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贺的娘亲早逝,贺老将军疼爱孩子,不愿寻人照顾,就又当爹又当娘地亲自抚育着贺贺。
如此一来,他进宫,自然也要将贺贺带进宫。贺贺与邬苏,实则是一起长大的情意。
且,贺贺年长邬苏三岁,在心里拿邬苏当弟弟看。她不愿邬苏如此辛苦。
她遂进言,“臣愿前去大陵查探。”
邬苏不应。
邬苏待她,何尝不好?
贺贺便日日进宫,次次都提此事。
邬苏依旧不应。
半月后,贺贺安排好军营之事,擅自离国。
邬苏大怒,派人去追,却早已没了贺贺的身影儿。
而贺贺,乔装打扮,顺利潜入大陵,花了半年的时间在各地暗中查看,却无任何成果。
就在她几乎认定传闻为假后,她看到了顾旸要选太子妃的公告。
之后,她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做了一个决定。
借此潜进皇宫,若再探不到军队所在,便回国。做这个决定时,她心是欢喜的。
若与意外,宫里没有秘密军队,南照与邬苏就暂时解脱了。若有,她可回国提前做好防备,无论哪一种,对她来说,都不算差。
遂,第二日,她就满城溜达,去茶馆,去酒肆,听人闲言碎语,说哪家姑娘如何如何,哪家姑娘能进宫参选太子妃。
听了几日,为了安全起见,贺贺瞄准了其中一家,贺家。
他家姑娘也叫贺贺。与自己同姓同名,也是缘分。贺贺很满意。
贺家在朝堂上其实不算出众,没什么皇亲国戚,只是刚刚具备选妃的条件而已。
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她更容易驾驭。她趁夜色偷偷溜去了贺家,偷看人家姑娘,趴屋顶上掀瓦的那种,却发现姑娘过得并不如意。
自己住,无人服侍,吃的又是残羹冷炙,春寒料峭的天儿,盖的被子又薄,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大小的待遇。
想不明白的贺贺离开了,到了白日,又去打探贺家的情况,听了几日,算搞清楚了什么情况。
原来贺家姑娘同她一样,幼年没了娘亲,爹爹又娶了一个女人。
可惜女人心性刻薄,待她不好,她爹爹又不管,她性子又软,长此以往,她在家地位越来越低,就连奴才们都敢欺负她了。
贺贺有一瞬间想放弃,这样的姑娘,她如何下得了手?
她犹豫着又去了贺家,还是趴屋顶上,瞧见的情况却大为不同。
屋里竟有一个男人。瞧其妆扮,像是个护院,两人如胶似漆地坐在一起,姑娘在轻轻哭泣,男人神情悲痛。
什么情况?
贺贺疑惑,贴耳去听。
“我爹不会同意我们的。”姑娘哭得可怜。
男人不语。姑娘猛然道:“你带我走吧,这个家我是呆不下去了。”
哦。
贺贺心想,定是姑娘喜欢上了护院,可护院身份低下,她爹虽平时不管她,可这种丢他脸的事他可不会不管。
再者,这姑娘在这家里过的不如意,索性与男人一起走了算了。
不错,贺贺很认同她这个做法。
正想着,忽而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夹杂着说话声。
“你真的看见一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间?”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是文轩,平时他俩就喜欢眉来眼去的,奴婢不会看错的。”
贺贺惊讶,看来有人找麻烦来了,她又往屋里看,屋里两人已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