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后面说,再往前行十里,遇不到人我们就回去,就回禀汗王,依旧没看到大盛狗贼的队伍。”被这阴沉沉的天压得有点喘不上气的万夫长很不爽的扯了扯领子,让一点凉风灌进来,才舒服一点。
这鬼老天爷,他还没在大冬天遇到这样的天,按理说,这样的天该是夏天出来,又闷又燥,他可以抱着光着膀子,抱着同样光溜溜的美人。
“前面有个山坡,需不需要找个探子先去探探路?”万夫长手下的左先锋瞅着远处的一小片山丘,有些不安的提醒。
“探个屁,我们都巡那么多次了,两个鬼影都没有,大盛狗贼胆小如鼠,有何需要忌惮。”相比于手下的谨慎,万夫长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示意队伍快马加鞭。
有老大下令带头冲了起来,跟在他们身后的骑兵一时间呼号齐想,一起催着马往前狂兵。
“呼……”就在戎狄人策马奔得尽兴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支弓箭,破开阴冷的空气,一箭命中万夫长的咽喉。接着,就在戎狄人没反应过来之前,箭雨像是从厚厚的阴云层中冒出,一箭箭射落处于急奔中,未来及刹车的戎狄诸人。
“前方有突袭,快撤退!”左先锋是亲眼见到万夫长倒下的,他急忙下令,想要退回弓箭手的射程,可是还不等他命令传达下去,第三波箭雨结束后,大批的大盛骑兵从山坡两侧杀出,迅将他们为主,大批步兵则从正面的山顶冒出,挥着手上闪烁着寒光的大刀,嘶吼着冲下。
“完了……”左先锋愤恨的瞪着万夫长倒下的地方,眼神又瞬间绝望:“一切都完了。”
“报……”传令官快跑进大殿内,殿内的高勋正讨好的为一个怀有身孕的娇小女子剥葡萄。
他下手,徐连桥则是自顾自喝着酒,两厢互不打扰。
“交锋了?”徐连桥瞥了眼没工夫管传令官的高勋,开口询问。
“木连一队,一万零三十三,全灭。”传令官的声音是颤抖的,他不知道汗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回事怎样的反应。
“如何歼灭的?”听到这个消息,在座的两个人都没有动怒,徐连桥反而饶有兴趣的追问。
“木连带队去巡逻,遇到一处山坡,他没有派探子去查看,没想到那山坡后埋伏着大盛军队。先是有一个支箭先……先将木连射落马下……”
“接着是不是箭雨落下,三波箭雨落完之后,左右两侧奔出骑兵形成了合围之势,而后正面奔出步兵截杀?”不待传令官继续说,徐连桥抢先接道。
“是……”传令官大惊,徐军师说得,仿佛他就在现场一般。
“没什么长进啊……”高勋颇为失望的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葡萄,端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些手段,徐军师,你若对上了,可有把握破解。”
“徐某不才,但若是让徐某带那一万人,倒是绝不可出现这种情况。”徐连桥笑了笑,慕玉白可是将军和少将手把手带大的,从小接触的军事教育,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七年前他不就接二连三败在这个小丫头手底下?
“你是说,她猜到木连不会前去查探,才故意这样安排?”高勋微微眯起眼,问道。
“是。”徐连桥放下酒杯,站起身,毕恭毕敬对高勋行礼:“慕玉白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对军法的运用,她最可怕的地方是对人性的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