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雕花的床顶在他眼里是一片模糊,陈煦安调整一下呼吸对阑瑄道:“主家先回房歇息吧,奴缓一会儿就去处理身体,这等淫秽之物怕是会污了主家的眼睛。”
阑瑄被这话气了一下,转而笑了:“只清理自己?你是我的性奴,自然也要伺候我更衣洗漱。”
歇了一会儿,腿部放松了些,多少有了力气,听见这话,陈煦安挣扎着起身:“是,奴这会儿便伺候主人清理身体。”
“行了。”阑瑄打断他:“歇着吧,这会儿不许清理,将元阳吸收了,若是怀了孩子,那便是你的运气。”
啊???
陈煦安失焦的眼睛顿时凝了神,扭头看着阑瑄他怎么不知道阴阳人会如同女性一般怀孕,家里人不曾告诉过他,早上嬷嬷教他时也不曾说过。
他震惊片刻,一下没了主意。
见他的反应,阑瑄皱了眉头,生气地捏住他的下巴,指节用力到有些泛白,怒声问道:“不想怀我的孩子?那你便去好好清理吧!”
提着下巴一把将陈煦安摔回床上,三两下穿好衣服,阑瑄没有给他半个眼神,转身便出了房间。
陈煦安愣了半晌,扯过被子卷在身上,愣神一会儿后,闭上眼睛滑出一滴泪。
……
从陈煦安房间出去后,阑瑄直接去了书房,侍女端来刚泡好的茶叶,阑瑄端起来想喝一口压一压怒气,但想到那小家伙刚刚的样子,没忍住一杯茶摔了出去。
婢女赶忙跪下求饶:“大人,这茶是刚刚泡好的,许是有些烫不合大人的胃口,请饶恕奴婢,奴婢重新去给大人泡茶。”
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仆人,阑瑄莫名觉得厌烦,道:“没事,你先出去。”
婢女退下时阑瑄又道:“等等,吩咐厨房做碗甜汤,给白兰院送去。”
白兰院便是陈煦安的住处,跟阑瑄的幽兰院很近,中间隔了一小片花园。
“是。”婢女答。
想了想还是不行,又叫住婢女:“算了,别送了,跟晚膳一起。”
明明被肏的那么爽,还不愿意怀自己的孩子,真是岂有此理!
静不下心时,阑瑄便爱画兰花,画的好的便收在书架上,不好的便扔了。
陈煦安端着茶水进去时,书桌旁边就扔了三张废弃的宣纸,上面水墨兰花颇有意境。
听见开门的声音,阑瑄头也没抬,只当是婢女重新泡了茶进来,等陈煦安走到跟前时,才发觉是他。
“来做什么?”阑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接着作画。
陈煦安将托盘放在桌上,端起茶杯献给阑瑄:“大人喝茶,我听荷菡说您摔了茶杯,奴自知犯错惹大人发怒,特泡了茶水前来请罪。”
阑瑄接过茶叶,喝了一口便放回托盘里,托盘里还放了别的东西,是那会儿阑瑄带去陈煦安房里的小玩意儿,一根银针和一根长长的银丝,以及几片绿色的叶子,经过几个时辰,已经有些失了活性。
除此之外,陈煦安还将嬷嬷早上留下的药油带了过来。
陈煦安没有穿内搭,只在亵衣外边套了一件厚实的外袍,裹在身上还算严实。
将外袍脱了一半,解开洁白的亵衣,陈煦安跪在阑瑄旁边,双手呈上药瓶。
“嬷嬷说,这药油需天天擦拭,配以按摩效果最好,奴……想让大人帮我。”
他的声音如同刚淬过了泪,娇柔的好奇大雨过后屋檐上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水,听的人莫名惋惜,牵起了阑瑄的心思。
将陈煦安往怀里一拖,他接过药油,倒了一些在手心,搓了搓就捏住了他的两只洁白的奶子。
“啊……”
即使只是奶子被捏住,陈煦安的身体也不自觉颤了一下,随着动作立刻呻吟出来,乳孔里的两颗小珍珠用力地顶着柔软无比的嫩肉,奇异的痛痒从乳峰传遍全身。
陈煦安挺着身子迎合,把奶子整个送进阑瑄手里。
阑瑄手里的奶子仿佛两只富有弹力的球,充满韧劲,即便还不丰满,揉捏起来也手感十足,乳珠里两颗小珍珠随着他的动作打起转儿来。
小珍珠不一会儿就裹满了药油,药油就从细小的乳孔里渗透到更深处。
大概是从小养在院里不常外出的原因,陈煦安的皮肤偏白,就像白雪一样,身材也匀称,没有过多脂肪,也没有肌肉,捏起来手感好极了。
见阑瑄这会儿情绪不错,陈煦安解释道:“小妖儿并非……不愿意替主人生孩子,只是,奴虽从小是阴阳人,却从未听过别人说过,奴这类的人也能生孩子,故听见那话时征愣住了,奴……愿意的。”
不愿意又能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还不如迎合着阑瑄的意思,还能为自己讨个好待遇。
“知道了。”
这番真情陈词之后,阑瑄虽面上不动声色,但从他散发的气息能够觉察出,他被取悦到了。
手上的动作也柔和了些。
欺负完奶子,阑瑄的手掌一路向下,脱去亵裤盖在了陈煦安依旧发红的雌穴上。
刚刚将他肏的高潮里好几次,这会儿阴蒂已经软了下去,像刚打开的贝壳,能将里头的软肉捏成各种形状。
阑瑄用两根手指将两片阴蒂夹起来用力扯长,又狠狠按进去,听着怀里的人儿发出好听的哼唧,他也跟着笑了笑。
“刚要完又忍不住了?”阑瑄故意问。
陈煦安咬着牙摇头:“没有……奴是为主人生的,主人想怎样就怎样,无需在意奴,无论主人是用手指玩弄或者肏进去,奴都喜欢。”
这话不好听,听起来就像在怨他似的,阑瑄一掌抽在阴穴上。
“啊……!!不要!!”好疼!!
这一巴掌用了力气,比阳根抽穴时还要痛,直接将穴里包裹着的白色浓稠汁液抽地喷了出来。
“啊啊啊……奴错了!!呜呜呜……”
这都夹不紧,大概又要被惩罚了吧,会抽的更狠吗,陈煦安泪眼朦胧地想。
阑瑄的态度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语气反而有点高兴:“还算听话,精液还夹在里面。”
刚刚被抽出来的浓稠液体就是阑瑄射进去的精液,陈煦安一直夹着没有处理,他知道,若是私自处理了,这位丞相大人就不止是把他摔在床上离开这么简单了。
“嗯……奴喜欢……喜欢主人的精液……奴想要吃掉它们……”
断断续续的话取悦到了阑瑄,他的食指插进堵满水的淫穴里,搅了两下之后再抽出来,水光淋漓。
下一秒,沾满液体的手指就塞进了陈煦安嘴里:“小妖儿既然如此喜欢,我自然要满足,下次就让小妖儿帮我咬出来好不好?”
“好……”声音闷闷的,樱桃小口被阑瑄的手指堵住,陈煦安配合地用嘴吮吸套弄,将手指上的精液通通舔入腹中。
吞食完毕后,陈煦安依然含着他的手指不愿意放开,阑瑄道:“小妖儿不放开我的手,我怎么再替小妖儿玩弄流水的阴穴呢?可不能如此贪心哦!”
陈煦安立刻放开,抓着他的手就塞到了双腿之间那潺潺流水的洞府,双腿分的很开,雌穴全部暴露在空气中,从穴里流出的淫水已经将两人屁股底下的毯子打湿一大片。
手指顺着水道插进去,食指在甬道里搅动、抽插,大拇指按压在阴蒂上又磨又揉,将那小樱桃又揉的饱满起来,果然是性欲极强的阴阳人,陈煦安又动情了。
半天后,阑瑄道:“我的错,不该将小妖儿又挑起性欲,这样还怎么穿银丝啊?”
才怪,嘴上假意说着是他的错,其实语气里含着十足十的调笑,明明是极爱看陈煦安这个样子。
陈煦安的声音颤颤巍巍:“小妖儿……可以!小妖儿忍得住!”
阑瑄:“就知道我的小妖儿最棒了!”
那银丝其实就是阴蒂环的升级版,银丝较细,没那么疼,比粗环好多了。
而且阑瑄还准备了麻叶,这东西捣了汁涂在皮肤上,那一块就会麻痹疼痛,减少痛苦,女子打耳洞时偶尔会用到它。
麻叶汁水涂到阴蒂上时,雌穴果然很快麻痹起来,就连刚才的高涨的情欲也消退了下去。
银针带着银丝从一侧阴蒂上穿过,又从另一侧穿出来,银丝倒不算太细,不至于扯伤软肉,穿好之后,阑瑄将两片阴蒂绑住,还打了一个结。
阑瑄拉这银丝打成的结扯了一下,道:“下次出门时,就在银丝上面穿一根绳子,另一头绑着玉佩挂在腰上,若你不听话,让别人迷了眼睛,我就扯玉佩。”
陈煦安讨好道:“小妖儿只听主人的话,不会瞧别人。”
麻叶的效果还没过去,阑瑄不急于玩弄他的阴蒂,而是将他的屁股抬起来,开始舔弄另一处小穴。
作为性奴,陈煦安知道迟早会到这一步,便不反抗,主动跪在毯子上塌着腰迎合。
四时坊里更多的是普通男倌,若要讨得那些官人们欢心,自然就得用到这里。
本就是漫不经心地挑逗,阑瑄索性一边拿着文书翻看,一边将指尖戳进菊穴,才刚放进去短短一截,书房外边就传来声音。
是云星,丞相身边的亲卫。
云星站在门外禀告:“大人,左御史大人来了,我让婢女将人带到了前厅。”
书房满是旖旎的味道,不适合见客,加之他与左御史谢温怀算不得熟络,便吩咐道:“带到偏厅,备好茶水,我等下过去。”
偏厅指的是书房旁边的侧厅,因书房里文书较多,除了十分相熟的同僚外,阑瑄通常都在侧厅见客。
门外,云星得了吩咐,道了“是”就离开了。
“小妖儿回去吧。”阑瑄将手指抽出,对陈煦安道。
陈煦安支起身子跪直,捡起自己的外袍帮阑瑄擦了擦手指,回道:“是。”
阑瑄从书桌后面起身,嘱咐道:“走后边。”
陈煦安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眼神在空中对上,陈煦安立刻低下头,又答了句:“是。”
05/
回到房中,陈煦安脱了外袍躺在床上,麻叶的效果逐渐过去,阴蒂上逐渐开始疼痛起来。
这种打耳洞的方法未能广为流传正因如此,麻叶麻痹了皮肤,银针穿过时不会疼痛,等麻叶效果过去之后,反应在身体上细密又绵长的疼痛会更加磨人。
门外传来婢女敲门的声音。
陈煦安问道:“什么事?”
婢女答:“大人差遣奴婢送来一套睡衣给公子,还有一瓶药膏,大人说公子知晓这是做什么的。”
陈煦安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进来吧。”
婢女将睡衣和药膏连同托盘放在桌上便出去了,陈煦翻开被子起身,从桌上拿起那瓶药膏打开闻了闻,猜到了,是涂抹阴蒂的。
国公府之前的产业里有药坊,不坐诊,只卖药,由他一母同胞的姐姐管理,他便熟悉了一些药材的味道。
这瓶药膏里,有一味伤药的气味很明显,用来消肿止痛的,涂抹在皮肤上略带清凉的感觉。
陈煦安涂抹了一点药膏后,又接着躺下,把身体摊成一个“大”字,细密的疼痛逐渐被清凉替代。
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此刻精神放松,他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
另一边,左御史在侧厅等丞相大人。
婢女呈上茶水,云御史坐在凳子上,云星在则在厅下站着回话:“御史大人,丞相大人马上便来,请您稍等。”
话刚说完,阑瑄便从门口进来了,谢温怀起身,双方相互拜礼。
“御史大人。”
“丞相大人。”
两人同属皇帝身边的高官,先帝还在时,因一次科举舞弊案牵出无数大马,皇帝身边三位大臣通通洗牌,正是那时,阑瑄晋升到了丞相的位置。
科举舞弊案的受害者便是谢温怀,得知自己试卷被换,名额被抢占后,他各方周旋自救,以一己之力将皇帝身边三位高官通通拉进了浑水,谁也没能逃脱。
也因此,被先皇“慧眼识珠”,坐上了左御史的位置。
谢温怀老家在江南一带的窑城,一路从乡试到殿试考进了都城,与阑瑄年龄相仿,年轻的很。
不仅先皇赏识他的能力,太子也一直想把他拉到身边,作为二皇子一派,谢温怀的下场本应该与其他人一样处死或流放,但太子即位后,实在舍不得这个人才,便留下了他的性命,甚至官位都没削。
“谢大人有何贵干?”阑瑄喝了口茶问道。
谢温怀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说话时声音冷冷的:“丞相大人,温怀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大人能够答应。”
阑瑄挑眉:“谢大人先说来我听听。”
谢温怀问道:“不知前国公府的小公子,是否在丞相大人府上?”
阑瑄笑了一声:“你既已确定,还如此问做甚?”
谢温怀确实得了确切消息才来的丞相府,他昨日遣了人去寻南下充军的队伍,却被告知陈煦安已死,那些人拒不告诉乱葬岗的位置,谢温怀便知此事有蹊跷。
命人沿路打听,得知丞相的人也曾去过,便确定了是阑瑄带走了陈煦安,他此来就是要人的。
“臣虽不知丞相大人掳了煦安来做甚,但温怀愿以黄金万两换取,还望丞相大人将人还给我。”
阑瑄喝了一口茶,好笑道:“还?御史大人这意思是,他是你家的?”
“臣自小与煦安便有婚约,还曾下过聘书,怕传出去对煦安名声不好,便没有宣扬。”
边说,谢温怀边取出一个红色的册子递给阑瑄。
听闻这话,又看见那半空中的红色婚册,阑瑄眸色倏然一深,不过转瞬恢复正常。
他没有怀疑谢温怀这话的真假性,两家公子定亲这事儿,定安国有先例,只是不可宣扬,即便是高官家的公子,成亲仪式也只能偷偷办。
阑瑄将聘书推回去,略带抱歉地笑了一下,道:“御史大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这府上可没有叫陈煦安的人,大人估计是消息有误,还请去别处找找吧!阑瑄也会帮大人留意着,若是有了消息,会差人告诉大人,毕竟,阑瑄对大人的万两黄金可是很感兴趣。”
听了这话,谢温怀皱了眉头。
因为他没有猜到阑瑄掳了陈煦安来府上,到底是什么目的,陈国公府如今已是树倒猢狲散,唯一的可能便是,阑瑄贪图美色。
谢温怀道:“丞相大人若执意如此,那温怀就只有去向陛下请旨了。”
“谢大人请便。”阑瑄做了个动作“请”的动作,向门外喊道:“云星,送客!”
