是达官贵人的私房人,养了十个月,瓜熟蒂落,肚子里孕期已秘法怀上的下一胎也已经五个月了。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三十七岁还接连怀子的风韵犹存的鸨公端仁竟然会是三王爷的乳父,更难想到,这神出鬼没的胎儿生父便是三王爷玄雷本人。

先皇有二兄,玄雷便是先皇二兄长慎王之子,继承当初慎王王位。此外先帝大兄长琅王有二子,长子继承琅王王位,二子于十年前夭折。

因玄雷排行属三,人称三王爷,年二十。

“乳父替你看着这芙蓉楼,你还不满意了,谁知道这都城最大的花楼是你三王爷玄雷的呢。”孕夫侧着趴进人怀里,临产的大肚动作不已,“乳父都三十七岁了。”

这是端仁怀的第五胎,因着龙凤双胎,肚子比寻常大不少,今早发作,此刻俩人正宿于花楼最高层,这是端仁起居的位置,下一层是会客与书房的位置,再下面的五层都是花楼用处,虽然是白天,两人还是能听见楼内喧闹的声音,开窗便能看见后院平日衣冠楚楚的大官,和腹部隆起的孕夫。

玄雷偏爱大腹之人,自俩人混在床上开始,端仁便替他怀子产子,由他接生,经产夫的产道开得快,但也仅限开得快,男身产子,走完产道还要穴道,向来是慢的,从早晨发作,到现在已经开了四指,身上与发稍都被汗水沾湿,阵痛再次袭来。

“呃—”孕夫抓紧了一旁男人的手,因为孕子和年纪变得松软却丰腴的身子与二十岁年轻男人带着肌肉的躯体形成对比。

“主子。”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卢公子求见。”

“啊—不见”,卢公子是御史大夫的庶子卢连,平日便爱勾搭端仁,他也偏爱孕夫,更是喜好些年纪大的,可惜他父亲刚正不阿,绝不许他做出花楼玩孕夫的丑事。

“不,你见一下他,御史大夫手里有宋氏钱庄的证词,你让他去拿到手。”端仁一阵阵痛过去,躺在床上喘着气,玄雷起身躲进后室。

顶楼一片寂静,卢连上来便听见一阵拖长的呻吟,“这是怎么了。”

“主子晨时便发作了,此刻怕是正生产呢。”丫鬟回他。

卢连听完破不及待往走廊正中间的房间走去,推开门,只看见端仁站在床尾,塌腰撅臀,大肚挂在腰上,双手撑着床尾的栏杆,摇晃着身子,长发隆起在一边肩侧,下身挺立滴着奶水,孕夫抬头,脸色红晕看着他。

“公子莫见笑,奴家也是呃—也是要产了,才这副模样见了公子。”说完撑着腰走向卢连把他扶在凳子上坐下,绯红色的纱裙遮不住一点春色。两条赤裸的长腿走动肩,翘起的性器若隐若现。

孕夫站在桌旁倒水,卢连正好能直视孕夫被红纱盖着的臀部,以及前方戳出纱裙的性器,前端马眼处残留着白色的奶渍。“公子喝呃啊—又来了”

孕夫端着水杯的手还没碰到卢连,突然撑在了桌子上,翘起的性器喷出一股奶水,一部分进了茶杯,一部分洒在了桌上。卢连目瞪口呆看着那滩奶水。

“这杯脏了,奴家再给公子换一杯。”说完便端起水杯打算倒掉。卢连连忙站起来抢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扶着孕夫坐下,“不脏,不脏。”

说罢看着桌上的奶水,颇为痛心,“这实在是可惜了。”端仁捏着嗓子笑着,“这有何可惜,哪个怀身的男人没喷过奶水。”

“我本公子是说,你的奶滋味滋味甚好。”说完咽了咽口水。

孕夫装作回他,“这奶水多的是,公子若是喜欢,奴家再重新给公子几杯便是了。”

卢连听完迫不及待拿起茶杯,孕夫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那还得公子帮帮忙”,孕夫拉过男人的手放在临产大肚侧面,“公子揉揉这,让孩子闹闹。”

卢连摸着圆润细腻的大肚,用力揉着,孕夫撩开裙子,双腿叉开,露出草丛间性器,直挺挺向外翘起,“嗯啊公子好会按往日呃顶到了公子孩儿顶到奴家精窍那了啊别踢那爹爹要泄身了好大的劲儿呃公子要出奶了奴家受不住了哈嗯啊”

