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骑突袭,并且坚持打了就跑,晚上则会有步兵偷袭,将戎狄军营闹个鸡犬不宁便走。
徐连桥想要破慕玉白的局,却始终没找到突破口,当第四天,他站在瞭望台上,观察排成了b型的回撤骑兵队伍时,男人忍不住笑出声。
“白啊白……”徐连桥摇摇头,心中明白,在不知不觉间,这个曾经整日疯癫癫的丫头,已经成长为一个需要他仰视的巨人了。
“废物,一群废物!”戎狄主帐内,被慕玉白耍得团团转的高勋正在大雷霆:“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我要你们有何用!”
“可汗息怒。”徐连桥撩开帐帘,堪堪躲过一个正朝他脑袋呼啸而来的酒樽:“慕玉白越是用这种手段,越是明,她不敢与我们硬拼。”
“什么意思?”连日没有睡好,高勋的肝火也很旺,没了往日对待徐连桥的和颜悦色。
“据探子回报,大盛的北疆军,可能不足六十万人。”徐连桥没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大盛探查的事,接着道:“按照慕玉白的行兵路数,她每次出手,都会算准人数,争取每次出兵的利益最大化。若是人手很足,不应该每次都是股军队前来滋扰,而是至少会派十万以上的人大盛兵前来。”
“徐军师的意思是?”
“我们不能再被慕玉白牵着鼻子走了,我们要主动出击。”
若是慕玉白再此,一定会为徐连桥的机智点赞。连上被楚星辉带走的人,还有这两年6续从北疆调往岭南和东海道的士兵,如今的北疆大营,总人数堪堪不过五十万。
这其中,又被慕容峰带走了三万的精锐,北疆守备军又少了不少,根本没法和接近百万的戎狄大军硬碰硬。
“好!”高勋一拍桌子:“拔寨,召集所有士兵,今夜我们就杀过去,将大盛人杀个片甲不留!”
“慕……慕军师……这里危险,我们还是下去吧。”士兵张云畏缩的站在慕玉白身后,脸上写满了为难。
“有你保护我,我怕什么?”慕玉白又站上那日遇袭的瞭望台,她已经爱上了站在哨塔上远眺的感觉,目光顺着脚下一路延展,越过绵延起伏的,逐渐呈现出欣欣向荣之色的大草原,看着夕阳的余辉将草原镀上一层金边,她的心境,不由得开阔去多。
“我……”张云很想,那天他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可因那事,他从一个兵蛋子,一跃成为百夫长,该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都不出来了。
“我问你,段将军已经走了多久了?”慕玉白话锋一转,忽的问道。
“十六天了。”张云掰着手指算了算:“今天过完,就十七天了。”
“一晃十七天都过去了啊。”慕玉白的语气颇为感慨:“为他们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也是经历了呢。”
“慕军师这话是……”
“你能看出五里外有什么异动吗?”慕玉白指了指戎狄人驻扎的方位,反问张云。
年轻的士兵伸长脖子,仔细瞅着,摇摇头:“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你在回头看一眼我们军营,能看到什么?”慕玉白伸出葱白的手指,指了指他们脚下。
张云的眼睛被那支漂亮的手勾得抹不开眼,幸好慕玉白没有看他,否则他又该羞出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