——
送走了谢温怀后,阑瑄来了白兰院,陈煦安睡的正香,睡梦中感觉到一阵痛,醒过来后发现竟然是阑瑄在玩他的胸脯。
说是玩,不如用虐待形容更合适,拉着他的奶珠扯的老长,又捏着珍珠大力往下一按,疼的陈煦安连连后缩。
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这位阎王了,但认错总没有问题。
陈煦安从床上坐起来,想下床跪着道歉,却被阑瑄按了回去,他坐在床边看着陈煦安,表情似笑非笑。
“我竟不知,小妖儿与那谢温怀还曾相熟?”
原来是这事,他还以为御史大人今日是为了公事来的,没想到是为了自己,他解释道:“之前爷爷和御史大人同为二皇子做事,御史大人来过府上几次。”
“是吗?”阑瑄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的小家伙还不说实话。
陈煦安看着他的脸色越发黑沉,只得说真话:“小时候见过几次,奴小时候跟父亲去窑城住过一段时间,宅子与谢家相邻,偶尔会交谈几句。”
“是吗?只是见过几次?可人家却连聘书都带来了,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你们两人的婚约。”
没想到温怀哥哥竟是以这样的理由来要人,陈煦安知道阑瑄在气什么,大概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盖了印章,这令人不爽。
他立刻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来,跌落床下跪着:“那聘书上写着陈煦安,关小妖儿何事,丞相大人忘了吗,陈煦安已经死在了充军的路上,从此世上只有小妖儿了。”
不知阑瑄思考了什么,看了陈煦安一会儿,他从床边起身:“我不喜欢因为别人惩罚自己人,我更习惯解决挑事的人,你且继续歇息吧,等会儿起来用晚膳,我吩咐厨房做了甜汤。”
“奴知道了。”
……
阑瑄离开后,陈煦安再睡不着了。
他与谢温怀确实很熟悉,小时候爷爷是丞相,先帝疑心重,怕一家独大,便将父亲下派去窑城做官,他跟着父亲同去。
谢温怀家是窑城的富商,家中生意很多,窑城半数生意都是他家的,谢温怀大陈煦安五岁,两家相邻,便时常带着陈煦安玩耍,还会教他功课。
因为一次落水,他发现了陈煦安的秘密,但没有因此疏远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给了陈煦安极大的安全感,两人相处的多了,谢温怀便对陈煦安心生爱慕,更是说服家中下了聘书。
若是两人不产生交集,谢温怀会接手家中生意,成为名动一方的商人。
两家定了婚事之后,他知道陈父迟早会回都城,陈煦安也会跟着回去,于是将重心转移到了读书上,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届时便可去都城寻陈煦安。
谢温怀虽为二皇子一派,但如今被新皇留在身边,一片坦途,陈煦安更希望,他能够毁掉那份婚书,不要再为自己奔波。
如今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自己容身于丞相府,与御史大人再无关系,只希望姐姐能顺利到南境,他也就无怨了。
——
厨房准备的甜汤是莲子百合,降火清郁气,陈煦安用过饭食后喝了半碗。
阑瑄道:“回去休息吧,我去书房处理完公文过去。”
“好。”
回到白兰院,陈煦安命仆人烧水好好沐浴了一番,然后穿上蚕丝睡衣,外面披了件大氅便趴在桌子上写信。
写完后就拿着信朝门上跪着,阑瑄带着一身露气进门时就看见他摇摇欲坠的模样。
“做什么?想跟谢温怀走,跪这儿求我放过你?”阑瑄脱下袍子,漫不经心问道。
陈煦安摇头道:“奴不敢,奴写了封信,想求主人帮我送给御史大人。”
陈煦安双手举过头顶,呈上信纸。
阑瑄接过一看,是封拒绝书,主要意思是,如今国公府不复曾经,谢温怀作为御史未来一片光明,陈家不敢高攀,惟愿御史大人只将两人的约定当做儿时戏言,聘书由此作废,今生不再相见。
阑瑄粗略看完便将信纸扔回陈煦安手上:“那可不行,我下午告诉他,我丞相府没有叫陈煦安的人,这会儿再送去一封信,那不是自相矛盾吗。”
“知道了。”陈煦安起身回到桌前,把信纸一角靠近油灯打算烧掉,没等点着就被阑瑄阻止。
“留着吧,谢温怀那人看着温柔的很,实际上狐狸一个,不会就此收手,会有机会让你自己给他的。”
他挑起陈煦安的下巴,语气难得带着些邪魅:“不过,小妖儿可不要有别的心思哦。”
“小妖儿不敢。”
……
先皇还在时,大皇子和二皇子斗的水深火热,阑瑄与谢温怀分属两个阵营,也是水里来火里去,你一招我一计斗的不可开交。
阑瑄自诩足智多谋,却也在谢温怀手上吃过一些亏,谢温怀也一样中过阑瑄的计,两人棋逢对手,都不是省油的灯。
对手同样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他知道谢温怀不会就此放弃,但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就看谁的手段又快又准了,某层面来说,有这样的对手,他还挺高兴。
而且,人一旦上了位,就会害怕身边的人太团结,害怕那把刀迟早指向自己,便只能时不时磨一磨那把刀的锐气。即使他俩自己不斗,也会有人想要他们斗。
06/
四时坊开在城南一处河边,河名云落河,河流发源于一处山谷,山腰上常有雾气,如流云落在此处,得名云落。
河流从城南最繁华的坊市经过,河边长廊无数,每当四时坊得了貌若天仙的美人儿,调教一番过后,便会在云落河上进行游船拍卖,主要是拍品是男倌儿的初夜。
昨日四时坊便给出了消息,最近新得了一位男倌儿,是稀有的阴阳人,从江南水乡寻来的家道中落的世家公子,家中教养的好极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太阳还未完全降落,河上便有了些游船的影子,四时坊的大船在最中央,也是最大的一架,周围便是客人的船,约有二十架左右,与大船之间留了些距离。
阑瑄的船在最外围,船上只带了陈煦安和云星,本来他不会来这种场合,但谁让昨日御史大人来他府上走了一遭呢。
御史大人定然是想要寻找一位阴阳人入府,作为同僚,他自然要帮御史大人满足这个愿望。
太阳落山之后,拍卖正式开始,各家游船都挂上了灯,云落河上一时间灯火通明。
四时坊的船头灯火更多,大概是为了让客人们都能够看清男倌儿们的样子。
这种拍卖,最好的自然留在最后,先进船舱的是普通男倌儿,大概是想迎个开门红,打头阵的是一对兄弟。
哥哥长的高大,皮肤是铜色,一看就经常外出,日晒风吹,另一人则瘦弱得很,皮肤白皙。
两人被小厮了绑了手腕跪在船头的琉璃板子上,这种船板被灯火映照后流光溢彩,能够将人衬的更好看。
小厮手里拿着短鞭,在高大一些那人腰部的肌肉上抽了一下,把那人抽的发出一声闷哼。
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腿上的肌肉也很粗,关键是胯部那跟东西,跟皮肤一样是古铜色,光是这样吊着就迸发出蓬勃的张力。
小厮将那根东西拍地弹跳了一下,就听见一些船只隐隐约约传来“嘶嘶”的声音。
客人们不乏有更爱做那个躺着享受的,所以四时坊也有许多哥哥这样的男倌儿,不过,船上这两位,是给那些喜欢三人行的客人准备的。
一个洞穿着一个洞,有的人就爱这样玩儿。
小厮讲解道:“这两人是一对兄弟,从一座村子里收回来的,哥哥身强力壮,弟弟身体弱一些,这哥哥可不好驯服,身上被全是伤口也不松口。”
介绍完哥哥,小厮转向旁边的弟弟,弟弟的男根已经用丝绸缠了起来,服帖地绑在腰上。
小厮拿过旁边的狐尾道具,在弟弟的菊穴上一抽,他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起来,经过好几天的调教,他的菊穴一抽便能落出淫水,小厮连拍了好几下,晶莹的水儿就顺着大腿流到了琉璃板上。
周围的客人们看的清清楚楚,那琉璃板还能够微微反光,将菊穴照的透亮。
“哭都不会吗?”小厮在他背上打了一下,用的狐尾,没有像哥哥一样用鞭子。
“别打他!”哥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小厮立刻道:“当然,如此白皙的皮肤,当然要客人们来留下痕迹。”
狐尾扫过菊穴,弟弟发出好听的淫叫声,声音娇柔婉转。
“啊……!!不要!!”
“大家也看见了,这位哥哥野性难驯,一定会给各位客人带来别样的感受,各位还不出价吗?”
周围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拾柒号船率先叫价:“二十两。”
这个价格对于一对兄弟来说,有些偏低了,旁边有人竞价,肆号船将价格抬了一些:“三十。”
因为四时坊规定两人必须同时拍下,所以只有他们两家你来我往抬价,最后以六十两的价格被拾柒号拍下。
中间过了几个普通男倌后,终于又来了个引起骚动的,那人实在貌美,就像狐狸修成的妖物。
这人上船头时,菊穴里就夹了根东西,是四时坊特制的助兴小玩意儿,对比前面几位“不情不愿”或是“羞涩无比”的,这位大方许多。
对小厮的动作很配合,很主动张开腿跪在了琉璃上,腿张开到极限,穴里那跟大东西也没有掉出来,夹得紧的很。
小厮的声音有些高昂:“各位客人应当看见,这位倌人很是貌美,最关键的是,这位之前是仙歌坊的舞伎,身体娇软的很。”
确实如此,他的腿几乎帖到了地板上,若不是有菊穴里那根东西挡着,又红又软的花穴也会蹭到地板上。
小厮蹲在他后面,把那根东西按住,男倌就拼命上下摇摆着身子抽动起来,嘴里发出缠人的呻吟:“唔……啊啊……”
白色的软棒被淫水湿透,红嫩的穴肉一次又一次被翻出来,乳珠上挂了金色的小铃铛,随着动作不停摇晃,叮铃铃的声音和嫩穴“噗呲噗呲”的声音一起交响。
小厮收回手时,五根手指已经湿透了,随意一甩飞溅的淫水就能够拉出透明的丝。
“别看他的小穴里已经入了东西,但都是些死物,四时坊调教时才入的,这位倌儿的身体已经被调教的烂熟,加上自身条件优越,起拍价,一百两。”
话音刚落,便有人争先恐后叫价,一轮过后,就长到了五百两。
五百两拍一次初夜,已经是天价了,没有人再竞价,小厮刚想敲砖钉板,又有船只出了声,是贰拾号。
“五千两,赎身。”
那家的护卫直接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其他船只叫价时,都由仆人在船内叫价,为了保护隐私,大多数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若是被人认出来,难免有些麻烦。
但贰拾号不同,出来的不是仆人,是贴身护卫,这护卫大多数都认识,是庆元大将军府上的人,是将军公子的贴身护卫。
这已经是明牌了,不说五千两的高价,就从身份上来说,也没人敢再竞拍。
那护卫出声时,船头上的男倌便愣了一下,再看见长相,他竟然黯了眼眸。自己已经入了四时坊,他竟然还不想放过自己吗?
所有人都被贰拾号船只吸引了目光,没人注意到这边,男倌被小厮带回船舱时,转头落下了一滴绝美的泪。
……
最外围的贰拾叁号船上,阑瑄在安静地喝茶,陈煦安坐在一边剥水果吃。
喝下一口茶之后,“小妖儿觉得那位公子长的如何?”
陈煦安夸赞道:“美貌非凡。”
阑瑄接着问:“与小妖儿相比呢?”
陈煦安沉默了一下,答道:“我好看。”
阑瑄差点一口茶喷出来,陈煦安更好看这是肯定的,但他没想到这话竟能从小妖儿自己口中说出来。
阑瑄莫名心情有些好。
“小妖儿还是头一次同我说这样娇俏的话。”
他放下茶杯,见陈煦安又剥了一颗橘子,便问道:“这茶喝的我嘴里都苦了,小妖儿也不愿意给我喂一些吗?”
陈煦安双手呈上,阑瑄不接。
他抬头便看见阑瑄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收回手,掰下一瓣递到了阑瑄嘴边。
陈煦安还以为阑瑄也是来竞拍的,但这人除了刚刚那位男倌,没给其他人一点眼神。
陈煦安也不会乱看,两人就在船中你一言我一语说话,都是阑瑄调戏陈煦安居多,陈煦安一边被调戏一边还得给他喂水果。
……
过了许久之后,云星禀告:“大人,出来了。”
阑瑄正色,盯着四时坊的船只瞧了瞧,对云星道:“只管竞价,万金为限。”
听了这话,陈煦安朝着那边瞧去,对那人也生了些兴趣。
四时坊的船头变了样子,小厮抬了屏风在船头围着,屏风上投射出一位窈窕的美人。
“相信许多客人都是为今天的重头戏而来,这位美人身躯比一般男倌娇小,大家看侧面,乳房也更为丰满,乃是一位阴阳人。”
美人双手也被绑着,从屏风上看,好一个窈窕模样。
听见“阴阳人”三个字时,陈煦安就沉了眸色,眼里染了些伤感。
“想救他?”阑瑄问。
陈煦安摇摇头:“奴只是主人的性奴,自身都如浮萍一般,怎还能救别人,而且,主人不是已经吩咐云星竞拍了吗,主人的意愿在前。”
阑瑄点头道:“嗯,我确实想拍。”
小厮的鞭子在美人身上轻轻扫过,美人便发出动听的声音,这让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客人们更是兴趣十足。
“这位美人可是四时坊好不容易从江南寻来的,奴可以保证,长相比之刚才那位优伶,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比坊中的夏影还要绝色一些。”
四时坊最绝色的美人们以春夏秋冬四时为名,从冬到春分四阶,“冬”字一人,“秋”字两人,“夏”字三人,“春”字四人。
起拍价是五百两,一轮下来,价格就被抬到了两千两,竞拍已有些疲软,小厮还在卖力喷口水,云星刚要叫价,右边的船只便传来声音。
“三千两。”
听见这个声音,陈煦安斟茶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洒出来一些。
阑瑄挑了挑眉,问云星道:“是哪家?”
云星远远探头瞧了一眼,答道:“回大人,似乎是御史大人的船。”
听见这话,陈煦安又是呼吸一滞。
阑瑄笑了笑,果然。
“哦,是御史大人叫的价格,小妖儿你说,我还竞不竞拍呢?”
陈煦安跪地:“小妖儿听主人的。”
“虽然政见不和,但谢温怀的人品还算不错,这男倌儿进了谢府,倒也是个好去处,小妖儿觉得呢?”
“主人说的都是对的。”
阑瑄没再同他说话,对云星点了点头。
来了这么久,阑瑄的贰拾叁号船总算进行了鱼的吸盘一样,夹得肉棒动弹不得。
谢温怀不怀好意地抬着少年的屁股甩了一下,陈煦安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了一跳,立刻叫出声来:“啊~”
尾音在颤抖,又在呻吟。
终于被放在床上,谢温怀用力一个深顶,接着便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惹的陈煦安呻吟声一浪接着一浪。
“啊啊啊……唔啊……呜呜呜……要死了!!”