卢连连忙把茶杯接在孕夫马眼处,小巧的孔里冒出一阵阵奶水流进茶杯,孕夫挺直腰出奶,满满一杯被端了上来,孕夫靠着把奶水一饮而尽的人喘气。

“公子,实不相瞒,奴今日找您其实还有一事相求。”此刻卢连正是心花怒放时期,“你直说。”

“说来惭愧,您看奴这楼里,明面上虽是歌舞升平人来人往,实际上早已是强弩之末了,银子转不开,连给姑娘哥儿们买胭脂水粉的钱都支不出来,于是只好向那宋氏钱庄借了银子,谁曾想,他们,”孕夫抹了两滴眼泪,“他们说银钱有利息,可那利息多得很,奴家哪来那么多利息还。”

卢连心疼不已,“那宋氏钱庄我也有所耳闻,到底是数一数二的钱庄,怎么通融一下都不行,你欠了多少,本公子替你还了。”

“这怎么能让公子还,说到底也是奴的错,奴拖了些时日,前日奴听说,前日他一发状子将奴告到大理寺,大理寺又将状子给了御史,这要是让官家知道,奴这生意还如何做得了”,孕夫摸着肚子,“这还不算,奴生产要找的产公也被他们留在半路,只能求爷将那状子拿出与奴,待奴生产完将钱还与他们。”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拿回来,那状子长什么样子。”

“公子只看那裹书上应该写有宋氏钱庄的标识,以表明那是宋氏钱庄的状子,莫要被御史发现,公子拿了也莫要拆开,奴去还钱时也好有些保障。”

卢连起身出门,“我这就去。”

孕夫挺着肚子去后室找了玄雷,他怀里抱着的是端仁第四胎产下的女婴,五个月大的孩子正是要吃的时候,“怎么醒了。”他把孩子抱过来,放在怀里喂奶,玄雷抱了他们放在梳妆台上,“乳父给孩子喂奶,给那废物喂奶,却好久没给本王喂奶了。”

男身胸部平坦,生完也只有一层薄肌肉,端仁抱着孩子,捏了胸部的软肉,让孩子吮吸小小的茱萸,“是乳父疏忽了好久没给雷儿喂奶乳父也涨的很雷儿帮乳父吸了去吧。”

他阵痛又来,挺起腰呻吟,捏着胸部的手抓住了窗帘,玄雷吮吸着孕夫身下的物事,“啊—雷儿乳父的奶水要被你吸干了啊肚子里的崽儿压到精窍了乖孩子继续踢那啊让爹爹出奶给父王吃呃啊—又痛了呃—”

玄雷手指探入后穴,穴道被压迫,产道已经开了七指,他把奶水咽了下去,把孕夫抱下回床上,端仁知他喜好这种,呻吟得越发动情,把孩子放在床上,自己双腿分开跪着,臀部张开微微撅着,绯红色纱裙脱在一边,哄着刚学会爬的幼儿,赤裸着白皙的身子,捏着一旁的床帘忍受着阵痛。

喧闹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玄雷用毛巾擦着孕夫身上的汗,端仁经历过一发阵痛,靠着床头喘气。在他生产时有时候玄雷是观摩小倌生产的恩客,有时候是接生的医师,有时候是过路的好心人,这是玄雷的癖好。

“乳父什么时候再给本王喂奶”阵痛越发密集,胎儿整个身子进了产道,孕夫分开双腿,把肚子朝着男人的方向敞开,分娩中的肚子不复柔软,肚脐也越发凸出,玄雷把孕夫物事按在大肚上揉了揉,低头含住了出奶的玉茎。

孕夫毫不掩饰呻吟出声,幼儿在旁边玩着孕夫的头发,胎体下行,玄雷从孕夫下身直起腰,擦了擦嘴角,看着孕夫被顶到微凸的臀缝,褶皱全被撑开,孕夫捏着横梁上垂下的床帘,挺了挺腰,羊水破开把铺在身下的毯子濡湿,“啊——”

玄雷按着孕夫的双腿,“用力。”

经产夫后穴松软,不一会穴口黑色的头皮便若隐若现,脚趾蹬住了床单,“呃——啊——”

头皮卡在门口,把孕夫激得满身潮红。前端性器似要喷发,男身产子塔塔体在产道内压迫,不断前行后缩,产夫免不了快感连连。玄雷有先见之明拿着毛巾裹住了物事,不一会那块帕子便被奶水濡湿。

