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拔高:“你可知我们在这里浪费一日,就要消耗多少军饷?现在大盛国库并不充裕,要养这么多将士,需要百姓辛苦劳作多久!”
“现在知道心疼百姓了,打仗之前怎么没想想这个问题?”慕玉白的声音也跟着拔高:“嘴上说的好听,为了家国为了社稷,其实不还是为了你们自己那些野心。想要一统这片山河的,不是百姓,想要打仗的也不是百姓,你有什么资格说家国!”
貌似是被慕玉白这番话气着了,段昂瞪她,许久没有说话。慕玉白也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许久后,终于败下阵来的男人才开口道:“罢了,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同你计较。”
“呵,你不同我计较?那我还真是要谢谢段将军的大人大量。既然你觉得在我这受气,那我也就不留你了,慢走不送。”
听到对方一点不客气的逐客令,段昂一甩袖子,气鼓鼓地走出帐篷。当他也走了,空荡荡的帐篷只剩慕玉白一人时,绷不住的女人,跌坐在床边,用袖子捂着自己的脸,低声啜泣了起来。
“说吧,到底怎么了?”段昂冷着脸坐在主帐内,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我怎么不知你还有这么大的出息,不过是去谈个话,竟还可以闹出了一场,让整个军营都津津乐道的笑话,你们倒是真有本事呀!”
“属下斗胆有一事相问。”年轻人没有正面回答上峰的问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问!”
“段将军是真不知那时玉白会在帐外吗?”
“你是说我与你谈话时她在帐外?”聪明如段昂,自然一秒领悟了年轻人话中的意思:“我与你的话她都听见了。”
“是。”简单的一个字,慕容风回得颇为绝望:“她都听见了。”
“她怎么会在帐外?平时她没事,不都会好好的在帐篷里待着吗?”
“所以我想问您是否知道?”年轻人抬起头,一双幽暗的眼直直的盯着段昂的眼睛,像是盯着猎物的狼一样。
“你以为这是我给你下的套?这对我有什么好处?”男人使劲敲了敲桌子。
“没什么好处,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将军,您不是一直喜欢她吗?”
“你以为我喜欢她就见不得你们好?慕容峰,我告诉你,我是这个世界上除柏立山以外,最希望她能好好过的人!”
“可是她现在不好……”年轻人又低下了头,呢喃了一句:“都是我的错。”
“现在你知道错了,当时算计她时,你在干什么?在慕玉白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的段昂,总算找到了一些发泄的地方,干脆将所有的气,全部撒在了年轻人的身上:“她待你那样好,你是怎样待她的,她现在就是千刀万剐了你,我也不会有丁点的同情!”
“我倒是愿意被她千刀万剐,也不愿意她离开我……”年轻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要离开你,什么意思?”段昂眉头微挑,看起来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峻。
“她要与我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