他被肏的连喘息的间隙都没有,跟着谢温怀的律动一个劲儿娇吟,身体酸软的没有力气,只有雌穴里一下又一下的顶用惹得他身体不停颤动。
少年细白的双腿架在谢温怀臂弯,谢温怀的手紧紧扣住他纤瘦的腰,弄得白嫩皮肤上满是红痕,陈煦安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几乎要将被子揪出一个洞。
“啊啊啊……我要……再深一点……”
谢温怀失笑,这小东西怎么什么话都能喊出来,他温声道:“再深就要入子门了,要生孩子的。”
谢温怀深深浅浅地插入之下,陈煦安爽到神经都要酥麻,恍惚中听见谢温怀这句话,生孩子?怎么温怀哥哥也这样说,难道他真的可以生孩子吗?
可是,若孩子是温怀哥哥的,他愿意。
“啊啊啊……安儿愿意……呜呜……安儿想要给温怀哥哥……生孩子……”
谢温怀听的眼睛一红,脸上都有些发烫,顿时更加用力,因为陈煦安是阴阳人,他以前便了解了许多这方面的东西,他知道阴阳人有生孩子的可能,但那太难太危险了,他不会让陈煦安为他冒险。
但从他家小安儿嘴里听见这些话,他还是免不了心绪波动,只想将身下的人融进他身体里好好疼爱。
硬挺的阳根在子门上试探地戳了好几下,一个深顶,就将小窝抵成了一个深坑。
“啊啊啊!!!温怀哥哥!”身下的人爽到不可自拔,脚趾头都一个贴着一个蜷了起来,一阵娇吟声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单薄的身体就在一瞬间瘫软了下来,在谢温怀臂弯里折成小山的两只腿无力地吊着,雌穴里一阵发烫,喷薄的淫液几乎要将谢温怀硕大的性器往外推。
谢温怀不停用力,加深这场酣畅的高潮,少年的眉眼尽是媚态,嘴巴微微张着,无力合上,高潮过后睁开眼睛,一片失神和茫然。
谢温怀肏开了少年的子门,重重地戳了一会儿就喘息着退了出来,少年的穴像一个勾人的深洞,吸引着硕大的怪兽不断探索,谢温怀几乎要忍不住在深洞里喷射而出,紧紧抿着唇才忍着冲动退到了穴口。
男人的精液和少年的淫水在洞口交合,少年的雌穴被肏开一个难以合上的洞,他再也不用管丞相府那“夹住”的规矩,淫水和着白浊的液体“噗噗”往出冒,在被雨水浇透的耕地里开辟出一条沟渠。
谢温怀搂着陈煦安温存,少年睁开眼睛,全是迷茫的失神,谢温怀舔去他眼角渗出的生理泪,欣赏着他如同妖精一样勾人的脸庞。
等陈煦安回过神来,谢温怀轻声问:“昨日阑瑄送过来的人还在府上,我没碰过,安儿想怎么安置他?”
他本想拍了人送进丞相府与阑瑄交换陈煦安,谁知丞相大人竟与他是相同的心思,他便知此法行不通,游船上索性不再争。
这样的人,又不可随意送走,他想了几个好去处,便问问陈煦安的意见。
陈煦安问:“他怎么会落入四时坊啊?”
谢温怀答:“没问,安儿想去跟他聊一聊吗?”
想了想,陈煦安点点头:“嗯,想去。”
既然是拍卖初夜,那他便还没被污染过,不知他是被拐的还是被家里卖出来的,得先问问再说。
四时坊成立开始便宣传高价买阴阳人,一些起了心思的父母在孩童出生时便将人卖了进来,但这人近期才出现在四时坊,还如此绝色,说明之前被父母保护的尚可。
大概是是家道中落,他不得已才流落到四时坊的人手里。
谢温怀摸了摸他的背,道:“那安儿先休息,恢复了身子再去。”
……
陈煦安躺在床上休息,谢温怀命奴仆将书册搬了过来,他在睡房里陪他。
浅浅又眠了一会儿后,陈煦安被窗外的鸟叫声闹醒,侧过头就瞧见谢温怀坐在桌子前面写写画画。
小时候也是这样,两家熟了之后,就在他和谢温怀的院墙上开了一扇小门,那处院子是陈父从一位商人手上买来的,那商人重文墨又爱景,将院子打造出了“曲水流觞”的兴致,有湖泊与廊亭。
他爱在廊亭里看风景,每每都要将谢温怀扯过来,谢温怀坐在一边看账本,陈煦安就在旁边看景喝茶,倦了就闹他。
谢温怀笑得温柔,每到这时就给他讲些窑城以前的故事。
“醒了?”
谢温怀没抬头,却知道他醒了,陈煦安“嗯”了一声,干脆侧过身子欣赏男人的貌美的身姿和面庞。
“饿了吗?”谢温怀问。
“不饿。”陈煦安答。
透过开着的窗户缝隙,陈煦安瞧见外边明亮的阳光:“外面阳光好好,我去看看昨天晚上那人吧。”
谢温怀应道:“好,要陪你吗?”
陈煦安摇头:“不用!”
谢温怀一笑:“嗯,让宁秋带你过去。”
……
宁秋带陈煦安到了那人住的院子,陈煦安独自走了进去,院子里有一座亭子,那人就坐在里边,正仰头靠在柱子上看远处的天。
陈煦安的脚步声惊动了他,那人看过来,与陈煦安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
见有人来了,那人立刻起身行了个礼,自从昨天晚上被送到这儿后,除了一个照顾他的婢女和送饭的仆人,再没有人来过。
他不知原因,只能等着,这样也好,能让他死的晚一点,他被带进四时坊后,那段日子痛苦不堪,他多次寻死却不得。
昨日被拍下后,嬷嬷便告诉他万万不可得罪客人,这家的客人位居高位,此前却从未光临过四时坊,让他一定要伺候好了,将人留住。
他本想一离开四时坊就寻死,但嬷嬷的话给了他一线生机,一位从未光临过四时坊还身居高位的人,会不会救他一次?
所以他袖子里藏着一片陶瓷碎片,等到了现在。
陈煦安见那人一脸防备,赶紧解释道:“不用怕,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去四时坊帮你赎了身,你自由了。”
听见这话,他一愣,随即眼里浮现出光芒,右手不自觉垂落,袖子里的瓷片掉出来,在地板上砸了声响。
那人不敢相信:“真的吗?”
陈煦安点头:“嗯。”
又问:“你叫什么?”
“秋霜,哦不是。”他立刻摇头:“我叫柳月霜。”
秋霜是四时坊的相看嬷嬷给他起的名字,将之前一位“秋”字的男倌儿挤了下去。
“你怎么会进四时坊?”陈煦安也坐进亭子。
柳月霜眸子黯了黯,然后才娓娓道来:“我家是江南那边做生意的,地方官独霸一方想从我家的生意里捞油水,但我父母为人正直不愿与之为伍,那狗官便与对家狼狈为奸设计陷害,连夜带着人来抄家,父母反抗时……直接被那狗官乱棍打死了,产业被充公,哥哥带着我逃了出来,途中失散,我流落到了四时坊,哥哥不知所踪。”
同自己一般可怜,陈煦安见柳月霜擒满泪水的眼睛,也觉得伤心不已。
“你哥哥叫什么?在哪里失散的?”
“我家在碧云城还有祖产,哥哥本想带着我到碧云城再做打算,中途遇追兵奔逃时,我被迷晕,醒来就到了四时坊,哥哥叫柳星川,你可以派人去帮我找找吗?”
说着柳月霜就要跪下,陈煦安赶紧上前扶住了他:“会的,你安心住着吧,把身体养好才能回去报仇。”
那群所谓的追兵竟然用了迷药,肯定不会那狗官派来的人,更有可能是四时坊的人,甚至有可能,四时坊早已经看中了柳月霜,与那狗官有勾结。
回到谢温怀房中时,他便说了这件事,谢温怀将他抱进怀里,让他不用担心。
09/
云舒整理的册子当晚就送到了阑瑄书桌上,但他没来得及对谢温怀动手,就被皇帝叫到了宫中。
“阿瑄,中秋快到了,朕特许林隆忠大将军携子林落卿归朝,阖家团圆,阿瑄觉得如何?”
“陛下此举甚好。”阑瑄同意道。
心里却有些嘀咕,林落卿这么多年远在南境,突然回来,必定会对小妖儿动手,一个谢温怀还没解决,又回来一个。
“好,小型家宴,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皆可携眷进宫参加宴会,你尽快将名册统计给苏元。”
……
中秋当日,林隆忠刚回到都城便携子林落卿入宫复命,后回府修整,待晚上再入宫。
白日里阑瑄差云星和云呈送信往御史府,谢温怀打开纸条,里面只有两列字:加派人手,将人护好。
谢温怀看着眼前面无表情待命的两人,虽怀疑这是阑瑄的计策,却不得不“宁可信其有”做两手准备。
“宁霄,你与宁秋一人管一个,看好了。”
宁霄领命,将两人带了下去。
……
谢温怀与阑瑄的马车在宫门口相遇,两人掀开车窗对视一眼,阑瑄眼里倒是没有以往的火冒三丈,收回视线后,谢温怀沉了沉眼眸。
宴会准时开始,林隆忠作为主角,坐在左侧第一位,他端起酒杯三两步到堂中跪下:“老臣敬陛下!”说完便把酒干了。
皇帝道:“林将军肱骨之臣,护国有功,朕也干了。”喝完手里的酒,放下酒杯后,他问:“怎么不见小林将军?”
林隆忠有些歉疚:“回陛下,这小子不知怎么了,下午回府后突然头疼不已,这会找了大夫在府上瞧病呢,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无妨。”说完便让他回位置上坐下。
阑瑄瞧着林隆忠将军,眸色更深,顿时也觉得头疼不已,那小子果然是去了。
他和谢温怀作为一品大员,无论如何是走不得,宴会完了之后,阑瑄赶紧出宫往御史府赶,谢温怀的马车跟在他后面。
走到一处街上时,阑瑄的马车停了下来,他从车子里出来,转而上了谢温怀的马车。
“赶紧走。”阑瑄一上车就催促道。
“下去!”谢温怀黑脸。
“你也不必同我装,我知道你得了消息定不会将小妖儿再留在府上。”阑瑄又催促了一次:“赶紧驾车,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走吧,去榭水别院。”谢温怀对马车夫吩咐道。
榭水别院是谢温怀在云落河边上置办的一处院子,前几年常会和陈煦安去那边小住,入宫参加宴会前,他命宁霄将人带了过去。
两个赶到别院,谢温怀便觉得不对,推开门便看见云星躺在地上,身上好几道伤痕,与人打斗时留下的。
谢温怀急忙向陈煦安的屋子里走,房门大开着,宁霄躺在屋外,宁秋与云呈受了伤躺在屋里,陈煦安不见踪影,现场一片乱七八糟。
阑瑄在其他房间看了一眼,在厨房找到了被乱成一团还昏迷着的仆人们,他一盆水浇上去将人惊醒。
“赶紧找大夫过来,前面四个受伤的人照顾好,把府里收拾一下。”
仆人们还有些懵逼,阑瑄吩咐完立刻走人,到前面找到谢温怀:“谢温怀!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赶紧把你的鸡毛拿上,我们去将军府要人!”
谢温怀:“……”
说他的聘书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是吧!呵呵!
谢温怀命人回去取东西,他和阑瑄坐上马车直奔将军府,这儿与将军府是两个方向,且有些距离。
阑瑄劈头盖脸一顿怼:“小妖儿若留在我丞相府,怎会被那林落卿掳去!”
谢温怀白了他一眼:“我看留在你丞相府也是一样的结果。”
接着他似笑非笑,几乎要咬牙切齿:“不如你先说一说,林落卿为何会掳走小安儿?”
阑瑄叹了口气:“与你我一样。”
谢温怀:“为何?”
两人坐马车去将军府的路上,阑瑄跟谢温怀讲了他们之间的事。
阑瑄与林落卿与太子同岁,是太子玩伴,小时候,三人一同出游,到一处湖边时,马车便停下来观景。
彼时林落卿与小太子切磋,阑瑄在一旁喝茶,两人正好瞧见了从旁边快速跑过去的陈煦安。
他好看极了,像落入花园里的蝴蝶,即使匆匆一瞥,也让林落卿和阑瑄移不开眼睛,一瞬间的怔愣,林落卿还失手伤到了太子。
两人立刻跪下请罪,再抬头时,陈煦安便没了踪影。
小太子没有生气,反倒一脸好奇问:“落卿是瞧见了什么?竟然失了神?”
林落卿想了想刚刚掠过的那抹身影,不自觉扬了唇角,回道:“回太子殿下,刚飞过去一只很好看的蝴蝶,一时之间被晃了神,是落卿的错。”
后来,林落卿的父亲林大将军领命驻守南境,林落卿随父亲一同南下,便与太子和阑瑄疏了关系。
林落卿十五岁时,林大将军回朝复命,也是正值中秋宴席,两人在宴会上又一次看见了陈煦安。
恰巧那之后的几天,城中发生了一起连环命案,林落卿与阑瑄一起领命协助大理寺调查,两人追查东郊时,无意间从四时坊的人口中听到了陈煦安是阴阳人的秘密。
消息也是那两人无意间得意,幸好还没有传回四时坊,林落卿和阑瑄对视一眼,就秘密处理了那两个四时坊的人。
……
谢温怀听了这段往事,也是一阵头疼,又来一个,只怪他家小安儿魅力太大,惹得如此多人喜欢。
谢温怀思虑一下,便道:“这聘书也只能忽悠一下,这事不能闹到陛下面前。”
“嗯。”阑瑄点点头,他也这样认为,所以他才说这东西只是个鸡毛,当一下令箭而已。
若是谢温怀和阑瑄两个人,争便争了,如今林将军的儿子也入了局,若是陛下知道了,定要找个由头将陈煦安斩了。
甚至不用费心找理由,本该充军的人却假死逃脱,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斩。
谢温怀和阑瑄到了将军府,命小厮通报,小厮却道:“小林将军不在府中。”
谢温怀与阑瑄对视一眼,阑瑄冷着脸道:“林大将军说,小将军头疼卧病在床,陛下特命我二人来问候,你却说小将军不在府中,难不成是林大将军欺君罔上?还是你这个仆人满口谎言?”
小厮听见这话,立刻跪下求饶:“两位大人饶命,林大将军在府中,醉酒正准备歇下,不如我去通报大将军一声?”
阑瑄懒得多言,谢温怀点头道:“去吧。”
不多会儿,林大将军虽醉酒却步伐稳健快步而来:“丞相大人,御史大人,老臣并非故意欺瞒,臣入宫时卿儿确实还在府中,这会儿确实不见踪影,大约有事出去了,两位大人切莫禀告皇上啊!”
猜到了,有谁做了恶还会回家等着人上门来抓啊。
谢温怀问:“大将军可知他去了何处?”
“不知道。”林隆忠摇头:“儿子大了,我还能随时看着他不成,老臣要回去睡觉了,两位大人慢走不送哈!”