“呃—好大啊啊——王爷——奴生不下来啊—”

胎头从圆形的黑色头皮慢慢把穴口撑开,变成了有弧度的圆形,慢慢是胎儿的眼睛与鼻子,最后卡在了脖颈处,孕夫喘着气起身跪着,摸着后穴处夹着的胎头,掐着玄雷使劲,后者托着他身下的胎头。

“王爷—奴要产了—孩儿要出来了—啊啊———”

胎身随着淅淅沥沥的羊水被娩出,孕夫无力的瘫软在玄雷怀里,被扶着靠在软枕上,大腹还在隆起,龙凤胎剩下的一个暂时还没有发作的迹象,玄雷将带着水的胎儿放在产夫怀里,产夫下身大张,身下垫着的毯子被换成新的,期待剪了,连在孕夫身上的那端打了结,脐带在孕夫后穴延伸到大腿长。

玄雷擦干净新生儿,房内响起嘹亮的哭着,幼儿在一旁看着,也被孕夫搂进怀里,“四丫头快来看看,爹爹给父王又生了一个。”

幼儿不知状况,只吮吸上孕夫胸前的茱萸,孕夫只能捏着软肉让他吸。新生儿倒是吃不到胸部的奶水,一是过于稀薄二是无力吮吸,不过因着楼内孕夫多,奶水都放在各自房间的小冰窖,玄雷熟练的打开,从大桶里拿出来一碗的量放在炉子上温热。

才给婴儿喂着,门外丫鬟来报,“主子,不好了,后院水井捞着一个人,已经断了气,孙尚书今日来了,正巧碰见,才发现那是孙公子,现下已经去顺天府找人了。”

“什么呃”端仁一惊,撑起身子,第二个孩子却突然发作,直朝着孕夫宫口顶弄,玉茎又翘起,“知道了,你先去看着,特别是面生的,多瞄着点”

“王爷,这”因着楼里后院多是官员们养的,平时官差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出了事的孙公子不但是孙尚书独子,更是苗疆郡君的独子,二十年前苗疆送郡君联姻当时北朝,一眼瞧中了当时的太傅长子孙奉,哪知孙奉婚后花天酒地,孙太傅告老之后皇帝才升了孙奉礼部尚书,这郡君与孙奉唯生育一子,只是这独子向来病弱,平日鲜少出门,谁也不会想到这人,如今这独子死在花楼,来的怕是不止顺天府,这位郡君也是来势汹汹。

“这孙公子平日常来吗?”玄雷皱着眉头,

“王爷,后院常客您是知道的,孙尚书平日也只是前楼里喝喝酒,找些乐人舞倌陪着,有时候会要个大着肚子的玩玩,他可没在后院养人,今日怎么会进了后院,还有这孙公子,平日我是从没听过这人,突然就死在楼里,这”

玄雷摩挲着孕夫的肚子,“顺天府的言珈坦明身份后自顾自都来不及,缩在师昉府里,必然不会实在查后院这群朝廷命官,主要是南疆郡君,就看师昉如何给他一个交代。”

玄雷戴上人皮面具,扶着只裹了外袍的孕夫来到后院,只见着一个面目青白的尸体,脸浮肿着,旁边孙尚书抹着泪,一张还算不错的皮相狼狈不堪。

端仁靠在玄雷怀里,腹中胎儿翻腾,精窍被拱了一次又一次,奶水喷出积在身前青石板上,“王爷啊”,孕夫面色潮红,摸着肚子。

恰好此时言珈带人过来,撞上了南疆郡君,只是这位郡君面上不是悲痛,而是愤怒,三方人马聚在井边,那郡君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道了个歉,言珈连忙拱手不敢,

“劳烦言大人跑了一趟,只是这的确不是犬子,罗生,来见过言大人。”众人才发现他身后跟着的灰衣公子,细看还真与地上的尸体有几分相似,主要是那尸体被水泡得发肿捞上来,脸已经变形了。

“这才是犬子罗生,昨夜他发了病,本郡守了一宿,断断不可能出现在花楼里,家里大人认错了才闹出乌龙来。”

孙大人在一旁满脸惊疑,“你这”,灰衣少年朝他行礼,“父亲。”

随即他便被人揪着耳朵捞起来,“你是喝花酒喝糊涂了,连自己孩子长什么样都不清楚了,整日寻花问柳,如今还在花楼闹出这种丑事。”

