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思休息休息,那就说明这事他胸有成竹,看来也不需要自己帮他了,顾榕也去了。
“齐茂!”煊惠帝在里头吼。
“哎!”齐公公跑进去,又被茶杯砸了出来,“去将他找来。”
这个他,想必是指太子。齐公公赶紧应下,颠颠跑着去喊太子了。
太子将眯了一会儿,这会还满眼的困意,被他赶着进了怀钰殿。
父子二人对视,齐公公不想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池鱼,麻溜儿地出去了。
殿里静了片刻,煊惠帝率先发难,“你真是长本事了,连女人都不喜欢了。”
太子抹掉眼里的睡意,无比清醒。他淡淡道:“谈不上不喜欢女人,只是不喜欢她之外的女人罢了。”
被他的态度所激,煊惠帝满眼又蓄起了怒意,“顾旸,你该明白,若不是清钰,你早就死一百回了。”
这不是太子第一次欺瞒他了。之前散步谣言,说贺贺怀孕,令煊惠帝行事踌躇,已经让煊惠帝大怒了。
然,并不只这件事,还有其他。煊惠帝不愿再想,他望着太子,厉声警告,“再有一次,顾旸,朕绝不绕你!”
也就是说,这次就算了。太子却不欢喜,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一再挑衅他,“你敢动我,母后不会原谅你的。”
“你威胁我?”煊惠帝气极反笑。
太子:“如果父皇真这么想,儿臣也无话可说。”
这并不是顾旸的作风,他一向是对先皇后避而不谈的,更别说拿她压煊惠帝了。而且素日,他对煊惠帝不说言听计从,但亦尊重有加。
如此反常,煊惠帝不禁起疑,可不过眨眼间,他就恍然大悟,“看来你还是心中有怨。”
太子不语。
见状,煊惠帝起身,走至他身前,低声道:“你觉着贺贺委屈?抑或是为了你俩的感情委屈?”
说完,不待太子有所反应,他就又道:“顾旸,在整个国家面前,所有的感情都是渺小而不重要的。”
“你是我大陵的太子,贺贺是南照予以重任的大将军,日后你俩必成敌人。”
“你要知道,你俩的感情,在这个大前提下,”煊惠帝笑了笑,习以为常道:“根本微不足道,也无关紧要。”
太子低下头,衣袖内贺贺那半截衣角还静静躺着。他满眼嘲讽,“就如父皇与母后,是吧?”
“闭嘴!”煊惠帝平息的怒气再次降临,他一把抓起太子的衣领,太子被迫望进他眼里。
“朕晓得你都知道了。”煊惠帝恶狠狠地道:“可朕不准你再提她!”
“我晓得什么?晓得是你设计让南照毁约?晓得是你故意让母后替你受那一剑?”
煊惠帝咬牙,怒气从他齿间溢出,手上青筋爆出,“也只有你,只有你敢……”
太子不理会,依旧轻声淡语,“你的野心,你的虚伪,实在配不上母后半点。”
下一刻,“嘭”得一声,太子的身体飞在殿门上,撞击的凶猛力道让他再次又跌落在地。
“咳咳……”
嘴角有鲜血溢出,太子抬袖抹掉,手臂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能改变你辜负了她的事实。”
可,面对他再一次的激怒,煊惠帝攥起的拳头竟一下子松开了,他敛去脸上滔天的怒意,不再看太子一眼,提步朝殿门走去。
“朕与你已无话可说了。”
太子垂着脑袋,嘴角溢出呵呵的笑声,像是嘲讽,又像是悲悯。
“你若同以往一样听话,什么都不管,朕答应你的依旧不会变。”
“小榕顾钺他们,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