……
两人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小林将军的去处,便各回各家,分开时,阑瑄对谢温怀道:“明日钦云楼见。”
谢温怀拱手行了个拜别礼,算是接受了阑瑄的联盟邀请。
相较自己而言,谢温怀实打实的,是他家小妖儿的心头好,所以阑瑄选择暂时与他合作,将人救回来再说。
——
虽久在南境,林落卿对朝中的形势了解颇多,将军府留在都城的探子常往林落卿手里送消息,他基本知道陈煦安与阑瑄谢温怀两人的事。
只是不得召令不可回京,他也只能在南境远观。
一回到将军府,他便调集五六个好手,就等宴会开始后阑瑄与谢温怀进宫时,他好去劫人。
探子禀报谢温怀将人送去了别院,他买通别院小仆在饭菜里下了迷魂散,那四人警惕的很,根本没吃,但林落卿有两手准备,还命人放了迷烟,那四人脱力难敌,与他带去的六人打斗时,他趁乱抱走了陈煦安。
待抢到人后,他直接带着人出了城,宴会结束后城门早已经关闭,即便他们二人查到了自己的去向,短时间也寻不过来。
城外一处院落里,林落卿将陈煦安放到床上,那四人虽及时发现了饭菜里的迷药,却没来得及提醒,陈煦安吃了一半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刚刚在马车里,他便将昏迷的人抱在怀里好好的蹂躏了一番,小时候那次出游惊鸿一瞥,之后与阑瑄查了许久都没能查出他是哪家公子,再之后他便随着父亲去了南境。
中秋归来,随父亲进宫赴宴,他原是极讨厌这种场合的,同一群同龄公子坐在一起也一言不发。
喝了几杯别人敬的酒之后,就想找个地方去躲清净,往左边一瞥,透过那群公子错乱的身影,他看见了坐在另一头的陈煦安。
他长大了些,小时候匆匆一瞥,脸上还有些肉嘟嘟的,如今已经抽条了,虽还是圆润的脸,却没有了肉感,同他一样一个人坐着,浑身上下的气质干净又通透。
林落卿端着酒杯过去,在他旁边弯下腰:“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一个人坐着?”
陈煦安侧头瞧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拜礼:“我祖父是陈国公陈礼齐,见过小将军。”
虽然林落卿还没有正式的官职,但大家都叫他一声小将军,刚刚陈大将军带着拜会陛下时,众人都看见了,所以陈煦安认得。
“我叫林落卿,你叫什么?”
“陈煦安。”
“那我叫你小安儿,你叫我阿卿哥哥?”林落卿高兴地道。
陈煦安:……
初次见面,未免过于亲密了。
林落卿说完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了,在军中待的太久,身边都是些大老粗,说两句便能勾肩搭背,自己养成了习惯,再加上他兴奋于两人的偶遇,这一下子竟跳脱了。
两人喝了几杯酒,陈煦安对南境的事儿很感兴趣,林落卿同他讲了许多,道别时还说之后去国公府拜会。
谁料第二日就被陛下抓了壮丁派去查案,他与阑瑄查了许多天,一直忙到了回南境的时候。
当时走的很急,林落卿只能差人送了信和一只玉佩过去,信中写满道歉之词。
10/
陈煦安被放在床上,刚刚在马车上时,林落卿将他抱在怀里亲了半天,头发都弄得乱乱的。
此时发髻被拆开后,陈煦安墨色的青丝就铺了满床,眼眸浅浅地闭着,细细看来眼皮有些轻微打颤,刚刚被亲的有些呼吸不上,所以脸色很是潮红,就连纤细的脖子与锁骨也是,白皙的皮肤上浅浅的透了一层粉。
他此时还睡着,脑子里却有意识,刚刚在马车上被堵着嘴唇亲吻时,他的意识便回了一些,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男人坐在床边细细欣赏陈煦安如谪仙一般的面容,小时候匆匆一瞥,这张脸就落入他的心里再也忘不掉。
十五岁的中秋宴上再相遇,他跟他讲那些军中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少年眼里一片期待,就像望着天等待雨水的兰草,听到有趣的地方时,偶尔巧笑,笑靥如花。
手指滑过他纤瘦的脸颊,林落卿细细描摹陈煦安的眉眼,他太想将人占有,永远留在身边,念了这么多年的人,总算是得到了。
慢条斯理地脱下他的衣服,甚至连底裤都脱掉,如同柳枝一般柔韧的身体展露在林落卿眼前,一只宽大的手掌在陈煦安身上作弄,惹得他的皮肤有些发痒。
陈煦安睁不开眼也说不了话,温热的触感落在他身体的每一处,弄得他全身发痒,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人的手掌已经掰开他的双腿落在了腿根处的雌穴上,细长的手指探入,脑子里挣扎了半天,他才艰难地发出了一声“唔”。
无意识的喘息让身体里作弄的手指更加兴奋,林落卿常年拿枪,手指上的茧子又粗又硬,他又抠又挖,粗粝的皮肤滑过软嫩的肉壁,惹得陈煦安身体一阵颤栗。
已经入过两根大家伙的雌穴包容度很高,但依旧紧实,竟能够贴着手指裹住,内壁如同柔软的棉花,软肉被手指顶弄成各种形状,手指扫过肉壁的酥麻感在身体里传遍,惹得陈煦安又无意识叫了好几声:“唔唔……”
雌穴在他手里如同一个玩具,将他的小穴儿玩的水光淋漓后,那人又瞧上了他穴前那根精巧的小物件,那是阑瑄和谢温怀都没有玩过的东西,林落卿将它整个包裹在手里。
之前没试过这样,陈煦安竟不知,这东西被玩弄起来,竟也如此爽,在林落卿的手底下,他的阳根逐渐硬挺起来,他总算知道那嬷嬷为什么将这东西堵住,失了玉藕的小孔,他连水儿也忍不住。
刚刚雌穴已经被林落卿玩透,身体正性欲大发,加上半昏迷,他的身体一点防备都没有,阳根被揉了没几下,就噗噗地射出白水来。
那人语气里擒着笑意:“真快,这根小东西可真好伺候。”
手指在阴蒂上揉了揉,将粉红色的阴蒂揉成各种形状,轻轻一揪,就惹出一股水来,陈煦安听见那人似乎低低的笑了一声,他欲哭不能。
这人怎么这么坏,明知道他想要的紧,却还在逗弄,若他能说话,此时怕是要叫翻了,他渴望那人快点将手指伸进来,在他发骚的小穴里狠狠搅弄。
不知是不是心里的碎碎念起了作用,那人下一刻就两三根手指一起伸了进来,穴口被撑成诱人的椭圆形,包裹着手指根部。
好爽……
再动一动……
也不知是不是身体被调教过的原因,即便自己使不上力气,但在那人想要再次退出时,竟然紧紧地夹住了。
他又听见了那人的笑声,还有一句话:“真灵巧,竟然嘬着我的手指不愿意放开。”
忽略话语里的逗弄,陈煦安竟然觉得声音有几分熟悉。
“你…是…谁……?”陈煦安的声音断断续续,半天才能说出一个字,但好歹能说话了。
那个声音道:“我是你未来的相公。”
不是,陈煦安在心里摇摇头,温怀哥哥才是他的相公,现在是,未来也是。
可是自己好浪荡,在回到温怀哥哥身边之后,竟然还接受另一个人玩弄他的小穴,身体还兴奋的很。
“好想肏你。”那个声音说。
呜呜,他也好想被肏,小穴被玩的敏感极了,汁液顺着股沟流入臀缝,每一处触感都被放大,变得清晰无比。
不要,不要再这样似有若无的滑过,再放进去一些,再深一点,真的好痒。
那个人最终没有,只是三根手指玩的越发狠,似乎要将他小穴里的一汪源源不绝的清泉榨个干净,屁股下的褥子已经湿了好大一块,凉凉的粘着臀上的肉。
“啊啊啊……”三根手指在小穴里作弄时,那人还不忘记他柔软的阴蒂,大拇指猛力揉搓,直接将他弄到了高潮。
一股汁水不受身体的控制,猛的喷出,陈煦安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稳,本以为自己能够冲破束缚醒过来,却是最终也没醒。
再次睡去之前,他听见那人叹了口气。
“等你醒着时再说,我想听你叫我阿卿哥哥。”
阿卿哥哥?原来是他。
中秋宴上,那个同他讲了许多趣事的小将军,本来约定好之后来府上玩,却一次都没有来过,临走时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个玉佩。
玉佩他已经弄丢了,大概是抄家时一起充了公,但他还记得那人同他讲故事时肆意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陈煦安便听见了屋外的鸡鸣声,眼皮颤动几下,然后睁开,一扭头就看见旁边神色如墨看着他的男人。
两人同盖一床被子,那人侧着身,他能感觉到那人的手搭在他的腰上,长着厚茧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摩擦他腰上的软肉,另一只手撑着脑袋,这个姿势明明风流的很,眼睛里却满是陈煦安看不懂的深情。
不过是中秋宴上见过一次,虽聊的兴起,却算不得熟络。
他不懂,这人怎么这种眼神看着他,像在看枕边的爱人,期待他的醒来,期待他睁开眼睛立刻看见自己。
明明自己占理,可眼神对上时,陈煦安怯了场,颤了颤眼皮就立刻将头扭回来,从耳根起开始发烫,顿时红了整张脸。
“小将军……”陈煦安颤着声音道。
“小将军?”林落卿哼笑一声,不满意他的称呼:“以前叫我什么?”
“阿卿哥哥……”
林落卿这下满意了,掰过他的脑袋在嘴唇处贴上一吻,说道:“跟我回南境吧。”
他将缘由细细数来,不想给陈煦安拒绝的理由:“你的父亲和哥哥在充军路上,不日就会抵达军中,你的姐姐还在流放路上,咱们过去也许能够遇见,我陪你一路保护她进城,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陈煦安沉默了。
这个提议,他确实拒绝不了。
如今都城中熟悉的人,只有温怀哥哥,说到底自己为戴罪之身,即便假死削了户籍,可日若是被发现,天子脚下,必然会给温怀哥哥带来麻烦。
南境则不一样,天高皇帝远,还有自己的亲人在,林落卿为小将军,在军中有话语权,即便自己想见父兄,他也能够帮自己打点一二。
而且,温怀哥哥值得一个配得上他的人,如今的自己,早已不配。
“好。”陈煦安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我留一封信,你帮我带给御史大人可以吗?”
“好,待你写完我让人送去。”林落卿道:“先起床洗漱,待会儿有人送早饭,吃完后我们骑马赶路。”
……
吃完早饭后,林落卿给他留了些时间写信,上次在丞相府写的那封信他早已经烧掉,这封信的内容与那封差不多。
他不希望谢温怀再为自己的事情伤神,他官拜一品又如此年轻,未来必然是一片光明,自己不过是一颗绊脚石。
陈煦安在信里说明了自己的决然,还道,国公府的婚书早已经毁掉,只需谢温怀也将那聘书一把火烧了,他们便再无瓜葛。
落下最后一个字时,陈煦安已是双眼通红,阖上眼皮,他最终将眼泪憋了回去。
林落卿接信后交给隔壁院子里的小儿子,又给了他五两银后嘱咐道:“两个时辰后你进城将信送到御史府,不可有误。”
……
将信交给林落卿后,陈煦安就坐在院子里发呆,等林落卿抱着一个包裹回来时,他的眼睛才重新聚了焦。
“落卿哥哥。”
“书信交给了隔壁的小儿子,他父亲以前是我父亲的手下,受了伤才解甲归田,值得信任。”
陈煦安笑了一下道:“多谢。”
林落卿见他失落的样子,安慰道:“我知你舍不得,但你留在都城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我不会放手。”
“没有。”陈煦安摇头:“我更想去姐姐和父兄身边。”
林落卿取出一个盒子递给陈煦安:“送给你,许久以前便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陈煦安打开雕花木盒子,黄色的绒布上面放了一个树枝一样的东西,陈煦安在国公府长大,见过不少好东西,一眼便瞧出来这是整株鹿茸的形状。
但见多了四时坊那些小物件儿后,他几乎无师自通,一下子就猜出了这东西是干什么的,顿时神情变得不可言喻,抿了抿唇,抬头瞧了一眼林落卿。
11/
这东西确实是用鹿茸做成的,只长了角干与眉枝的粗壮鹿茸,取下来后用特殊方法阴干,便保留了鹿茸的柔性,再裹上两层绸步,便是一个极好用的东西。
“可喜欢?”林落卿问。
陈煦安说不出来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一句“喜欢”。
“这鹿是我在南境入山时无意间寻到的,被虎兽狩猎后只剩两只鹿角,我见它样式不错,便收了回来。”
搂住陈煦安,林落卿将他抱回房里,三两下扒了裤子就将那东西抵在了双穴之上,蓦然间双腿被扒开,陈煦安只觉得一阵凉意侵袭,整个人缩进了林落卿怀里。
那鹿角主枝粗壮,旁边的眉枝略细略短,捏起来表面柔软,内里硬挺,粗壮的顶端抵在雌穴的穴口。
林落卿将他轻轻摔在床上,搂着陈煦安的腰翻了个身让他跪着,陈煦安屁股上挨了一掌后,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
林落卿在他身后,手里捏着鹿角,粗壮如蘑菇的顶部在雌穴口戳弄几下,淅淅沥沥的淫水就泌了出来。
顶端挤开富有张力的洞穴,淫水沾在丝绸上,林落卿有意让它整个沾湿,就连旁边略细小的眉枝都被淫水浸的滑腻腻。
“啊……!!阿卿哥哥……不要!!”