旁边公公帮腔,“老爷,昨个您不在,少爷发了病,郡君守在旁边晕了过去,府医正好诊了脉,才知道家里要添人了,府里刚发了赏银呢,就听见您在花楼里闹出事了,您别怪郡君生气。”

又有一对夫妻哭着闯进来,跑到尸体旁边便大哭,小厮在一旁交代,原来是这对夫妻来找整夜未归的孩子,正巧又听到楼里死了人,便冲了进来,如今看这情形,怕就是他俩孩子了。

言珈言珈上前询问,才知道是城北卖豆腐家里的夫妻,也确定了这就是俩人的儿子,仵作直说尸体除了脑袋处磕伤没有外伤,恰巧水井上方正好有暗红色血渍,且死者生前喝了不少酒,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喝多滑进井里。

不管真相如何,至少在这满是命官的后院,这个无权无势的小民,只有这一种死法,这是唯一的死法。

那两夫妻显然是本分人,官府这么说,他们就信了,这事除了回去记个卷宗,也没其他了。

南疆郡君带着孙尚书离开后,那对夫妻也带着尸体离开了,言珈也没留在花楼。

送走一群人,端仁撅着臀,胎头已经是抵着产口了,只能在后院找了间屋子,玄雷关了门,只看见扶着腿扎着马步的孕夫迫不及待的从后穴里挤出一颗头,连忙过去扶着他。

端仁喘着粗气,“今日呃—今日扰了王爷兴致了。”

“无妨,乳父再给本王多生几胎来补偿。”玄雷将孕夫抱在桌子上躺着,大肚之下是高挺的性器,性器之下是穴口的胎头,孕夫撑起身子,一脚踩在桌上,一脚蹬着男人的肩膀用力,后穴慢慢的挤出胎儿身体。

“啊啊啊————。”

婴儿哭声响在房内,谁也不知道三王爷又有了一个孩子。

言珈趁着天色还亮回了师府,顺天府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大事,他可以值半天班,下属处理剩下的足以,毕竟他要去陪相父,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进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产公在给师昉揉着肚子,白木在一旁接着奶水,产公当然是不能碰孕夫下体的,也只能通过揉腹刺激胎儿的方法舒缓孕夫的欲望。

“相爷。”他出声行礼。

师昉挥了挥手,产公低着头出了房,言珈本打算替床上的孕夫抚慰一番,但大着肚子的人只让他将手放在作乱的大腹上,平息着腹内动作,下身也渐渐疲软下来,白木替孕夫系好裤子。

“你要是动作了可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留到晚上吧,给爷放点精力。”孕夫起身,言珈跟着他,白木将奶水罐子给了小厮,跟在二人身后,忍了半天才开口,“大郎君怎么身上带着花楼味道。”

师昉停下撑着腰回头看着俩人,有些错愕,他是知道南边文人的风流习性,但言珈入了他府里,他还怀着,不至于这么忍不住,至少他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位大郎君属实不像色上心头的人。

一阵寂静,他也只能对白木开口,“怎么越发不懂规矩了。”这话白木没听万遍也有千遍了,她是丝毫不怕的。

言珈将花楼里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末了还是加了一句,“白木姑娘怎么知道花楼是什么味道。”

小丫鬟有些词穷,她总不能说是跟着年少时的师昉去的,好在师昉及时开口,“言郎君怎么看这事?”

师府水多亭多,孕夫似乎撑着腰,找了就近的亭子坐了下来,“这事卷宗如何就如何。”

是的,牵扯了芙蓉楼后院那一大批人,往深了查,谁又能查呢,“只不过那南疆郡君倒是出人意料了些。”

那种张扬的人没找老鸨大闹一番,只想快点带着孙大人离开,甚至连病弱的独子都带了出来,就为了证明死的不是孙公子,怎么看他都不是会向别人证明的人。

师昉点了点头,和他想的一样,“听说南方的诗会让这都城里众多公子们都向往不已,郎君可也要回家一趟。”

“诗会家中族老操持,但的确是很久没回去了,待相爷生产过后,珈再作打算。”

门房的小厮穿过形状不一的东洞门,又绕了一了后院前围了一圈矮桥,才走到护院跟前,跟管事递了信,管事连忙去找了师昉,“家主,二郎君说今日不回了。”

师昉在书房,幕僚围了一圈,言珈很自觉去侧室找了些游记打发时间,孕夫敲着太师椅的围木,“不回来?”

