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这位老爷,民妇不知自己到底算是来申冤还是陈情。”说到这里,慕玉白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民妇是代已故公公,和亲手送走自己夫子的婆婆,来说一句,十几年来从未有机会上达天听的话。”
““哦?”“坐在大理寺卿左手边的男子忽然开口,抢在大理寺卿前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话?”
“柏家一门忠胆,万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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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一百七十七章:在下孟浪了
也不知是不是和段昂待了的缘故,慕玉白觉得自己漂亮话说得是越来越好了。
说完话,她又重新低下头,几秒后,她听见坐在自己做前方的人,冷冷笑了笑。这人一身寒铁铠甲,腰间别着一把长刀,即使坐下,手还按在刀柄上。慕玉白猜测,他多半是东海道的守备将军刘璨。
居然把一方镇军之将给招了回来,可见皇上是是铁了心要彻查当年的旧案。
真是有趣。
“本府问你,你可知这聂云与柏守义的关系?”这次开口的是山羊胡子,和前面几个不温不火的问题相比,他的问话,显然歹毒了很多。
“回大人的话,之前并不知晓。”慕玉白回答的颇为隐晦,她故意忽略了时间,想看对方接下来会如何问。
“既不知晓,你怎么会记得,这个仅与你有几面之缘的打铁匠?”山羊胡子拔高了音量,接着问。
“五年前初到扬水城时,民妇曾想给为弟弟寻一位武功高强的师父,有人向民妇推荐了聂师傅,但聂师傅当场就拒绝了民妇的请求,故而民妇对聂师傅印象深刻。”
“聂云,本府问你,你当年何故拒绝慕氏的请求?”大理寺卿追问。
“当年柏师为保在下而死,在下对此一直心怀愧疚,生怕自身的这桩冤案会再牵扯到柏家后人,故而拒绝。”聂云答的合情合理。
“慕氏你说柏家一门忠胆,有何凭证?”这回问话的,是坐在大理寺卿左手边的男人。
“临行前,婆婆孙氏曾交给民妇一本公公柏守义所书日志一本,请大人过目。”说着,慕玉白从怀中掏出昨夜段昂交给自己的日记,端端正正捧过头顶。
一位衙役接过慕玉白手中的日记呈至三司面前,三人一同翻阅起来。
“本府竟不知,一本疑犯的手书,竟然可以当作证物,真是可笑。”就在三司翻阅日记的同时,一直没说话的兵部尚书冷笑着开口,坐在他对面的东海道守将刘璨紧跟着亦冷哼道:“末将也不曾想到浴血疆场几十载,竟然会沦落到与一个妇人对簿公堂。”
妇人怎么了?慕玉白在心中呛道,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还要感谢你妈生你之恩,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