雌穴与菊穴一同被塞入,陈煦安叫出声来,菊穴从未这样入过东西,虽然这才是阴阳人的正确玩法,但就连四时坊的嬷嬷调教时,也没有动过后面的菊穴。
幸好鹿角的另一枝不是太过粗壮,未经开发的菊穴也不至于疼痛,但两处甬道一同被占据,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让陈煦安有些不能自已。
“等我肏你时再叫。”林落卿在鹿角后面的角座上拍了一下,令陈煦安的身体又是一抖。
林落卿替他穿好裤子,又整理好衣服后,抱着他出院落。
不动还好,现下这一动,那两枝鹿角在身体里乱撞,偏偏长度不够,顶端才堪堪能从花蕊上擦过,只能在壁肉上横冲直撞,即便如此,也爽的陈煦安整个身子都绷住了。
一匹枣红马被牵在院子门口,抱着陈煦安出了院门,林落卿将他甩上马背,穴道里的鹿角被马背一顶,便在花心上浅浅撞了一下。
“啊~~”陈煦安叫出了声,手指不自觉抓住马背上的鬃毛,甚至将胯下的马匹抓地吼了一声。
陈煦安红了脸,左右瞧瞧,幸好没人。
这东西好磨人,他根本忍不住。
林落卿翻身上马,前胸紧贴着前面那小家伙的后背,咬了咬他的耳廓,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小安儿想叫就叫,不过,可要小声一点哦。”
“驾!”林落卿一甩马绳,驾马一吼,马匹便开始跑路,陈煦安缩在他怀里,感受马背上传来的动荡,他的壁肉仿佛能够描摹出鹿角的形状,不得不说这东西的长度真是极为合适,马儿每跑一步,身子一颠,那东西就在花心上擦过一次。
不至于重重顶入,可正是这堪堪擦过的感觉,令得身体的酥麻感无限绵长,几乎要窜到后脑勺。
两人身子贴合,男人的气息重重地扑在他的后脑勺,两人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地撞击,陈煦安身体不断颤抖,几乎要缩进林落卿怀里。
他紧咬着唇,此时还没有跑到荒无人烟的大路上,周围偶有房屋,怕被人瞧见奇怪,他一声也不敢大叫,只能用力忍着。
一下又一下推入,几乎将陈煦安的臀缝勒的更深,秋日微凉的风迎面扑来,陈煦安竟出了一身的汗。
双腿叉开驾在马背上,淫水顺着缝隙流出,打湿衣服,顺着马鞍往下淌,由于两人的腿向前叠着,流下去的淫水儿将林落卿的大腿湿了个透。
“啊啊啊!!!”好不容易入了大路,陈煦安终于叫出声来,额头上的薄汗被风一吹,凉意更甚,眼角滑出的泪水也被风带进空中。
他几乎要把嘴唇咬破,鲜红地像染了血,他断断续续喊身后那人:“阿卿……哥哥……”
“吁!”林落卿一声叫停,马儿降速,从跑变为了走。
“不要……折磨小安儿了……”这东西放进双穴里就是一种折磨,现下已经有些麻了,若是真从这儿颠到下一站,他的一双穴儿怕是真要废了不可。
“是小安儿在折磨阿卿哥哥。”
林落卿亲吻他的耳朵,嘴唇含住他柔软的耳垂,舌头轻舔,又琢到脖子、肩膀,用力吮吸,琢出一道道红色痕迹来。
林落卿“驾”了一声,马儿又起速度。
“啊啊啊!!!”陈煦安激烈的浪叫回荡在山路上,可那东西只进不出,始终达不到顶点,陈煦安不得不扭动身子让它更加尽兴,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啊!!!要再深一点,想要……肏死我……”
林落卿再也忍不住,搂住陈煦安的腰,将他的身子一转,就躺倒在马背上,双腿顺势夹在林落卿的腰上。
下身已经湿了大片,刚刚身体被甩飞时,甚至甩起来一大汪积蓄在马鞍上的清泉。
林落卿降下速度,一只手捏着马绳,另一只手伸进裤子里摸到那个水灵灵的深洞,鹿角已经斜了角度,角座被雌穴塞进去一半。
林落卿用力拔出,带着淋漓的水声和“啵”的一声响。
“啊~不要~”不要取出去,陈煦安眼尾漾着红,泪光闪闪看着林落卿,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可当下一秒那硕大的硬挺抵住粉红的肉洞时,所以的声音都被堵回了喉咙中。
“唔……好大……”
刚刚粗壮的鹿角不过小巫见大巫,那东西又粗又硬,即使才感受到顶端的肉菇,陈煦安便已能够预见到自己会被肏的多爽。
“要鹿角还是要它?”林落卿不怀好意问道。
“要……它。”陈煦安话音刚落,那东西“噗呲”一下就挤了进去:“啊!!好爽……”
刚刚那东西只能轻轻磨到花心,陈煦安早已被折磨的苦不堪言,这东西过于粗长,加上穴道被淫水浸的滑润无比,一肏进去就畅通无阻,重重地撞在花心之上。
“阿卿……哥哥……好爽……”陈煦安闭上眼睛,脸上全是满足,在马背上扭动几下腰肢,和着马儿的颠簸,那东西盯着软肉深入,酸麻感直冲后脑勺。
“小妖精。”林落卿感叹一声,用力猛肏起来,粘稠的汁液顺着每次一抽回被带出,不一会儿就将两人贴合的地方弄得泥泞不堪。
硕长肉棒一刻不停,肉菇大力冲撞花心,马蹄声和抽插的“啪啪”声交织,仿佛在山间回荡。
软肉被一次又一次破开,待抽出时又合上,紧接着是下一次更加大力的破开,肉棒滑过极狭的甬道,被挤压成紧实的棍子,到宽敞处时释放,紧接着撞上花心,如此不断循环。
“啊啊啊……”陈煦安的声音也一刻不停,他害怕掉下去,腿圈在林落卿的腰上,两只手臂则紧紧抓着身下的马鞍。
肉棒在他的穴洞里抽插,他只觉得小腹被顶出了形状,不自觉伸出左手摸了一下,那大力的东西竟正好透过肚皮顶了一下他的手心。
陈煦安无意识的动作刺激得林落卿更加眼红,仿佛一种无形的邀请,他渴望给身下的人更苏爽的刺激,便一下退到洞口处,卯足力气深深一顶,小腹上果然被顶出更加暧昧的形状。
“啊啊啊!!!要去了!!!”陈煦安大叫,立刻弓了身子,这一下大力的撞击,直接将他肏到了高潮,肏干没有停止,穴里喷出一股热烫的骚水,直接裹着粗壮的肉茎挤了出来,身体止不住地痉挛。
手掌紧紧地抓住林落卿腰上的衣服,身体没了力气,圈在腰上的双腿垂了下去,就在陈煦安差点掉下马背时,林落卿伸手将他捞进了怀里。
肉茎还留在雌穴里,又硬挺又长,这个姿势更是上顶端的肉菇直接抵在了花心上,马儿慢慢行走,林落卿抱着他的身子往上一提,然后收力任由他落下。
“啊啊啊啊!!疼!!”随着陈煦安的吼叫,花心直接被肏了开来,子门大开,竟同上一次一样。
又疼又爽,他咬着牙颤抖,身子紧绷,头止不住向后仰,手臂紧紧圈在林落卿身上。
“怕疼就帮哥哥吸出来。”恍惚间听见了林落卿的声音,吸出来?呜呜呜,他不会啊!
这人又在逗他!
小穴受了力紧紧夹着,肉茎顶端的小蘑菇还留在被肏开的子门里,陈煦安喉咙微滚,咽了口口水。
林落卿不动了,他抽了下马绳,马儿速度快了一点,虽不至于奔跑,但一下又一下令的肉茎在子门里顶的更深。
怎么还在顶啊!陈煦安紧紧收着小腹,本意是想夹住不让他更加深入,没想到歪打正着,只听林落卿闷哼一声过后,熟悉的温度扑了进来,林落卿喷射在了子门里。
陈煦安喘着气,林落卿喷射了好一会儿后,才将肉茎退了出去,刚喷射完毕的肉棒没有立刻软下去,滑过被肏的肿胀的肉壁时,惹得陈煦安又是一哆嗦。
陈煦安不敢低头看两人贴合出的旖旎,以及林落卿水光淋漓的肉棒,林落卿似乎发现了他的逃避,便是激起了挑弄的心思。
亲吻在他紧闭着的眼睛之上,舌头用力挑开他的眉眼,同时按着他的后脑勺,强迫他低头看着刚刚把他肏的欲仙欲死的大家伙。
陈煦安抿着嘴唇,像是要哭出来,眼睛落在那布满青筋、颜色黑红的大家伙上,脸色顿时滚烫不已,下一秒将头埋到他的肩膀上:“坏人!”
“上面被小安儿弄得全是水,小安儿不帮我擦一擦吗?”这人还不放过他,满含笑意的声音继续传来。
陈煦安沉默了一会儿,认命地伸手摸索,捏住那沾满滑腻汁水的大家伙后,用自己为数不多还干着的衣摆手忙脚乱地擦拭。
他不好意思睁开眼睛,便摸黑操作,一不小心指甲就划到了肉皮上,林落卿“嘶”了一声。
陈煦安小声说了句“抱歉”,然后动作放轻,擦完了棒身又帮他擦两颗大珠子。
“小安儿虽然手法生涩,却惹人得紧,待会儿又把我给捏硬了。”
听见这话,陈煦安手上一抖,胡乱擦了两下就感觉扯起林落卿的裤腰盖住了,活像一个吃完就不管后续的小坏蛋。
“咱们歇一会儿。”他看了看前面两山之间的一处沟壑,道:“前面有处山窝,小安儿可要换身衣服?”
他的衣服已经没法看了,不说裤子,就连外衣的衣袂上,都全是淫水,背上也是,刚刚被林落卿直接甩在了那谭被鹿角肏出来的汁水上。
那山沟里流着一汪浅水,还算清澈,陈煦安换衣服时稍微清理了一下,把甬道里残留的淫水也逼出来了一些,只是子门闭合的太快,林落卿的元阳尽数留在了里边。
林落卿带马儿到水边平坦的地方喂了些水,又取出一块布帛擦掉马背和马鞍上残留的汁水。
重新骑上马过后,陈煦安越发觉得疲倦,明明马儿奔跑时如此颠簸,还有山风在耳边刮过,他还是在林落卿怀里睡着了。
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到身后那人叹了一句:“委屈你了,等到了淮安关,咱们就换马车。”
12/
都城,钦云楼。
两人昨夜都没能入睡,夜晚不好探查,钦云楼出动的十几名探子也没能带回有效的消息。
清晨,谢温怀带着一身露气进了钦云楼,钦云楼共五层,阑瑄在第五层有一处专门的房间,云舒直接将他带了上去。
谢温怀不太想与他分享结果,但既然约定了合作,他便不会背后捅刀子,谢温怀道:“宁霄沿路调查,昨夜有一架马车从别院附近出来,沿着云落河,从南门出了城。”
意料之中,阑瑄点头道:“昨晚我便有所猜测,但宴会结束时城门已关,他大概就卡着时辰。林落卿对我们三人的情况了如指掌,在这都城中,他不一定斗的过我们,最好的方法便是出城。”
“具体位置还没找到,不过,估计找到也没用,他不会待在原地等我们找过去。”谢温怀道:“若你是林落卿,你会带人去哪儿?”
阑瑄神情一凛,一字一句道:“回南境!”
反正过两日林大将军与林落卿也要动身回南境,早两日也无妨,若是陛下问起,大可继续称病,或是找个理由说南境送来了军情,需能掌事的将军回去处理,皇帝也不会追究。
阑瑄思考了一下都城到南境的路线,猜测林落卿的位置:“他不可能带着人连夜赶路,必是今日动身,现在应该在赶往淮安关的路上。”
谢温怀也这么觉得:“必须尽快追,过了淮安关,道路四通八达就很难追了。”
“你留着,我去。”看见谢温怀准备动身的身影,阑瑄拦住他,随后朝门外喊了一声:“云舒,备马。”
他作为丞相,外出公干无可厚非,若是陛下问起,找理由也好找,谢温怀则不同,皇帝常召他进宫陪同论事,走不得。
谢温怀蹙着眉想了想,对阑瑄道:“你将宁霄与宁秋二人带上,既然是盟友,就别跟我耍计谋。”
……
说到底还是阑瑄不了解陈煦安,谢温怀不同,他与陈煦安认识很多年,他知道陈煦安会做怎么的决定。
隐姓埋名留在都城,跟着林落卿去南境见父兄和姐姐,这样大的诱惑,他一定会选择后者,即便策马追上了也没有用。
阑瑄走后,谢温怀回府换了件衣服,随后便进了宫。
——
毕竟骑着马,陈煦安睡了没多会儿就醒了过来,林落卿见他醒了,便加快了速度。
都城离淮安关不算远,快马加鞭四个时辰便能到,两人由于路上有耽搁,加之速度慢,抵达淮安关时已是下午。
陈煦安又累又饿,找了个酒楼大吃一顿后,林落卿带陈煦安去住的地方,是从酒楼老板手里临时租的一处院落,比客栈安全。
陈煦安身体又疲倦又酸,便在屋里睡觉,林落卿去置办马车,接下来的路程远,要置办的东西很多。
林落卿把马车牵到院子后边的马厩旁边,给马儿喂了些草料,然后便回了屋子,天色渐晚,陈煦安还没有醒,沐浴过后,林落卿也上床一同睡觉。
林落卿抱着陈煦安,软香在怀,浅浅的呼吸打在他脖子上,不一会儿,他就又硬了起来。
翻身到陈煦安另一侧,林落卿掏出饱满的黑红色大家伙塞进他的腿间,腿上的肉被挤开,紧贴着的双腿被顶出一个洞双腿,肉茎从白皙的皮肤上碾过,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两道红色的痕迹。
似是被人扰了清梦,身前的人不自觉哼唧了一声。
大床上,两个长长的人影一前一后交叠着,被子被顶出一个大包,盖住里面深深浅浅的蠕动。
睡梦中的人儿被玩出了水,难以忽视双腿之间越来越大力的顶弄,陈煦安朦胧地睁开眼睛,身后那人不满于体外的冲撞,膝盖也挤进他的腿间将两条玉藕彻底打开。
陈煦安刚回神,雌穴就被硕大的硬挺顶了进来。
“呜啊!!!”
没有前戏,只有青筋爆满的阳根在淌出的水里裹了裹,就顺着流水冲了进来,一路无阻直抵泉眼。
白色的亵衣透出薄粉的皮肤,陈煦安手指紧紧抓着被子,他抬高一条腿,配合那人的插入。
林落卿的手从他腰下穿过固定住他的身体,另一只则搂住他的腿不让它掉下去,紫红色的肉茎插入身体,狠狠挤压穴里的嫩肉,抽出时翻出一些,又随着下一波挺动狠狠碾入。
这个姿势实在干的不爽,林落卿将他从床上抱起来,在背后肏动一阵过后,转向从身前肏入。
“啊啊啊……呜啊……”
一刻不停的浪叫在房中回荡,陈煦安像一只仰头向天被摊开的八爪鱼,背躺在床上,双手手抓着自己的腿腕,身体大张开迎合着林落卿的肏弄。
身下那人眼里蓄着晶莹,眼角尽是媚色,薄唇一张一合,娇软的声音泄出,身体贴合处囊袋拍打粉红的阴唇,发出“啪啪”的声音,腥甜的味道在室内弥漫,造就一室春色。
正兴起时,大门被暴力破开,只插了门栓,外头那人踢了一脚,木头门栓就一下被踢断了。
“啊!!”陈煦安被吓了一跳,身体重重地颤了一下,林落卿看清来人,赶忙安慰:“没事,别怕。”
两人在床上交合,跪着那人不断挺动腰部快速抽送,身下那人努力迎合,发出一连串的浪叫。
阑瑄踢开门就看到了这副场景。
身下动作不停,林落卿蒙住陈煦安的眼睛,一脸不屑对进门那人道:“这儿都能找到,你钦云楼的势力伸手可够长的。”
看着陈煦安被肏到失神的样子,阑瑄红了眼睛,动作倒还是冷静:“多年兄弟,我只是了解你,而且,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了解林落卿,知道他不会选择客栈和驿站,便找了几家大的客栈和酒楼,给了银钱询问,问到了此处,刚一进院门就听到了暧昧的声音,立刻寻到了房间。
林落卿反驳:“我们是哪门子兄弟,不过是小时候陪在太子身边而已。”
两人小时候同被选为太子伴读,一同读书几年,之后林落卿便随父亲到了南境。
阑瑄不多废话,手掌做刀便向林落卿袭了过来,林落卿抱起陈煦安,将他贴在自己腰上,闪身下床,躲开阑瑄的攻击。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陈煦安大叫了一声,随后又被浪叫代替,即便与阑瑄打斗,林落卿身下的动作依旧未停。
见招拆招之间,林落卿贴在陈煦安耳边问:“小安儿,有人要让我停下来,你说怎么办?”
陈煦安快速摇头:“啊……不要……不要停下来……”
林落卿甩了个凳子到阑瑄面前,挡住他的动作,斜了他一眼,道:“听到了?别打扰我们!”