他笑了笑,屋子里没人应声,“他既然不回来,那爷就去找他,哪有屋里人大着肚子,爷们天天不回来的,就算是皇帝,也没辈分拘了相父的爷们天天守在公务边上吧,”他点了做在坐前边的中年男子,“孟先生,跟着一起去一趟大理寺吧。”

他走得急,白木连忙收拾了饭盒跟着,正好错过了太阳火辣的时候,进了大理寺就一阵凉意。

师爷听了是来寻寺卿,便打算把人领到地牢,师昉摆了摆手,一行人进了华沚办公的房间。

孕夫坐在公案前,看着被勾划过的卷宗,一阵脚步声响起,穿着墨色衣服的人掀了帘子进来,拱手行礼,“相爷。”

师昉没应他,只抽了卷宗,“清河税银的案子结案也有月余了,知府不但贪污税银,还杀了底下的县令三人,当地百姓数十人,抢占了两间酒楼,按律早当斩了,寺卿还在犹疑什么?”

“回相爷,并非”

“寺卿,相父问话,是要跪着答的。”孟先生看着华沚,站着的身影错愕的停了一会,才发现师昉没有反驳,随即跪了下来,

“回相爷,并非是知府之事难抉择,而是连坐之罪,这知府还有两个家眷,三个孩子,我与寺丞少卿需得好好商讨”

“不用商讨了,连坐之罪,数罪并罚,没诛三族已是法外留情,满门当斩,今日便可下令去。”

华沚看着师昉,对方端坐在上位,乌黑的眉眼满是凌冽,寡淡无情,他不知为何师昉会下这样的命令,“相爷,按律制家眷轻则遣散,重则流放,满门当斩不合规矩相爷三思。”

师昉看着他,嘲讽的笑了笑,“寺卿,你怕是忘了,相父之位,万人之上,要人罪死,给了理由,他们就应该谢恩了。”卷宗被划了,系起来,“你说的律制和规矩,是十二年前,本相抱着当今陛下,亲手写的律制,盖的玉玺,要怎么判,判多重,谁也没资格反驳,你明白吗。”

华沚是断不能让他如此草率判刑,抬头就要反驳,却被迎面甩来的墨砚打在了额角,红色的血珠慢慢渗出来,师昉用帕子擦了擦手,“看来寺卿还是不太明白,那就跪着,好好想明白。”

房内寂静无声,炉中白烟漂浮,散于空气中,师昉看完了面前堆着的一叠案子,“现在想明白了吗,寺卿?”

华沚抿着嘴角,目光沉沉,语气咄咄逼人,“相爷今日,是为了是为了父亲的信使而来。”

师昉轻佻地扬起眉毛,“信使?父亲?公务之事,寺卿还是称呼一声大将军的好。”他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你们先出去吧,把门带上。”这话是给白木和孟先生说的,小丫头有些被吓到,被孟先生拉了出去。

“过来。”华沚打算起身,却被甩来的卷宗打到膝盖,僵在半路。

“寺卿,让你过来,没让你起身,”华沚重新跪了下去,捏着拳头,“跪着过来。”跪行的人额头青筋暴起。

师昉侧靠在围椅上,夏装贴合着身体,胸前紧紧勒着,腹部弧度一览无遗,他撑着头,手掌放在腹部上房,腕骨露出,十指纤细修长,指甲带着健康的红,手腕带着一串凝神静气的药珠。

华沚跪在跟前,孕夫抬脚,穿着袜子踩到他腿上,“揉一揉,坐了这么久,有些水肿。”

对方却迟迟不动作,“不愿意?”师昉问着,“之前可不会水肿,是怀了才肿的。”

华沚开口,想说什么,发了几个音节,却说不出什么来,只脱了踩在他腿上那只脚的袜子,果然有些水肿,像是微微充了点气,他的手几乎可以包住那只秀气的脚,还是余怒未消的表情,从脚上捏到小腿,

“嗯再往上捏。”师昉惬意的发出音节,看着埋头专心致志的脑袋,“现在你倒是跪得心甘情愿。”

华沚顿住手上的动作,咬着牙继续捏着,师昉舒爽的叹气,脚抵上华沚的性器,几乎是瞬间,那物事就硬着翘了起来,师昉笑的很愉悦。

“还生气?”华沚僵着身子,彻底不敢动了,“不回答,那就是还在生气。”师昉用脚轻踩着那根物事,用脚趾隔着衣服夹着套弄。

“看来你对爷发脾气,也不耽搁你想这些龌龊事啊。”师昉停了动作,往他身上踹了踹,纹丝不动。

华沚闭了闭眼睛,还带着欲望的神色,“今日天色已晚,相爷还是早些回去吧。”

师昉摸开衣服侧面系着的扣子,“你这是在赶客啊”华沚看着他散开的衣服,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索性把脸转到一边,却被师昉把脸扭过来,拉着手贴上孕肚与下身连接的位置,那里微微突着,比平时硬,“爷走不了了,刚刚入盆了。”

华沚五味杂陈,带着些初为人父的茫然无措,“要生了吗?”

