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茂听得耳朵发红,伸了手使劲儿去挠了一把。“下去啊你!”
李盛东不肯,上下其手,一边摸一边继续趴在人耳边说流氓话。“我流氓又不是一两天了,你赶紧的休息一下,我们再……”剩下的话就贴着身下那人说了,刚说了几句,不出意外的瞧见那人顺着耳朵一路红到了脖子。
“滚你的!我不……啊……别、别别!李盛东你别这样弄……啊啊!嗯……”
李流氓家的床又开始吱呀做响,床头柜子上的小鹩哥已经懒得去看了。小鹩哥把柜子上的鸟食儿啄着吃完,又慢条斯理的整理了羽毛,自己飞到客厅去玩了。
李老板舒缓以后,从床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抓鹩哥。
他学着白大少的手段,把这坏鸟扔阳台去关着了。小鹩哥接二连三的受到粗暴对待,它这心智开启的也特别快——这次小东西没老实呆在外边了,它耷拉着翅膀,学人咳嗽、打喷嚏。
李华茂从浴室出来就听见了小鹩哥咳嗽的声音,那实在是太可怜了,他听着那一声声的咳嗽,忍不住过去瞧了下。
小鹩哥认识李华茂,这两天喂食儿的都是这个人。它顶着半秃的小脑袋,身上的羽毛也有点乱,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华茂,使劲儿打了个喷嚏。“哈啾!!”
李华茂见了于心不忍,隔着阳台的玻璃推拉门跟它说话,“以后还敢淘气吗?”
小鹩哥耷拉着脑袋认错。
李华茂隔着玻璃请弹了一下它的脑门,给这小家伙气笑了,“说句好听的话儿来!”
小鹩哥从善如流,立刻歪着脑袋来了一句,“恭喜发财,发财又发财!”
李华茂打开阳台门把小东西放进来,“下次不许乱学话,不然还关你啊。”
小鹩哥啄了一下李华茂的裤腿儿,瞧这样子是乖了。不过之后李盛东把它的鸟笼子给放到阳台上的时候,小鹩哥还是抗议了一下,它不喜欢阳台,那是个关鸟的地方!
李盛东抬手就把它弹进去了!“老实儿呆着!再不听话,一会儿红烧了你。”
小鹩哥欺软怕硬,老老实实的呆在阳台上,蹲在笼子里忧郁了。它觉得这个地方真的不好,以前在丁浩那边,只有晚上才被关在阳台上,现在这个粗鲁的大个子时不时的中午也要关它……小鹩哥很委屈。
小东西开始怀念起了镇上的生活。它瞧了一眼阳台上的盆栽,很不屑的歪过了脑袋,它觉得这里的‘树’没有丁奶奶家的高,连棵能藏身的吊兰都没有。又侧耳听听外边,一连几天都没有听到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它爱如生命的炒豆……
这里竟然连卖炒豆的老头都没有!!
小鹩哥彻底悲愤了。
治疗这种青春期忧郁的特效药,就是恋爱。小鹩哥的爱情,在李华茂一次下班进门的时候,突然发生了。
准确的说,是自从看见李华茂手里捧着的那只鸟儿开始,小鹩哥恋爱了。那是一只黑色羽毛的鸟儿,嫩黄的嘴,耳后一抹浅黄,跟小鹩哥长得像极了。小鹩哥围着它蹦来蹦去,试着用嘴巴去帮它梳理羽毛。
那只鸟明显的受伤了,对小鹩哥的示好也有些抗拒,用嘴使劲儿啄了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