阑瑄蹙了蹙眉,这副场景太过刺激,他的小兄弟也硬了起来,他瞧着一刻不停的两人,道:“休战也行。”
往两人身边靠近了些,阑瑄沉声问:“小妖儿有两处洞穴,想再吃进去一根吗?”
“呜啊……啊……”
蓦然间听到这句话,陈煦安一愣,下一秒又被雌穴里大力的碾压肏回神,两处洞穴,真的可以吗?
可是,那东西好大。
阑瑄贴近他的后背,脱掉堪堪挂在手臂上的亵衣,低下头在他的脊背上落下吻痕,嘴唇在背上轻轻地琢磨,不放过任何一处。
“呜呜……两根……呜啊可是……洞洞小……小妖儿害怕……”
听见这熟悉的自称,阑瑄有些愉悦,低沉的笑声在陈煦安耳边响起:“不怕,肏一肏就大了。”
林落卿不高兴,肉茎退到洞口,重重往里一碾:“小妖精!我还不够满足你吗?”
回应他的是陈煦安更加娇媚的声音。
掏出已经发胀的紫红色肉茎,阑瑄将它抵在菊穴口,陈煦安整个小屁股都是汁水泛滥,雌穴里溢出的淫水再和着一些菊穴里逼出来的水,将他精致的小屁股染的水光淋漓。
紫红色肉茎如同一条游水的龙,在浅滩倒腾,全身都裹满湿滑的液体后,紫龙再也按耐不住,一声龙吟,叫嚣着就要捅进更深处。
陈煦安的身体适应林落卿一深一浅的肏弄,如今又来一根,律动被打破,那条龙横冲直撞,强硬挤入狭窄的洞口,肉菇碾着穴口褶皱的软肉进入,几乎要将花瓣撑平。
陈煦安双手紧紧抓着林落卿胸前的衣服,嘴里不断叫着:“啊!!不要!!”
明明菊穴已经被鹿角撑开过一次,但那鹿角细小的眉枝又怎能跟这条粗壮的紫龙相比,阑瑄掐着陈煦安的腰,用力猛冲,磨过紧致的穴肉,总算将那大家伙送了进去。
“呼……”陈煦安呼出一口气,两根大家伙把身体占满,身体里的异物感直冲后背,他被夹在两人中间,双腿被林落卿搂着,腰被阑瑄掐着,三人几乎贴在一起。
“呼……”阑瑄也重重呼气,由衷感叹道:“小妖儿穴真深。”
那小巧的菊穴竟然也将大家伙没根吞了进去,阑瑄感受着菊穴里重重的压力,那狭窄的甬道夹得他动弹不得。
他只能轻声哄道:“小妖儿太紧了,放松一些。”
陈煦安放松身体,菊穴里的异物总算动弹起来,两人抽了几下就莫名配合起来,雌穴里的大家伙退出时,菊穴里的肉茎就重重捅入,然后交换循环。
“啊啊啊!!慢一点……太快了……呜啊好酸……”
那两根东西跟疯了似的,把他的身体当做交战的战场,两条巨龙谁也不让着谁,没等肏几下,陈煦安就颤抖着身子高潮起来。
“啊啊啊啊……要去了……”
陈煦安被肏的流出口水,洞穴深处的酸麻感席卷全身,他连脊背都是麻的,身体瑟缩起来,突然之间,往阑瑄怀里一仰,身前的小肉棒就精液和着尿液喷射了出来。
淡黄和白浊一同喷出,将林落卿的衣服弄得又湿又黏,连续喷了好几下,才算将身体里的东西倒落干净。
陈煦安睁开眼,眼尾泛起媚色,高潮的余韵在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两条巨龙将身体撕咬的酸麻不堪,特别是花心深处,那巨龙的脑袋还在顶撞花蕊,陈煦安整个小腹如同一摊软水,被顶出两座形状暧昧的山丘。
巨龙咬着软肉,似乎想把它们吞吃入腹,全部拖拽出来,同时,那团软肉也绞紧巨龙,想要将他们腹中的存货通通榨干。
林落卿还在抽插,阑瑄却止了动作,意识到被夹得快要射精,他赶忙将肉菇退到了穴口处。
同是男人,林落卿自然知道是何原因,勾着唇掀起一个嘲弄的弧度,声音中带笑道:“呵,废物。”
“太紧了。”两人谁也不服谁,阑瑄看他一眼,提议道:“换一下。”
林落卿没有拒绝,提着陈煦安的身体向上,“啵”的一声,肉茎拔出,一汪蓄满的池水像缺了个口子似的泛滥成灾,暧昧地顺着股沟蜿蜒下淌。
阑瑄的肉茎也被动拔出,那淫水不受阻挡,在尾骨处汇聚成滴,落到地上。
抱着陈煦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方向,两条巨龙改换阵地,同时肏入,身体再一次被充实,高潮的余韵也消失殆尽,仿佛一下子恢复初始状态,被两根肉棒碾的再次浪叫起来。
前所未有的吸力席卷林落卿的身体,那只小穴太过美好,才刚肏了几下,就将林落卿吸的缴械投降。
浓精喷薄,狭窄的菊穴被填满,巨大的吸力还在继续,似乎要榨出他最后一点存货,几下过后,林落卿缓缓退了出来。
灼热的气息随着巨龙的退却一起溅出,淫水和着精液涂满屁股。
“呵。”阑瑄一声嘲笑自唇齿之间漫出,林落卿斜他一眼,果然是太紧了。
他倒不觉得过快,毕竟在雌穴里畅游许久,将陈煦安伺候的还算畅快,阑瑄还在继续肏弄,那雌穴即便高潮过一次之后还是紧致的很,肉茎肏入时,洞口便张开,抽出时,软肉又快速合拢,即便抽插再多次,都不见松动。
噗呲噗呲,室内弥漫着暧昧的水声与铁锈般腥咸的味道,身前的小人儿娇媚地叫着,樱桃小嘴一张一合,连口水都夹不住,配合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造就一室色情。
“啊啊啊啊……!!主人好厉害……小妖儿要死了……”
阑瑄像要将他的身体捅穿,感受着熟悉的气息,曾经那些被迫说出的话此刻不停在脑子里回荡,不自觉就说出了口。
阑瑄听的开心,林落卿却一脸气闷。
从早上到现在,小安儿可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讨巧的话,嫉妒!
他走到陈煦安侧面,掰过他的脑袋亲吻嘴唇,舌头舔舐牙齿,畅通无阻深入,与那口中的软嫩交缠,满室暧昧的声音里,又加入一种“啧啧”水声。
挑弄一会儿过后,林落卿裹了件袍子出去打水,先前洗澡时他烧了许多水,都还热着,这会儿直接就能用。
室内只剩还在拼命交合的二人,阑瑄环视一眼,旁边是刚刚林落卿扔出来的凳子,阑瑄将陈煦安放在凳子上,自己则是像扎马步一样叉开双腿放低,然后狠狠冲刺。
“啊啊……”陈煦安双手攀住阑瑄的胳膊,身体承受着那人大力的冲撞,那人越来越用力,又一次将子门肏开,伴随着“嘶嘶”声长吸一口气后,尽数喷了进去。
“啊啊啊啊……又一次……好烫……”陈煦安又一次高潮了,那人却堵着雌穴不让淫水流出来,身体里吃了两个人的精液,小腹鼓的不行。
“快出去……”他催促着。
阑瑄呼出一口气,退了出去,他却将陈煦安的双腿也合上,不让刚刚射进去的精液流出:“夹住好吗?”
陈煦安泪眼朦胧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
阑瑄亲吻他的嘴唇,道:“小妖儿不是说愿意给我生孩子吗,这次先夹住好吗?”
“呜呜……”
林落卿端着水进来,正好看见这副场景,他将水盆放在地上,三两步上前,领着阑瑄脖颈的衣服将他甩出。
阑瑄没有防备,踉跄了一下,转头就见他家小妖儿落进了林落卿怀里。
林落卿抱着他到水盆跟前清理,阑瑄也凑上去,菊穴里的精液很快被掏了出来,雌穴里阑瑄的精液却只掏出了一些。
这小家伙子门闭合太快,一半精液被留在了里边,林落卿蹙眉恨了阑瑄一眼,却也没有办法。
林落卿帮陈煦安清理身体,阑瑄则换床上的褥子,弄好后,陈煦安被放上床,两人趴在床前哄他,加上身体疲倦的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温怀从厨房取出两坛酒,递给阑瑄一坛:“聊一下吧!”
两人坐在院子里赏天上的月亮,十六的月亮比十五也不遑多让。
林落卿道:“听说谢温怀与他从小便认识,两人还有婚约。”
他自然知道陈煦安是小时候跟着父亲去窑城认识的谢温怀,喝了一口酒,他问道:“你说是我们先遇到他,还是谢温怀?”
阑瑄摇摇头:“先遇到有什么用,你不过见过两次,我也一样。”
林落卿与阑瑄的坛子碰了一下:“所以啊,合作吧,我带着他去南境,等你过来,不出意外的话,谢温怀也会过来,二对一,至少有胜算。”
阑瑄抬头望了望天,最后叹了口气道:“嗯。”
骑马出了都城后,他就想明白了,谢温怀之所以不来追,便是想让陈煦安跟着林落卿去南境,一是留在都城太过危险,二是南境有他的家人。
不出意外的话,谢温怀已经开始准备辞官事宜,阑瑄叹气的原因是,两位重臣同时辞官,若想让宫里那位同意,怕是要废些功夫了。
13/
八月十七,中秋宴两天后,左御史谢温怀呈回乡书于陛下,谢温怀不卑不亢,在宫中与皇帝对峙良久,最终换来陛下一诺。
科举将近,一是谢温怀以科举为基,替朝中培养出可用人才,二是肃清朝堂,打压不利于天下稳定的势力,做好这两件事,皇帝便允谢温怀辞官回乡。
回都城后,阑瑄命人寻来江南的佳酿,提着坛子进宫与皇帝在秋露阁赏月畅饮,自继位后,新皇忙着坐稳皇位,两人再没如此闲适的谈过心。
屏退左右,两人坐在露台上望天。
“元修,你可还记得小时候?”
定安国姓为沈,新皇名沈元修,阑瑄小时候常以“元修”唤他。
“自然,你与落卿三岁便入宫伴我,隔三差五,我们便来这秋露阁玩,你抚琴,落卿舞枪,那会儿母后还在,每次都遣人送点心来,其实是怕我们太疯,派嬷嬷来看着。”
沈元修七岁时,皇后病逝,薨前向皇帝求了恩典,立七岁的沈元修为太子。
二皇子生母芸妃为继后,芸妃变本加厉对付沈元修,好在先皇后母族强势,加之阑瑄与林落卿在旁出谋划策,沈元修与继后和二皇子见招拆招,一直斗到弱冠。
三人的交情不可谓不深,特别是阑瑄与沈元修。
阑瑄道:“你还记得,有次先皇去朝露寺朝佛,我们去寺后的山上赏桃花,山上将山下的风景一览无余,你问我以后想做什么。”
沈元修打断他:“你说,自然是陪在朕身边,落卿走了,你再一走,朕身边就没人了,阿瑄,你是来讨兑现了吗?”
阑瑄放下酒坛子,翻身跪地,眼眸正色:“嗯,陛下当年说,你若得了权,无论我是何选择,都当允我,阑瑄求陛下恩准,臣想辞去丞相一职,入尘世,入山间,游山玩水,替陛下去看看陛下守护的这大好河山。”
“是为了他吗?”沈元修眼神迷离,仿佛喝醉了一般:“你知道我为何给了谢温怀令牌,允他进丞相府带人,我就是怕你丢了心,却还是如此啊。”
阑瑄道:“陛下想要什么,臣定竭尽全力。”
沈元修摇摇头,闭上眼睛:“朕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为朕做了这么多,也该为自己活着了,走吧,都走吧。”
话刚说完,他便如同睡着了一般,只剩平稳的呼吸,阑瑄跪着没动,不知在思考些什么,过来半晌后,才站起身。
他叫来苏元,让他们把皇帝送回寝宫。
阑瑄看着宫里的月亮,年复一年都是这个样子,他看了很多次,他要去看看别处的月亮了。
——
林隆忠的军队驻守在南境的函河关,过了关便是南国,因为军队的镇守,一次又一次将南国的冒犯击退回去。
最靠近函河关的城池是函景城,陈煦安的姐姐便是被流放到此处,只是目前还在路上。
既已经和阑瑄谈妥,林落卿便不急着带人南下,沿途坐着马车慢行,两天后等到了林隆忠的队伍,还有一起南下的何将军。
一行人汇合,林母挤进了陈煦安的马车里,陈煦安很不自在,林母倒是自来熟的很。
她本出身于武将世家,从小学武,与那些娇弱的小姐不同,林家得了南下的调令后,她直接请命随夫一同南下。
南境不缺好看的女孩子,她给林落卿相看了不少,林落卿连看都没看,后来才知道他心里有人了。
林母倒是开明,知道他的心里人是陈国公府的小公子后,也没嚷着说不行。
林母瞧着马车另一边这位妙人儿,只觉得哪哪都好看的很,比函景城里盛传的那位第一美人还要好看。
林母瞧着他,眼带笑意:“你不知道,前几天卿儿得知你们南下的消息,派人探了许多次,后来得知你中途去世的消息,急得想回都城,我差点没拦住。”
驻守边关的将军,无召不得回都城,这是定安朝开国便有的规矩。
“如今好了,你随我们南下,卿儿的心也定了。”
林母喋喋不休,陈煦安实在不善言辞,便道:“我坐外边去吧,陪阿卿哥哥说话。”
话说完没等林母同意,便掀开帘子坐到了赶车的位置,另一边是林落卿在赶车,见他出来满脸都是笑意,明显就听到了刚刚的谈话,陈煦安白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队伍行了几天,一行人碰到了正在修整的官兵们,便将人一起带上了,那队伍里还有陈家二房的女眷,怕落人话柄,陈煦安只能远远地看着长姐,庆幸于她还安全地活着。
记得之前还以身体与阑瑄交换,让他护长姐安全,却没想到,如今竟能自己护着她,虽依托于林落卿,却也安心不少。
一行人在距函景城一段距离处分道扬镳,林落卿驾马车陪陈煦安进城,他一直坐在马车里,不敢露面,进城后,官兵带着人进了城主府,马车停在城主府附近的巷子里,陈煦安在外等消息,不多时,柳家家主便入城主府将人领了出来。
柳老爷把人安置在了一处宅院,林落卿命人给陈家长姐传了消息,陈煦安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河边等到了陈若珍。
陈若珍冲上来抱住陈煦安,失声痛哭,仿佛有藏不住的悲伤和委屈:“安儿,你还好吧?父亲和淮儿还好吧?”
陈煦安泪眼朦胧:“他们还好,我也还好,那柳家对你们如何?”