“还没,但是入了盆,就是快生了。”师昉耐心给他解释着,拉着他的手渐渐往下,微微抬起臀,把大掌压在身下,臀缝夹住一根手指,撑着桌子,晃着臀部摩擦着,“摸到了吗,入了盆,爷身边就真离不开人了。”

华沚被孕夫夹的手指染上穴口涌出的粘稠湿滑的液体,下意识想要探寻来源,师昉被按得软了腰,趴在围椅扶手上,华沚下意识想站起来,膝盖离地又跪了回去,师昉拍了拍椅面,“坐上来,肚子里的两个心疼你了,在乱踢呢。”

跪着的人翻身起来,被孕夫压着的手托着人的臀部,把人抱起来放在身上,对着坐着,师昉解开黑色衣衫上的腰带,催促他,“别愣着啊”

华沚的手指就着液体戳进孕夫穴里,在自己性器上摸了两下,轻而易举的顶了进去,师昉搂着他的脖子,爽的浑身颤抖,华沚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掐着臀部,往上顶着,衣领大开,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俊朗的面容带着情欲,眉眼深邃,鼻梁挺直,菱形的嘴不用力的时候自然抿着,有些青色的胡茬,深沉的双眼带着强烈的情绪盯着他,又快又狠像是发泄愤怒一样往他身体里顶着,时不时要顶开宫口,隔着羊水碰到胎儿。

他被操的恍惚,不停喘着,恍惚间想起幼时父亲给他带回来的那匹幼小的雪狼,他把它关在后院的笼子里,每天都要吩咐厨房用半只羊腿去喂它,整整五年,从幼小的狼崽到它的壮年期,父亲告诉他,笼子已经关不了它了,放在后院人心惶惶,它属于雪山,于是他们回到了雪山,那匹狼奔跑在山巅之上,他期待那只狼能回来,但它奔向皑皑白雪中,一刻也没有回头。

师昉失力的靠着宽厚的肩膀,那上面有隐隐约约的汗意,身下的力道像是不会停歇般大力顶弄没有丝毫减弱,他抓着人的肩膀,滑到背部,直直挺着腰,忍不住呻吟,“够了够了把胎水顶破了爷就要把孩子生在你桌案上了。”

华沚瞬间慢下来,搂紧他,又耸腰往上,把灼热的精液喷洒在穴内,师昉收缩着后穴,被穴里的巨物撑得满满当当,他小腹都涨了不少。

粗喘和呼气声结合在一起,华沚先缓过来,孕夫摸着肚子蜷着腰靠在他怀里,用手帕擦了擦他额头的血迹,“疼吗?”

他摇了摇头,师昉按上伤口,“疼吗?”再次问他。

华沚出声回答,“嗯。”

“记住今天了吗?”他有些丧气,点了点头,“但清河案知府一事,着实还需再商议一番。”

师昉让他摸着肚子,“那知府的家眷因着同有酒楼生意,才强占了别人的酒楼,原来的掌柜走投无路自杀了,他们对人家家眷赶尽杀绝,平日欺男霸女,手上直接间接都有过人命,爷判的不过是他们罪有应得。”

华沚没作声,他得去查证,若真如师昉所说,那可真是要恶贯满盈,足以判死罪了。

“只是清河与言兄有些牵扯,他少时曾与那边订过亲事,后来被赐婚便不了了之,这事隐秘,也是这个案子,才有人报上来,似乎是与这知府关系匪浅。”

师昉抬头看他,“爷若是个富商,按民间说法,你便是二门子,一个二门子这样非议正房,是要受罚的。”

华沚有些红脸,的确毫无根据,显得他小人之心。

“但二门子也有个好处,都会讨主人家欢心,房内的事,正房要端着仪态,二门子就随性多了,你不善言辞,活却是好极了,以后爷叫你,你便得把握好机会,不要不识抬举,要懂些温柔小意,被厌弃的二门子,就只能守着空房终老了。”

