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嗡的一声,又好奇,又意外,都感觉这像是在公堂上查案哪。可是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是罗斐然泼了春荼蘼一脸酒水。可是情不自禁的,都照做了。
“春荼蘼,你要干什么?”罗氏双姝的另一个道,“这是皇家苑林,不是公堂,你没必要哗众取宠吧?再者,我哥都说是无意的了,难道你还要硬污他一个罪名?”
“他无意?”春荼蕨斜睨着那个“无辜者”,“那就用事实来说明!”
话音未落,康正源走了出来,“荼蘼,我来帮你。”眼中的兴奋光芒,一次而过。他和荼蘼一起北上巡过狱,大抵知道她要做什么,不禁分外有兴趣。案件的推演,他最喜欢了。当然这根本不算案件,顶多是小肚鸡肠、狗屁倒灶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但好歹算······事件吧?
不用春荼蘼说,康正源站到需要的位置上。
“各位请看,刚才我是站在这儿的,而罗公子则站在现在康大人站的地方。”她的声音清脆明亮,因为说公事,就用了尊称,“罗公子距离我约五步的距离,他手拿酒盏走过来,地面平坦,中间无人遮挡,他即无残疾,又没有喝醉,更没有突然发疯,怎么会手舞足蹈,踉跄到完全控制不住双腿的程度?”
“这······是我妹妹不小心推了我一把。”罗斐然解释·“她并非恶意,想是催促我……”
“哦,原来如此。”春荼蘼似是认同的点头,但话题一转′“原来罗小姐虽然与罗公子是一家人,私底下却是有仇的。嗯嗯,明白了。”
“你胡说八道!”站在对面的罗小姐道,“我和我哥哥是亲兄妹,感情好得很,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谁不知道罗家的双胞胎女儿是庶出,罗斐然是嫡出?而越是所谓名门望族·暗里的阴私事就越多,尤其是嫡庶之间。春荼蘼这话正踩在罗家姐妹的痛脚上,所以立刻炸毛。
春荼蘼仍旧是不理她,手指轻轻敲了敲额头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兄妹无仇,为什么罗小姐这么用力推罗公子?再麻烦罗公子给我解释一下,您是武勋世家出身·从小习武,目前在军中任职,虽然官职不大·可若提起武艺高强,罗公子的名气不小吧?”
“这个我作证。”韩无畏道,“京中子弟,平时偶有比武,罗斐然技巧不行,但胜在下盘稳当。有一次我们角力,他只输了我而已,对其他人是全胜战绩。”
他这样一说,很多贵族子弟都纷纷点头,证明是事实。
没想到·这个纨绔还有点本事。春荼蘼暗想,对韩无畏丢过一个感激的眼神,故意道,“那可失敬了。没想到,罗家二位小姐还是侠女。出身高贵,养在深闺·看起来是弱质女流,却能随意一推,就把长安数一数二的大力士推出四五步远,脚步不稳到连酒都拿不住!”
众人尴尬,没一个人说话。
明摆着的事,在场的人,但凡看到刚才的情形,心里没有没数的。但春荼蘼就是非要弄一个证据确凿,摆出来问得对方哑口无言。这样,才好看哪。
“许是······许是巧劲儿·……”罗斐然嗓子发干,对今天的事完全不能应付了。
为了讨好杜八和九公主,为了给两个妹妹报当日在幽旅店城的仇,他设计了这一出戏,甚至还和杜八与妹妹演练过几次。想父亲也吃过这贱丫头的亏,可惜现在她身后站着白相,他不能明着动手,只想给她个难堪。哪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怎么也得当场把面子圆回来吧?或者装作若无其事。哪有春荼蘼这样的,摊开来给大家看,完全是要一幅要把事情闹大的样子。
“巧劲儿?”春荼蘼面色变冷,“那就请罗小姐再巧一把,推推罗大人看看。”
“我从小身子不好,不能习武。”康正源淡淡地笑,“但请罗小姐用最大的力量推我,看我能不能直接扑过去。”
罗氏兄妹三人面色雪白,哪敢上来试?
“怎么,不敢?”春荼蘼围着尴尬不已的罗斐然转了两圈,“贵妹妹连斯文的康大人都推不动,别说你们兄妹之间没仇。即使是有,她推得动你吗?可如果推不动,平地无阻挡,你是怎么收不住,欢天喜地跑过来,泼了我一脸酒的?罗公子,你不妨给我再重演一下当时的情况。”
罗斐然脸色涨得通红,哪说得出话。他瞄了一眼杜含烟,后者装没看到。
一边的九公主终于看不过眼了,开口道,“行了,春荼蘼,你闹够了没有?一点小事,至于这样大张旗鼓的吗?我看你,是仗着白相撑腰,横行霸道……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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