“柳老爷给我们安排了住的地方,等稳定下来就好了,我们还好,只是你们,哪里吃的了军中的苦。”说着陈若珍又掉下泪来,二房的人作妖的很,她一路上被那些人弄得焦头烂额,硬撑着没有哭过,这会儿才柔情不已。
互诉好一阵心绪后,两人才分别开来,陈煦安忧心忡忡回马车,林落卿借如厕到另一处巷子寻到陈若珍,给她塞了好一些银票,又留了一个送信的地址,这才离开。
……
二房的人不是省油的灯,为避免麻烦,陈煦安与陈若珍只能偶尔偷偷碰面,柳家帮了他们许多,但陈若珍更想自力更生。
她将自己与二房的人扯了开来,在城里开了些铺子,母亲去的早,之前在国公府便是她管账,这些事都熟的很,这会儿也上手很快。
陈煦安跟着林落卿入南境一个月左右,忽觉身体不适,偷偷请了大夫来才知道是怀孕了,那大夫摸着额头,一度觉得自己诊错了,陈煦安也不解释,只说自己最近肠胃不好,可能导致脉象有误。
送走大夫后,他到另一家医馆开了些落子药,遣走伺候他的仆人,他偷偷在厨房熬了一小罐,心里烦的很,端药时手还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回到房中,看着桌上那碗药,他怎么也下不了口,如同当初留在丞相府身边一样,自己跟着林落卿也无非是用身体换父兄在军中安稳。
这孩子实在不该来,可一想到自己肚子里有个小生命,他便怎么也喝不了那药,他将药从桌上端起来,正好林落卿推门进来,他手一抖,碗砸在地上。
林落卿闻到一股药味,立刻上前来问:“怎么喝药了?病了吗?”
陈煦安不要骗他,小声道:“这是,落子药。”
林落卿扶着他的手一顿,道:“怀孕了?不想要吗?那就掉了吧,你的身体还得好好养一养。”
“我不知道。”陈煦安摇头:“我好害怕。”
林落卿抱住他:“别怕,我在。”
晚上睡觉时,林落卿抱着陈煦安说了许久的话,陈煦安默默掉了些眼泪,最后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桌上放了一碗药,与昨日落子汤的味道一样,林落卿用剩下的药熬的。
陈煦安最终将药倒掉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林落卿瞧着陈煦安胖了些,便打趣道:“终于有点肉了。”
陈煦安解释道:“之前显怀了。”
林落卿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你没喝吗?”
“嗯。”陈煦安见他脸上的笑意,泼冷水道:“又不一定是你的。”
那倒是,毕竟阑瑄也射进了子门里,不过那又如何,谁的都没关系,毕竟现在陪在陈煦安身边的是自己。
——
开春三月,都城传来消息,御史谢温怀因犯圣怒,贬去官职,丞相阑瑄则入民间替陛下体察民情。
阑瑄与谢温怀一同南下,半年之久,终于再次见到了陈煦安,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过了许久再见到谢温怀,喜不自胜,眉眼弯弯,立刻远远喊道:“温怀哥哥!”
谢温怀快步上前,将他小心翼翼抱进怀里,身后阑瑄黑着脸问:“你就只看得到他吗?”
陈煦安放开谢温怀,看着身后的阑瑄,也叫了声:“丞相大人。”
“为何不叫我阿瑄哥哥?”看见陈煦安对谢温怀的温柔眼神,阑瑄挤到两人中间:“不许那样看他,我嫉妒了。”
林落卿带着陈煦安南下之后,谢温怀和阑瑄便时常送信过来,两边常有交流,所以谢温怀早便知道陈煦安怀了孕。
虽刚收到信时气急,慢慢地也调整好了心态,他怕陈煦安的身体支撑不住,还差人送过来许多补品。
晚上时,林落卿也回了院子,一家人总算相聚,四人一起用了晚膳,然后因为同床的事情争抢了一番,最终决定四个人睡一起。
14/
每天大着肚子,身体极易疲倦,林落卿伺候他沐浴完后,他就上床睡觉了。
林落卿因近水楼台半年之久,被两人联手驱赶,谢温怀和阑瑄占据了陈煦安左右的位置,睡梦中,陈煦安发出一声闷哼。
“唔……”
林落卿睡在另一边的软榻上,听见声音便以为陈煦安不舒服,赶紧掀了被子前来查看,结果对上两双驱赶的眼神。
林落卿默了一瞬,然后不悦地嘱咐:“小心一点。”
赶走林落卿后,谢温怀重新吻住陈煦安红润的嘴唇,刚刚的闷哼便是从唇齿之间溢出来的,阑瑄则是将手指从臀缝处挤进他的腿间,按摩他的雌穴。
怀孕中后期睡觉宜用侧卧的姿势,陈煦安便是面对着谢温怀的方向,那人用舌头将他的脸舔了个遍,又拱进他的脖子里齿咬锁骨,一寸一寸留下吮吸的暧昧红痕。
三月天气已然回暖,陈煦安只穿了一件薄睡衣,谢温怀将它扒开褪到手臂上,露出已然初具形状的丰满乳房,有力的嘴唇立刻钳住,舌头不住打磨,留下齿咬的痕迹。
阑瑄那边将整个手掌都挤进了陈煦安的腿根之间,手掌被挤压成奇异的形状,动作却越发过分,中指和无名指埋进雌穴里,浅浅深入两个关节,不停打着转儿搅动。
指尖一片滑腻袭来,阑瑄勾起唇一笑,随后手指更加用力。
身体从上到下被玩弄,即使睡梦中,陈煦安也忍不住发出暧昧的哼唧声。
“嗯哼~”
两人太久没有进入过这具美丽的身体,这浅哼声已足够唤醒两头沉睡的巨龙,手指从雌穴里抠挖出一大汪水,将腿根沾的滑腻无比,阑瑄掏出硕大的阳根,毫无阻碍地戳进了腿缝之间。
肉菇破开肥美的嫩鲍,滚烫的硬挺碾过阴蒂,刺激着陈煦安那处敏感地带,粗长的肉茎从臀缝进入,擦过那双细腿,又在身前露出顶端肉菇。
烛火未灭,床幔轻微晃动,三道影子在床上交缠,阑瑄的肉茎被淫水打湿,在陈煦安的腿间用力猛戳,发出“噗呲噗呲”的旖旎水声。
陈煦安没几下就被戳醒了,巨大的性器在碾在阴唇上,阴蒂处密密麻麻的爽感穿来,他熟悉这股气息,虽看不见脸,但一下子就认出了背后的人。
“阿瑄哥哥……好痒……”
唇齿间溢出的声音惹得阑瑄双眼通红,肉棒更加大力磨过阴蒂,将那腿间三角区形成的甬道当成精致穴洞狠狠奸淫,腰部快速挺动,肉棒捣弄穴口软肉,将粉红的色肉挤压成暧昧形状。
“唔……好爽……唔……”陈煦安又叫了一声,就被嘴里突然插进来的肉棒堵了回去,腿间已被人占据,谢温怀便将硬的不行的肉茎塞进了陈煦安的嘴里。
温热又湿润的口腔立刻裹住那根巨大的火热棍子,陈煦安的嘴撑到极限,被堵的咽了口口水。
“偷偷怀了别人的孩子,你可要补偿我。”谢温怀蛊惑的声音传来,陈煦安吞住那根肉棒,喉咙里泄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嗯”,便含着那根棍子吞吐起来。
脑袋向前,将那根肉棒吞进了喉咙,肉菇抵住喉咙深处,被喉咙处滚烫的嫩肉紧紧夹住,几乎要挤压成椎形,下一秒将碾到极限的肉菇吐出,一进一出间,把谢温怀弄得欲罢不能。
被子里,谢温怀的屁股被阑瑄一对囊袋敲出一片深红,整个阴唇被碾成暧昧的粉红色,随着肉茎碾过的东西“噗呲噗呲”冒出灼热的淫水。
嘴巴里,陈煦安堪堪裹住那肉茎的形状,嘴巴大张着,舌头滑过肉壁,每一次吐出都带出几丝陈煦安包不住的银丝般的口水,肉棒顶端那黑洞一般的马眼里已经分泌出一些腥咸的白浊,但那只是十之一二,更多的还蛰伏在棍子里,就等那张小嘴将它含的爽了,再作为奖励一股脑儿喷出。
可那张小嘴丝毫不敬业,没几下便懈怠了,听着谢温怀不满的哼声,陈煦安欲哭无泪。
淫水从雌穴深处蜿蜒流淌,如同含了媚药一般将那甬道惹得骚痒连连,可身体底下作弄的肉棒却迟迟不肯进入,只在那洞口流连。
陈煦安就是被这东西惹得集中不了注意力,他吐出谢温怀的肉棒,浪叫不已:“啊啊啊……骚穴好痒……为什么……不进去……啊啊!!”
阑瑄脸色发苦,解释道:“不可以进去,会伤害宝宝。”
陈煦安溢出哭声,声音断断续续:“呜呜呜……那你……为什么要……啊啊啊……惹我……”
阑瑄亲吻他的脊背,安慰般用舌头舔舐,温声哄道:“不哭不哭,我帮小妖儿舔出来好不好?”
“嗯……”
……
谢温怀将人抱起来,从背后提住他的两条腿腕,犹如替小孩子把尿的姿势,双腿分开极大的幅度,被淫水浸透的雌穴顷刻间展露在阑瑄眼前。
谢温怀站在床下,一只膝盖踩在床边的矮台上,浅浅抵住他的屁股承力,阑瑄跪坐在床上,埋头在陈煦安腿间舔舐。
雌穴的淫水将腿间一大片浸的水光淋漓,仿佛要形成一片厚厚的粘腻水膜,阑瑄将雌穴上几乎成滴的淫水舔尽,舌头顶住阴蒂作弄。
那几乎丰满红润成大颗成熟樱桃的阴蒂,被阑瑄灵活的舌头碾成各种形状,陈煦安的腿在这种刺激下微微发抖,舌尖快速磨过阴蒂,酥痒的刺激感让陈煦安不自觉挺起屁股迎合。
舌尖滑过雌穴,将穴口新分泌出的淫水吞吃殆尽,舌尖顶开洞穴,如莲花一般的雌穴被舌头撑开,然后穴口收缩着嘬住阑瑄的舌头,那人拔出去时甚至发出“啵”的一声。
温润的鼻息扑在陈煦安高高隆起的小腹上,舌头如同弹片一般在穴口快速弹射,惹得陈煦安哼声连连。
那人不仅舌头不停作乱,手指也止不住动作,破开满是小褶的菊花,将两根指头塞了进去。
陈煦安的眉眼如同月夜造孽一般发红,蓄满晶润的水渍,红润的舌头在他的雌穴上不停摩擦,舌头上如同有猫舌头一般的倒刺,刺激地他淫声不断。
阴蒂已经是烂熟的状态,小樱桃红润的像少女的口脂,如蜜桃一般,仿佛能滴出水,这时再被唇舌尖顶住吮吸,陈煦安再也忍不住。
“啊啊啊……”右手长长伸出插进阑瑄的头发里紧紧抓住,一声大叫传来,谢温怀抱着的身体不停扭动,全身性的痉挛席卷而来,随着腰腹的扭捏惹得身体颤颤巍巍。
若不是谢温怀抱着陈煦安的腿,他定会忍不住猛地合上双腿夹住那脑袋,小屁股一跳一跳的,自阴道而出的一股灼热喷在阑瑄嘴里,弄得他鼻尖、唇齿,甚至包括下巴都全是亮晶晶的淫水。
一片暧昧在阑瑄脸上摊开,他抬起脑袋,笑意满满盯着陈煦安艳丽的眉眼,在他愕然的目光中,舔了舔嘴角,将喷进嘴里的灼热液体吞入腹中。
陈煦安羞涩的脸色一红,白皙的皮肤被粉色替代,几乎要滴出水来。
陈煦安倒是爽了,可房里还有三条大龙,一条都没有安抚好,他很想睡遁,可那三人眼眸紧紧盯着他,流连林落卿都凑了过来。
最终,陈煦安靠在床头,两只手一手抓着小落卿,一手抓着小阑瑄,嘴里还含着小温怀,忙活了大半夜,才将那三条巨龙安抚好。
那三汪龙息尽数喷进了他嘴里,将他弄得肚子发胀,后半夜才被谢温怀抱着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
自从怀孕,三人寻了许多法子替陈煦安养身体,倒也将他养的白白胖胖,六月中旬时,孩子降生了,没人计较那到底是谁的孩子,都把他当亲生的一样养着。
孩子到一岁时,越发长的像林落卿,林落卿天天抱着孩子跟两人炫耀,谢温怀和阑瑄懒得理他。
某天,林落卿回到家时,只有乳母抱着孩子,半天都不见陈煦安与另两人的身影,仆人禀告后才知道这两人居然带着陈煦安溜了。
信上写,林将军为国驻守边关,英勇无比,满是夸奖之词,实际意思却是:你就留在边关守着吧,我二人孑然一身,不受束缚,便带着安儿游遍山河,来日再见。
林落卿气急,这两人实在可恶,竟如此轻易就将人拐走,看来他也要寻个由头辞了这将军一职,但这何其难啊,不如他也来一招假死?
……
三人的第一站便是回窑城,那儿是谢温怀的家乡,也是陈煦安与父亲待过好几年的地方。
南境到窑城,途中正好经过碧云城,陈煦安见到了柳月霜和他哥哥柳星川,两人是碧云城有名的兄弟,生意做的极大。
他对谢温怀很是感谢,谢温怀那半年多时间里,不仅肃清的朝中的蛀虫,连许多地方官都没有放过,其中就包括害这两兄弟流离失所的那人。
拿回家产之后,两兄弟没有留在那边,那处地方太过伤心,他们便转而来了碧云城,重新做大了生意。
柳月霜不太外出,外面的事情基本都是柳星川操持,陈煦安被他迎进院子里说了好半天话,临走时他塞给陈煦安好大一叠房契和地契,陈煦安哭笑不得拒绝。
两人告别时,陈煦安看着他道:“找个爱你的人吧,像我一样。”
柳月霜愣住,随即像反应过来什么,落下一滴泪,坚定回道:“嗯,会的。”
离开碧云城,三人沿途边走边玩,三天后抵达窑城,谢父和谢母高兴得紧。
三人在窑成留了两个月之后,再次上路,没有目的地,走到哪儿算哪儿,陈煦安小时候多待在府里,爷爷疼他,但不许他外出,跟着父亲到窑城的几年,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如今,他终于能看遍大好河山的壮丽风景,身边还有爱着的人。
只是,这位前丞相大人明明长着一张工于心计的脸,怎么越来越幼稚的像小孩子。
马车停在一处江边,谢温怀升起火堆烤鱼,窑城里也有一条横穿城池而过的河,那几年里,陈煦安记忆里有无数次这样的场景,这会儿一不小心就看了进去。
阑瑄在背后叫他,强硬切断他缠绵的视线:“你眼里怎么只有他?我嫉妒了。”
陈煦安茫然回过头,随即笑了一下。
阑瑄一下子愣住,仿佛回到小时候,那个从旁边快速跑过的漂亮小孩儿,没有转瞬即不见,而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一个端着茶杯的小男孩儿,在兵器相撞的背景声里,自此失了心。
〈完结撒花~〉
01/
顾清正靠在窗户上吸烟,外头的雨下的很大,夹着风往窗台上飘了些,他头发约莫到齐肩的位置,微卷,被风荡了起来,抚在脸上。
顾清身高可人,但偏瘦,总给人一种高岭之花的视觉感,有些人就是如此,抽个烟都能抽出些忧郁的气质。
后边一群人玩儿的正嗨,男男女女都有,聊的话题不堪入耳,甚至有人提议要不要一起“玩”。
顾清通通没听,自顾自抽着烟。
除了顾清,游离于队伍之外的还有一人,那人静静地窝在沙发上玩儿着略显弱智的游戏,虽说手上动着,其实注意力全在窗边那人身上。
烟又烧掉一截,顾清习惯性地去弹烟尘,手落下去时才反应过来这是窗台,可已经来不及了。
也幸亏下一秒便有一个烟灰缸比在了窗台上,刚刚好接住那灰。
顾清自顾自弹着,没急于去瞧那人,这种献殷勤人的太多了,十个里总有那么两三个,剩下的也都会偷眼偷眼地瞧,见怪不怪。
等顾清再次抬手往嘴里送烟时,他才转头去看,那人身高长相都不错,但瞧着年龄不大,一股子少年感,赫然便是刚刚窝在沙发里那个。
“谢谢。”顾清淡淡道了声谢,完了之后重新转回窗台去看外边的景。
那人笑了一下,见顾清并没有与他多言的心思,便也不说话,眼神瞧着外边。
布满乌云的天空愈发阴沉,雨滴仿佛连成了线把天地连接在一起,预感到接下来是一股大风,顾清端着烟灰缸往那群人附近走。
里头有一人已经瞧他好久了,苦于搭不上话,这会儿见人终于过来,于是跟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正着声音调侃道:“顾清你约不约炮啊?”