他的脸更红了,被窗外打进来的夕阳照着,有些恍惚的不清晰,“你不用管言珈,他若有事,自会说明。”

华沚点点头,师昉是不担心这位大郎君的,他少年成名,活得洒脱通透,面上随和,却冷心冷情,绝不是看重情爱的人。

师昉出门的时候,白木靠着柱子睡了,孟先生守在旁边,门外的侍卫不敢看他,通通红着脸,他刚刚动静不算小,华沚衣衫肉眼可见乱了不少,有些染成水色的位置,还带着一股奶香,显而易见他们刚刚干了什么。

白木被孟先生推醒了,手里还提着饭盒,师昉撑着腰,华沚在一旁扶着,孟先生见状了然点点头,“相爷既已解决,那鄙人就可放心离去了。”

师昉点点头,“先生路上小心。”

他们在门口分别,白木倒是好奇孟先生去向,又想着刚刚房里箭弩拔张的氛围,马车里憋得坐立难安,师昉看着想笑,“你与其整日里听了王大妈再听张大爷,事事都好奇,不如趁有时间多做几件小衣裳,爷入盆了。”

果然小丫头立马抛下了孟先生去向,想摸孕夫肚子又不敢,师昉挺了腰,把外衫扒开,露出被下衣勾勒出的大肚,白木迫不及待的用手贴到孕夫腹底,“这是什么,是脑袋吗少爷家主”

她一激动,就会喊那个小时候叫的称呼,师昉也不在意,“是,他先入盆了,看来顺位的是第一个,”又问,“明环可有来信,她何时回来?”

“快了,昨日信送到我手上说已经启程,估摸就是明天后天能到。”

“那再好不过,”师昉把白木头往一边推,“好了,再摸他们现在也生不了,皇上要去鹤谷祈福,你与明环与我同去,终究是方便些。”

“爷都要生了,皇帝怎么还要您跟着颠簸”她有千万句想抱怨的,但马车上还坐了华沚,她到底是不敢说什么。

一行人就各怀心事,回了师府。

师昉第二天睁眼就看见白木被放大的脸,他皱着眉把人往旁边推,撑着床起身,“作什么?”

后方有人给他披上外衣,“爷。”

师昉转头,就看见一张秀丽的脸,戴着蓝色的耳坠,簪着一只玉簪,眯着眼睛笑,“奴回来了。”

师昉扶着她的胳膊站起来,“白木昨天还说你快回来了,怎么这么早”

话未落地他就看见床外明晃晃的日光,“都快午时了,哪里早了,分明是爷睡得也太实了些。”白木替孕夫穿着衣服,嘴里还止不住揶揄。

“好了,怀了身子就是这样的,就你话多,还不赶紧让他们把饭食端进来。”明环替师昉绑着头发,下人端着洗漱的用具,等梳洗完,白木也布好饭菜了。

“爷今天可不能再不吃只喝参汤了,这可是明环特意做的。”师昉无奈摇了摇头,还是勉强吃完了碗里的,他起的晚,午间没什么困意,索性领了两个丫鬟和楚风去外面闲逛。

小丫鬟喜欢看夜市里胡人和西洋来的新玩意,可惜大白天师昉只带着逛些古玩字画,不免有些兴致缺缺,明环还算稳重,跟着师昉步子走,白木整个人都蔫了。

师昉找了个茶楼的隔间,小丫鬟捧着块点心食不知味,“好了,明环回来,咱们也逛逛夜市,就不那么早回去了,听说出了些新把戏,今日好好玩。”

夜幕降临。

夜市比早集还要热闹,灯笼照着整条街,人来人往,两个小丫头趁早先时候占了看耍把戏的最佳位置,楚风被打发去排队买小食了,扎着小辫的男人在中间表演喷火,人越来越多,围成一个圈。

师昉撑着腰站在两个小丫头后面,挡着挤过来的人,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橘色的火光阵阵,惊呼一声接一声,火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喷过来,旁边的人挤过来,他被不知是谁的手肘撞了下腹侧,腹中胎儿开始活跃起来,孕夫护着肚子,突然有只手拉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清冽的竹香传来,师昉侧头看过去,是言珈。

神色淡然,温和清冽,橘色的火光映着莹白俊秀的脸,有些鹤立鸡群站在人群中间,头发用一根黑色的簪子盘在头顶,眉眼素净,磊落洒脱。

师昉被他带着躲进旁边巷子里。

外面的光只能隐隐约约照进来,箩筐高叠挡在巷口,他的手从肩膀摸到腰间,手掌摸了摸躁动的大肚,师昉靠在墙上喘气,言珈摸着他肚子的手其实并不能缓解多少。

“刚刚撞了一下,一整天没管他们,这会是闹得格外厉害些。”

