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凉那件,则是一件火红火红,全新的。
显然是为了配温疏白那件,特意为她赶制的。
温疏白下车后,回身先将楚微凉抱了下来,从掌门手中拿过红氅,帮她披上,又仔细将丝绦打成漂亮的结。
后面,穿着夏季的襦裙,张开小手等抱的温眠,被彻底无视。
楚微凉小心提醒:
“师尊,眠儿还等着呢。”
“她那么大了,可以自己下车。”
“……,可是,其他人也没有大衣。”
“他们不冷。”
“……”
楚微凉从来没被人如此特别地偏爱过,她过去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眼下忽然这样,看上去比五岁的孩子还娇,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但又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面前驳温疏白的面子。
于是眼珠儿转向秦不羁求救。
秦不羁最机灵,立刻上前解围:
“呵呵,小师叔无需多虑,其实我们都不冷,是师叔祖觉得,你是他的入室弟子,你们俩都穿皮草,会显得我们梵天阙比较有钱。”
楚微凉:……
温疏白:……
车里的人陆续跳下来。
封豨变成壮汉,将温眠扛坐在肩头。
池千秋和蓝莲花也换成了人样儿,东张西望。
三个妖魔第一次踏足这么神圣的地方,都十分新奇又谨慎。
梵天阙的弟子们不多,但都是一副比较有见识的模样,并不觉得宗门里来了妖魔有什么不妥。
池千秋四下看了一眼,“啧,一个个都长得不赖啊!”
他以后得更加盯紧阿凉。
蓝莲花深深吸了一口气,“好精纯的灵气。”
在这种地方,只要他想,可以一天到晚不停地开花,或者直接进化成参天大树!
只有封豨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差点把温眠给崩掉下去。
“唉,这儿可不怎么样。”
它习惯了镇魔塔里的浑浊浓重,忽然遇到极致干净的灵气,反而浑身难受。
-
晚上,梵天阙大摆宴席,庆祝师叔祖回家。
因为温疏白一向懒得立规矩,加上满门都是男的,场面一度不像修门聚会,反而像个山寨贼窝。
楚微凉跟所有人都不熟,又知道自己碰酒就出事儿,便寻了个由子悄悄退了出去。
等到了没人地方,把喝了一身酒气的池千秋给招了过去。
“这儿没人,镇魔塔里的事,是你自己主动说,还是等我一句一句问?”
她低头慢慢转动着妖戒,收了在温疏白面前那些乖巧纯良,披着艳红的裘皮大氅,立在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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