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没有什么地位,说的话也没人听,所以大部分时候她都充当听众的角色,哪怕她是这个家中的女主人。
齐怀安心情沉重地接过水杯:“这些事儿,即便是跟你们这种女人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冯瑞雪识趣地不在问了:“你今天要洗澡吗?洗的话,我去帮你放水?”
“我自己来!”齐怀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最讨厌听到冯瑞雪说话,她听到她说话也只会觉得厌烦:“你要是真想帮我,就乖乖地去睡觉,不要过问我的事。”
冯瑞雪黯然地说:“哦。”
齐巍然最看不惯的就是父亲对母亲的态度:“你怎么能跟我妈这么说话?”
齐怀安没好气地问:“老子努力地在外赚钱养着她,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心情不好的时候跟他说话语气重一点,你还过来说我?”
这一家子人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齐怀安头疼得要命:“你小子也去睡吧,我有点儿事儿要想。”
他并没有跟孩子提到过当年的事,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而且这种事就算他自己不说,也会有人让齐巍然知道。
遗憾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所以即便齐怀安着急,也没人能跟他分享。
陶南山就像是扎在他嗓子中的鱼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而且分分钟都有可能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齐巍然问。
齐怀安看了他一眼:“你年纪还很小,跟你所也没有什么用。”
齐巍然自信地说:“那也未必,说不定我这里就有好的解决办法呢。”
在这个家中,或许是因为父亲太过专制的原因,以至于除了母亲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很有归属感。
他是这样,齐若诗也是。
他们两个都觉得在外面比在家中更加自由。
齐巍然开了一瓶啤酒:“你不告诉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想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齐怀安不愿意跟任何人说出当年的真相,哪怕多少次午夜梦回之中,他都能看到年轻的陶南山拎着菜刀逐渐地逼近他,跟他说,是他夺走了他的梦想。
他独自忍耐着这些事,也不愿意破坏自己在孩子们心中的形象。
齐怀安在乎自己的面子高过了一切:“如果你真能够想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就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治理好我给你的餐厅了。”
“你放心,过一段时间,只要我把那个人拉拢过来,我的餐厅肯定可以起死回生的!”齐巍然不服气地解释。
在别人的面前究竟是好还是坏他根本不在乎,但是他希望父亲能够看到可以独挡一面的他!
他想成为父亲这样的人。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自己都能够解决,而不是依靠别人的力量。
齐怀安问:“谁?”
齐巍然说:“陶乐。”
齐怀安听到这个名字,眸光霎时间变得凶狠了起来:“是陶南山的女儿?”
他刚刚还在为陶南山心烦,现在他的儿子已经跟陶南山的女儿纠缠不清了。
难道这一家子人都是幽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