另一人紧接着搭话:“这几个妹子可是看你好久了。”
这话说完,果然见那几个女生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有人问话了,顾清也不太好不回答,但他没说话,直接揽过手机往群里推荐联系方式。
所谓的群是刚刚为了玩儿游戏建立的临时群,人都在里头,他发一个进去便会紧接着发一串标注,比如:男+身高还行+长相一般+有钱
抑或是:女+长发+腿长
那些联系方式里,男的女的都有,甚至还有些主播。
发到后面,顾清嫌太麻烦,直接一连串扔进去,而后把标签里的列表截了个图,通过备注便能一览无遗。
屋子中间那些人无不拿着手机一脸惊讶,甚至有两个调侃他玩儿的够野。
唯有窝回沙发里那个,低头看着手机,神色不明。
其实这么多人,真正跟顾清聊过天的一个也没有,顾清嫌他们太烦,被搭讪时通通加了联系方式,但都会留一句“有需要会叫你,别发消息”之类的话,也有几个不知死活主动约的,下场通通是被删。
——
那些人玩儿的无聊,商量着各自散了,也不知是怎么配了对,几个妹子都被男生搂在怀里回了房间。
其中一个跃跃欲试想往顾清身边凑的,被他无甚波动的眼刀甩了回去。
顾清的房间低两层,电梯还在一楼,他索性直接走楼梯下去,正巧在楼梯间里接到了电话。
江谈远远跟在后头,只听到前边这人似乎是说了句“中庭酒店608房间”,他反应一下便知道这应当是顾清的房间号。
江谈右手紧紧抓着栏杆,几乎起了青筋,眼睛也眯的狭长。
他知道这人又在找“那些人”了,于是一路跟在后头,直到顾清进了房间。
可他在走廊尽头的窗台处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有人过来,终究是没忍住去敲了门。
顾清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衬衣,下摆到膝盖处,纽扣从底下合到了胸膛的位置,露出一片白。
“有事?”顾清问。
江谈没想好理由,于是胡诌了一个:“我房间洗手间坏了,可以借一下吗?”
听了这话,顾清并没有太多表情,却往后退了一步,给这人让出了些地方,这很明显了,江谈赶紧走进去。
好歹用了个借洗手间的理由,他对顾清笑了下便进了那个小门,一进去便被里头的景象惊讶到了,那洗手台上放着些他只在片子里才见过的东西。
江谈叫不出来名字,但哪一个怎么用,用在哪儿基本还是知道的,一想到顾清每次跟别人玩儿这些,他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
在里头拖了个放水的时间,他打开门出去,只是脸上没一点笑容。
顾清正在衣柜里找衣服,江谈走过去站到他旁边,顾清先把手里的衣架扔在床上,而后淡淡说:“还不走。”
江谈没回话,定了几秒,突然凑上去把顾清按在柜门上,手撑在两边成了个圈在怀里的样子,而后伸着脑袋想去亲。
眼看着就要亲过来,顾清赶忙抵住他的头。
他没急着把江谈往后推,也没急着挣脱,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江谈眼眸有些红,盯了这人一会儿,神情突然变的正式,他沉着声音问:“我可以吗?”没等到顾清的回答,他又像推销似的说:“我比他们干净。”
“出去。”顾清呼出一口气,冷冷地说。
江谈没动,纵然被拒绝了手也没收回来,他还在思考着说些什么能让这人接受自己。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顾清却突然主动抓上了他的手臂,同时身体有节奏地颤抖着,一下剧烈一下平静,如同在痉挛一般。
江谈眯了眯眼睛,趁着顾清分不出神顾及自己之时,伸手摸向了这人双腿之间,隔着早已沾湿的内裤,里头果然有一团东西正在震动。
他有些事还没弄明白,但现在不是懵懂的时候,他捏着那团东西在顾清下体处打转,身前这人的反应果然更加明显,抓着他手臂的力又重了些。
“抱着我。”江谈用半命令的语气说道。
可顾清不但没有抱他,反而推了一把,同时愤怒地说:“滚出去!”这人临近高潮,纵然尽力愤怒着,听起来也更像在含情地呻吟。
顾清顺着衣柜滑到地上,跪姿类似公主坐,阴唇处那颗震动的东西被紧紧压着,地上借不了力,他手指只能紧紧地抵着地板,关节都有些泛白。
江谈见了,赶紧去抓他的手,同时也跪到他身前,半强迫地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顾清懒得再扭捏,直接借了力扭动起来。
等第一波高潮终于过去,身体虽然还酸软着,但他不再借江谈的力了,撑着地想站起来,江谈赶忙扶他。
扶到一半这人却坏心思地一转,将顾清压在了床上,不给他顾清反应的时间,他直接将手伸进这人内裤里去探寻那处地方。
顾清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但他没说话,也没其他动作,任由身上这人作妖,他倒要看看,这人是个什么反应。
江谈先是摸到一手的水,他其实不太明白,一个男生的自慰工具为何会是跳蛋,飞机杯不是更合适吗?
但他再往后摸终于明白了,这人的身体构造竟与常人不太一样,他皱了下眉,抬眼去看这人的表情,却见这人一脸幽幽地看着他。
“可以滚了吗?”顾清已经很不耐烦了。
江谈没再纠结女穴的事,他右手试着将跳蛋往里顶,同时趴在顾清耳根子处,用低沉的声音蛊惑道:“让我帮你好不好?”
02/
“别往里顶。”顾清夹住了腿,阻止他的动作。
小小的跳蛋上早已经沾满了粘液,微微一动就能挤进去,听见了这话,他赶忙揪着顶端的小绳子往外扯,生怕这玩意儿一不小心滑了进去。
顾清呵笑了一声,说:“不是要帮我吗,你打算用这个?”
“当然不是。”江谈赶忙否认。
“滚下去。”顾清说,话还是个重话,但这会儿的语气相较之前要平和的多。
谁料江谈不仅没听,反而抱的更紧了,他把头埋在顾清颈窝处,小声乞求道:“别赶我走。”
那样子就跟个快被抛弃的小宠物似的。
顾清轻声“嗯”了一句,而后说:“先下去。”
江谈一个挺身站起来,顺道把那枚跳蛋取了出去,他不知道顾清这会儿要干嘛,只能安静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顾清也从床边上站起来,揪着江谈的衣领将他拽到乳白色的凳子上,而后欺身上去跨坐到他腿上。
江谈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些懵逼,直到身上的人前后扭动起来才回过神。
顾清手臂盘在江谈脖子上,下体只有一层薄薄的内裤,被氲的湿湿的,此时一下一下触碰着江谈身前的帐篷,也沾湿了那一片。
顾清探下一只手去解他的的裤子,而后扒着内裤的边缘往下剥,等那跟粗长的性器露出来之后,他才趴在江谈耳朵边上调笑着说:“好像不够挺啊!是我诱惑不够吗?”
虽说是句调戏般的话,这人却一字一句说的无甚情感。
但江谈还被这话惹的几乎红了眼,他双手揽上顾清两片腰窝前后送了起来,那片湿润直接沾到了花茎上。
“让我进去好不好?”江谈小声请求,他现在阴茎又胀又疼又痒,急需要被爱抚。
顾清没回应,依旧自行扭动着,等身下这人憋到不行时,才站起身来,捏着江谈的手摸上自己的底裤。
“脱了。”顾清半冷漠半命令道。等这人快速把他的内裤剥到脚腕处时,他又继续说:“还有你的。”
江谈抬头看他,眼睛里已经爬上了些血红,他委委屈屈地问:“你不帮我吗?”
顾清好笑地看着他,递给他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江谈鼓了下嘴,只好站起来低头自行脱了裤子,没等再坐回去,就被顾清粗暴的压在了凳子上头。
顾清下半身处水渍一直未干,这会儿抵在江谈的花茎上,又往出淌了许多,顺着江谈的大腿流到凳子上。
顾清似乎在用小穴去调戏江谈的阴茎,江谈被挑逗的全身发痒,阴茎更是十分难受,身上这人每动一次,他的花茎顶上就被触碰一次,这人却又始终不放进去。
他想伸手去稳定花茎的位置,可没等手指探进去,身上这人便冷冷地说了句:“别动”,江谈当即不敢再动了。
顾清不再蹭了,小穴停留在江谈阴茎的位置,而后探下两根手指夹住他的蘑菇头,往小穴口里送了一些,也不多,仅三分之一食指的长度,可顾清操控小穴不停地吮吸着,江谈整个大腿根都软麻起来。
关键是这人太会了,一边收缩小穴还一边趴在江谈耳朵边上舔祗他的耳根处,江谈被这双重刺激惹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你哪儿最敏感?这儿?还是这儿?”顾清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风轻云淡地问出了让江谈有些崩溃的话,边问还边移动着指头去抚摸,先是喉结,接着是乳头,每滑过一处,便是一阵颤栗。
“别再调戏我了。”江谈把头埋在顾清肩膀处,呼出一口粗长的气,最终没忍住出了声,这人再不帮他释放一下,他的阴茎就快被撑废了。
即便不废,那也会凭白射出来,无论哪种结果,都太丢脸了。
江谈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故意在玩儿他,反正如今箭在弦上,无论如何,他得把主动权找回来,于是双手卡住顾清消瘦的腰窝,往自己身前一送,同时屁股也往前一顶,那巨大的性器直接没了一半进去。
“嗯——”顾清自胸腔发出一声闷哼,同时双手死死抓着江谈的胳膊,那力道之大,就跟要把江谈的骨头捏碎似的。
接着他便听到顾清低斥了一句:“你想疼死吗?”
江谈没敢立即抽送,一手搂着顾清的腰,一手抚着他的背顺起气来,仿佛这样就能替他减少些疼痛似的。
其实江谈也疼,毕竟是第一次,刚刚往里送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肉壁被撕扯一般,好在他定力够强,给生生忍住了。
顾清被这动作给整笑了,随口说了一句:“你是傻子吗?”
江谈见这人好歹是笑了,心里也放松了些。
一放松下来,阴茎上的感受便十分明显,他能感觉到,顾清的小穴紧紧地吸着,但并未张合,从始至终只有吸力。
“怎么了?”江谈问。
“我先缓一缓。”顾清呼出一口气,而后回。
等顾清终于从疼痛中缓过来之后,他尝试着借力动了起来,这会儿还只敢浅浅地吞吐着,小穴里温热的汁液不住地往外流,两人腿间都是一片湿热。
由于刚刚才高潮过,其实顾清现在的爽感并不太明显,只是吞吐之时,那根粗大刮过肉壁,会带起一波颤栗。
顾清小声请求:“让我来好不好?”
这当然不可能,顾清直接无视了他的请求,见这人还想说话,他倾身从被子上捡了那跳蛋来塞进江谈嘴里,堵回了他后头的话。
那东西还在震,一下一下磕在他牙齿上,江谈觉得自己整个颅腔都在发麻,最关键的是,顾清大拇指抵在上头,他根本吐不出去。
江谈此时嘴里含着那枚跳蛋,张的大大的,莫名……有些可爱。
顾清觉得这人可能是个傻子,横冲直撞地跑进来妄图勾引他,倒也是个……
怎么说呢,是个傻子吧!不过,还挺可爱一傻子!
顾清起了些玩儿心,他又把跳蛋扯出来,接着趴在江谈耳朵边上小声问:“会叫吗?”
江谈刚解放出来,下身又被小穴夹的意乱情迷,双眼猩红,蓦然之听到这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人还要调戏他。
不过下一秒他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进入正戏了,他可不会再任由这人摆弄,思考两秒,便也以同样的姿势回话:“不会,你示范一下。”
顾清也勾起了嘴角,这小傻子还想要回主动权,呵,不知道现在谁在上面吗?
这样想着他便要把身子往回撤,眼看着阴茎就要掉出去,江谈赶忙搂住他的腰。
“我会。”
壮士断腕,犹有尽时,不就是浪叫嘛!
江谈把着顾清的腰继续一前一后地动,同时吻着他的喉结粗重地喘起气来,略微有些淫荡的叫声也夹在里头随之而来,顾清暗叫了声不好,这人舔的很好,叫的也是真浪,他本来没有高潮的感觉,这会儿直接被这叫声惹了出来。
他只觉得小穴里头十分痒,全身都痒,赶忙抓着椅子靠背剧烈吞吐起来,每一下都让那阴茎顶到了花心。
“我要高潮了。”顾清说。
最后一下的时候,顾清直接重重的往前一送,拿东西几乎是撞在了花心上,他整个身体伏在江谈身上,剧烈但有节奏地抖动起来,身体不由自主躬了起来,高潮的爽感之后便是一股无力的酸麻,那东西还顶在他的花心上,他根本不敢往后退,那痉挛感绝对会让他直接倒在江谈怀里。
他只能再缓一缓,这时,身下那人却说:“我还没射呢!”
顾清好歹是个有节操的美人,即便是工具人也得对人好点不是,等他身体稍微恢复了些力气,便双手搂着江谈的脖子动起下半身来,这人也到临近点了,他没再一前一后地抽,而是更多地用小穴去吸允。
“爽吗?”顾清问。
“嗯……”
有感觉就行,顾清咬着他的耳朵浪叫起来,说浪叫不准确,他很会用胸膛去压声音,这样泄出来的气声里头都带着充满诱惑的呻吟,类似于有气无力淫叫,他的声音属于清脆的好听,这样一番操作下来,对身下的人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果不其然,还没叫几声,江谈便喷薄了出来。
一股一股的热流喷射在花心上,刚才的动作让花茎顶部与花心之间空出些地方,正好尽数承接了这一股又一股的温热。
顾清从他身上下来,从阴茎上扯开时发出一声“噗嗤”,紧接着便有许多汁液顺着大腿往下流,清澈的混浊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