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亲儿子的待遇吧!
他一边酸着,一边翻奏折,口中不经意提,“父皇,追查刺客之事,可有眉目了?”
那夜,大陵算出了丑,被人在自己宫中刺杀不说,还赔了一整个东宫,据说还有什么秘密军队被炸了。
可笑!东宫何来的军队!
顾钺思及此事,心中又酸又痛,可怜整个东宫的人,还有他皇嫂,竟顷刻间不在了。
煊惠帝却回:“不急。”
距此事已有一个多月,煊惠帝仍是不紧不慢,好似被各国嘲笑得不是他,可唯有在寻找漱贵妃这事上甚为积极。
顾钺由此越发不满,心道对顾燎他们您倒是上心,皇兄那边可是真没了一个活人,怎不见您急成这样!
偏心得太过明显了。
顾钺心中有气,胸口闷得难受,回身就是一拜:“父皇,儿臣身体不适,可能先回去休息?”
煊惠帝头也不抬,“回去之前,先把你皇兄找来。”顾钺憋着气出了勤政殿。
一路赶往未央宫,他心道既已去了,不如再去瞧瞧顾榕。
他还算走运,顾榕今日出门了。
午后暖阳,气温怡人。
湖边的四角亭子里,顾榕惬意地躺在软榻上。
容荔与太子也在。
容荔揶揄她一声,“你快起来,这可是贺贺的地盘。”
顾榕懒洋洋翻了个身,不理睬她。
容荔委屈地去看太子,太子轻轻飘飘望过来一眼,“你坐的地方,也是贺贺的。”
“呵……”
顾榕忍不住笑了。
容荔羞愤,怨太子不给她面子。
“你怎么不说整个未央宫都是贺贺的?”
“忘了。”太子淡然,目光掠到了亭外的顾钺。
容荔气得咬牙,声音却俏得勾人,“你真讨厌。”
顾榕唰得一声坐起来,浑身鸡皮疙瘩四起。
“你讨厌死了,枉臣妾生得这么美。”容荔媚眼带泪。
太子别过了头。
一旁服侍的宫女奴才背过了身。
正瞧见这一幕的顾钺心想,他这位新皇嫂大约也不太正常。
“三皇帝,你来了。”瞧见顾钺,容荔泪水干得太快,转瞬眉眼带笑。
顾钺抽了抽嘴,硬着头皮走进去。
“皇兄,皇嫂,皇姐。”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太子略感意外。
顾钺老老实实答:“父皇要见你。”
顾榕眼不带笑地站起来,“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等不及三人反应,她已疾步出了亭子。
“皇姐,你这几日好不好?”顾钺的声音追了过来,可惜回他的只是顾榕极其潇洒的背影。
顾钺蔫蔫站着。
“你看着不太好。”太子眼里浮起担忧,“还是回去歇着吧。”
顾钺遂离去。
“他这副模样,真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容荔稍做思考,“又被父皇训了?”
“许是吧。”太子不愿多谈这个,“小榕选驸马在即,你要如何办?”
容荔不答反问:“殿下需要臣妾做什么么?”
太子挑眉,“你当真能舍弃?”
未曾想,容荔却道:“舍弃自己,成全他人,我一贯如此。”
她是用一种快被自己感动死的语气说的。
宫女奴才们身体又是一震,看来这位也要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