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脸透着一股疲惫,只是当他那双眼睛扫向你时,又会让人觉得仿佛被针尖扎了一般,锋芒的让人有些刺痛。
他黑色长靴践踏着青草,一步步走到了我面前,仿佛我的希望,我的生机,也跟着被践踏了一样。
我不由眯了眯眼睛,整个人严阵以待。
成沁退到了我的身边,有些不安道:“小姐,我们要不要跑开?”
我冷冷一笑,声音轻快:“跑?为何要跑?心虚的人又不是我,做错的人也不是我,该跑的。是另一个人才对。”
中年男子在我面前站定,刚好听到了我这一句话,如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像我射来,“你就是公孙萱?”
来者不善!
光是听他第一句话,我就感觉到这个人是过来找茬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姿态轻松一些,随意地点了点头:“是,我是公孙萱,不知王叔如何称呼?”
男子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讳。”
我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成沁,我们走。”
“大胆公孙萱,长辈在此你竟然如此放肆!”我的姿态惹恼了这个王叔,他愤怒地训斥了起来。
我背对着他,头也不回道:“长辈?你连名讳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是长辈?我还怀疑你是个冒牌货,充当我的长辈呢!”
我故意忽略了昨天夏侯冽唤他为王叔,冷哼了一声,道:
“有的人啊,想为了荣华富贵想疯了。有事没事就随便攀亲戚,拿出老爷的架子,这种人我还不屑理会呢!成沁,我们走!”
身后中年男子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我乃六王叔,是当今圣上的六弟,你可称我为定疆王。”
我脚步一顿,脑海闪过千般思绪,原来这个人是六王叔,皇上的得力手下定疆王。
定疆王征战沙场几十年,不说从未败绩,但也是越国一等一的武将,上一辈夺嫡之战的热门人选,只是这个人性格刚烈,看不惯京城里的腌臜事,主动放弃了皇位。
皇上与其交好,定疆王就变成倾力支持当时的皇上,当皇上坐上皇位后,论功行赏时,他主动请辞,要求在边疆常驻。为国效力。
在我看来,定疆王这是为了避嫌,所以才主动退让,由此可见他情商不行,但智商还是过关的。
当初夏侯冽被贬去边疆镇守,其中就少不了定疆王的提携,我还记得,当时夏侯冽就是在定疆王手下当兵的。
两人的情谊之深,不是单纯的侄叔关系可以概括,我心底一沉,感觉有些棘手。
我转过身子,笑吟吟地看向定疆王:“原来是六王叔来到了北镇,有失远迎啊!昨日萱儿不识您的身份,对您不够尊重,有些出言不逊,还望定疆王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计较。”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定疆王可能看我态度良好,也不由缓了缓脸色,看向我道:“今日本王来找你,是想让你多劝劝冽儿。”
我脸上笑容不变,心底再一次肯定了这位定疆王情商不高,昨天我都那种态度了,他竟然还认为我会帮着他劝夏侯冽。
当着他的面,拒绝这种事不好明说,我奉承的应了下来,沉吟道:“六王叔,你也知道王爷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事情就很难更改,萱儿也不知道要如何劝说。”
六王叔默然片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我也不好跟冽儿说,你可以告诉他,皇兄这次是真的生病了,虽然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但这场病之后,