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魔族全军围剿,一个人孤立无援的绝望索绕在心,死前种种仿佛近在眼前却又恍若不过是黄粱一梦,如梦似幻。
这最后一仗,终是败了。
被背叛的愤怒与不甘纠缠在一起,堵得人心闷。
董叶轩眼神变得凌厉,既然他重活了一回,那必要屠尽仇人血,再登巅峰。
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抽噎,董叶轩看过去,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孩子不时用脏兮兮的衣袖偷偷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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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眼中的神色,往旁边挪了挪,挤出一个笑,柔声询问:“小家伙,这是哪儿?”
本是埋头抽泣的孩子被吓了一跳,盯着董叶轩,满脸泪痕的孩子眼神中充斥着恐惧:“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
罪魁祸首的某人摸了摸自己鼻尖,默默移开了视线。
点点微光照亮空气中的尘埃,瞳孔逐渐聚焦,他这才看清远些的景象。
缩在角落的孩子看着比他还惨,几个绑缚着绳索的孩子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他们粗布麻衣遮盖不到的肌肤缠满了青青紫紫,或是拳打脚踢,或是被鞭挞出来的伤痕印刻在原本细嫩的肌肤上,找不到一块好肉,显得尤为可怖。
这是一座不大的地窟,视线开阔,无障碍物。
狭小的空间关押着八名孩童,筑土为墙,掘成的地穴,洞顶很高。
墙上地板或多或少沾着已经干涸的血液,西南方关着一扇铁牢门,门低窗小,隐约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谈话。董叶轩往窗户底下靠了靠,试图听得更清楚。
“那小子老实了?”
“刚挨了顿鞭子,就算想哭也得给我憋回去。”
“给我盯紧,再给我逃了,饶不了你!”
“是是是,张管事慢走。”
听罢,董叶轩稚嫩的脸上挂了满脸黑线,他竟是遭了人贩子!
想到这一点,董叶轩眼光陡然一沉,他转动了一下自己纤细的手腕,里面毫无灵力波动。
修真多年,他已然忘却身为凡人是什么感觉。虽说可用神魂压制,但他如今身体虚弱,恐怕支撑不到逃出去。
如今之计,唯有伺机而动。
“吱呀”声打断了董叶轩的思绪。
久闭的深灰牢门缓缓打开,自外走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健壮汉子,旁边还跟随着一个身量矮小,大眼猴嘴的中年男子。
“带走。”一声令下,又进来几个人,将里边关押的孩子粗鲁的抓了出去。
一时间,孩子压抑已久的惊恐尖叫与抽泣声席卷牢房。
几个孩童如同物品般被明码标价一一跪在地上,车辆纷纷,人马簇簇,如同一个另类的菜市场。
男孩女孩们脸上原本灵动的双眸失去了亮光,散去了孩子的天真,独留下溃散空洞的躯壳。
男男女女来来往往,本瞧见这群孩子里还有几个好苗子,可见了孩子那副被抽了魂的模样又觉得没意思,停驻一会儿又摇着头离开了。
伢人手里夹着半截没抽完的烟,吐出一口浊气,复而又揿灭了烟蒂。对着一旁的同伙诉苦:“嗐呀,棱德甲子年那年生意还好,四年过去了,这生意是越来越差了。”
一霎间,董叶轩茫然失措。原来已经是棱德戊辰年了,他竟然死了这么久。
正当董叶轩思量之时,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了伢市,走下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他手执折扇,身量极高,生得风流韵致,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
男子身份尊贵,普通人在见到他的时候都需要下跪行礼。
见了男子,董叶轩一时恍惚,却不料男子那双好看的眼眸竟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他连忙低下头,与那人错开了视线,心里懊恼到骨子里去了。
完了完了,这不是他多年勾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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