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榕见状,也不提贺贺了,低声同太子交谈,“顾钺那病莫不是严重了?”
也就好了一阵子,近日瞧着,顾钺那脸又青白起来。
顾榕原本打算离开时也带着顾钺的,然而他那病离了太医院,也不知能熬多久。
“这么多年了,太医院也尽力了,倒可以出去寻寻有无良医。”
太子若有所指,顾榕领悟话中意,点了点。那他们就一起走吧。
比赛还在继续,柳鸳已被她爹喊了回去。没了说话的,贺贺满脑子都是太子,又一想两人同在殿里,却不能说话,不免心底发酸。
大抵上上午不会有南照的,贺贺想,不如出去透透气再回来。
如此想着,她就嘱咐了一下贺二几人,不动声色溜出了殿。
顾榕瞥见,不欲理会,可想了想,还是同太子道:“我饿了。”“……”太子抬袖要唤宫女,顾榕扯着他衣袖,“你去未央宫拿点糕点吧。”
太子此时才惊讶起来,他中途离开不太好吧,瞥了要煊惠帝,煊惠帝正听诗听文章听得起劲儿。
“去吧。皇兄。”顾榕再次要求,太子扫见贺贺那边空了的座位,眼底一震,“你……”
“我只是饿了。”顾榕可怜兮兮起来,眼底似乎还有泪花,太子一见如此,也毫无顾忌了,索性直接起身走人。
极快地从上座转入内殿,他想着贺贺去了哪儿。却在出了大光殿,抬头的那一眼就看见了。
“贺将军。”
贺贺正在通往通往后宫的宽道上站着。咋一听太子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不由回头,心心念念的男人近在眼前,贺贺失神低喃,“顾旸?”
“贺将军无事,不如和本宫走一走,聊一聊?”太子强撑着压制住拥抱她的冲动,装得一本正经。
贺贺也学着客套起来,“既然太子殿下邀请,那本将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沿着宽道往里走,路遇一拨又一拨的宫女奴才,心底的话说不出,只能聊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比如:
“诗的话,还是温书严做得好。”
“我们杜悦甘拜下风。”
“我们杜悦?”
“嗯?”
“……”
太子想辩驳,又发现即便赢了,也改变了不了事实。
两人沉默一会儿,又开始了无聊的对话。
比如:
“你皇妹真受欢迎,这些青年简直对她一见钟情。”
“自古一见钟情都离不开色相,即便这样,你觉着很不错么?”
“……我只是在夸你皇妹美。”
“没有你美。”
“……”
贺贺从不知这男人一本正经夸她时,她会脸颊发烫,心中又甜又酸。
两人又随意说了些话,太子便领着贺贺到了未央宫。
“到此为止吧。”贺贺又反悔了,不愿进去,“还是殿下自己进去吧。”
两人并肩,太子声音很低,贺贺听见他略带祈求的声音,“进去吧,就这一次了。”
几乎是他话落,贺贺就狠狠点头,“好。”
她从未见过他这么说话的样子,哪怕是面对煊惠帝,他也不会如此祈求。
贺贺觉着自己承受不起,只好快速答应他一同进去。
第二次来了,却与第一次大相径庭,贺贺难免会忆起之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