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诗能够理解:“我先把字签上,等到他们过来之后我在跟他们解释,您看行吗?”
她的眼睛已经红得不能更红了:“他们的孩子是因为我被捅的,我要是连这个字都没法儿给他们的孩子签,万一他们的孩子真死在这儿,我要怎么跟她的家里人交代?”
齐若诗现在自责的要命,也顾不上被魏杨甩多让人难过了,她现在就一直在自己的心理骂着自己多事儿。
要不是她非要在陶定洋的面前说陶乐的不好,要不是她非要在人贩子的面前一直逼逼……
医生遗憾地摇头:“恐怕不行,这是咱们的规矩。”
齐若诗哭着说:“你们就让我给他签字吧?”
“是给陶定洋签字吗?”陶乐三不做两步直接走到医生的面前,接过医生递过来的单子,刷刷地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弟弟就麻烦你了。”
医生为了谨慎起见还是问:“你跟陶定洋是姐弟关系?”
陶乐重重地点头:“亲生的,血型也一样。”
医生收回单子退入手术室里面。
齐若诗眼睛红彤彤地看着陶乐,闷闷不乐地问:“你个小三过来干什么?故意刺激陶定洋的吗?”
☆、第256章我是她姐
陶乐没有搭理齐若诗,而是坐在距离齐若诗最远的凳子上。
齐若诗现在不跟人说话,心里就不舒服:“你怎么不让陶定洋的家人过来。”
陶乐老实地说:“我怕爸妈知道担心。”
“爸妈?”齐若诗不明所以:“你都改口了?”
陶乐被齐若诗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改口不改口的?”
齐若诗坐直了身体:“就是喊陶定洋的父母啊。”
陶乐觉得自己的认知跟齐若诗的认知应该有很大的不同:“我跟陶定洋是亲姐弟,喊爸妈还要改什么口?”
齐若诗惊讶地问:“不是男女朋友?”
这么一说,她好像能够理解陶定洋听到她骂陶乐之后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了。
要是有人当着她的面骂她的亲人,她肯定会更加生气。
只是陶定洋没事儿干嘛瞒着她呢?
齐若诗想想就更加不高兴了。
陶乐不由得多看了齐若诗两眼:“你脑袋里面整天想的都是什么呀?我跟陶定洋当然不可能是男女朋友。”
齐若诗低着头:“今天是我害得陶定洋被捅的,你要是怪就怪我吧。”
陶乐心平气和地开口:“即便今天遭遇这些事情的人不是你,陶定洋也会这么做的。”
她双手合十,双眼却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所以你完全不用自责。”
齐若诗生气地说:“我不自责?我怎么可能不自责,要不是我嘴贱,在人贩子的面前总是说来说去的,人贩子也不可能会生气得过去捅陶定洋,你知道吗?”
她真的太需要发泄了,可现在又没有可以发泄的人。
齐若诗来回地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