言珈在他对面站着,低着头,俩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脖颈上的喉结突然被舔舐,一瞬间的意乱情迷,“别在这”他把言珈往外推了推,下一秒就被卷到巷尾的折角处,后背抵在青砖墙上。

对面人蹲下身,把他两腿架在肩膀上,师昉被腾空架起来,悬空的失重感让他扣着墙缝,亵裤被脱了一半,下身被温热的口腔裹紧,他咽了口唾沫,“嗯”

他不敢喘得大声,一墙之隔就是别人家的院子,旁边的河里随时有船滑过,河对岸是有名的花楼街,舞倌歌妓,笑语欢声,只需要一点亮就能被人看见他们在此处偷欢。言珈掐着大腿根,托着他的臀部,埋在腿心吞吐那根物事,他想快点结束,伸手胡乱在身下推了一通。

身下的性器却被轻咬住出口,牙齿磕着马眼,他垂下手,没力气去推,只能把砖缝抠的紧了点,“别”还是没忍住叫了出来。

耍杂技的收了摊,有脚步声传过来,他连忙捂住嘴,用脚后跟踢着言珈的背,蹲着的人站了起来,他的衣袍垂下来,遮住了赤裸的腿根。

言珈站在他前面,把他挡在墙角,路过的的看见黑影被吓了一跳,师昉靠在言珈背上喘气,随即又被抱了起来,沿着河岸走,他有些难堪,“我自己走。”

“别动,这会子人多了,再办事没刚才方便,马车挤在人群里,出不去的。”言珈把他抱得很紧,慢悠悠的走着,时不时有人经过。

师昉手放在肚子上,头往里侧着,到了府门口,他拍着言珈的肩膀,对方却罔若未闻,一路抱着入了府,到了后院门口,碰见刚回来的华沚,他是来解释,今日没法回来的缘由的,却看见刚回来的俩人。

“爷。”

师昉内心千言万语,也只能应了他的礼,两个丫鬟还没回来,孕夫嗜睡,他今日走了一天,晚间又发泄了一场,靠在塌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听见白木念叨,她在擦着指甲里的灰,是刚刚抠着墙皮的时候留下的,“大郎君这是把爷带去哪了,怎么指甲里这么脏。”

师昉笑了笑,“听说你今日买了不少点心,爷现在嘴馋得很,你去拿过来,让大家一起尝尝。”

小丫鬟把帕子甩给明环,“买回来都吃完了,府里的点心好吃多了,奴去拿一些过来。”

她跑得飞快,生怕师昉找她要点心。

师昉看得好笑,摸着肚子,他身上出了不少汗,如今被风吹干了,反而不舒服,“去沐浴吧。”

明环扶着他去了后院的温泉池,他趴在水池里,明环在头顶按着,不一会华沚就穿着里衣过来了,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也泡进池里,手在师昉后腰按着,孕夫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印,明环看着着急,“二郎君,您倒是轻点。”

师昉朝她摇摇头,“没事。”

说完却又捂着肚子,放在水池边沿的手突然抓紧石块,还未磨平的石块有些尖锐,明环赶紧把他的手拉下来,师昉攥着她的手腕挺了挺腰,她连忙把奶房的小厮叫了进来,白木是端着小食一起进来的。

孕夫被扶着站在水池边,水刚好没过腿根下面一点,华沚把赤裸着的人抱在怀里,奶水流进瓷罐,他用手慢慢在硬挺的性器上套弄,师昉失力靠着他,下身溢出一股又一股。

双胎足月的大肚坠着,肚脐被顶到偏下的位置,挂在没粗壮多少的腰上,和一旁一身腱子肉的男人对比明显,“爷这身子,哪里是能出得了远门的,那鹤谷”

明环倒是也没敢说什么,只重重的哼了声。

华沚把人抱回浴桶里,替孕夫用帕子擦着洗好的头发,“要不,就别去了”

师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话居然还能从你嘴里听到。”他摸了摸肚子,“这哪里是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文官的眼睛盯着,就等着挑他的错,若有朝一日瞎猫碰上死耗子,师昉真的倒了,他们凭一张嘴皮也能名传青史了。

华沚沉默下来,他们不同派系,到底也不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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